巨大的山體忽然崩塌,只見白器踏著空氣閑庭信步走來。
被東皇鐘這么一砸,白器反而更加生龍活虎,精神抖擻。
他看著陳少白說不出的貪婪怪異。
“哈哈!哈哈哈!”白器不知怎的,忽然大笑起來。他像看小孩子一樣看向陳少白。
“陳道友,搞背后偷襲我老人家,是不是有些不光彩?老夫還是那句話,交出老十八的功法,我饒你不死如何?”
眼見東皇鐘都沒給這位老陰賊帶來一點傷害,不禁冷笑一聲?!胺拍愕墓菲?,給你了我不還是一樣會死?就你那老陰賊的貪婪樣,什么都想要,還能大發(fā)慈悲做好事?
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殺了你,給這朗朗乾坤去去晦氣!”
白器不以為意?!瓣惿侔自蹅z都是聰明人,就不要說那些虛假話了。
什么替天行道,狗屁。
你放任北賢高辭這仇仇深似海的敵人逃跑,也要先殺我,不就是想要滅我口,讓知道秘密的人都消失嘛。
嘿嘿,怎么樣,你是不是已經感覺到這功法的奇妙之處了?
哎呀,當年聽老十八講完,你可知道我心中是多么渴望嗎!
這簡直就是奇跡??!”
陳少白哼了一聲。“不錯,我放任北賢高辭不管也要先殺你,就是為了保守這個秘密。
這件事只有死人我才放心,只有死人才能永遠閉嘴。
給我去死吧!”
陳少白大喝著,萬千劍光山腰,紛紛向著白器殺去。
白器哈哈一笑,渾身氣流翻滾。
“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老夫苦苦隱藏修為活了幾萬年,就怕怕死。
但是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修為上的鴻溝是多么可怕!”
“喝!”
只見白器大喝一聲,周身爆發(fā)出一道白光向著四周擴散。
那白光打破空間蕩出陣陣漣漪波紋,好似可怕的鐮刀將所到之處割碎泯滅。
無數劍氣碰到白光,紛紛化為齏粉。
白光一往無前,狂暴無比。
此白光好生可怕!
陳少白沒有硬抗,一個閃身飛到東皇鐘外。
轟!
巨大的東皇鐘晃了晃,仿佛承受著巨大的傷害。
陳少白看向下方,殺意凜然。
東皇鐘出自妖圣之手,陳少白相信這點攻擊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任憑白器在鐘內攻擊。
陳少白不斷揮劍,一道道劍氣飛掠而下向著白器砍去。
隨著陳少白境界的提升,東皇鐘的威力此時已然發(fā)揮出更加厲害的能量。
東皇鐘內,自成一方世界。
風火雷電各種法術變換莫測,轟擊在白器身上,愣是沒打出多大的傷害。
陳少白眉頭一皺,不禁怒罵?!澳阊镜?,果然是個老不死的老怪物?!?p> 白器哈哈一笑?!肮瑓^(qū)區(qū)妖族寶物,能耐我何!”
隨即,白器竟是身形暴增,不斷變大。
“大!大!大!”白器大喝。
轉眼間,白器就頂到了鐘頂。
只見白器雙手高高托住鐘頂,放聲大笑。
?。骸瓣惿侔?,你若是大羅境的金仙,算不定今日我就折在這了,可惜啊,你不是!
這東皇鐘跟著你無用,不如讓老夫收了吧!
給我起!”
白器大叫一聲,竟是將東皇鐘抬起數米。
眼見就要困不住白器,陳少白心思急轉,更加發(fā)狠。
“若是今日讓你逃了出去,小爺我哪里還會有什么好日子,媽的,現在就算是一換一,老子也要弄死你丫的!”
陳少白大罵一聲,竟是一頭扎進東皇鐘,向著白器眉心刺去
“老陰賊,拿命來!”
白器此時雙手托舉,青筋暴起,又見陳少白殺來,只能空出一只手來,向著陳少白一抓。
一剎那,竟是將陳少白捉住。
白器渾身難受,強忍著無盡的壓力,放聲大笑?!肮?!
小子,盡然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等你死了,我拘了你的魂,還不是一樣能得到功法!
去死!”
陳少白只覺得無盡的壓力將他裹住,竟是使不出半點力氣。
他口吐一口鮮血,不斷掙扎。
他不斷叫嚷,心中無比不甘心。
就在這時。
天空中飛來的幾人,眼見陳少白陷入絕境,頓時大驚失色。
正是黃師,趙青,清月等人。
“呔!白器小賊住手!”黃師見陳少白被捉住,急得怒吼。
他手里也不停,飛出無數符咒向著白器砸去。
“快快快!拿鏡子照他!”黃師向著清月吼道。
清月連忙舉起昆侖鏡,一道白光直直飛出。
昆侖鏡巨大的光束幾乎沒有被東皇鐘阻擋,直直射在白器身上。
白器身體被符咒纏繞,又被昆侖鏡照射,只感覺猶如無數山岳壓下,不得動彈。
轟!
東皇鐘又一次將白器壓了下去。
兩大神器的鎮(zhèn)壓下,白器終歸是不敵,眼睜睜的看著陳少白從手中逃出。
陳少白吐了一口老血,見援兵到來,頓時放聲大笑。
“哈哈哈!老賊你的美夢泡湯了!拿命來!”
陳少白劍光飛掠而上,直直刺破白器喉嚨穿入腦殼。
陳少白要的就是殺不死這個老陰賊,也要廢了他的嗓子。
砰!
白器腦袋上方飛出一道血霧。
白器難以置信的看著血流不止的傷口。一股股仙氣正如氣球里的氣瘋狂的向外清瀉。
灼燒的刺痛讓他慌了,他想逃。
咚的一聲,東皇鐘將白器死死困住,無數法術不要命的轟擊傷口。
眼見一擊未死,陳少白幾乎調動起所有的能量又是一劍。
白器想要說什么,卻被一股股的攻擊打倒,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陳少白看著白器的尸體沒有撤回東皇鐘,他將身體里的金色火焰砸向白器尸體,將白器這具尸體和神魂一同焚燒。
直到白器燒的神魂俱滅,這才放下心來。
陳少白飛身而起,向著北賢高辭逃跑的方向追去。
只是幾個跨步,陳少白已經身形跨過萬里,遠遠的,就看見一個焦黑的身影正在倉皇逃竄。
“北賢高辭,拿命來!”
陳少白劍光一閃,北賢高辭胸口被重重刺穿,跪在地上大口喘氣。
北賢高辭難以置信的看向陳少白,無比驚恐?!翱瓤龋豢赡?!不可能!
我的秘法能夠隱蔽氣息,圣人之下根本沒有人能發(fā)覺,你是怎么做到的?!?p> 陳少白哼了一聲。“你當我是傻子么?你已經用過一次招數我怎么能不防?”
陳少白指了指北賢高辭身體焦黑處,只見一縷不易察覺的金色火苗若隱若現。
原來是陳少白在北賢高辭身上種下了一縷金火!
眼見自己逃脫無望北賢高辭狂笑,身體內的氣息逐漸狂暴。他撕碎衣服,便向著陳少白撲去。
“媽的,要死一起死!給我去死!”
北賢高辭竟是要自爆與陳少白同歸于盡。
“靠!又來!你當我是傻子嗎?”陳少白怒喝一聲,身形飄逸。
他不緊不慢的抽出寶劍,隨即一甩。
劍光瞬間斬向北賢高辭,帶出一道血花。
噗通!
北賢高辭的身體直直摔在地上,一顆頭顱在空中高高飛起。
北賢高辭嘴里吐著鮮血,面目猙獰。
在不甘與怨恨中停止了呼吸。
陳少白伸手抓起北賢高辭的頭顱,放聲大笑,在空中飛走如可怕的魔神。
就在距離白青山百里處,渾身傷痛迸發(fā),無盡的疲乏與疼痛讓陳少白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