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離?
沈星櫻揪住這一條線索,“我…我剝離你什么東西了?”
她下巴還被孟繁宴捏攥著,所以說話時,小尾音不由自主的泛著輕微顫感。
連帶著香甜綿軟的唇瓣都跟著顫了一顫。
從去救顧冽的那一夜至今晚,孟繁宴已有三幾天沒親過她了,于是此時見沈星櫻的小嘴又水潤得勾人,他的獸魂又開始在撕扯他的五臟六腑,拼命咆哮著要將沈星櫻拆骨入腹。
“是你招惹我的,阿櫻?!泵戏毖缟ひ舻统涟祮?,眸底一片炙熱腥紅,與妖冶的瑪瑙綠瞳色形成鮮明的色彩碰撞,惹人心悸,惹人淪陷。
沈星櫻微微張口,一個字音都來不及溢出,就被孟繁宴霸道狂躁的烈吻統(tǒng)統(tǒng)堵在了喉嚨。
孟繁宴這回的動作比之前的更粗暴。
而且,單單接吻,好像已完全無法滿足他了,又或許是因為有一層未婚夫身份的加持,所以他今晚的意圖極其明顯,一抱起她,便直奔主臥的床而去。
沈星櫻呼吸慌促的抓緊他的衣襟,弱弱道:“孟繁宴,我們…還沒領證結婚?!?p> 孟繁宴可再也顧不上那么多繁文縟節(jié),直接勾落她衣裙肩帶,鄭重強調(diào):“我已經(jīng)是你的未婚夫?!?p> 相比起有一些還只是處在男女朋友階段就上床的,他已算隱忍克制了。
凝著他微微慍怒的眸色,沈星櫻咬咬唇,不敢再吱聲。
但委屈的淚水還是控制不住的從眼角滑出來。
“阿櫻,”也許是她這次的眼淚太泛濫了,孟繁宴動作竟停頓了一下,意味不明的說:“你是在要我的命,阿櫻。如果我徹底消失了,你是不是就會開心一點?”
不是……
沈星櫻想搖頭否認,卻發(fā)現(xiàn)喉嚨干澀得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等她反復吞咽了好幾口口水,嗓子稍稍緩和些時,身上的重力驀然退去,她急忙揉掉眼底的淚水睜開眼,只見窗外的天空亮了,而孟繁宴正側臥在她身側,騰出一條胳膊給她當枕頭。
沈星櫻謹慎觀察著他,頭發(fā)是黑色的。
也就是說……他又變回來了?
沈星櫻輕輕掀開被子,想躡手躡腳的下床。
倏然。
孟繁宴一把抱住她的腦袋揉進懷里,嗓音慵懶性感到極點,“天還早,再睡一會?!?p> 沈星櫻愣愣埋在他懷里,聞著他身上似有若無的淡淡竹香,連大氣都不敢喘。
心臟也跳得瘋狂快。
尤其經(jīng)過昨晚的事情后,她現(xiàn)在必須要小心一點應對他的性情轉變。
“那個……”沈星櫻的小嗓音莫名疲軟,“哥哥?!?p> “嗯?”久違的一聲“哥哥”,差點讓孟繁宴失控,“你剛叫我什么?”
“哥哥?!鄙蛐菣衍涇浀脑俳辛艘槐?,然后試探問:“我們昨晚…有發(fā)生什么嗎,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她其實是想問他,記不記他自己是怎么上床的。
但又怕刺激到他,只能含蓄隱晦的問。
“別胡思亂想。”孟繁宴摟緊她,“我們什么事也沒發(fā)生。哥哥不會對你亂來。”
沈星櫻:“……”
“那我們是怎么上床睡覺的???我怎么都記不起來了?”沈星櫻進一步試問。
“我也忘了。”孟繁宴按按眉骨。
他只記得自己半夜在沙發(fā)醒過來,聽到沈星櫻做惡夢在哭,他便上床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