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一片蒼茫,狂風(fēng)暴雨席卷而至。
一道光點出現(xiàn)在天地之間,火紅耀目,逼得人不能直視。
我『感覺』這是個無窮小又無窮大的世界,『我』是誰,這里是哪里?
雁驚龍駕著『他』舉世聞名迅疾無比的的『飛雁座』飛馳天地之間,見到這幕奇景,好奇之下驅(qū)動『飛雁座』往前觀視,一點光亮驟現(xiàn)在世間,盡管以雁驚龍常人難及的目力,也無法穿透光點中有什麼物事。
光點在忽明忽暗之間,乍然爆開,將天際染紅一片,強大的火元力將天地間的水汽瞬間驅(qū)散,眨眼之間,天地重現(xiàn)光明。
光點消去之後,空中浮著一道人影,雁驚龍不自主的伸手將那道人影抓住,放在輕易不讓人乘坐的『飛雁座』上。
雁驚龍夾帶著易問乘『飛雁座』飛向天際,『飛雁座』一瞬千里,霎那間遠去。
九霄與邊和余忽然出現(xiàn),但兩者早已遠去,欲追不及。
九霄:「這下麻煩了,我們不能離開妖神塔太遠,易問小子要自求多福了?!?p> 邊和余:「剛才那是統(tǒng)一雁族的雁驚龍,為人正派,不用擔(dān)心他會危害易問吧?」
九霄:「剛剛我察覺易問使用日月合璧之力時,已經(jīng)來不及將他拉回虛空不動界,希望這次使用日月之力對他跟獨角沒有太大的傷害?!?p> 邊和余:「你放一百萬個心吧,以易問現(xiàn)在的修為跟獨角的幫助,外界能傷害他們的事物太少了。」
九霄:「也許吧,現(xiàn)在讓他出妖神塔是有點早了,但有獨角在身邊,應(yīng)該不會有大礙?!?p> 此時的易問,仍然陷入昏迷,讓雁驚龍的座駕『飛雁座』帶著飛向雁族的大本營『天衣侯』,這『天衣侯』處於荒原之中,四周都是奇禽異獸,整個平原區(qū)都是雁驚龍所帶領(lǐng)族人打下。飛雁座向下滑翔盤旋至近地時,雁驚龍帶著易問向下跳。飛雁座則向空中盤旋而去,消失在天際。
雁族在族內(nèi)未外出的族人此時一齊向雁驚龍迎來。
雁驚龍擺了擺手,揮退眾人的迎接,逕自向自己的房舍走去,這『天衣侯』的一切事物都仿人族而建設(shè),雁驚龍武功蓋世,南征北討踏遍天下,妖族講究強者為王,他決定了雁族的一切方向。只要有能力帶領(lǐng)族群向更強盛的未來,那麼帶頭的擁有一切權(quán)力都是理所當(dāng)然。
但他為何在此一無遮蔽的荒原之上建立大本營,卻是令所有人費解,依他軍事上少有人能及的智慧,應(yīng)知無險可守的危安之道。
平原之上正在建立宮殿,無數(shù)雁族人正在趕工搬運石材,看來雁驚龍打算建立的是一座人類的宮城。
雁驚龍進入自己的房舍,房舍中空無一物,只有數(shù)個蒲團,供人盤坐之用。他將易問隨手放在地上。隨即在蒲團上打坐,一夜過去。天光照進房舍之中,沒有人來打擾雁驚龍,雁族的人都知道他獨處時不喜被打擾。易問這時終於『醒』了,發(fā)出一片**聲。雁驚龍?zhí)绞诌^去隔空探視易問周身氣脈,發(fā)覺易問體內(nèi)氣脈渾然一片,竟是絲毫沒有各族應(yīng)有的天賦能量。心中不由一奇,當(dāng)下運使獨門絕技九天驚龍道一連發(fā)出九道屬性特異的氣勁進入易問體內(nèi)探索。
當(dāng)九道屬性特異的能量進入易問體內(nèi)時,雁驚龍與易問身軀同時一震。腦海中浮現(xiàn)種種奇特不曾見過的光景。有開天辟地,洪荒宇宙中,巨人跟火焰巨龍互相征戰(zhàn),糾纏不休。也有仙靈福地,一片祥和,眾生一片和樂,沒有戰(zhàn)爭的世界。
易問與雁驚龍彼此見到對方不為人知的一面,那是兩人自生以來潛藏在心靈深處的秘密。兩人的心靈在這些幻境中糾纏不休,彷佛前世今生、悲歡離合,似乎永無休止。雁驚龍恍惚出神,直覺天地之間,真曾有此神妙世界,此人究竟是誰?心靈內(nèi)在竟有此奇特玄機?
兩人元神出神入化,游走於無窮宇宙間,直到覺得精疲力盡,方才醒覺。雁驚龍此人英氣逼人,額頭跟左右肩頭都刺有如眼睛的刺青,額角發(fā)尾飛揚,神情似笑非笑,看來既威武又氣質(zhì)奇特。易問一醒來,只覺全身酸痛,不住**,不知自身何在,當(dāng)他看到雁驚龍時只覺眼前之人似乎是極熟悉但卻又陌生。
雁驚龍對易問道:「你醒了?!?p> 易問:「你是誰?我在哪里?」
雁驚龍道:「我叫雁驚龍,是雁族之王,你叫什麼名字?」
易問苦苦思索:「我叫什麼名字?我叫什麼名字?」
原來易問早在火元界中強行使用日月合璧之力,致使他跟獨角之間的精神聯(lián)系產(chǎn)生異變,又遇上雁驚龍對他的精神探索,使他意識陷入奇特的中斷,失去了大部分的記憶。
雁驚龍道:「看來你是失去了記憶,既然你非為我雁族之人卻又在我雁族,從現(xiàn)在開始到你回復(fù)記憶為止你就叫『雁非』吧?!?p> 雁驚龍帶領(lǐng)『雁非』(易問)出了房舍,跟他說:「這里就是我雁族的大本營,『天衣侯』,那些建造工程的人是我們雁族以及雁族的附庸,『雁非』,你就跟他們一起建立宮殿跟城墻吧。」
雁驚龍帶『雁非』出了房舍以後找人帶來這里的負責(zé)人,說:「這是雁北,是這里的負責(zé)人,以後你就跟著他做事。雁北,雁非初來,有很多事不了解,就有勞你多費心了?!寡惚惫晳?yīng)是,沒有一絲懷疑,由此可見雁驚龍在手下的威望無人懷疑。雁北此人長得高頭大馬,背部生有雙翼正是雁族人的特徵,只不知為何雁驚龍無此雙翼?
說完,雁驚龍的『飛雁座』忽然出現(xiàn)在空中盤旋而下,雁驚龍一躍而上,乘著『飛雁座』飛上天際,不一會就化為一個小點,無法目視。
雁驚龍向雁北交待完了雁非的事情以後。離開雁族。
雁北背向雁非,正在觀看雁族眾人努力建造的宮城,向雁非說:「你是大王帶回來的,大王很少這麼看中一個人,看來你也非池中之物,這建造宮城的事你就看著辦吧,先去跟搬石材的那些人一起做事,其他都隨你的自由?!?p> 雁非聽了雁北的話,走向荒原中那些由人力搬運石材的人群一起搬著石頭。雁非起初不懂得搬石頭的方法,搬之不動,鬧了不少笑話,氣不過不由身發(fā)蠻力,忽然間,雙腳忽生一股風(fēng)雷之力,運至手上,讓他舉巨石如輕羽。讓周遭的人嘖嘖稱奇。
夕陽西下,雁非以從搬時的初手變成主力之一,還跟其他雁族的大力士比賽誰搬得多。雁北呼喚大家休息,雁族之人自來到這片大荒原之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為了防備這片荒原上的奇禽猛獸。四周還建立了很多據(jù)點以監(jiān)視有無異狀。
所有人在房舍四周建立篝火,燒烤從白天族里勇士出去打獵的獲物。
雁非也在其中,雁族人純樸的個性很快讓他跟大家打成一片。
這種與眾人一起歡聚的時光是雁非記憶中少有的經(jīng)歷,讓他不由得沉思起來。
餐後,雁族人繞著篝火狂歡。
遠處被雁族人收服的『紫霞部』遠遠看著。
這『紫霞部』乃八部九侯之一,與雁族所在『天衣侯』原本地理位置處得極相近。
紫霞與雁族本來也無太多恩怨,只是偶而搶奪資源,兩族之間小打小鬧而已,誰知出了雁族橫空出了一個雁驚龍,將『紫霞部』壓的抬不起頭來。最後雁驚龍藉由與『紫霞部』頭領(lǐng)紫天的賭約,以打敗她讓『紫霞部』臣服於雁族?!鹤舷疾俊槐緛聿环霰M『紫霞部』高手而無人能擋雁驚龍三招不敗。於是從此『紫霞部』變成雁族之一附庸。雁驚龍?zhí)貏e給他們紫天衣的名號,以示其未將『紫霞部』視為『天衣侯』之外族。但『紫霞部』人數(shù)眾多,就不見得所有人都能感念雁驚龍的苦心了。
『雁非』在雁族這里活的輕松自在,沒有憂慮,雁驚龍每隔幾天都會出門,不知所蹤。
雁族人搬運石材,紫霞部的人切割石材。紫霞部的天賦就是每人出生之時帶著一股紫氣,將這份紫氣凝練之後可以注入武器之上,切金斷玉,無所不催。所以『紫霞部』之人都善用利器,這也是雁驚龍當(dāng)年看上『紫霞部』的理由。
眼見宮殿一日日完成,眾人心中充滿著滿足。終於可以在這危險的荒野中安身立命了。
一天,荒野之上,突然充斥著肅殺之氣,遠處據(jù)點傳來警號之聲。地面上傳來千軍萬馬之勢,這是來敵的前兆。雁北馬上通知『紫霞部』的人員一起放下工作,準(zhǔn)備御敵。
雁族有那眼力好的,展開雙翼飛起空中觀看敵勢,只見無數(shù)荒野之中的猛獸向營地襲來,此時宮墻還未完備,護城河也還沒挖好注水。只有一戰(zhàn)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空中竟然出現(xiàn)眾多荒原之中讓人恐懼的百毒兇鳥,那百毒兇鳥生得高大非常,色彩班爛,翼展數(shù)丈,平時吞食百毒身懷劇毒,被咬或抓中的人會被毒氣潛入體中,難以化解。但雁族中人還是悍勇無比的向空中迎去。
地上的諸多猛獸則由紫霞部的人擋下,一時之間,激戰(zhàn)不休。
『雁非』身處這般惡境之中,竟絲毫不覺恐懼,左腳一腳踏向眼前襲來的惡獸,雷元爆發(fā)將惡獸炸的往一旁飛開,再借力往上一跳,右腳一股**之力往右手匯聚,風(fēng)力直聚至不可再聚,在拳心化為一道爆發(fā)式的旋流往空中百毒兇鳥擊去,一擊之下,竟成一道巨大旋風(fēng),將百毒兇鳥轟開老遠,甚而掉下幾只被直擊的兇鳥。
雁族中人見到『雁非』如此神勇,不覺提起精神,與空中兇鳥搏斗。
此時正在閉關(guān)修煉紫霞部最高奧義紫心大法的紫天聞訊而出,一把長劍配合紫霞部的紫霞劍陣將地面上的猛獸阻擋在營地外圍。
此時,一道烏云蓋頂,遮蔽了天空,雁驚龍駕著他的飛雁座回來了,不過這時的飛雁座體型比平時大上好幾倍,彷佛是一只巨龍一般,散發(fā)著巨大的威壓。空中的兇鳥都因為這龐大的威壓而驚飛遠走,偶有那不服的,都被飛雁座雙翼掀動帶起的風(fēng)力吹的七零八落,雁驚龍一躍起身離開飛雁座。在空中雙臂之上的巨大護腕一展化成雁驚龍成名天下的『雁雙飛』,這雁雙飛是雁驚龍雙翼所化,銳利無雙,伴他斬敵無數(shù)。
一雁雙飛,驚龍無雙,幾個盤旋之下,空中所有未離去的兇鳥都被斬下。
雁驚龍落地之後,配合『紫霞部』的劍陣一一將未退離的猛獸斬殺。一時之間紫霞部眾人皆被雁驚龍的勇猛所折服。
雁族中人此戰(zhàn)之中多有中毒者,雁驚龍跟紫天各以其獨門真氣將其毒性驅(qū)離,但人數(shù)眾多,緩不濟急。
此時『雁非』身上忽然跳出一個小小火人,跑去將被斬殺的百毒兇鳥開膛剖腹。看那小小火人舉著小小的火矛,眾人想笑卻又笑不得,忽然有人想起,絕毒之物體內(nèi)可能有解毒之方。便一起幫著那火人開膛剖腹,可是都沒找著可解毒之物,小火人一笑,怪異之極,從手中捧起百毒兇鳥體內(nèi)未凝結(jié)的血液,在以小小雙手發(fā)出小火苗,將血液燒成一團。小火人跑到一個中毒不醒的人身邊,將那團血液燒成的怪東西涂在他身上,不一會,此人竟然醒了。
雁驚龍見狀,與紫天一談,將所有中毒的族人聚在一起,再要雁北族人指揮將所有百毒兇鳥的屍體集中在一處。讓小火人大展身手,而他跟紫天聯(lián)手運氣將所有中毒的人串連,維持生命不被毒性所害。
如果不是紫天剛好修成紫心大法,能容納各種真氣運行而不亂,這次恐怕將有極多雁族人死於毒鳥之毒。
『雁非』在旁,覺得火人跟他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將他體內(nèi)元氣源源不絕的流向火人,經(jīng)過一夜,終於將所有中毒的雁族之人救回?;鹑艘矎脑镜氖终拼笮。癁槿祟^大小,活蹦亂跳,趾高氣昂的向雁非揮拳。
雁驚龍道:「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p> 此時卻傳來聲音:「雁驚龍,你是想趁大家都傷疲難興時輕輕帶過自己的失責(zé)嗎?」
「如果不是你隨意外出,我們怎會遇到這等兇獸潮而毫無先機,你的飛雁座是雁族中最好的偵查利器,你身為大王卻時常無故外出,難逃其究,我建議大家重新開使考慮大王的人選?!?p> 雁驚龍不發(fā)一語。
『雁非』說了:「我看你們是呆了吧,如果雁驚龍是無事外出,那麼你們早就被猛獸所淹沒了。他平常外出正是去驅(qū)趕周遭的猛禽野獸,跟偵查周圍狀況,避免你們出現(xiàn)無謂的傷亡?!?p> 「你怎麼知道此事?而且你跟雁驚龍是一夥的,所說的話不足采信。」
『雁非』說:「這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以他的武功才智怎可能犯這種錯誤。」
紫天淡淡地說:「別爭了,這事千真萬確,當(dāng)時我跟雁驚龍賭約時就附帶這個條件,這些年來多虧有雁驚龍帶領(lǐng)我們從窮山惡水走出一片天地,他也一直將所有可能危害部族的危險及早消除。否則我們豈能在這荒原之上平安度日?!?p> 眾人至此再無話可說,一場可能改變雁族的權(quán)力風(fēng)暴就此消散。
雁驚龍道:「先好好休息吧,紫天,你跟『雁非』到我房間來,我有事要跟你們交待?!?p> 『雁非』跟紫天緩緩步進雁驚龍那空無一物,只有幾個蒲團的房舍,一一坐下。
雁驚龍低沉道:「這次的危機并不單純?!?p> 紫天道:「我想也是,以你飛雁座瞬息千里的高速,一察覺有事,怎會這麼慢才趕到。」
『雁非』這是第一次詳細看到紫天,只見她一襲紫衣,裙擺飄揚,秀發(fā)隨風(fēng)飄揚,一派淡然靜默,一雙眼帶著淡紫,似乎能看穿旁人心中所想。
看她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誰知他是一部之主。
『雁非』:「兩位這麼談?wù)撝匾氖拢y道不怕我泄密嗎?」
雁驚龍笑道:「現(xiàn)在最不可能泄密的就是你了?!?p> 紫天道:「如果不是你跟你那怪異的小火人,現(xiàn)在雁族早就損失慘重了。」
一直在『雁非』身旁的火人向著紫天跟『雁非』洋洋得意的招手。
雁驚龍忽道:「這次我忽感族內(nèi)有事,加速**時,忽然遇上天地異變,被困在某一奇異空間之中,一時不得脫出。」
紫天沉思道:「事有異常,這等天地異變不是說遇上就能遇上,而八部九侯之中能造就這等天地變化的人也是屈指可數(shù),有沒有可能是其他的人事物?」
雁驚龍思索道:「近來我們身處荒原之中,并未與人結(jié)怨,而且此等手段也非常人能使出,應(yīng)不是為了部族之事?!?p> 紫天道:「看來只能多加小心了,你最近少出門吧。」
雁驚龍道:「如此也好,你的紫心大法剛剛修煉好,正好陪我試招。」
紫天道:「還是好武成癡,早就準(zhǔn)備好了,明天開始,我們就一起再練練,我就不信我大法修成還打不過你?!?p> 『雁非』忽然說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今天我先睡外面好了?!拐f完馬上帶著火人走出屋外。走時耳中傳來聲音:「都是你讓人誤會了,看你要怎麼賠我。」『雁非』忽然不想再聽,急走到遠離屋外的一處空地。
『雁非』看著火人,陷入沉思,這火人怎麼會從身上出來的,又怎麼會解連眾人都束手無策的百毒兇鳥劇毒?自己到底是誰?失去記憶的迷惑讓『雁非』慢慢進入一種奇特的精神狀態(tài)。此時,那火人趁『雁非』失去警覺時,雙手聚起一道火焰長矛,發(fā)出淡淡地焰光從『雁非』額頭天眼處刺入。
紅,一片刺目的紅,燒灼了腦袋,意識在漂流,中斷的聯(lián)系在這霎那間再次連起,一點點一絲絲匯聚,帶著難以形容的難受感,慢慢在腦海中起伏不停,『雁非』不知有人,不知有己,渾然忘卻了天地之間的分際。此時火人已隨火矛融入『雁非』額頭。
點點滴滴的回憶隨火人進入『雁非』額頭而重新回來,一夜過去,『雁非』汗透衣裳,終於從大夢中醒來。
「易問小子,感謝我吧,如果不是我將你的記憶重新給回你,你不知要何時才能恢復(fù)?!?p> 『雁非』,不,此時已經(jīng)回復(fù)意識的易問說:「我的回憶本來就是我的,你給回我的記憶只是理所當(dāng)然。」
「哼,果然恢復(fù)了,看你那說話的死樣子?!?p> 易問道:「接下來要怎樣,先回妖神塔嗎?」
獨角說:「妖神塔可以晚點回去,反正你也難得出來。」
易問笑說:「我看是你難得出來,不想這麼快回去吧?!?p> 獨角說:「反正妖神塔那邊也沒啥大事,過幾天再回去就是了,你也有些事情要跟這邊的人交待吧?」
易問說:「嗯,我有些話要說,也許能對這里的人有些幫助,你也要幫我。」
獨角說:「好吧,反正吃人的嘴軟,你要幫我也幫?!?p> 易問起身向雁驚龍所在的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