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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文娛界開始國風(fēng)崛起

第八十八章 戲子?抱薪者?。ㄇ笸扑],求追讀)

從文娛界開始國風(fēng)崛起 愛講道理 2037 2022-04-27 21:52:07

 ?。ū菊峦扑]單曲循環(huán)譚晶版《赤伶》)

  臺上的燈光緩緩變暗,幾不可見,但傳來的喊殺聲、槍炮聲越發(fā)明顯,整個世界都好像陷入一片絕望。

  在纏綿悅耳的曲調(diào)中,兩個日寇的笑聲是如此刺耳難聽,臺下與屏幕前的觀眾不由得咬緊了牙關(guān),憤怒的情緒浮現(xiàn)在心中。

  片刻,大熒幕上泛起紅光,原本秀麗的戲院燃起了大火。

  緊接著趙天明上前一步,醇厚的聲音略顯沙啞,相比于江曉的聲音多了幾分強硬,又好像在眾人的耳邊講述一個故事:

  【戲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歡,唱離合,無關(guān)我】

  【扇開合鑼鼓響又默】

  【戲中情,戲外人,憑誰說】

  【慣將喜怒哀樂都融入粉墨】

  【陳詞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亂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憂國,哪怕無人知我】

  就在趙天明唱起的那一刻起,原本風(fēng)情萬種的戲子緩步退后,在兩個日寇的注視下,舞著小步回到灰暗的帷幕后,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只待片刻,燈光打在帷幕上,原本柔情似水的戲子花旦不見了,轉(zhuǎn)而變成了一個畫著臉譜、手持長槍、身穿白衣短衫的武生。

  兩個日寇驚醒,惱怒地抽出長刀,上前與那白衣武生長兵相見。

  【臺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

  【臺上人唱著,心碎離別歌】

  【情字難落墨她唱須以血來和】

  【戲幕起,戲幕落,終是客】

  他一身白衣,在火光的映射下,竟也好似燃燒起來,手上的長槍如龍,優(yōu)雅的同時又不失力量的美感,打得兩個日寇進(jìn)退兩難。

  有些仇恨,只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以血還血!血債血償??!

  【濃情梅認(rèn)真】

  【回頭皆幻景】

  那武生下手狠辣,唱腔卻依然緩慢,輕柔而婉折,圓潤柔美、悠揚徐緩。

  眾人好像看到了一個伶人在火焰中起舞,口中婉轉(zhuǎn)清幽,卻是面帶怒意,手中長槍一探,就將原本不可一世的入侵者梟首。

  而此時身在臺上的邱喬二人卻是出了意外。

  姜黎此時的眼神過于兇狠,氣勢強壓過來,長槍直刺過來,這副架勢就好像真的要把兩人殺死,只教他們膽顫心驚、寒毛直豎。

  所以就算明知道這是道具,他們還是本能地向后退去一小步,但就是這一小步打亂了他們的步伐,瞬間絆在一起。

  見兩人就要摔倒,姜黎眼神一凝,腳步一動轉(zhuǎn)到兩人側(cè)面,原本直刺的長槍改為側(cè)拍后背,邱喬二人借勢向前一個戲劇性的踉蹌。

  三人又恢復(fù)節(jié)奏、戰(zhàn)作一團(tuán),在場幾個懂行的都暗自捏了一把冷汗,而評委席的徐欣卻眼前一亮,心里打著小算盤。

  【也曾問青黃,也曾鏗鏘唱興亡】

  【道無情,道有情,怎思量】

  【道無情,道有情,怎思量】

  姜黎的戲腔婉轉(zhuǎn)細(xì)膩,帶著幾分悲情,而一聲“鏗鏘”又絕不止與悲情,悲情之中包含著壯烈與憤怒。

  有些東西,有些歷史,會烙印在一個民族的靈魂里。

  或許平日里會還好,但是,一旦出現(xiàn)一個契機,便會沸騰起來。

  身后的屏幕上播放著敵人火炮宣泄在我國土地,燒我城市,殺我同胞,硝煙染黑了天空,鮮血染紅了大地。

  火越燒越大,自四面八方熊熊燃起,沖天的火焰把天地陡然化為赤色!

  觀眾的情緒也像那火焰,一瞬間爆發(fā)出來,直播間內(nèi)出現(xiàn)各種國罵和屏蔽詞,屏幕前的眾人拍案而起。

  【望燕云望汴梁夢一場】

  身后的戲院塌了,心中的火焰尚未熄滅,余音尚未終了。

  整個舞臺上,紅色的沖天火光逐漸熄滅,趨于暗淡。

  所有人再也看不到舞臺中央處的那襲“紅色”白衣,但還能聽到那鏗鏘有力的聲音。

  怎道戲子無情?也曾問黑白青黃,也曾鏗鏘唱興亡!

  國泰民安,使得我一卑賤戲子,得人愛戴,得到名望,成為響徹一方的角兒。

  如今山河飄搖,位卑未敢忘憂國,青史或許不留名,已報國恩!

  那塊大屏幕上,熊熊烈火逐漸向外流動,然后匯聚成了兩個燃燒著的的大字。

  他名為《赤伶》??!

  幾分鐘后,余音漸消,觀眾們才回過神來,瞬間鼓掌聲、叫好聲不絕于耳。

  燈光聚在舞臺上,姜黎身穿白色戲服站在中央,其余的四位隊友則聚在他的身邊。

  他們明顯還處于極度亢奮的狀態(tài),呼吸略顯急促,邱喬二人和姜黎對視一眼,眼中的歉意很明顯。

  但他只是微不可見地?fù)u了搖頭,安撫似的笑了笑。

  要想呈現(xiàn)出足夠熱烈的舞臺,表演者自身就要把情緒給調(diào)動起來。

  但他們排練的時候是沒有舞臺效果的,也沒有這些觀眾。

  姜黎舞臺經(jīng)驗豐富,會相對淡定一些,但邱喬二人只是剛剛從大學(xué)畢業(yè)的學(xué)生,不曾見過這等大場面,緊張之下又被他的氣勢壓倒,出現(xiàn)失誤也很正常。

  反倒是姜黎入戲太深,高估了兩人的承受能力。

  不過當(dāng)一束燈光打過來時,姜黎突然注意到什么,不由得愣了一下。

  臺下那老人坐在輪椅上,兩個中年人微微躬身護(hù)著他。

  正是姜黎的師父鄧國忠,以及他的二師兄和三師兄。

  見師弟看過來,二師兄一本正經(jīng)地對他點了點頭,三師兄則是饒有風(fēng)趣地對著他眨了眨眼。

  沒想到這么久不回來,小師弟居然成長得這么快,不僅能把師父的經(jīng)歷改編成曲子,還借這個舞臺實現(xiàn)了與師父的承諾。

  士別三日,即更刮目相待??!

  老爺子臉上也有些感慨,搖了搖頭,帶著笑意虛點了徒弟幾下。

  他這次來看姜黎,其實只是想站出來威懾一下那些豺狼虎豹,還專門叫了二徒弟和三徒弟,結(jié)果這個最小的徒弟卻是給了他好大的驚喜。

  這首歌,這個故事,讓如今處于期頤之年的他,仿佛再次回到了當(dāng)初的民國26年。

  再次回到了那個山河破碎,身世浮沉的年代,再次看到了那個,像火焰般燃燒,又在火焰中死去的男人。

  那是他鄧國忠的師父,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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