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如鏡看完吳倩的精彩筆錄,不說七竅生煙,也是半天沒緩過神兒來!
這是筆錄嗎?
來來來你們誰告訴我,這是一個受害者,親筆寫的筆錄嗎?
吳倩作為受到侵犯的女學(xué)生,能把事情經(jīng)過,完完整整的書寫下來……
周景致怎么暗中尾隨,怎么趁她洗澡不備一把從后面抱住她,各種666……
然后將吳倩拖到儲藏室,先朝臉上打拳,再用膝蓋撞她肚子。
抓住吳倩腦袋往地上撞……
最后逼迫吳倩原地做起蹲運動,紅蘿卜蹲,紅蘿卜,紅蘿卜蹲完白蘿卜蹲,紫蘿卜不蹲綠蘿卜蹲……
皮鞭沾涼水不說,還用燒過棍對吳倩做各種,突破底線的事情……
總而言之,這篇筆錄聲情并茂,畫面感賊特么強,男人看了打雞血,女人看了找老公,情人看了不吃藥,太監(jiān)看了,浴火重生嗷你妹。
這特么是筆錄?
這特么是G和I之間的小文章好不好!
欺負人嗎?
當(dāng)我瞎嗎?
南如鏡懶得過問這破案子的前因后果,就這篇筆錄而言,就是扯犢子:“胡大人,請問誰家受害者的筆錄,能寫的這么聲情并茂,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弟弟周景致是怎么給她造成傷害的,我通過這篇筆錄沒有看到女孩子的悲傷難過,我怎么看到一臉的好激動??!
是不挺刺激啊吳倩?”
“請大人,不要羞辱我?”吳倩昂起頭顱,不服不忿的:“我爹是三品御史大夫,你一個五品……”
“好,我一個五品管不了你爹!”南如鏡聲如獅吼:“那就請胡大人找?guī)讉€女衙役,給吳倩驗明正身,我要親眼看她的身體,看她描述的那些位置,到底有沒有我弟弟留下的痕跡,對了對了……”南如鏡指了指物證燒火棍:“還要對的上才行,我會讓人用燒火棍,對比吳倩的傷,差一點,咱們試試!”
“南如鏡!”胡萬才身為刑部郎中,忌憚應(yīng)天司,不代表他怕了應(yīng)天司:“這里是刑部衙門,不是你應(yīng)天司,請你尊重我的職業(yè),尊重我的智慧?!?p> “你有沒有智慧我不知道,可就算到了皇上那里,也得講理吧?”南如鏡和周景致沒啥關(guān)系,她過來壓根也不是為了幫許征年,估計周景致還以為自己是許征年的什么未婚妻,狗屁——
只是這天地在大,也得講理。
皇帝老兒你問問他敢不敢當(dāng)著天下人面前,不講理?
南如鏡一番話,震的大堂內(nèi)外,跟打鑼似得!
胡萬才張大嘴,七竅冒清煙兒。
吳生有咬牙切齒,拍案而起:“我女兒已經(jīng)受過一次傷害,你還想再羞辱她一次不成?人證物證聚在,鐵證如山,南如鏡你想干什么?”
“我要一個公平!”
“這還不算公平,再敢放肆,信不信本府參你一本……”吳生有怒目,又眼含熱淚:“我絕不允許有任何人,再羞辱我的女兒,她已經(jīng)被周景致,用燒火棍深深的傷害過一次,觸及了她的靈魂,也突破了她的底線,老夫絕不允許……”
“少在這給我演苦情戲,看不見證據(jù),你當(dāng)我傻呀!”南如鏡不愧是變態(tài)三連+,萬年大姨媽不來:“你們的鐵證如山都是狗屁,我要眼見為實……否則……”
“否則如何啊!真是放肆……”刑部尚書張巨樹凌空呵斥,只見云空氣流翻轉(zhuǎn),四人腳踏祥云而至,這是儒學(xué)圣地的騰云符咒?
南如鏡愣了愣,一躬到底:“參見尚書大人。參見校長,主任大人!”
胡萬才嚇的腦袋嗡一聲,趕緊小跑出來:“恭迎尚書大人,圣武校長,主任……”額頭上的冷汗,已經(jīng)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了。
今天這破事,怎么越鬧越大?
打死胡萬才都不會相信,刑部BOSS張巨樹,會閑著沒事從天而降,周景致,你好大的手筆?
南如鏡不敢放肆,眼睛卻瞄著三人身后的李天齊,不男不女的東西,怎么碰到他這個變態(tài)……
“誰是周景致啊,來我瞧瞧!”李天齊一向特立獨行,和南如鏡是兩個世界的極端,他很好奇萬盛雪弟弟長啥樣,有沒有自己帥,有沒有自己變態(tài)……
周浩然抬頭,故技重施,他整不準這四人是敵是友,所以我是周景致。
而周景致此刻,還在抱南如鏡大腿,真長??!
“哦,你就是周景致?”李天齊走來,蹲下,和周浩然四目相對,看了半天,他倆好像在相親。
李天齊在努力尋找周景致臉上的精彩,然而只剩下遺憾,這貌美如花的萬盛雪,怎么弟弟七老八十,像個大叔,有顏值嗎?
這臉,跟我比的起嗎?
萬盛雪撿了個隔壁大叔吧?
李天齊很遺憾,但畢竟是萬盛雪的高齡弟弟,不能傷害,趕緊安撫道:“景致啊,姐夫給你請來了刑部尚書,保準還你一個清白,今天我在這里,看誰敢草菅人命!如果你死,姐夫一定給你買骨灰盒,要貴的,你姐以后就交給姐夫了,姐夫保準給你姐伺候明白的,讓她晚上不睡覺,白天不騎車,被窩一滾滾,猴子嗖嗖來!早上扶墻走,晚上渾身抖,這叫硬實力!”
胡萬才這才注意到,特么的,總總總,總局的五品金刀?
完,完犢子啦。
這場面,實數(shù)熱鬧~
不用說,圣武校長沈橫玄,圣武主任徐滄海,這二位雖然沒有官職,但滿朝文武你打聽打聽,有幾個不給他們面子。
現(xiàn)如今,就連刑部BOSS張巨樹都到了……
“胡萬才,你不要緊張,這里是刑部,是講證據(jù)的地方。你正常斷案,就當(dāng)我們不存在!”張巨樹雖然來了,但心里也不爽,就為了一個長得像大叔的周景致,勞民傷財,動用這么多關(guān)系,要一個清白,咋地,我刑部不干凈嗎?
我刑部草菅人命嗎?
我刑部是需要你們監(jiān)督的嗎?
但這話吧,他只能在心里搗鼓搗鼓!
所幸和御史大夫吳生有交流一番,看了卷宗!
吳生有老淚縱橫,又開始演戲。
吳倩哭哭啼啼的,一會要上吊,一會不活了,被衙役們攔住。
很快這大堂內(nèi),圣武沈橫玄,徐滄海,總局李天齊,坐在左邊。
御使大夫吳生有,刑部BOSS張巨樹,應(yīng)天司南如鏡坐右邊。
看胡萬才斷案……
胡萬才壓力山大,一肚子馬勒戈壁沒地方說理,只能硬著頭皮上:“此案證據(jù)鏈完整,且鐵證如山。犯人周景致罪無可恕,推出去砍了?!?p> “胡大人,稍等——”沈橫玄笑瞇瞇插一嘴:“此案不復(fù)雜,過程也很清晰,我已經(jīng)著人,讓那幾個英雄救美的少年在來的路上了,可以一并在問問。再者,我們可聽見南如鏡姑娘說的驗明正身了,我覺得可行。吳大人心情可以理解,可目前這證據(jù)都是口述,唯一的物證燒火棍,誰來證明呢?”
“沈橫玄校長,我御史大夫吳生有,可不是無中生有的人。我蒙受皇恩,愿為皇上鞍前馬后……”吳生有開始扯犢子了,聊證據(jù)呢,扯皇帝干什么,皇帝一天可真鬧心,誰都能拿出來墊背,皇帝好玩嗎?
張巨樹捂著頭,敲了敲桌子:“吳大人啊,說案子就說案子,皇上很忙的?!?p> “是是是!”吳生有咳嗽道:“我女兒已經(jīng)承受周景致的傷害,絕對不能再承受第二次,你們休想。”
“可是不這樣做,怎么證明你女兒寫的小文章,那栩栩如生的描繪,和每一次痛徹心扉的深海?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呢?”沈橫玄可是講道理的:“當(dāng)然,如果吳大人不同意這么做,也情有可原,理解。但那樣,這證據(jù)就不是鐵證,僅憑人證就定罪,符合刑部的規(guī)矩嗎!胡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