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也能給您很多錢!”蹲在地上的希斯抱起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杜勒卻裝作沒聽見,他轉(zhuǎn)過頭,冷酷地看著希斯,朗聲說道:
“我以阿爾芙樂帝國弗蘭男爵候選人的身份,依照帝國《反越境法》第三條規(guī)定,判決你犯有非法越境罪,即日起收監(jiān),等待判罰。”
賈斯汀朝兩位士兵努了努嘴,示意他們把希斯押走。
帝國律法的嚴酷希斯很清楚,若是他的非法越境罪被判罰,那么下輩子都完蛋了。
這個罪名是等同叛國罪的罪名,通常會被判罰二十年的充軍,直接進入各地邊防軍中的敢死隊。
“大人!別急!我這有樣東西給你看看!”希斯的兩只肩膀被士兵控制住,但還是吼叫道。
杜勒懶得看他,但賈斯汀卻示意士兵從他懷里把東西都掏出來。
草藥,一袋金幣,地圖,還有一枚鑲嵌著淡紫色寶石的徽章……
希斯的懷里就像個次元口袋一樣,掏出來了一大堆東西。
看見那枚淡紫色寶石徽章,賈斯汀的表情變得很嚴肅,他立馬拿起徽章,走到杜勒身邊,遞給他說道:
“這是塞里斯家族族長的徽記?!?p> 賈斯汀的聲音很小,生怕別人聽見了。
塞里斯家族是個很龐大的家族,到杜勒這一代,總計的分支家族超過了八十家,族人更是有四千之多。
要團聚起這么龐大的家族可不容易,但好在塞里斯族長的地位夠高,公爵的身份讓塞里斯主家擁有差不多一片行省的封地。
更重要的是,五百年來,塞里斯主家都在帝都擔任軍職,還出過三位帝國元帥。
現(xiàn)任族長阿克琉斯·塞里斯是軍隊中的三號實權(quán)人物,五年內(nèi)接替老元帥的職位早已風聞?wù)麄€帝國。
杜勒見了阿克琉斯,都得喊一聲‘爺爺’。
希斯用出了他最后的保命符,心里認為自己已經(jīng)安全了。
選擇弗蘭作為入境的地方,他也是有算計的。
同為塞里斯家族,他認為杜勒會看在族長的面子上,放過他。
可他的工作顯然沒有做到位。
杜勒這一脈在塞里斯家族中是異類,當年驅(qū)逐他母親梅斯菲爾德的主使人,就是塞里斯家族的族長。
“是我那個便宜‘祖父’?”杜勒看著阿克琉斯的徽記,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是的?!辟Z斯汀看著杜勒的表情,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答案。
祖父?爺爺?
祖?zhèn)€屁,爺個蛋蛋!
杜勒根本沒把阿克琉斯放在眼里,別說現(xiàn)在這種情況了。
將來就是有機會坑那個老家伙一把,他絕對都不會手軟。
手里捏著阿克琉斯的徽記,杜勒轉(zhuǎn)身對希斯說道:
“罪人希斯膽大半天,冒充塞里斯族長的信使,罪加一等?!?p> 說完,他頭也不回,直接離開了旅館。
“啥?”希斯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怎么杜勒不認塞里斯族長的徽記。
“老實點!”可那兩個士兵已經(jīng)得到了賈斯汀的授意,將希斯控制住后。
其中一個士兵用手肘直接砸向希斯的下巴。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頭崩裂聲響起,希斯的下巴粉碎性脫臼,直接昏死過去了。
這種傷勢,就算他醒過來,經(jīng)過治療,也得十天半月才能逐漸開始說話。
這暴力的一幕被牙牙看見了,小姑娘被嚇的縮到了普拉提的懷里,正在一拱一拱的。
但普拉提看著希斯倒霉的樣子,只感到暢快。
她其實還隱瞞了一些事情。
阿爾芙樂帝國語她學過兩年,雖然不算精通,但方才的一切,她都聽懂了。
“塞里斯家族……”她開始回憶起有些淡忘的阿爾芙樂帝國貴族常識。
但賈斯汀的那頂大光頭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讓普拉提嚇了一跳。
看著面前這名大騎士碩大的體型,普拉提本能地害怕起來。
“你們都和我一起走,去吃東西,洗澡,換衣服。”賈斯汀盡量讓自己顯得人畜無害一些,呲著大牙笑道。
醫(yī)師連忙給普拉提翻譯了一遍。
“我餓了,普拉提姐姐?!毖姥辣е绽岬难?,可憐巴巴地說道。
“我們走?!逼绽嵴f道,然后跟在了賈斯汀的身后。
走出旅館的大門,賈斯汀重新給兩個雪豹族姑娘披上了斗篷。
杜勒雖然沒有交代,但既然這次要惹到塞里斯族長,那么盡量隱藏好這兩個異族姑娘很有必要。
好在傍晚時分,弗蘭城的人沒有那么多,一路上賈斯汀帶著她們倆都沒遇到人。
走進弗蘭城堡后,賈斯汀領(lǐng)著普拉提和牙牙等在客廳,然后向醫(yī)師問道:
“她們吃不吃面包?”
醫(yī)師這兩天風餐露宿,此時也餓得不行,但還是很詳細的說道:
“雖然她們是異族,但是食譜和我們差不多,當然肉食多一些更好?!?p>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大人,能給我一些酒解解乏嘛?”
賈斯汀瞪了醫(yī)師一眼,說道:“等著吧,你要求還挺高。”
普拉提和牙牙好奇地打量著杜勒的家,尤其是牙牙,對哪里都很好奇。
“普拉提姐姐,那個是什么?”
“那好像是一副陸行鳥的鞍座,是用銀子做的模型,應(yīng)該是原來主人心愛的陸行鳥死后,專門制作的紀念品。”普拉提回憶著本就不多的人類帝國常識,說道。
“陸行鳥?有恰恰那么大嘛?”牙牙眨巴這眼睛,又說道:“人類好像很有錢,連紀念品都是銀子做的?!?p> “嗯……是一種體型很大的鳥,速度很快,用途和恰恰差不多?!逼绽峤忉尩?。
“好吃嘛?”牙牙嘴角留下了口水。
普拉提笑著替她擦了擦,說道:“這種鳥經(jīng)常奔跑,肉質(zhì)很緊實,我在王都的時候吃過一次。”
牙牙咽了咽口水,說道:“他們會不會給我們陸行鳥吃?”
正說話的功夫,賈斯汀端著一大盤牛肉,手里提溜著幾根白面包,已經(jīng)到了餐廳。
他從腰間解下一壺蘋果酒,對醫(yī)師說道:
“昨天過節(jié),酒類都消耗了,就剩這點蘋果酒了?!?p> 醫(yī)師咽了下口水,說道:“足夠了,謝謝您的慷慨?!?p> 普拉提看著粗棍子一樣的白面包,身體有些懼怕的縮了縮,說道:“普拉提姐姐,人類怎么吃木頭棍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