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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窗夜話之終極密碼

第六十一章 鬼市奇遇

小窗夜話之終極密碼 小窗那抹閑情 9369 2023-05-20 14:56:52

  沒有別的事情,易修成把錢拿給郝叔,一家人聊了一會兒,郝叔便告知有事,回臥室早早睡下了。

  迷迷糊糊中,郝叔也不知道怎么出來的,就和姐姐在酆都小鎮(zhèn)的街道上了。

  郝仁:“姐,我怎么來的?”

  夏宛蓮:“我叫你起來走,你就跟著我走了,也不言語。你自己不知道嗎?”

  郝仁:“不知道。上次我自己來的時候,感覺是自己早起跑步,不知不覺就來了。這次不知道怎么來到這里的?!?p>  夏宛蓮:“簡單,一念之間而已。至于為什么,我也不知道。”

  郝仁:“神奇。和我了解到的意念之力挺像的,或許,傳說中的高僧坐化,只是以另一種形態(tài)去了另一個世界而已,他們也掌握了一念之力。不過,如果是真的,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后悔?!?p>  夏宛蓮:“嗯,世界的奇妙,我們還知之甚少。我約了仙子今日出攤賣貨,所以在這里走過去,馬上到了,你還記得上次的大概位置嗎?”

  郝仁:“記得?!?p>  二人邊走邊聊,來到早市,依舊是人山人海的模樣,如果不是找攤位,找人還真不容易。

  郝叔按照依稀記得的位置,拉著姐姐慢慢找過去,果然不麻煩便找到攤位,只不過老板已經(jīng)是白衣黑發(fā),潔白的大斗笠?guī)е婕?,依舊壓低著不看路人,地上一塊潔白的絲綢上,擺著的全部都是陳舊不堪的瓶瓶罐罐老物件兒,形成強烈反差。

  郝仁:“老板,你好!我來還錢了。”

  郝叔蹲在攤位前,透過面紗,看著絕美容顏有些羞怯,也不知道怎么打招呼合適了。而老板則驚喜著慢慢起身,慢慢跨出一步,合身抱進站起來的郝叔懷里:

  “多年不見,別來無恙?!?p>  郝叔懵了一下,繼而想起樂業(yè)所說,這將近兩個月,仙子這里可能便是五十多年了,于是說道:

  “很抱歉!我沒有能力經(jīng)常來,讓你久等了?!?p>  老板:“無妨,千萬年已過,轉(zhuǎn)瞬耳。只是,牽掛已生,難以靜待。如今形將湮滅,故而誣告君子,求得一面。還望海涵?!?p>  郝仁:“???這便如何是好?種下的根果尚未成熟,我怎樣才能幫到你?”

  老板:“如此甚好,果真緣來是你。地上是我的嫁妝,望你細心呵護,若有姻緣,屆時自會相見?!?p>  郝叔答應著,也不知如何安慰,忽然覺得懷中空無一物,低眼觀看,只有自己做著抱人的姿勢,哪里還有仙子在懷,而地上的老物件兒還在,靜靜地擺在那里。郝叔再次慢慢蹲下,見陳舊的小瓷瓶各有不同花紋,擺放位置好像也不是隨意而為,于是拿起一個細看,見瓶下刺繡著的圖案與瓶子的圖案一致,于是再看另一個,也是一致,共計十二個,三個略大一點兒,兩個略小一點兒,七個持中。郝叔覺得擺放位置是有奧妙的,但又實在看不出奧妙在哪里,便回頭問姐姐:

  “姐姐,這個圖案和擺放位置有什么說法?”

  夏宛蓮:“太過寫意,從刺繡上看,像是山海經(jīng)里描述的某個地方,這兩個小的,像是一種象征,是需要日月精華的意思。但是,記憶里這些圖案只有這七個中等大小的有印象,其它三個印象不深。整體是什么意思看不出來。”

  郝仁:“哦,你這一說,我也感覺有印象了,而且......姐,你看像不像飛雁她們老家的地方?”

  夏宛蓮:“誒?有幾個還真是!難道這仙子與他們姐妹有某種聯(lián)系?”

  郝仁:“唉,想不明白,奇怪的事太多了,先收回去吧?!?p>  夏宛蓮:“嗯,平時放個穩(wěn)妥地方吧,人家特別囑咐要細心呵護,別把嫁妝給弄壞了?!?p>  郝仁:“呵呵,放在閣樓吧,那里平時沒人去,碰不到。”

  夏宛蓮:“嗯,剛好明天就回去了。不過,我覺得,她的意思好像是你隨身攜帶更好,呵護與保管,畢竟不同,最好的呵護就是陪伴在身邊照料。”

  郝仁:“也有道理,她說話惜字如金的,應該是字斟句酌。好吧,我記得到哪里都帶著吧,好在不大,一個小箱子就裝下了,做個減震套墊,就不會打破了?!?p>  夏宛蓮:“嗯,我們走吧,我看看今天有沒有要處理的事情。”

  郝仁:“每天都有事嗎?”

  夏宛蓮:“偶爾沒事。這是個小地方,一年半載的也沒多少事情。”

  郝仁:“一年半載?”

  夏宛蓮:“是啊,那里的紀年和咱們不一樣,每次都是大半年的時間,好像咱們一天,那里就是一年。”

  郝仁:“哦?原來傳說是真的,樂業(yè)說的傳說和你說的一樣。”

  夏宛蓮:“哦?樂業(yè)怎么會知道這個?”

  郝仁:“他和我講那三魂根和七魄果的傳說,時間上就是這樣的?!?p>  夏宛蓮:“哦,誒?你說,那些瓶子會不會和三魂七魄有關(guān)系?也不對,數(shù)量不對,那兩個小的沒法解釋?!?p>  郝仁:“樂業(yè)說,還有個小松鼠和首烏也幻化為人形了,就解釋得通了。不過,要怎么使用這些瓶子,傳說里并沒有?!?p>  夏宛蓮:“哦?還真是奇妙啊,難道這些瓶子里裝的是他們的魂魄?或者神識?就像玉龍佩珠一樣?”

  郝仁:“不會,那豈不是又要在哪里重生了?”

  夏宛蓮:“嗯?嗯嗯?小顏和小鶯,還有婉清,不是剛剛好?呵呵呵。”

  郝仁:“是飛雁還是伊卿說的?”

  夏宛蓮:“我只有她兩個線人嗎?哈哈?!?p>  郝仁:“嘿嘿,不可能的,你不知道,嘿嘿?!?p>  夏宛蓮:“好吧,我就假裝不知道吧。到了,你是自己先回去,還是進去看看?”

  郝仁:“看看,然后我們一起回去吧?!?p>  夏宛蓮:“好,切記不要出聲,看到什么都不要出聲,有事出來說?!?p>  郝仁:“好的,姐姐放心?!?p>  夏宛蓮倏然飄進里面,郝叔隨后也慢慢走了進去。里面和上次來的時候一般無二,但跪在蒲團上的人卻令郝叔驚訝不已,整個人就是那老板打扮,身形也神似。

  郝叔記得姐姐囑咐的話,不知里面有何利害,便也沒驚訝出聲,也沒問。卻聽那判官說道:

  “下跪女子,今日何事?”

  老板:“小女子千萬年得遇良人,精血已贈,水乳已融,嫁妝已收,奈何良人羈留陽間,懇請大人允準小女子借尸還魂,以便完婚。”

  郝叔直接驚掉下巴,果然是那老板,一時間蒙頭轉(zhuǎn)向,不知如何是好。

  判官:“難怪你形如鬼仙。姓字名誰,待本官查驗?!?p>  老板:“小女子并無名諱,故而三界游蕩,如今此地逢緣,特求大人體恤?!?p>  判官:“如此卻是難為。既無名諱,可有生辰?”

  老板:“自幼孤獨,不知生辰?!?p>  判官:“這便如何是好?那良人姓字名誰?”

  老板:“鄧只吾?!?p>  判官:“待本官查驗?!?p>  判官說完,主簿便跑過來,將翻開的生死簿遞給判官。判官看了一眼,便大怒道:

  “混賬女子!鄧只吾其人,陰陽兩屆功高,與你并無姻緣,如何便生婚約?”

  老板:“大人息怒。小女子實在不知,并非陰謀。”

  判官:“你可敢對峙?”

  老板:“這個自然。若小女子半句謊言,情愿魂飛魄散?!?p>  判官:“嗯——!記后!上前回話!”

  郝叔一激靈,心說“姐姐現(xiàn)在肯定不是姐姐了,沒和她說過自己原名就知道,肯定是判官了。但自己和什么鄧只吾有什么關(guān)系?姐姐不讓說話,就只能搖頭點頭了。”于是立刻上前,跪在另一個蒲團上。

  判官:“記后,適才女子所言,你可明了?”

  郝叔點點頭。

  判官:“她可是所言非虛?”

  郝叔點點頭。

  判官:“奇哉,怪哉!呃......那女子,你二人奇緣,本簿并無記載,可否待其來世?”

  老板:“大人,小女子殘魂殆盡,得良人精血,茍活至今。而形神飄蕩,不知來世需待幾何?”

  判官:“呃......這個......,鄧只吾陽壽且長,本官不可枉法告知。”

  老板:“大人,罷了,小女子福緣尚淺,一面之緣,命該如此。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呵呵,奈何地獄尚且不容,魂飛魄散也罷,再無疾苦。大人,小女子可是冤屈?”

  判官:“呃......,本官再行思量,女娃兒莫哭。稍待,稍待。”

  判官說完,便嘩啦嘩啦翻看生死簿,老板則靜靜等待,郝叔還是懵圈。翻了一會兒,判官“啪”地一聲合上生死簿,說道:

  “女娃兒,鄧只吾一妻缺失地魂,你可愿意居地魂之府,共存一體?”

  老板:“愿意!愿意!”

  判官:“嗯,好,記后,你乃鄧只吾轉(zhuǎn)世肉身,本官不知因何,你二人有此奇緣,然,本官轄地所生,本官需予得當。而女娃兒形神壽短,需暫寄汝身,以保無虞,你可愿意?”

  郝叔點點頭。

  判官:“嗯,你可有貼身物件,供女娃兒棲身?”

  郝叔低頭琢磨一下,便撩起外衣,露出腰間虬龍玉佩。

  判官:“嗯,女娃兒,可暫寄其間,隨其陽間走動,如此,便兩全其事,待機緣巧合,便可歸依地魂之府。切記禁欲修行,莫要損其陽壽。既為奇緣,宜苦修靜待?!?p>  老板:“是!謝大人體恤成全!”

  判官:“嗯,祝你等琴瑟情篤,去吧?!?p>  郝叔還沒明白老板怎樣可以進入玉佩,是不是也一起出去,老板已經(jīng)起身,拉著郝叔就往外跑。判官也沒有言語,奇丑無比的臉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剛剛跑出大門,老板便撩起面紗,抱住郝叔,深深一吻:

  “夫君,妾身寧死,必保全夫君安泰!”

  郝叔沒明白怎么回事,也來不及問,老板已倏然無蹤。郝叔愣愣地還沒緩過神來,三聲鑼響,早市散場了。當趕集的人們都走了,小廣場急速飄來七個若仙女子,轉(zhuǎn)瞬即到。郝叔剛剛看清是幻海七仙,七仙也倏然無蹤。

  自從進入大門到出來大門,郝叔一直處在懵圈狀態(tài)。正繼續(xù)懵圈之時,小廣場又急速飄來一人,依舊飄飄若仙,到了郝叔面前停下站定,冷冷地道:

  “拿來!”

  郝叔見來人三四十歲年紀,極其清雅脫俗,一身竹葉花紋長裙,美輪美奐,清香習習,但不認識,也不知道她要啥,便問道:

  “閣下何人?”

  虞南卿:“村野小子,無知鼠輩。本仙虞南卿!少廢話,東西給我!”

  郝叔忽然想起厲飛雁說的,果然有這個傳說中的虞南卿,但不知她要啥,感覺好像是在追幻海七仙,又因為她態(tài)度惡劣,便也有些不悅。

  郝仁:“什么東西?”

  虞南卿:“手中布包!”

  郝仁:“為何給你?”

  虞南卿也不解釋,伸手就抓向布包,速度奇快。郝叔一側(cè)身,順勢左手就拍出去了。虞南卿沒想到郝叔反應也很快,而且順勢還拍她,但后悔也晚了,只能借勢繼續(xù)向前,以便躲過郝叔一掌,但因此也跑進大門。她不知道,郝叔只是嚇唬她,手掌停在了半空。等虞南卿停步轉(zhuǎn)身,知道郝叔是嚇唬她,已經(jīng)在大門里面了。一下就丟了面子,氣得剛要發(fā)力攻擊郝叔,背后卻罡風已到。此時外面有郝叔,虞南卿不敢冒險順勢攻擊郝叔了,一旦稍有停頓,背后必定中招,也來不及想這小小的城隍廟里怎么會有如此力道的高手,只好側(cè)向躍出,同時側(cè)身,看個究竟。

  判官:“大膽民婦!因何在此撒野?”

  虞南卿:“呵呵!小小判官,大大官威。撒野能耐我何?”

  判官:“嘿嘿!”

  判官似得意似玩笑地笑了一下,自顧坐下,拿起朱筆寫字了。眾人都相隔較遠,也看不見寫啥,一時間都靜下來沒言語。只見判官寫了幾個字便畫了一個叉,然后站起來說道:

  “虞南卿,何故囚禁他人七魄?”

  虞南卿:“呵呵!與你何干?你能怎樣?”

  判官:“嘿嘿!小小草頭仙,竟敢藐視地府,依仗何人啊?”

  虞南卿:“無可奉告!”

  判官:“嘿嘿!藐視本官,著實膽大包天!”

  虞南卿:“呵呵!地簿無名,能耐我何?”

  判官:“無知民婦!若從實招來,本官念你修行不易,判你轉(zhuǎn)世為人;若執(zhí)迷不悟,判你世世為竹,還你戧竹無數(shù)之業(yè)障!”

  虞南卿:“哈哈哈!笑話!本仙便看你如何可判?!?p>  判官將生死簿“嗖”地一下扔給主簿:“記下此人罪孽。”

  主簿看了一眼,見紅筆寫下的是虞南卿三個字,下面一個叉,大驚失色,哆哆嗦嗦勉強運筆如飛,轉(zhuǎn)瞬寫完,恭恭敬敬急速送給判官。

  判官:“嗯,虞南卿,本官判你陽壽已盡,轉(zhuǎn)世為竹,生生世世不得離開!”

  虞南卿:“哈哈哈!本仙這就出去,看你如何判我?”

  虞南卿大笑著說完,便悠閑慢步,走向大門。然而,大門僅有四五步遠,卻走不到。虞南卿忽然感覺不妙,加快腳步,進而騰空而起,但還是到不了大門。虞南卿有些慌了,強打精神站定問道:

  “賊判官,竟敢對我仙家使用鬼法,不要鬼命了?”

  判官:“嘿嘿!仙家便有尊嚴,鬼府便無尊嚴?無知民婦,可知判官乃鬼府之神?凡存三魂七魄者,均可管轄!本官之任至今,鬼律嚴明,無論人神仙鬼,犯律必懲!爾乃何處招搖不羈,未受懲戒,便如此目中無鬼?”

  虞南卿:“哼!小小判官,膽敢害我仙家性命,待仙家攻入地府,取你鬼命!”

  判官:“嘿嘿!來呀!發(fā)回原籍,生生世世為竹!”

  虞南卿:“你敢!”

  虞南卿最后猖狂一句,便被兩個鬼衙役用一條綠綢從半空套了下來,也不知判官使用的什么法術(shù),虞南卿武功一點兒都用不出來。兩個鬼衙役各拉一頭,便開始用力拉緊,虞南卿瞬間被裹住,俏臉漲紅。

  虞南卿:“判官大人饒命,小女子定當苦修行善,以償罪責?!?p>  判官:“嘿嘿!本官并未害你性命,轉(zhuǎn)世為竹而。若要行善積德,便快快生長,為民供食供用,遮風擋雨,不得為箭為刀,傷生傷命!他年德滿,或可轉(zhuǎn)世為人。倘再生惡,鬼火焚根,魂飛魄散!”

  虞南卿還要哀求,奈何已被包裹嚴實,緊固成圓錐模樣,儼然是一只苗條的大竹筍。鬼衙役抖開綠綢,虞南卿竟然變成淺綠色竹筍樣子,一個衙役掀開地上蒲團,下面是綠油油竹林,另一個衙役抱著虞南卿就豎直扔了下去,蒲團又蓋上了。

  郝叔在大門外,除了不知道蒲團下面是什么樣子,其它事情看得真切,但一樣還是不理解,依舊懵圈中。而懵圈狀態(tài)又接踵而至,幻海七仙不知從哪里來,又忽然出現(xiàn)在眼前,依次上前給郝叔深深一吻,然后,大姐對懵圈的郝叔說道:

  “夫君,我等姐妹在七魄瓶中,機緣巧合時自當相見,勿念?!?p>  大姐說完,七仙又倏然不見,留下郝叔在大門外凌亂。

  饒是郝叔腦子里有各種世界的知識,此時也懷疑幻海七仙是能量體生命,但也僅此而已,其它的知識難以串聯(lián)在一起,依舊搞不明白這一晚如夢似幻的見識。好在還記得和姐姐的約定,一起回去,于是,便慢慢走向小廣場,毫無目的地轉(zhuǎn)圈兒散步,等待姐姐處理完事務一起回家。

  也不知過了多久,見目明懶散著晃悠過來,看見郝叔便趕緊跑過來:

  “大哥,多日不見,一向安好!”

  郝仁:“安好安好!你自由自在的,這些天有遇到什么趣事沒有?”

  郝叔見到目明,想起了之前的約定,但他一直沒有隨手錄制小視頻的習慣,而這個隨時可忽略的奇怪的半命草頭仙也是不記得別人,一切都是隨機的。但這次還真有趣事可聊。

  目明:“有啊!大哥,我遇到了仙人,也知道了自己為什么會這樣了,我是半命草頭仙???,就是這個仙人告訴我的,她還打聽你了呢?!?p>  目明邊說邊拿出手機,找出一張照片給郝叔看。郝叔見照片是虞南卿,還沒細問原委,手機便關(guān)機了。

  目明:“呵呵,忘了充電了......”

  郝叔也失笑,忘了充電了是再正常不過了,如果記得才不正常。

  郝仁:“你什么時候遇見她的?”

  目明:“不記得。她對我很好,說我是半命草頭仙,不會死。還說要帶我出去到外面的世界呢。大哥,你見到她時別忘了提醒她一下。她還給我看你的照片了。大哥,你真厲害!那把寶劍真好!大哥,你武功一定很高吧?她說你們是很好的朋友,找你有要緊的事。不過,她脾氣不好,說我撒謊就會殺了我。我哪有撒謊過呢?好奇怪,只有大哥相信我,那些警察也懷疑我撒謊。還有,七個仙女,特別美!可惜手機沒電了,我偷偷拍的照片。她也找那七個仙女,說是她的妹妹。那七個仙女也找你,我說你不經(jīng)常來的,但她們說可以一直等。我問了她們很多問題,不過好像她們知道的很少。那姐姐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但她脾氣不好,不愿意告訴我。她們說到外面的世界需要你的幫助,只能在這里等你。我遇到她們好幾次,好像那個仙人在抓她的妹妹,那七個仙女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仙人問我很詳細,但是我哪里知道她們七個去哪兒了?她們一下就沒了,一下就來了。好像,很多年了吧?不知道,不記得了。呵呵??上г缡猩⒘?,要不咱倆可以喝酒慢慢聊。這些人是我遇到的最有趣的了,可惜我總是忘了事情,大哥,我對你說過這些事情嗎?那個漂亮警察沒來嗎?她喝酒也很厲害!很有趣。大哥,你見過判官審案嗎?也很有趣的!我見過,不過我不敢進去,好像里面很危險。大哥,你也不要進去,我感覺進去的人很少有出來的,只有金光護體的人可以出來。大哥應該也能出來,不過還是別冒險了。大哥,她們找到你了嗎?你真的可以帶她們?nèi)ネ饷娴氖澜鐔???p>  目明總算亂七八糟的說完了,沒有經(jīng)歷過以前的種種事情還真聽不懂。但郝叔不想打擊他,在普通人看來,他不生不滅,好像很令人艷羨,但實際上他特別孤獨,游蕩在這半陰半陽的小世界,兩屆中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日復一日過著毫無存在感的單調(diào)生活,其實談不上生活,只是活著,如果不是自己馬上就忘了經(jīng)歷,相信他寧肯死去轉(zhuǎn)世投胎,也不愿意這般模樣?;蛟S,他的狀態(tài)就適合碎片化的記憶,就適合過目就忘。于是,郝叔說道:

  “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和你一樣,她們一下就來了,一下就走了,我也看不見她們?nèi)ツ膬毫??!?p>  目明:“哦。對,仙人說,只有她們那樣的仙人才有辦法到另一個世界。大哥,你也修行吧,應該也可以成仙的,到時候教教我,我就可以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了?!?p>  郝仁:“可惜我不會啊。不過,你反過來想,他們世界的人,如果知道了咱們的世界,是不是也認為咱們是仙人?”

  目明:“嗯,對!還是大哥厲害!要不她們怎么需要大哥幫忙才能去呢。”

  郝仁:“對唄。她們其實也羨慕咱們這里的人?!?p>  目明:“嗯,是這樣。大哥,你和判官大人是好朋友,可以問問他嗎?看看我什么時候可以轉(zhuǎn)世?!?p>  郝仁:“我是普通人,他們的生死簿是秘密,不可以隨便告訴別人的。不過,你是草頭仙,不在他們的生死簿上。我聽他說,一切都有定數(shù),到了那個時候,自然就改變了,所以,知道和不知道一樣,知道了反而徒增煩惱?!?p>  目明:“也是。由他去吧。”

  郝仁:“對唄,該干嘛干嘛?!?p>  目明:“嗯!那仙人也是這個意思,但她脾氣不好,讓我不關(guān)我的事少打聽,我感覺那時候她不是好人,不過帶我到外面的世界還是挺好的。是吧?”

  郝仁:“你沒想過她是在騙你?”

  目明:“沒有。我又不撒謊,她也不會騙我的?!?p>  郝叔有點無語,但轉(zhuǎn)念一想,這個奇妙的存在不能以常理論之,還是給他留個希望,萬一什么時候想起來了,也不至于太失落。便說道:

  “也是。她的能力咱們不了解,也不懂。”

  目明:“是唄。她答應我辦完事就來接我,她還說......”

  郝叔很奇怪,目明忽然臉紅了,這還是第一次見他羞澀的模樣,感覺很有意思,便追問道:

  “說什么了?這里只有咱倆,我給你保密?!?p>  目明:“嘿嘿,她說,她自從修仙以來,一直沒有遇到心上人,凡人生老病死的,她不屑嫁給凡人。我是半命草頭仙,不生不死,可以一直做夫妻,這才是她想要的。否則,一世夫妻,必須文可安邦,武可定國,才配得上她。但世間并沒有這樣的良人,所以她自從得道升仙,一直孤身一人。她說,世人如螻蟻一般可有可無,短暫一生沒有任何意義。我說,我大哥很厲害的,我大哥不是螻蟻!她說,所以我才找他呀,只有他才能幫我到另一個世界呀,不過他也會死去的,不是我想要的良人。大哥,你還會幫她嗎?”

  郝仁:“我可能幫不上,我來這里,也是判官大人帶過來的,我不知道怎樣能來。咱們喝酒那次,是你到那里見的我。雖然在你看來,表面上這里都是一樣的,但實際上是兩個世界,這里是陰,咱們喝酒時是陽,你是可以隨意在兩個世界的。你看,這里有衙役,沒有警察,那里有警察,沒有衙役?!?p>  目明:“哦,好像是啊,但是我也不知道怎樣就過去了,怎樣就來了,我應該記得的......”

  郝叔見目明沉思起來,便沒有說話。目明抓耳撓腮地想著,慢慢轉(zhuǎn)身,慢慢地走著,然后,就越走越遠了。

  郝叔不禁失笑,這半命草頭仙忘的還真快,馬上就忘了他這個大哥還在了。于是也沒有叫住他,任由他去了。

  又過了不知多久,夏宛蓮出來了,叫了一聲沉思的郝叔,姐弟倆便散步一樣往回走。兩人都知道對方有疑問,于是,夏宛蓮知道需要自己先開口,便說道:

  “我在那里辦的事,短時間內(nèi)還是記得的,這也是我回家就做記錄的原因。我翻看記錄的時候,確實沒有你這婚約的妻子。那上面有人鬼妖的記錄,所以,她不是人鬼妖,也不是鬼仙,但為何被困在這里,我也不知道。規(guī)矩是,哪個轄地發(fā)生的事情,來到判官面前,判官必須給予決斷,不能推諉,否則判官便觸犯了鬼律。所以,我才琢磨著必須解決她的難題。還有就是,人鬼妖之外的存在,一旦在判官面前冤屈難申,她的眼淚會變成滔天洪水,淹沒地府,所以她問我是不是她很冤,我就嚇了一跳,一再安慰她千萬別哭。呵呵呵,如果她修行還尚存一些,應該可以聽到咱倆的講話。不過,她未必敢經(jīng)常出來與你相見,那很耗費修行。還有那幻海七仙,原來她們是七魄,但不知道是誰的。這也是我做了很長時間判官后才明白的,能看出本來面目,但你的婚約妻子我看不出來。這個世界很奇妙,如果我不是親身遇見了一些奇妙的事,我也不相信這些。現(xiàn)在,我不僅知道了你是鄧只吾的轉(zhuǎn)世,還知道伊卿說的是真的,你倆已經(jīng)是草頭仙了,南海龍王也是個神一樣的存在,玉龍佩珠也肯定是不死之身,你們一家四口都是傳說中的仙。真的很奇妙?!?p>  郝仁:“原來是這樣。樂業(yè)說,傳說中她是個白狐,有萬年以上的修為。現(xiàn)在看來,那個鄧只吾應該和她有很深的瓜葛。按照傳說,首烏是有了,但松鼠還沒有。人們都相信認知范圍內(nèi)的事物,根據(jù)我這次在山里得到的知識,她們就像是能量體生命,不過流傳下來的認知把她們定義為仙。其實,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神仙說法,是來到地球的外星人。他們無法在地球上長期生存,必須依靠太空服,而采集礦產(chǎn)供他們使用需要大量勞動力,他們便以類人猿為基礎,創(chuàng)造改良了基因,使類人猿變得聽話聰明,但同時也失去了一些能力。所以,我們是他們創(chuàng)造的人類后代。類似的世界有很多,等有時間我和你詳細說。這些已經(jīng)超出了人們的認知,如果傳揚出去,我一定會被認為是瘋子。呵呵,剛才在外面,我又遇見了目明,就是那個半命草頭仙,轉(zhuǎn)眼就忘事的沒有存在感的人。他說,虞南卿找我,需要我?guī)椭ネ饷娴氖澜?,幻海七仙也找我,目的也是一樣?,F(xiàn)在,綜合來看,幻海七仙是被虞南卿禁錮了,她們逃出來,在武林大會上遇見了我,但又馬上被虞南卿追捕,才迅速消失。當時我也沒有可供她們棲身的地方,現(xiàn)在有了這些瓶子,她們應該就可以避禍了。沒想到虞南卿原來是個過于清高自負的人。目明說,虞南卿一直單身,不屑嫁給凡人?,F(xiàn)在看來,她是想連同我一起抓回去,卻沒想到觸犯了鬼律,又遇到了你這樣的判官。目明說,幻海七仙和虞南卿已經(jīng)來了很久了,一直在貓捉老鼠一樣。也不知道幻海七仙是怎么逃脫的,又經(jīng)歷了多少磨難,才來到這里。伊卿生產(chǎn)的時候,我們遇到了海嘯,靜如的島都被淹沒了,我們所有人都在里面暈厥了。像做夢一樣,我和飛雁伊卿,在另一個世界,就是能量體世界,但那里只有小仙小雁、玉龍佩珠。我們?nèi)齻€旅游,到過很多地方,后來感覺不對,便一直想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去了那里叫陽山的地方,進入很深很隱秘的內(nèi)部,發(fā)現(xiàn)我們?nèi)齻€正在一起打坐冥想。然后,我們便回歸肉體了。但孩子們就無法過來。醒來之后,我們才想起,一起去過幻海,虞南卿表面很熱情,但總是打擾七仙和我練功,最后我也沒有煉成她們的功法。而伊卿生產(chǎn)后,虞南卿忽然在我們散步的時候,出手攻擊伊卿,飛雁為救伊卿,被打了一掌,都落入幻海。我為了救她倆,也跟著跳進幻海。為了躲避虞南卿,我們?nèi)齻€才從水底遇見的洞口進入,然后拐來拐去的到了打坐的地方休息療傷。于是,心神便到了那個世界。我們重新上來時,為了躲避虞南卿,在水中游了很遠,我和飛雁輪換為伊卿送氣。等我們浮出水面,看清楚所處位置,原來是靜如小島的別墅樓頂,我們才想起是伊卿生產(chǎn)時遇到了海嘯,大家都暈厥了。于是,趕緊下去救人。玉龍佩珠什么事兒都沒有,像周歲大的孩子一樣,直接就可以走路。我們用了將近一天時間,才把大家救醒,然后連夜上岸了。但上岸后,玉龍佩珠就像脫水了似的,和正常嬰兒一樣了。但接下來長的很快,也聰明。姐,你說,我們像夢中夢一樣,哪個是真?哪個是夢?”

  夏宛蓮:“唉,都不重要了。你們啊,總是報喜不報憂的。就像你們旅行在海上遇難一樣。總之我是相信的,這個世界有太多難以解釋的事情,科學家,什么專家,很多解釋都很牽強,似是而非,感覺像洗腦一樣。何必呢,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他們的理論如果都對,怎么還會有被推翻的定理呢?簡直笑話!何為知,何為不知,都不知了,還在說教,我呵呵。呵呵呵呵?!?p>  郝仁:“也是。隨緣,由他去吧,該干嘛干嘛。呵呵呵呵?!?p>  夏宛蓮:“就是。看,這么快你就到家了,如果讓他們解釋,就會說咱倆撒謊?!?p>  郝仁:“是唄。姐姐瞬息到家,我就不送你了?晚安?”

  夏宛蓮:“早安!我的弟弟!”

  郝仁:“哦,呵呵,早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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