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修士來說,白天和黑夜幾乎沒有區(qū)別。
此時劉山數了數袋子里的靈石,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一百枚靈石,夠自己瀟灑好一陣的了。
劉山小心翼翼的把這些靈石裝進箱子了里。
等到了白天,劉山就該回煉火堂了。
“唉,啥時候能再有一次這樣撈錢的機會呀?!眲⑸讲挥筛袊@道。
煉制鳴草丹的任務都是輪得來的,煉火堂足足幾千名煉丹師,等下次輪到劉山時,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突然,窗臺傳來一道聲響,劉山立即警覺過來。
“誰?!?p> 筑基境修士的感應已經極為夸張了,對靈氣的波動十分敏感。
陸遠見狀,也不在躲藏了,直接破窗而入。
為了找劉山的住所,他可是斬殺了幾個執(zhí)法堂的弟子,現(xiàn)在,陸遠的衣衫上還帶著斑斑血跡。
劉山此時已經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看這人兇神惡煞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來者不善。
“你現(xiàn)在離開,我可以當做無事發(fā)生!”劉山沉聲說道。
雖然眼前的人雖然只有筑基境初期,但劉山還是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呵呵。”
陸遠冷笑一聲,沒有和他多廢話,直接向劉山沖去。
“無事發(fā)生?你殺了我兄弟,今天就要你呸命!”
陸遠瞄準劉山的腦袋,一拳砸了過去。
“碰?!?p> 劉山躲過了這一擊,拳頭砸在了墻壁上,直接現(xiàn)出了一個大洞。
“不知死活的小子,今天就要你瞧瞧老子的厲害!”
劉山見陸遠當真是動了殺心,也不在躲閃了,毫無疑問,今天這里只能活著走出去一個。
只見劉山從腰間拿出一柄火統(tǒng)一樣的東西。那槍遍體通藍,上面還有這劇烈的靈氣波動,這顯然是一件法器。
“小子,嘗嘗我這鳴雷槍的厲害!”
“碰!碰!”
兩發(fā)帶著靈氣的元氣彈直奔陸遠而來。
陸遠身形閃爍,但也只是躲過了其中的一發(fā),但另外一發(fā)還是結結實實的打在陸遠肩膀上,直接將其擊穿。
“噗噗?!睆姶蟮臎_擊力讓陸遠噴出了一口鮮血。
本來他是想試探一下劉山修為的深淺的,沒想到這人竟然一上來動用底牌,果然,煉丹師的戰(zhàn)斗方式和尋常修士不一樣。
“就這點實力,也敢來搞暗殺?!?p> 劉山扳動鳴雷槍,又填了幾發(fā)靈石進去。
這靈器每釋放一道鳴雷,就要消耗一顆靈石,這讓劉山頗為肉痛。
不過這時候也不能省,畢竟和自己的小命比起來,區(qū)區(qū)靈石算不得什么。
房間內的打斗聲不小,尤其是剛剛兩發(fā)鳴雷,聲如驚雷,肯定驚動了不少的人。
“要速戰(zhàn)速決?!标戇h心想道。
又躲了劉山一發(fā)攻擊之后,陸遠眼神一凝,機會到了。
只見陸遠身形暴進,練了無數次的拔劍在此刻顯得如此的嫻熟。
劉山臉上的笑容還沒有完全消失,一股帶著死亡氣息的劍氣便向他奔來。
歸云劍法不愧是云劍山的鎮(zhèn)宗之寶,這威力果然是通天徹地。
陸遠以煉氣境修為發(fā)出的攻擊,竟然隱隱約約有把空間震碎的跡象。
“咻!”
劉山的身體重重的砸到墻面上,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風暴。
“給我死!”
陸遠乘勝追擊,又是幾道劍氣像劉山駛去。
塵埃落定,只見劉山此時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全部都是被劍氣的劃痕。
陸遠大口的喘著氣,提著劍,一步一步向劉山走去。
聽著死亡的腳步越來越近,劉山身體頓時爆發(fā)出最后的力氣。
只見他半跪在地上,聲音顫顫巍巍的說道:“閣下,放過我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陸遠冷笑一聲,繼續(xù)慢慢的向劉山走去。
“不要,不要。”劉山此時害怕急了,對生命的渴望戰(zhàn)勝了其他的一切,什么尊嚴財富都被他拋到了腦后。
“別殺我,我這輩子給你做牛做馬,別殺我?!?p> 劉山不停的磕著頭,祈求對方能夠饒自己一命。
“你昨天刨那幾個弟子的肚子時,可聽過他們的求饒聲!”
陸遠心中的怒火全部凝結在這一劍上。
“嚓!”
一刀過后,劉山身首異處。
陸遠扶著劍柄,癱坐在地上,口中大口呼著氣。
雖然筑基境初期和筑基境中期僅僅一字之差,但兩者之間卻有著不可跨越的鴻溝。
今天要不是陸遠習得了出云劍法,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是劉山的對手,更不要說將其斬殺。
“動靜就是從這里傳來出的?!?p> “劉丹師,你還好嗎?”
這時,聽到動靜的執(zhí)法堂的人已經把這里包圍了。
在外面呼喊了幾句沒有得到應答之后,他們看樣子是準備開始破門而入了。
陸遠站起身來,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直接跳到了房梁之上。
以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想要在層層包圍下逃出去,無疑是癡人說夢。
“轟!”
破門而入的執(zhí)法堂弟子看到眼前這一幕,頓時屏住了呼吸。
“劉丹師,他,他死了!”
很快,屋子里就來了一大堆人。
而陸遠趴在房梁上,死死封住氣穴,避免靈氣的波動。
“陳長老,可有線索?”
趙逸躬身向面前那位老者問道。
“這人是死于利劍,而他身上的傷痕,當世之中,能使出如此凌厲的劍法的,就只有一家?!标愰L老檢查了一番后,如此說道。
“云劍山?”趙逸沉聲問道。
陳長老點了點頭。
趙逸眼神復雜,實在不知道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云劍山和玄天宗一直少有交流,結仇那更是談不上,而這云劍山的弟子又為何潛入玄天宗,斬殺一名筑基境的修士呢。
趙逸思考了許久,硬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好像自己這邊諸事不順,光是執(zhí)法堂就失蹤了四個筑基境的修士,而現(xiàn)在,又一名煉丹師死在了自己這邊。
“這件事情先不要聲張!”陳長老淡淡的說道:“現(xiàn)在我們手中沒有人證物證,貿然去質控人家云劍山,他們也不會認呀,而且玄天宗現(xiàn)在乃是多事之秋,實在不應再去與別的宗門結仇,這件事就先放著吧,煉火堂那邊,我會去處理?!?p> 趙逸無奈的點了點,說道:“我知道了?!?p> 又檢查了一番,還是沒有找到什么線索,眾人就準備離開了。
這時,一滴血突然落了下來,正好滴到了陳長老的頭上。
六月浮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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