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吳憶,女,11月23日生的,那天正好是小雪。
賣慘,孤僻是我的代名詞,大家認為我不好相處,網(wǎng)絡(luò)上的認為我強勢。
以至于我認識的人很多,但是深交卻磕巴半天數(shù)不出來一個。
我是在初中畢業(yè)認識的程育,她很好,我看的出來,我們兩個很像。
我從小到大無依無靠,只能自食其力,找不同的兼職來賺零花錢,我不是喜歡炫富的人,但我的確沒錢不行。
我的心理狀態(tài)一直很差,特別是遇到那個人之后,我曾一度想著離開。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每個人的出現(xiàn)都給我上了一堂課,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樣的未來讓我現(xiàn)在需要這么努力。
每一次在我覺得一切慢慢好起來快要上岸的時候,生活就朝我扇了一巴掌,我都有點佩服自己的承受能力。
反反復(fù)復(fù)一次又一次,很多年了??晌胰匀缓煤玫模瑫迺瘋?。
其實生活也不是完全只會打壓我們,只是往往不是我們所想的,我是一個信命的人,因為我被這張大網(wǎng)糾纏。
我想逃,可是我逃不掉,我只能接受。
我曾有過各種各樣外號,它們都圍繞著我的性格,給我下定義,他們只是沒禮貌,但卻弄臟了我的青春。
他們用最下流的話罵我的時候我愣住了,想到好久好久以前,他們小心翼翼地問可不可以認識一下,我只覺得荒唐。
我不得不承認,身邊都是好看的女孩,我是那個丑的。
所以我出門戴口罩,拍照用特效,碰到說我好看的我都覺得是在開玩笑。
我就像一個傻子,長得丑不說,其次我的錢都不夠我自己花,我還喜歡喝酒打游戲。
我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我專注于錢,所以每每有人表達愛意我都會勸其慎重考慮。
有的時候我也搞不清楚是所有人孤立我,還是我孤立所有人,我很跳脫,前言不接后語,但我不知道這有什么對不起他們。
在從前,我會不止一次思考遺書的內(nèi)容,但牽掛總會把我拉回來,我怕他們念我。
我是個悲觀主義者,唯一能殺死我的只有那無窮盡的想象。
說我悲觀倒不如說我現(xiàn)實,我對每件事情都做了最壞的打算。
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是為了被罵被欺負被指責(zé),更不是做一個被資本壓垮的學(xué)生,而是為了看花開花謝,看水流成河,看太陽升起月亮高掛夕,經(jīng)歷有趣的事遇見值得的人。
我出生在冬天,枯枝爛葉遍地白的初冬,就好像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災(zāi)難一樣。
我想要變成福星,我想生萬物復(fù)蘇的春天,但那不是我能控制的,所以我選擇死在春天。
我活不過18歲了,替我去看看好久沒去過的海邊吧。
那里埋葬著我和我的愛。
計算機囚徒
結(jié)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