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婚事

　　張信和王若與一番云雨后，拿著帶有梅花的手帕回家了。

　　剛一到到家就看到家里擺滿了準(zhǔn)備送出的聘禮。

　　張信：娘，這才多久就準(zhǔn)備了這些。

　　李氏：著很多都是你姑姑送來的，南方李家的還在路上。

　　李氏：你幾個姑姑家都送了，就是五姑父剛服喪完，還只是個將作監(jiān)主簿。。。拿不出什么好東西。

　　張信的這幾個姑父，大姑父是祖父選的，選的是自己的西軍將領(lǐng)種世衡弟弟種世材，二姑父選的是當(dāng)年剛剛當(dāng)大理寺評事的曾公亮，現(xiàn)在已經(jīng)升到了天章閣待制，只是他家很少和張信家來往認(rèn)為來往就是攀附親家。老三則是祖父起復(fù)后的軍中猛將郭遵，當(dāng)年也是郭遵救了祖父。四姑父則是張信推薦的舉茂材異等的張方平四姑姑也愛他的才氣，可是五姑姑這里張信可是快和祖父干仗了

　　五姑姑是家中最美的，本來一個侯爵家嫡子都看上了，可張信力排眾議非要選剛剛中進(jìn)士的光州光山司馬光，雖然姑姑覺得司馬光這人也不差，但還是要聽家里的。

　　最后張信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讓選了司馬光，開始司馬光混的還行，可是第二年母親去世了，服喪結(jié)束，父親又過世了，這么一下6年過去了以至于現(xiàn)在還是一個主簿。對于司馬光的脈絡(luò)張信知道，這小子要等很老才能發(fā)光發(fā)亮，自己現(xiàn)在如果幫幫他或許她能早點(diǎn)成名，要知道司馬光可是儒家三圣之一（其余兩人是孔子、孟子）

　　張信：五姑父那邊我推薦他為大名府典學(xué)，他是個適合做學(xué)問的人，而且他那種人越老越妖，以后說不定是一代大儒。

　　李氏：就你信你五姑父，這幾年家里可是貼補(bǔ)了他家不少啊。

　　張信：放心，說不定以后我們還要靠五姑父呢。

　　李氏：你六姑父，弄來了不少西夏馬給你做聘禮。。。

　　張信：婚期怎么定的。

　　李氏：高家姑娘還小，他們意思是明年過年再成婚。但我們這時候可以把親事定下來。

　　張信：也對，我看滔滔人還小。

　　李氏：也不知道你這孩子怎么想的，還以為你要找個宗室女。

　　張信：我是天不怕地不怕，還很驕縱，需要滔滔這樣的人管著我，我才能成長。

　　李氏：不過我聽說滔滔本來是要指給汝南王的王子，現(xiàn)在你捷足先登了。

　　張信：我哪里差了，一個不得寵的王的不得寵的兒子，而我是政壇新星，高家是傻子都知道怎么選。

　　李氏：對對對，我兒子最厲害了。不過你爹意思是除了高家、甄家，再給你選一門妾室。咱家人丁單薄，你叔叔又是個不爭氣的存在。

　　張信：我那便宜叔叔最近怎樣？

　　李氏：你爹一月就給5貫多了沒有，還給他在外面找了一個宅子，最近聽說在黃河碼頭做起了車夫，給貨棧拉貨，而鄰居也給他說了一個織戶家的女兒。

　　張信：讓我爹多看看我叔，如果他改了就給他各好點(diǎn)的伙計，但不要一步就上去。

　　李氏：這點(diǎn)你放心吧，雖然你叔叔不受家里喜歡，但你爹還是關(guān)心著。

　　五天后，張家直接100輛大車運(yùn)著聘禮前往高家。

　　高家以上還出過節(jié)度使，可到了高滔滔父親高遵甫這一輩就差多了，現(xiàn)在只是一個西班諸使。也就是朝會時候守門的那些低級武官。

　　而張家張少賢是步帥，張信又是四都府尹，李氏又是郡主，這一家子一個個的都是大官，而且聘禮還是100輛大車，第一輛車到了高家，最后一輛還沒出發(fā)，這弄得高家人都不知所措，因?yàn)樗麄兗覕[不下。

　　張信來到高遵甫面前遞給他一個地契：這是望春門外的一處宅子，有25畝，有山有河，還有個小馬場，算是小婿的一番心意，請手下。

　　這時候就聽到高滔滔說：請公子自重，現(xiàn)在還未完成婚配之事，您的稱呼不合當(dāng)。

　　張信：我知錯了。

　　可這時候高滔滔的母親曹氏卻有點(diǎn)生氣，她覺得自己女兒這樣容易嚇跑親家，直接讓她回閨房去了。

　　既然張信送出了宅子，張家的彩禮除了一部分貴重的，其他都送到新宅子，那邊先由張家親兵看管。

　　而這邊張少賢和高遵甫一旁喝茶去了，而李氏也拉著曹氏說話，就剩下張信一個人不知道干嘛。

　　這時候張信抓住高滔滔的弟弟高士林：你是高士林吧，你姐房間在哪里。

　　高士林：我不會出賣我姐姐的。

　　張信抽出一張10貫的紙：這是張記商行的10貫兌換劵，可以去買東西，也能在店里換成10貫錢。。

　　高士林：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是夫子叫我的。

　　張信直接換成5張10貫的。

　　高士林家一直窮現(xiàn)在有50貫，相當(dāng)于他爹2個月的俸祿。。。

　　高士林立馬說：東邊院子第一間，姐夫需要我?guī)氵^去嗎。

　　張信把錢給他說：不用，你姐夫要和你姐探討學(xué)問。

　　高滔滔有女堯舜不是空穴來分，雖然高家窮，但平時還是有皇后娘娘的接濟(jì)，家里也有仆人丫鬟婆子十幾人，現(xiàn)在的高滔滔雖然才14歲，可家里所有的采買、伙計乃至各人的吃穿用度都是她來張羅。

　　而現(xiàn)在她的則是安排人把嫁妝放入家中小倉庫內(nèi)，家里的管事看到里面有大量金銀就勸他：大姑娘，你看這里有錢，我們是不是把房子修修，好幾處木頭都爛了。

　　高滔滔：現(xiàn)在我還不是張家婦，到時候如果沒嫁進(jìn)去，這些是要還回去的。

　　“哦，那你怎么會嫁不進(jìn)去呢?！?p>　　看到張信來到后宅，高滔滔給其行禮：這年頭夫家看到更好門第的女子換未過門妻子的多的事，你我婚事還有年許，中間變數(shù)太多。

　　張信：是嗎，你說這年頭還有誰的門第高過皇家，官家給我公主我都不要，我只選我自己喜歡的。

　　高滔滔：張家哥哥應(yīng)該不是一眼喜歡上我吧，妾蒲柳之姿，配不上哥哥。

　　張信：屁話，配得上我這是我定的不是你說的。你只要記住，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卿絕。。。家里哪里需要修繕的告訴張家，張家有自己的木匠，免得你們花錢浪費(fèi)了。

　　說著張信叫來小廝張平：這是我的小廝張平，今后就給高家妹妹趨勢，有什么麻煩事讓他來辦，高家以后就是張信的岳家，也就是自己家。

　　中午張信一家在高家吃飯，雖然高家準(zhǔn)備了很多，可張信也看的出高家的寒酸窘迫。

　　飯后張少賢、張信、高遵甫一起坐著喝茶。

　　張少賢：遵甫今年青春幾何啊。

　　高遵甫：回侯爺，我今年已經(jīng)36了。

　　張少賢：36還是西班浪費(fèi)了，你好歹也是將門之后啊，這樣。。。你可愿意來步司做事，天武左廂暫且做個都虞候如何。

　　張信：你這有點(diǎn)沒誠意啊，去我大名府做個都統(tǒng)制或者表你去和州做防御使。

　　高遵甫：你們心意領(lǐng)了，可這樣會被滔滔罵死的。

　　突然高滔滔不知道從哪里出來：高家在朝做官已經(jīng)是榮恩，不求做多大，只求無愧于心。

　　張信：說的好像讓你爹做大官就是為非作歹去。。。下去。。。

　　一句話把高滔滔給氣走了，這時候高遵甫才說：其實(shí)我想出去帶兵跟我父親、祖父一樣。

　　張信：老頭你的擅長范圍了。

　　張少賢：去真定府做個兵馬都監(jiān)如何。雖然不大不小，好歹是邊軍也是帶兵的，有時候還會與一些契丹人的打草谷部隊打兩下。

　　高遵甫：好啊，好啊。多謝賢弟了。

　　張少賢：我看滔滔應(yīng)該是專治這小子的，是個好兒媳啊，我已稟明官家和娘娘大婚日子，他們都選了新年，到時候張信也休沐，可以從大名府回來，婚后滔滔就隨他去大名府了。。。還有，之前給張信說了一個貴妾就是甄家。

　　高遵甫：甄家我知道，清流人家，是個好選擇啊。

　　張信：我爹還想讓我選個，說我家人丁單薄。不過我已經(jīng)選好了，吏部員外郎沈弘的女兒沈明蘭。

　　張少賢：怎么你和他們家還有來往。。。高兄是這樣，五六年前，張信從江州回開封時候，路過揚(yáng)州，當(dāng)時沈弘還是揚(yáng)州通判他寵愛一個妾室，導(dǎo)致另一個妾室差點(diǎn)被害死，張信救了那個妾室，而那個妾室女兒也感念張信恩情。。?？晌矣浀卯?dāng)年你說那姑娘才6歲還是7歲，現(xiàn)在也才十二三啊。

　　張信：對啊，前不久馬球會遇到了，姑娘比之前還不了多少，她母親還是死了。不過我看她還是被欺負(fù)，但一直不認(rèn)輸，覺得品質(zhì)不錯，就答應(yīng)她，等她大一點(diǎn)就納她。你總不能讓我騙人吧。

　　高遵甫：少年時期的恩情現(xiàn)在還記著，也算是一個佳話，我家沒意見，我和這沈弘還算熟絡(luò)著呢。

　　張少賢：那好啊，三日后，高兄我們一起去沈家提親吧

　　古代納妾有規(guī)定：一要父母同意；二要大老婆同意；三要履行儀式——辦婚禮。

　　現(xiàn)在前兩已經(jīng)通過了，就等第三個，定人了。

　　三日后，張家準(zhǔn)備了30輛馬車，張少賢、李氏還有高遵甫帶著幾個人一起去了沈家。

　　沈弘看到這么一大幫子人，還有張少賢這個紅人，張信這個新貴，他有點(diǎn)哆嗦。

　　可一聽是要給張信迎娶沈家的女兒為貴妾，沈弘不加猶豫就迎了進(jìn)來。

　　這個沈弘的夫人跟張信有點(diǎn)小關(guān)系，他是王若與的姑姑，只是他不知道張信與王若與關(guān)系是那樣。

　　家中小廳內(nèi)，沈弘非常諂媚說：侯爺，不知到下官家是。。。。

　　張少賢：我兒張信，你認(rèn)識吧，他看上了你家女兒，想納你女兒為貴妾。

　　王氏一聽立馬開心：侯府啊，侯府啊。。?？墒俏壹遗畠杭藓罡鲑F妾。。。這有點(diǎn)。。

　　李氏：哼~~~我兒的正妻大娘子是皇后娘娘的侄女，怎么你家女兒比皇后娘娘侄女還要高身份。

　　張少賢：我本想只是讓你女兒做個妾，但我兒本著和你家有所淵源納你女兒為貴妾。而聘禮我們以正妻標(biāo)準(zhǔn)給。

　　沈弘：雖然我們家是小官，門戶也低，但是我家還是有氣節(jié)的。不攀附權(quán)貴是我家的準(zhǔn)則。

　　張信：這次是通知不是要你們同意，如果不答應(yīng)，就是得罪張家，你可以掂量下。對了你兒子長柏也快參加科舉了吧。。。好了我們走。。。

　　門外張少賢很奇怪的問：兒啊，這不是你的風(fēng)格啊，怎么你要這么威脅對方，他們家姑娘有這么重要嗎。

　　張信：高伯父貌似明白了，他一點(diǎn)表情都沒有。

　　高遵甫：滔滔說過張家最近風(fēng)頭太甚，得想辦法控制一下，張信這么自污一下也不失是一個好方法。

　　張少賢：我兒算是長大了。

　　果然第二天，就有御史彈劾張信強(qiáng)搶民女，可也有向著張信這邊的文官：人家張家什么門第，去強(qiáng)搶你們家的女兒，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哪點(diǎn)值得。

　　這下引得兩邊文官開始你罵我，我罵你。

　　而這之后沈弘也遇到麻煩，附近的所有賣糧食、賣鹽的、賣菜的、賣肉的都不賣東西給他們家，而且很多同僚都知道沈弘得罪了張家也間接得罪皇后，都開始疏遠(yuǎn)他。

　　知道幾天后就有消息傳過來，年底吏部會把沈弘調(diào)去地方，明面去廣州府做通判，可去廣州那就慘了，天高皇帝遠(yuǎn)的，光路上就有快一年的路，而且沈弘是從揚(yáng)州通判升上來的。。。

　　這一下沈家開始著急了。。。

　　王氏也開始埋怨沈弘：你說女兒嫁給他們家有什么啊，嫁別人家做大娘子也只能是普通人家，這和張家有的比嗎，而且張信這年紀(jì)，這本事，以后成為宰相板上釘釘?shù)?，而他老子也年輕說不定能搞個公爵，公爵+宰相，就連那諸葛亮也不如啊。。。

　　沈弘：可我如果嫁女兒給張信，那就是攀附權(quán)貴，以后我在士林怎么見人。

　　王氏：就你這個小官，有什么士林地位啊。而且張信要是成了宰相那就是文壇領(lǐng)袖，誰敢說他的丈人。說不定大家都巴結(jié)你。再告訴你一個事情吧，你一直崇拜的我哥哥王佑，他一直想把兩個女兒嫁給張信，可惜皇后娘娘插了一腳，這個你不知道吧。

　　沈弘：什么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