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遠和正在給祝絕包扎的崔瑾臉色一沉,要知道還有兩名侍衛(wèi)在屋內押著女子呢。
祝絕有點心虛,趁著女子還沒說出他能說話的事之前,虛弱地往崔瑾懷中一倒,捂住胸口喘息。
崔瑾心領神會,忙向兩名侍衛(wèi)吩咐道:“你們兩個快去通知王爺?;暨h,世子剛才用力過甚,傷勢復發(fā)了,快幫我把他扶到床上。”
兩名侍衛(wèi)答應一聲便放開了女子出去了。女子愣了一下,見一時竟無人理會自己,小臉一癟,露出一絲倔強的表情,竟然抄起地上的碎瓷片,又向祝絕沖過去。
女子顯然不會武功,又哪是霍遠的對手,且霍遠只不過是假意放松警惕,實際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注意著身后,哪會讓她得逞。
砰地一聲,女子就被踢飛出去,摔在地上爬不起身,疼得眼淚直流。
女子性子剛烈,眼見無希望,手腕一轉,瓷片就往自己的脖子扎去,下手之狠,沒有一絲猶豫。
“先說清楚再死?!被暨h一個跨步,就牢牢握住女子手腕,讓她動彈不得。
“有什么好說的!走狗!王府上下誰不知道世子就是個活閻羅。”女子崩潰大吼,淚如雨下。
“佳佳是誰?”霍遠問道。
這名字好像對女子有極大的刺激,她聽見之后泣不成聲,手上也軟了,瓷片掉落在地?;暨h見她已無威脅,就放開了手。
“佳佳就是佳佳,就為了給世子梳頭時拽掉一根頭發(fā),你們把她活活打死。她在床上燒了三天,管事姑姑都不肯請大夫。我用盡心思,花光所有積蓄才換到這里伺候,就為了有一天能報仇,可是,可是……嗚……嗚……”
祝絕已經在崔瑾的攙扶下倚在床上,聞言心尖一顫。女子描述的人,像極了他為了不被世子折磨,向世子投誠那天,被替罪而挨打的那個婢女。若真是如此,那他這一簪子挨得也不冤了。畢竟這件事世子若是主謀,他也是從犯。
房間內回響著女子痛哭的聲音,按照李鴻的脾氣,祝絕此刻應該大發(fā)雷霆,著人將女子拖出去杖斃才是,可他對這樣一個如此有義氣的女子,又實在狠不下心,所以干脆假裝傷重,眼睛一閉。
崔瑾雖不明緣由,但祝絕明顯是在逃避,不過他對除了醫(yī)術外的事都興致缺缺,也不拆穿。
“世子身體不適,把人先押入地牢,等王爺處置。”霍遠瞥了一眼這邊,出門吩咐道。
看著侍衛(wèi)們把人帶走,仆役收拾好地上的碎瓷片,霍遠正要跟在崔瑾后面離開,卻聽見身后傳來動靜。他回頭一看,祝絕在床上坐起身,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他,似乎有話要說。
“她會怎樣?”等霍遠走近,祝絕低聲道。
“刺殺世子,還能怎樣?這件事里王爺正缺少一個真正的刺客,她自己撞上來,怪不得旁人?!?p> “可她是為友報仇,如此一來,世子的名聲不就毀了?!?p> “祝絕。”霍遠看了一眼門口,壓下身子附耳在祝絕身邊道,“想想自己,難道這個世子是你愿意當的么?她再剛烈,也不過是個小姑娘,王府有的是手段讓她按照王爺想要的說。要知道,像她這種重感情的人,就有更多牽絆,更容易就范?!?p> 祝絕身子一顫,看來她和她身邊的人,都逃不過受刑和被威脅的命運,不知道要受多少折磨。
“可是她聽到我說話了?!被暨h正要離開,突然聽到祝絕道。
“當真?”
“我睡夢中被刺,一時不查?!?p> 霍遠微蹙眉頭,見祝絕神色不像作偽,嘆了口氣道:“這次我就為你兜下了,放心,她會死得很痛快。不過,你最好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否則,王爺不介意真的把你毒啞。”
這日之后,世子院內的守衛(wèi)是真的滴水不漏,守夜的侍從和婢女都被要求必須兩人同行,而且要有一名侍衛(wèi)陪同,以防再發(fā)生此類事件。那名女子當晚就在地牢自殺了,霍遠看起來沒受到什么責難,只不過他沒告訴祝絕,那晚的地牢守衛(wèi)每人挨了四十板子。
王爺也不會再毒啞祝絕,因為按照計劃,世子的嗓子“恢復”了,但聲音粗啞,十分難聽,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崔三公子說因為喉嚨受傷,也只能治療到這個程度。為此,“世子”發(fā)了好一頓脾氣,撕碎了幾張名家字畫,那幾日伺候的婢女仆從侍衛(wèi)無不戰(zhàn)戰(zhàn)兢兢,好在還有韋側妃。
自從韋側妃過門后,世子脾氣收斂了許多,這點祝絕當初也是見過的。
初冬天氣寒冷,可世子的屋內點了暖爐,只著單衣也不會覺得冷。
“世子,力道合適么?”韋若君一雙白玉蔥般的柔荑在祝絕肩膀上時輕時重地按摩著。
“嗯。”祝絕閉著眼睛享受著,哪怕明知身后的女人居心叵測,但如此美色,又是心上人,怎叫他不陶醉其中。這簡直是神仙過的日子,吃喝不愁,眾星捧月,紅袖添香,由不得他不樂在其中。也許是日子過得太舒服了,祝絕心底竟然漸漸生了妄念,若李鴻能永遠不回來,若自己能一直代替世子,該有多好。
韋若君看了看暖爐,嘴角噙著一抹嬌羞,柔弱無骨的纖指漸漸地往下移動,覆在祝絕的胸膛上,在胸口畫著圈,慢慢地又往下探索,就要去解祝絕的褲子。
“君妹,莫要如此,小舅讓我修身養(yǎng)性?!弊=^盡管已經心潮起伏,但還是用盡力氣集中一絲理智,抓住了韋若君的手。王爺叫他扮演世子,可沒說連世子的女人他都可以碰,他可不想再體會壽王的怒火和懲罰。
韋若君眼底快速閃過一絲陰霾,人卻好像沒有骨頭一樣倒在祝絕懷中,櫻桃小口在祝絕耳邊吐氣如蘭,吃吃嬌笑道:“世子,自從你受傷后,我們都好久沒溫存過了。崔三公子都回去了,可見你的傷都好了,就算沒全好,有了臣妾這副良藥,也能立馬痊愈的?!?p> 韋若君平日看起來有些清冷,即使在濟民醫(yī)館和世子談情說愛之時也無半分逾矩。如今想來,當時不過是因為有祝絕這個外人在。他沒想到韋若君在閨房之中竟是如此魅惑,讓人更加欲罷不能。
祝絕聞到女子的體香,看著懷中的妖精迷離的眼睛已經蒙上一層水霧,喉頭不由得上下起伏。前幾日韋若君也向他表示了同房之意,都被他以遵醫(yī)囑的借口拒絕。可是今日,不知怎么的,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眼睛發(fā)紅,身體燥熱難當,下面已經有些不耐。
“出去?!弊=^突然站起身,將韋若君推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