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其實不用那么麻煩的。曉月只是因為吃壞了肚子,才會拉到虛脫的。而且她已經(jīng)吃過藥了,只要好好地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不用麻煩那位大師了!”面對熱情的李東和一德,楊荷華和鄧奶奶都有些不好意思,由其是鄧奶奶更是不斷地推辭著。
“是呀,東子哥,能夠借宿一晚我們就知足了,那能再勞煩寺里的師父呢?!绷致渎湟苍谝慌哉f道。
本來她們只是想要借宿一晚,等天一亮就走人的,所以并不打算和寺廟里的人有太多的接觸。由其是剛才那個開門的張大娘,極度不善的態(tài)度語氣,頓時便讓眾人的心里長了一個小疙瘩。所謂人心隔肚皮,而且照李東所說,寺內(nèi)里有差不多一、二百的人,人多口雜,搞不好就會惹出什么禍端來,眾人都不愿惹得一身臊。
“怎么說這么見外的話?你們可都是我東子的救命恩人啦,我可是早就把你們當成自己人了!”原本笑得跟朵花似的李東頓時沉下了臉,“還是因為你們瞧不起我,把我當外人看?”
“怎么會呢?”一旁的楊睿也走了過來,“我們只是不想給你增加麻煩而已!”
“兄弟,瞧你說的!既然都是自己人了,那來什么麻不麻煩的!”李東頓時眉開眼笑,隨即又像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腦袋,“瞧我這糊涂的!想必你們一定是餓壞了吧?要不然也不會亂摘東西吃,拉壞了肚子。你們等一下,我這就去給你們端點稀飯過來!”說到這里李東停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你們可千萬不要介意,米不多了,所以就只有這稀飯了?!?p> “喲,你還知道米不多了呀!”林落落沒還來得及說話,那個張大娘居然帶著一群男女老少站在了門外,開口就冷嘲熱諷起來,“要是大伙都像你這樣,這個帶個回來,那個又帶個人回來,這日子還要不要過呀!”
“唉!東子呀,你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一個滿臉皺得跟菊花似的老大爺更是夸張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現(xiàn)在的情況。不是我老頭子自私,瞧我這歲數(shù),早晚都是要去的人了??赡銈儾荒莛I著肚子呀!咱村里的人不是死的死,就是變成了那些個吃人的怪物,稍微有點力氣的人早就逃走了,眼下就只留下我們這些老弱病殘的人,所以,大伙可都指望著你們幾個年輕人能將這些個怪物給趕走,好早日恢復(fù)咱們原來的生活呀!”
“是呀,是呀!”跟著張大娘一起來的眾人跟著應(yīng)和道,看向林落落等人的目光都是極度的不善。
看著門外那群虎視眈眈,就跟和自己這伙人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眾人,林落落真是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搞得就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一樣。要知道他們從頭到尾,可是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呀。
“各位大可不必擔心,我們只是借宿一晚而已。等明天天一亮,我們便會離開!”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不忍看著老實巴交被眾人圍著埋怨不知如何是好的李東,林落落開口說道。
“寺廟本來就是給別人方便的地方,施主大可放心地住下!”
原本喋喋不休忙著指責(zé)李東的眾人因為林落落的話而紛紛停下,面露喜色的時候,一道宏厚的聲音從人群后響了起來。
眾人的臉頓時千變?nèi)f化,有驚訝的、不安的、慚愧的、心虛的……幾乎同時低下了頭做起了沉默的羔羊,紛紛退到兩邊讓出一條道來。
“阿彌陀佛!”一個身穿黃色袈裟,手持念珠,慈眉善目的胖和尚從人群后徑直走到林落落等人的面前停了下來,雙手合上行了一禮道:“客人自遠處而來,又何必著急離開?”
“還不是有些心懷不軌的人想要將別人趕走!”心直口快的一德沒好氣地說道。
“一德!”胖和尚滿是慈愛的眼掃了身側(cè)的小徒弟,頗為無奈地喚了一聲,對于某些人不只一次的教唆他并不是不知道的,不想挑破也是因為人誰無過,只是……
有那么一瞬間,一德似乎從師父眼中看到了一抹擔憂,他有些不明白,會是什么樣的事情讓一向睿智無所不能的師父也會出現(xiàn)擔憂的神色?
既然弄不明白,也懶得去想,反正師父這么厲害,不可能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想通了的一德轉(zhuǎn)過身,雙手叉腰,板著一張臉對著圍觀的眾人道:“各位請回吧!”
原本還想要說些什么的眾人見到智禪出現(xiàn)之后便打起了退堂鼓,一聽到這句話,立馬乖乖地轉(zhuǎn)身離開,而被一德用特別目光注視的張大娘更是硬生生地將想要說的話給生生吞了下去,在一德特別“關(guān)照”的目送下,轉(zhuǎn)身一扭一拐地離開。
哼,哼!早晚有一天,你們會后悔的!張大娘在心里陰森森地想著。
見眾人都散了去,智禪這才說道:“聽說你們之中有一個病重的施主,不知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現(xiàn)在沒事了,正好好地躺在里面休息呢!”感覺被人無視的慕肖楓從徐章的身后竄了出來。
“哦?”智禪慈愛地摸了摸慕肖楓的腦袋,“小施主懂得醫(yī)術(shù)?”
“咦,大和尚你怎么知道?”慕肖楓驚奇地叫道。
“不得對師父如此無理!”一德皺了皺眉頭。
“人家那里有說錯嘛!”慕肖楓撇了撇嘴巴,瞪了回去。
“哈哈……”相比生氣的一德,智禪不怒反笑,引得一德越發(fā)郁悶,而慕肖楓卻越發(fā)得意起來,“不過,老衲可愧不敢當‘和尚’二字!”
“大師謙虛了!”門外再次響起一個清亮的聲音,緊接著一個穿著白色運動服,身背弓箭,提著一個白色塑料袋的年輕男子笑著走了進來,“‘和尚’本是一個尊稱,并非所有的人都有這個資格被稱之后和尚的,必須要有堪為人師的才能夠稱其為和尚。小家伙似乎懂得還不少?”最后那句話是沖著慕肖楓說的,引得那小子得意地沖一德?lián)P了揚下巴,而一德更是苦了一張臉認命地接受師父的“嘮叨”。
“陸然,你小子可回來了!”李東興奮地沖了上去接過男子手中的口袋,哥倆好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簡直擔心死我了!”
“幸不辱命!”陸然很是夸張地做了個古代江湖人士作揖的姿勢笑道,“智禪大師你要的藥材我都帶回來了!”
而轉(zhuǎn)身面對智禪大師的陸然清晰地出現(xiàn)在了林落落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