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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從和氏璧開始

第45章、日后開封沒有水

重生從和氏璧開始 張敞之 2063 2022-03-14 23:15:10

  “喲,這不是新任百戶李斯李大人嘛!”

  孟玉樓挽著錢謙益的胳膊,刻薄地嚷嚷道。

  錢謙益因為多嘴,被王安強留在沂州府協(xié)助嚴惟中查案,已是憋了一肚子火,少不得又找孟玉樓發(fā)泄一番。

  剛捅完她的靈魂通道,尋思著不能白吃,就帶孟玉樓來鴛鴦樓宵夜,結果卻遇到了李斯這罪魁禍首,他的臉立時憋成了紫茄子。

  李斯急于回家籌劃救人之事,還真沒看到他們倆。

  略拱下手,打算就此別過,那孟玉樓更不依了。

  一個布衣商人之妻,孀居后,反倒攀上了嚴東樓這高枝。

  如今,更是百尺竿頭,又爬一桿,巴結上了探花郎,自然要好好表現(xiàn)一番。

  她一把扯住李斯,“怎么著?升官了,發(fā)財了,見了探花郎,不跪拜已是不對,反倒啐上一口,又是幾個意思?”

  對于這“水太涼”,李斯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每念及此處,總為柳如是抱不平。

  當下更沒有好氣,“原來是探花郎啊!我若是你,說不得怎么也要多花兩萬兩的?!?p>  錢謙益的紫茄子臉,立馬變成豬肚子。

  當年殿試,為了高中狀元,他借著與王安半個同門的名義,打點了兩萬兩白銀。

  滿以為,這頭名是十拿十穩(wěn)的事兒,結果又偏偏跑出個湖州韓敬,求到李盡忠門下,多出了兩萬兩,硬生生把到嘴的狀元給撬走了。

  自此,錢謙益不但與韓敬,更與那李盡忠,也就是被新帝賜名魏忠賢的,結了死仇。

  這趟來沂州府,一是為扶持王安登上掌印太監(jiān)之位,更是為東林一脈考察嚴惟中,為對付魏忠賢選賢擇能。

  哪想到,卻出了魚憩蓮葉底這么檔子事。

  不但自己無法如期返京,今天上午建議嚴惟中拿下李斯陳漁等,更是直接被否了。

  聽李斯揭自己瘡疤,錢謙益越是氣急,臉色反倒越是正常起來。

  “李小仙師?”

  李斯聽他出言尚算平靜,倒不便再強行走人,只得停下腳步,“探花郎可是有事指教?”

  心中有氣,李斯有意把探花二字咬得很重。

  錢謙益更加云淡風輕起來,“指教不敢!就是想提醒一下李百戶,常在河邊走,早晚會濕鞋,萬事還是小心為上?!?p>  這話若是正常說出來,李斯自然會感激。

  可他這語氣,分明是篤定李斯要出事,提前來看困獸猶斗的。

  李斯眉毛一挑,“哦?早晚要出事,那我以后就在中午去河邊好了。至少,那會兒水不會太涼?!?p>  錢謙益捋著山羊胡,不但未惱,反倒笑得比孟玉樓還歡暢,“油嘴滑舌!老夫甚至都有些欣賞你了。希望你明天見著崔應元崔千戶,還能伶牙俐齒起來。玉兒,咱們走!”

  李斯看著孟玉樓那扭成麻花兒的肥臀,你也配叫玉兒!

  惡心歸惡心。

  李斯還是把錢謙益的話放在了心頭。

  崔永元倒是挺熟!崔應元又是哪個?

  問下陳漁,她或許會知道。

  匆匆趕回家,遠遠就看見蘅蕪苑燈火通明。

  李斯喜出望外,寶丫頭回來了?

  進了正屋,才知自己白高興了一場。

  燭光下,陳漁與鄭旦眼觀鼻,鼻觀心。

  花子扶著陳漁的椅背直瞌睡。

  李斯掃了眼一桌子的豐盛飯菜,大聲道:“不是說了不在家吃了嘛,你們怎么還等我?!?p>  陳漁繼續(xù)觀鼻。

  向來嘴快的花子撇了下嘴,不吱聲兒。

  反倒是鄭旦,睜開腫成桃子的眼,哭著道:“相公,你若想喝花酒,我們姐妹陪你喝個痛快便是?!?p>  李斯詫異,“喝花酒?你們想哪兒去了!”

  “那相公是……”

  李斯這才尋思過來,鄭旦居然也肯隨著陳漁叫自己相公了?

  “我呀,大清早買早點時,救了兩條人命。那二人感激,就請我去鴛鴦樓吃酒了?!?p>  鄭旦惱了,“還說不是,還說不是!都去鴛鴦樓了,能不是喝花酒?”

  李斯納悶了,我就是去喝花酒了,又怎么著?

  我還沒嫌你們出身教坊司呢。

  雖如此想,為了那指頭的事兒,卻須好言安慰,正要開口。

  只聽“啪”的一聲。

  原來是陳漁扇了花子一巴掌,“讓你編排相公,讓你編排相公!”

  花子從睡意朦朧中被徹底打醒,捂著臉哭道:“我哪有編排,本就是姑爺親口說的嘛,他佳人有約!”

  看著二女臉上幾乎一模一樣的慍怒,李斯明白了,隨口的一句玩笑話,結果打翻了醋壇子。

  可是,我就不明白了!

  你們朝秦暮楚、生張熟魏的,我都沒嫌棄你們臟,便是出去喝個花酒又怎么了!

  況且,我并沒有!

  “瓜娃子,搞不懂了吧?”秦老頭從東耳房直挺挺地走了出來,“額來告訴你: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李斯白了他一眼,你不說也許我早晚能明白,你這樣一說我更糊涂了。

  不就是日水嘛!

  哦!

  這是想通了呀!

  等我救完寶丫頭回來,把這事兒辦了也就是了,大不了一箭雙雕!

  秦老頭說完,轉身回屋。

  李斯掃了眼二女,她們竟然同時哽咽起來。

  特別是鄭旦,趴在桌上,肩膀聳動,竟是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

  李斯惱了,“有話直說,我晚上還得去救寶丫頭,沒空兒跟你們打啞謎!”

  寶丫頭?

  叫的夠親膩!

  陳漁的心咯噔一下。

  很快又莫名的有些好受起來,原來不過是個丫頭罷了,那沒事了!

  李斯見二女還是不語,再吼一次,“到底怎么了?”

  二女咬著紅唇沉默良久,就在李斯要發(fā)飆的時候,鄭旦終于哭出聲來,“相公,日后開封沒有水!”

  李斯一愣,什么節(jié)骨眼兒上,還猜字謎!

  只聽說過舊時開封沒有水,這怎么又來個日后開封沒有水。

  管他有水沒水,關我鳥事!

  “小漁兒,我問你,你可知道崔應元崔千戶?”

  “誰?”

  陳漁的臉唰地變了顏色,“相…相公如何知道他?寧可得罪皇上,此人,此人萬萬不可得罪!”

  “他怎么了?錢謙益說,明天他便要帶人來拿我的!”

  二女呼地站了起來,一左一右拉起李斯,“相公,逃,能逃多遠逃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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