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陪你們玩
袁晗我見猶憐的自我安慰著,可是心里的那個疙瘩始終都解不開,為什么把自己一個人晾在一邊,太不公平了吧。
“哎,”袁晗哀嘆了一聲,重重的趴到炕上,這一趴下,袁晗的肋骨不知被什么磕著了,“哎喲,疼死我了?!?p> 揉了半天,疼痛緩解了一些,袁晗才從懷里摸了摸,“銀子,好你個銀子,磕的我生疼啊。”
袁晗對這銀子發(fā)了半天牢騷,忽然腦袋靈光一閃,原來如此,敢情做了這么多就是為了這十兩銀子,好啊,你們這么愛玩,我就陪你們玩兒吧。
袁晗有了這個結(jié)論,心情又好轉(zhuǎn)了,她把銀子重新塞回懷里,興高采烈地躺在床上,她在等,等杏香找她算賬。
只是,那些人似乎很喜歡開會,袁晗等的瞌睡蟲爬了一地,都沒有等到杏香來。
就在袁晗進入夢鄉(xiāng),正和楊光卿卿我我的時候,一聲又大又尖又長啊把袁晗從美夢中驚醒,袁晗不明就里,一邊慌亂的擦著口水一邊慌張的往外跑。
這一聲尖叫當然是杏香妹妹發(fā)出的了,袁晗一邊往杏香的屋里去,一邊在心里埋怨,真是自作自受,好好的美夢就這么沒了。
“什么事?”杏香的屋子里已經(jīng)都擠滿了人,首當其沖的就是袁嬸兒,一副很關切的樣子。
“爹娘,你們看我的枕頭,不知道是被誰弄破了,我今晚怎么睡啊?!毙酉憔镏煊帽M了小女兒的嬌蠻。
袁晗趕忙探出個頭,“哇,誰這么缺心眼啊?!?p> 杏香用她自認為無比惡毒的眼神死盯著袁晗,“這屋里還有誰缺心眼啊,哼,這擺明了是報復。”
袁晗害怕他們勸杏香息事寧人,所以搶先一步,“報復,怎么會呢?難道妹妹你做過什么壞事?”
杏香差點就說出口了,不過最后關頭還是忍住了,“我怎么會做那么無聊的事呢?”
袁晗無趣的自我反省了一下,杏香就是再笨也不可能承認自己做壞事啊,浪費口水了。
“我知道是誰做的,不過那個膽小鬼怎么敢承認呢?哼,我希望她吃飯噎死,喝水嗆死,走路摔死,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哼。”杏香不跟袁晗討論誰害了誰,只是咒罵了起來。
袁晗在一邊聽的直起雞皮疙瘩,真是事與愿違啊,這些人怎么都不帶找證據(jù)的,好歹也要個物證人證俱在嘛,誰知道人家壓根就不管,罵人一套一套的,每一句都說的那么狠。
“菩薩保佑啊,杏香罵的不算數(shù),壞人許愿不靈的?!痹显谛睦锬那笾兴_,自己也是受害者,明里不能報仇,也就暗地里動動手腳,而且這么小的事,菩薩恐怕都沒有時間理會。
泉水在一邊打著哈欠問,“啰嗦什么?知道是誰就說出來,哥替你揍她一頓?!辈皇窃线€有誰啊,只要杏香說出來,自己就有動手的理由了。
袁晗一聽都覺得肉疼,這杏香要是說出來了,自己還不挨頓好打,便趕忙開口,“大哥,你真是疼妹妹啊,大哥,”袁晗一邊說一邊可憐兮兮的,“那要是有人欺負我了,哥哥你也不能袖手旁觀啊?!?p> 這里杏香本來開口就要告狀的,可是袁晗老是愛插話,被她這么一說,就算是大哥不幫袁晗的忙,爹娘也不能不管了,誰讓她手里還有十兩銀子的籌碼呢?
自己一說,袁晗就要挨打,袁晗挨打了,肯定也會把自己抖出來的,哥哥的拳頭好厲害,自己花容月貌,不想被哥哥打成豬頭。
梅香在一邊咋舌,“大哥的拳頭不把人打成豬頭才怪呢,不是我干的。”
袁晗一臉無賴的樣子轉(zhuǎn)頭問杏香:“那你說到底是誰做的?”哼,你敢把我說出去,我就把你抖出來。
杏香臉部表情豐富,最后看了眼泉水的拳頭,“我自己不小心弄破的?!?p> “哎,大烏龍啊,弄了半天原來是賊喊捉賊。”袁晗嬉皮笑臉的在杏香面前晃了晃。
袁嬸兒見沒有戲唱了,兩手一攤,“好了,好了,睡覺,明天還要下地呢,屁大個事還要鬧這么半天。”
正當大家要做鳥獸散開時,杏香哭嚎著一把扯著袁嬸兒,“娘,那我今天怎么睡啊?”
“和你二姐去睡嘛?!痹瑡饍簺]好氣的一哼,將就一下不就成了。
“?。俊毙酉阋桓彪y以置信的表情,不會吧,跟二姐睡,還不如讓大哥揍一頓算了。
梅香知道杏香啊的是什么意思,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不就是睡覺愛打呼,睡夢中愛打人嘛。
“我不要和杏香睡,和她睡我怕我晚上做噩夢。”梅香也是一臉嫌棄的擺著手,嫌自己睡相不好,自己還嫌她丑呢,不過梅香這句話說的太經(jīng)典了。
“我不管,沒有枕頭我不睡覺的。”杏香頂著那張猩猩臉撒起了嬌,完全不理會梅香的話,看來她對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
袁嬸兒氣得氣不打一處來,“好了,老娘我給你縫兩針,你們都去睡吧?!边@些沒用的東西不把她累死是不會罷休的。
老袁頭搶先一步溜了,免得老太婆又要他在旁邊陪著。
“你個老鬼兒子?!痹瑡饍簺]來得及叫住老袁頭,只能隨便罵了兩聲。
所有人除了袁晗都走了,袁嬸兒看了眼袁晗,還算有點良心。
袁晗見袁嬸兒在昏黃的油燈下為杏香縫枕頭,心里那個感動啊,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啊。
“娘啊,你先縫著,我去給你倒杯茶來啊。”袁晗勾了勾嘴角站了起來,滿臉的陰謀。
袁晗三步并兩步回到房間把枕頭里面的蕎殼子全都倒出來,然后把枕頭布的所有線頭全都拆掉,把布揣在懷里,倒了杯茶屁顛屁顛的給袁嬸兒端去了。
袁嬸兒正縫的口干舌燥,年紀大了嘛,眼睛不好使,背時的杏香又不會針線,這不,袁嬸兒縫十針,三針都扎在手指頭上了。
袁嬸兒也沒有客氣,接過茶水喝了兩口,笑著臉對袁晗說:“閨女啊,你這么孝順,還知道陪著娘啊。”
“娘,這是應該的嘛,杏香妹妹不是也沒睡嗎?”袁晗把袁嬸兒的夸獎照單全收。
“既然你這么孝順,那干脆這幾針你就湊手幫娘縫上吧,你針線好是村里出了名的?!痹瑡饍汉裰樒そo袁晗一頂高帽子戴,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袁晗也不好意思拒絕了吧。
這么點吹捧袁晗當然頂?shù)淖×?,扭著身子軟糯的叫了聲:“娘啊,我什么都忘了,又怎么會記得怎么縫縫補補呢?”
“那也沒見你忘了吃飯啊?!痹瑡饍阂灰姏]戲就沒有一句好聲氣了,吃飯的時候就像頭豬一樣,少吃一口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