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又是一次成功的大會
旁晚,天色尚明,中院。
江大軍是被劉光天強拉過來的,白天在廠里忙活了一天,誰還有這個閑心開會。
“今天,這個召集大家來,就一個內(nèi)容,本來今天傻柱,不,以后要叫雨柱了,何雨柱今天結(jié)婚,大伙都很高興啊,咱們院里的老大難終于脫困了,但有的人就是看不得人好,秦淮茹家的棒梗把雨柱家婚房的房門給踹壞了,要不是一大爺現(xiàn)場攔著,鐵定發(fā)生一起嚴重地打架事件,”劉海忠起身說話。
“什么叫看不得別人家好啊?棒梗就是去鬧洞房了,對,鬧洞房,一個孩子懂什么啊,不知輕重也是有的,”賈張氏尖聲反駁。
牛美麗嗤笑:“合著把人家房門拆了叫鬧洞房,不知道這是哪里的規(guī)矩,當年我賈家嫂子進門時也這樣?”
“開會呢,大家注意下會場紀律,嚴肅點,先讓二大爺把話講完,”面目還有些虛腫的閻埠貴訓斥道。
劉海忠等眾人安靜下來,繼續(xù)道:“我跟一大爺、三大爺一塊分析了一下,覺得不能因為棒梗是孩子,就縱容這樣的行為,決定招開一次全院大會,下面請院里資歷最深的一大爺講話?!?p> “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究竟怎么才能幫助老賈家,讓他們家站起來,現(xiàn)在看來,不用我們幫忙,人家也可以過的很好嘛,都學會欺負人了,”易中海皮笑肉不笑道。
“也是我們?nèi)齻€管事大爺?shù)腻e,平日里太過維護老賈家這些孤兒寡母,以至于現(xiàn)在她們飛揚跋扈,秦淮茹你可以出門打聽一下,跟你家差不多情況的人家,誰家不是老老實實過日子,你們倒好學會窩里橫了。
還是主席他老人家說的好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以后,你們家的事自己管吧,以后大家也不用勒緊褲腰帶捐錢捐糧了,大家同意不同意?”
許大茂站起,“同意,太同意了,一大爺,還有另外兩位大爺,你們仨大爺就是敞亮,大家說是不是?”
“說的好”
“不錯”
“對”
……
看著院里眾人齊聲支持,江大軍總算明白,三個大爺這是重塑民心來了,難怪對今天的事這么熱心。
院里眾人未必不明白這個理,但只要有利可圖,他們也不在乎被利用。
“一大爺,您別開玩笑了,你們幾個管事大爺要是不管我們,誰管我們?”原本有些囂張的賈張氏,看著眼下這個情形,也有些急了。
閻埠貴站出來,搖頭晃腦道:“賈張氏,不是我們幾個管事大爺不管你,是全院的人都不想管你,作為院子里眾人代表,我們也要服從民意的?!?p> 易中海接著說:“俗話說的好,子不教父之過,棒梗還小,沒法賠償,就只能由長輩賠了,大陳,論木器你是行家,你估摸一下,雨柱家這扇門值多少錢?”
“這門是用紅木制成的,單這材料錢就不便宜,門上的玻璃也要花錢,還有房門上部的欞格,都是用橫豎條加卡子花攢接出來的,讓我做的話,最少這個數(shù),少于這個數(shù),做不來,還不能保證能原樣復制,”木匠陳想了一會,右手食指中指伸出,比劃了一個‘二’的手勢。
賈張氏有些吃驚,“一扇用了幾十年的破門,還這么值錢?”
木匠陳原本不想理賈張氏,但見她懷疑自己的眼光跟品行,懟道:“嘿嘿,老嫂子,咱這院以前可是親王府的一部分,要不是改朝換代,這樣規(guī)制的門,別說二十塊了,兩百塊都買不到,咱們這樣的人家,別說踹了,連見都見不到?!?p> “那個,雨柱,你打算讓老賈家怎么賠你?”劉海忠插話。
何雨柱看了眼楚楚可憐的秦淮茹,原本積累的怨氣蕩然無存,“要不,算……算了吧,都是街坊老鄰的,不至于?!?p> “算什么算?咱們正大光明地行事,還錯了?”牛美麗用力扭了下傻柱的腰間肉,恨恨地道:“我們也不訛她們,陳大叔說要二十塊錢,就二十?!?p> “那就這樣,老嫂子賠何雨柱二十塊錢,”易中海一錘定音。
“憑什么,大不了,我們找大陳把壞了的地方修補一下,不一樣用嗎?”賈張氏反駁道。
木匠陳搖頭嘆道:“這修門的錢,指不定比做新的還貴呢,要用原漆配色,這種漆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難見了,就只能買同樣材料、同樣漆色的家具來補,要不這樣,你們自己找材料,我就收點功夫錢吧?!?p> 易中海看賈張氏默認,就道:“秦淮茹,棒梗呢,趕緊讓他出來,孩子犯錯不要緊,誰還沒個錯處,改了就是,抓緊時間讓他出來,給他柱子叔跟嬸子道個歉?!?p> 秦淮茹還在那想怎么回話呢,賈張氏突然開罵,“你們一群大人,沒事拿孩子出什么氣,把孩子嚇著怎么辦?棒梗明天還要上學呢,我讓他早早睡了。”
“那個睡的可是夠早的,太陽還沒下山,就睡了?”閻埠貴扶了扶鼻子上新配的眼鏡,懟道,“就是睡了,也可以叫醒嘛?!?p> “孩子睡覺淺,好不容易睡著了,可不能叫醒,三大爺,你家好幾個孩子呢,肯定明白這道理,”賈張氏低頭陪笑。
閻埠貴笑了,“你們老賈家是打定主意,不讓棒梗出來道歉了,是吧?行啊,你們多出五塊錢,有錢,你們就讓棒梗在家待著吧?!?p> “賈張氏,別老想著拖延,你是躲不過去的,賬今晚必須結(jié)清,欠債還錢,這是打古時候就傳下來的規(guī)矩,今天就是說破天,你也要給錢,”劉海忠也是硬氣。
“我就沒錢賠怎么地吧,要錢沒有,要命也不給,你們自己看著辦,我還要回屋給棒梗納鞋底呢?!?p> 賈張氏眼見往日開會的好處沒撈著,還要往外掏錢,干脆耍起了無賴,轉(zhuǎn)身往家走去,還順勢拉走了旁邊站著的秦淮茹。
易中海臉色鐵青,“老嫂子,你可要想清楚嘮,你們今天要是回屋,明天我就讓人把你全家趕出這大院,你也知道,這趕人的事,咱們以前也不是沒做過?!?p> 賈張氏果然受激,“憑什么?這房子是我家老頭子,花真金白銀買回來的,是我家的私產(chǎn),連政府都認賬,你憑什么把我們趕出去?”
“憑現(xiàn)在是共產(chǎn)黨的天下,什么你的他的,都是國家的?!?p> “那個,一大爺,我家現(xiàn)在錢有些緊張,這二十幾塊錢不是個小數(shù),一下子拿不出來,能不能先給個一部分,剩下的寬限幾天再給?”秦淮茹畏畏縮縮地開口說話,像極了剛出生的小貓。
“寬限幾天?”閻埠貴冷笑,“那你們今天能給傻柱多少錢呀?”
秦淮茹顫抖著伸出右手食指,空中比劃一下。
易中海也不想把事做絕,“好吧,那就先把十塊錢給傻柱吧,剩下的錢,你定個期限還請。”
“是一……一塊錢,一大爺,”秦淮茹低頭小聲說道。
“哈哈”一陣嘲笑譏諷聲傳來,易中海冷冷看了許大茂一眼,“今天要么你們還錢,要么我?guī)巳ツ慵宜?,兩條路,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賈張氏突然倒地撒潑,“老天爺啊,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年紀輕輕就沒了丈夫,好不容易養(yǎng)大的兒子,也走在了我前面,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現(xiàn)在他們又合伙欺負我孫子,我……我不活了?!?p> 賈張氏說完,起身,往右側(cè)墻面撞去,但越跑越慢,最后在離墻一兩尺的地方停下,也沒見有人過來拉她。
最有可能拉住她的秦淮茹,這時候正被牛美麗拽著呢。
另一個當事人傻柱,也不知是不是真傻,全程一句話沒說,一個動作沒做,凈在那站著了。
易中海盯著賈張氏,冷冷說道:“老嫂子,今天這錢,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要是今天讓你逃脫了,我這一大爺?shù)奈蛔?,讓你坐?!?p> 等著秦淮茹乖乖回家把25塊錢取出,交給牛美麗時,眾人散去。
易中海攔住要走的江家父子,“這些天,我一直在家養(yǎng)傷,聽你一大媽說你入黨了?”
“哪有那么快啊,現(xiàn)在還在考察期,只是個預備黨員?!?p> “預備黨員就不是黨員了?作為黨員,你不光要在工廠里好好表現(xiàn),起帶頭作用,也要積極參與院里的事物,你說說今天你光在旁邊站著、不說話,怎么回事?”
“哎呦,一大爺,您別拿我看玩笑了,院里那么多叔伯大爺?shù)?,怎么也輪不到我出面吧,”江大軍連連搖頭,他吃飽了撐的,才管院里這些破事。
而且你老易把事情都搞完了,再來讓我發(fā)表意見,這真TM是誠意十足啊。
“那怎么行,做為院里唯一的黨員,你要勇于發(fā)表自己的意見,以后可不能這么偷懶了,”易中海語重心長地說。
江大軍也懶得分辨易中海話里的真假,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
江大軍只知道四合院管事的位子,就是個火山口,還是火山快要爆發(fā)的那種,他躲還來不及呢,怎么會趕著往前湊。
江大軍想了一會,真誠說道:“一大爺,我也不瞞您老,要是再過個二三十年,您要還占著一大爺?shù)奈蛔樱铱隙ú淮饝?,現(xiàn)在您要讓我管事,也不能服眾啊,就說我爸,他肯定不會聽我的,對吧?!?p> 江敬堂在旁邊笑罵:“好小子,官還沒當上,現(xiàn)在就開始想著管你老子了?!?p> 江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