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殺人誅心
“轟轟轟”一陣雷鳴聲由遠及近,一輛警用挎斗小摩托徑直駛了過來,白天的跑腿小劉,這時候搖身一變,成了眾人眼里的大人物--劉公安。
劉公安扭轉(zhuǎn)車頭,用車前的大燈照了一遍現(xiàn)場眾人,方跳下車來,問道:“怎么回事?大晚上的都不在家歇著,跑這打架來了,你說你們打架就打架吧,還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大聲嚷嚷,這周圍都是民居,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我隔老遠都聽到了,想不處理你們都沒辦法?!?p> “沒事,警察同志,現(xiàn)在不到九點,還沒到休息時間呢,不打擾,不打擾,”出來看熱鬧的周圍住戶中,有人起哄道。
“沒錯,有我們在這看著呢,警察同志,您內(nèi)就放心回去歇著吧,都勞累一天了,也該喘口氣了?!?p> ……
老話說的好,京油子,衛(wèi)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其中這京油子,指的就是老京城人這張嘴。
后世有個段子,90年代中期,一個窮兇極惡的壞蛋,溜到京城,想要劫一輛出租車,連坐了四輛出租,都被京城的哥侃暈了,都忘了干點啥了,下車后才想起自己是來打劫的,最后,被嚇的以為遇到了什么妖法,連夜只身逃出京城,再也不敢多待了。
劉公安見多識廣,也不以為意,朝圍觀眾人抱了抱拳示意,“哎呦,這不張大媽嘛,您可真是這個,今兒這是剛從三處出來吧,又想念里面的伙食啦,這伙食雖好,可不能貪吃?。 ?p> 賈張氏也不再齜牙咧嘴,小跑向前,低頭哈腰道:“報告政府,這是我家私事,不是打架,是我家兒媳婦在外面偷人,我們在捉奸呢!”
江大軍差點被賈張氏一句話給噎死,用手順了順胸口,好半響,才順過氣來,問道:“張哥,我怎么覺得這張大媽話里,有些故意陷害她兒媳婦的味道?”
等了一會,還不見回話,小江往張山待的方向望去,卻見他不知什么時候把煙點上了,隨便扔給江大軍一只。
老張也一改往日玩世不恭的神情,用飽含滄桑的語氣說道:“不用你覺得,它本來就是?!?p> 不等小江詢問,張山接著道:“你覺著這賈張氏相比于兒媳婦的名聲,更怕什么?”
江大軍想了一會,滿臉不可思議地望向張山,見他點了點頭。
“這種事情,我們這些當警察的見多了,卻也沒法處理,要不然呢,處理了賈張氏,等秦淮茹真跟人跑了,老賈家這一堆老小,怎么辦?我們都知道秦淮茹是冤枉的,可作為執(zhí)法人員,我們卻只能干看著?!?p> “是不是覺得我們這些穿制服的,平日里都很可惡,我們是這些腌臜事見多了,不自己給自己找些樂子調(diào)節(jié)下,真的會瘋的。”
江大軍心道我TM純粹是覺得你惡心,這賈張氏還不是你給放出來的,為的就是搞一下老秦嘛,現(xiàn)在見老秦真受罪了,反倒是傷春悲秋了,早干嘛去了,整個一鱷魚的眼淚,虛偽!
難怪有人說,大蓋帽,兩頭翹,吃完原告吃被告,老張還真沒給大蓋帽丟臉。
嘴上卻順著老張的話繼續(xù)道:“以前聽一個人說起過:冤枉你的人,比你還知道你有多冤枉,我今兒總算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了。”
張山認真品了品這句話,不由贊道:“哥們兒,可以啊,能說出這樣話來的人,多半也是個有經(jīng)歷的,哪天得暇,請出來,我做東,咱也認識認識高人?!?p> 江大軍臉色古怪道:“這位啊,說起來,經(jīng)歷還真不少,早先是在天橋說相聲,算是空子門的,因為沒跟腳,進不了文工團,只能街頭賣藝了,后來因為說的都是舊社會的老段子,還多是些使春的黃段子,動輒就往八大胡同里拐,這不就是庸俗、低俗、媚俗了嘛,跟不上社會形勢,加上同行擠兌,實在混不下去了,回老家天津了?!?p> “難怪,這是感同身受啊,”張山又仔細念叨了幾遍這句話后,嘆道:“可惜了!”
江大軍最后也沒明白老張可惜的是啥。
場上,小劉也處置的差不多了,“俗話說捉賊捉臟,捉奸捉雙,不管這秦淮茹跟何雨柱,是這名字吧,嗯,不管這兩人到底有沒有這么回事,但現(xiàn)在是沒有的,我們警察辦案需要講證據(jù)的,你們比警察還厲害了,沒有證據(jù),僅憑謠言就打罵別人,這是不對的?!?p> 何雨柱終于挺直腰板,拉著小劉的手,激動地說道:“謝謝劉公安幫我們主持公道,洗涮了我們的不白之冤?!?p> 小劉差點沒被何雨柱這番舉動搞破防,強忍笑意,繼續(xù)道:“當然了,也不是說你們倆這樣,就一點問題也沒有,社會公序良俗,還是要顧忌的,這事就不歸我們派出所管了,你們回去自己找你們院的管事大爺處理,可千萬別不當回事,過幾天,我可是要回訪的。”
賈張氏本來還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沒想到竟然還可以找管事大爺,對啊,趁現(xiàn)在易中海那老混蛋不在家,開一個全院大會,老劉老閻跟傻柱天生不對付,只要把傻柱跟兒媳婦名聲搞臭了,看他們倆以后還敢不敢搞一塊去,反正這些日子,傻柱的盒飯也斷供了。
沒好處,還凈想著肉吃,怎么不美死傻柱那老色胚!
……
“喂喂,醒醒啊,同志,”閻解放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在耳邊叫喚自己。
哎,自己不是在大街上看老賈家大戲嗎?
怎么突然睡過去了?不對,是有人暗中偷襲。
閻解放奮力睜開雙眼,大喊:“大軍,快跑,有敵人!”
“敵人?”江大軍看了下四周,‘疑惑’道,“在哪呢?”
額,閻解放仔細看了看周邊,沒錯,還在原處,江大軍也在身邊,難道真的是自己感覺錯了?
“你剛才就沒發(fā)現(xiàn)有人經(jīng)過這里?”小閻猶自不甘心問道。
“除了你我二人,還有誰會大半夜的跑這旮旯窩來?解放啊,你睡著了就睡著了唄,我又不會笑話你,別裝了,走吧,唱戲的都走干凈了,咱這看戲的還留原地,這也沒誰了,”江大軍不禁暗罵張山這混蛋,把一個好好的孩子,都搞得有些懷疑人生了。
“啊,我這是睡了多久?”
“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睡的,怎么知道時間,要不是張大媽這些人都走干凈了,我都沒發(fā)現(xiàn)你是真睡了,還因為你潛伏本領(lǐng)高超呢。”
二人撲打了下身上的塵土,一路小跑,趕近路回家,總算趕在賈張氏這些人之前回來了,路上,江大軍也把‘知道’的事情都跟閻解放說了,好讓他回去交差。
不過,江大軍現(xiàn)在懷疑,老閻怕是早就知道事情首尾了。
張山要想把事情搞成,最起碼要搞定一個管事大爺吧。
劉海忠跟閻埠貴之間二選一,還需要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