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爺大會的籌備工作比掛牌儀式簡單得多,王遠(yuǎn)知和崔玉只用了一天時間就把所有事情梳理完畢。我們?nèi)齻€大眼對小眼,無所事事。
王遠(yuǎn)知感慨地說:“來早了。”
高富帥走過來,說道:“祖師爺大會是不是規(guī)格低一些,這后天就要開始了,現(xiàn)在連個人影都沒到。”
俺老豬說:“這次來的都是地仙,路程近,不用提前來。”說話間,就聽到我凈壇寺大門“砰砰”作響。我們四人眼神一碰,同時說道:“有客到?!?p> 高富帥麻溜跑去開門,說就喜歡這種開盲盒的感覺。我們都在猜測,第一個報到的祖師爺會是誰?
中門大開,一個中年文士出現(xiàn)在門口,此人身著長袍,須發(fā)已有些發(fā)白,身背一把長劍,眼神活泛,透著精明??吹轿覀兯娜?,主動抱拳施禮道:“洛陽蘇秦,見過幾位天使?!?p> 原來是佩六國印的蘇秦,難怪看著精明,不過,他是什么行業(yè)的祖師?俺老豬沒聽說過呀。
王遠(yuǎn)知和崔判官抱拳還禮:“原來是蘇相到了,久仰久仰,快里面請?!币贿叞烟K秦讓進(jìn)寺中,一邊向蘇秦介紹我們四位。
每介紹一位,蘇秦就用很驚訝夸張的表情,說:“原來是凈壇兄,久仰久仰,竟然是崔老弟,失敬失敬,哦,高兄弟,幸會幸會,回頭咱兄弟們多親近親近?!?p> 高富帥喜眉笑眼地說:“應(yīng)該多親近,蘇秦兄一直是我輩讀書人之楷模,這幾天一定多向蘇兄請教?!?p> 蘇秦?fù)е吒粠浖绨蛘f:“好說好說?!?p> 高富帥問:“不知蘇哥是哪個行業(yè)的祖師爺呀?!?p> 蘇秦腰桿一挺,說道:“牙行?!?p> 嗯,這個行業(yè)是啄木鳥上樹,全靠一張嘴。符合他的氣質(zhì)。畢竟,當(dāng)年他就是僅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去忽悠六國國王的。
作為會場地主,俺喊來明月,把他領(lǐng)到城隍廟,先安頓下來再說。
這次祖師爺大會,會場在凈壇寺,住宿仍然在城隍廟。
所謂萬事開頭難,自打第一個蘇秦開張后,其他祖師爺陸陸續(xù)續(xù)也開始來了。
第二個到的是倆人,都是須發(fā)皆白的老人,互通姓名后,原來是管仲和鮑叔牙。崔玉抱拳說:“幸會幸會,原來是您二位,管鮑之交一直是后輩交友之楷模呀。”說完,高富帥忽然笑了一下,笑得很猥瑣。
“崔判官客氣了?!惫苤倏蜌庵?,問高富帥:“這位小哥何故發(fā)笑?”
高富帥神情扭捏了一下,說:“沒什么,剛才走神了,不知管老與樂毅什么關(guān)系?”
管仲想了想,說:“不認(rèn)識,高兄弟為何有此一問?”
“沒什么,只是忽然想起管仲樂毅這個詞好像聽說過,感覺這個CP挺熟的?!?p> 安排管鮑二人住宿后,杜康來了??吹竭@老頭,俺老豬就安心了。
最起碼他帶來的酒又可以支撐一年的。不用問,這哥們一定是酒的祖師爺。
杜康就不用去城隍了,安排住到咱凈壇寺東廂,因為他還兼具服務(wù)的任務(wù)。
剛把杜康安排下,進(jìn)來個坐著木質(zhì)輪椅的中年男人,后面跟著個中老年男人。輪椅男子的輪椅不用人推,竟然自己能走,很是神奇。
問過姓名后,才知道坐輪椅的是孫臏,鞋匠的祖師。后面的中老年男人叫公輸般,孫臏的輪椅就是他做的。
跟他倆客氣了幾句,就讓清風(fēng)領(lǐng)到城隍廟去了。
高富帥嘀咕:“你說孫臏?zhǔn)潜ǖ淖鎺煷蠹叶颊J(rèn)可,他一個不用腳的人,怎么成了鞋匠的祖師了?!?p> 咸吃蘿卜淡操心,只做接待的事情不輕松嗎,老替天庭操心干啥,又不給你發(fā)香火。
今天來人不算多,后來又來倆搞音樂的,就沒人來了,收工,準(zhǔn)備開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