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大長老和秦隱在掃視修羅秘境的時候,一道冰藍(lán)色的流光沖天而起,純潔的力量開始向四方散去,用以安撫那些受到驚嚇的生靈。
暮夜軒緩緩落在庭院前,大長老和秦隱也是松了口氣,因為他們以為那股巨力是又有人強行打破蔽天之陣,闖入修羅秘境。
看見來人,他們也是虛驚一場。
“夜軒,你這五百年到哪兒去了?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秦隱從空中落下,埋怨地說道。
暮夜軒還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好像時光流逝從來都不會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大長老沒和你們說嗎?我在那一處遮天之地閉關(guān)?!?p> 秦隱耷拉著臉,一副無理還要占三分的樣子:“大長老和我們說了,但你也應(yīng)該給我們留個信啊!“
暮夜軒突然感覺怪怪的,狐疑地盯著他。清冷的眸子里那種足以看透一切的目光把秦隱盯得有些發(fā)毛。
他打了個冷戰(zhàn)說道:“你干嘛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說錯什么了嗎。”
暮夜軒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你說的很對?!?p> 見暮夜軒虛心接受自己的建議,秦隱也是表現(xiàn)出一副長輩的氣度點點頭。
但接下來暮夜軒來了一句。
“不過,你怎么突然間對我有這么大的底氣了。就好像窮人乍富的樣子,是什么讓你有這種底氣的。”
“別說你是替我姐姐教訓(xùn)我,你還不夠格?!?p> 暮夜軒直接就揭露他的想法,也是實話實說。
能教訓(xùn)他暮夜軒的人只有他姐姐,別說他是暮夜軒的好朋友,就算他是自己的姐夫也的確不夠格。
而秦隱也是心知肚明,但他的確有些底氣,隨即嘿嘿一笑。
他怕暮夜軒動手揍他,便和盤托出:“你要當(dāng)舅舅了?!?p> 暮夜軒微微一愣,嘴角不自然的上揚,眼神中有些慌亂,想要確定的問道:“真的嗎?”
暮夜軒雙手搭在秦隱的肩膀上,微微用力,現(xiàn)在暮夜軒真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
他知道自己姐姐一直以來的愿望并不是當(dāng)一個修士,而是找一個自己愛的,對方也愛自己的人相守一生,為對方生兒育女,當(dāng)一個賢妻良母。
可因為自己他姐姐一直為了他,一直以來面對秦隱的感情不敢面對。也只是隱晦不明,好在秦隱這家伙對待感情和暮夜軒是一樣的死心眼,十分專心。
在暮夜軒的極力撮合下,他們兩個有情人也是走到了一起。
暮夜軒過于用力,疼的秦隱吱哇亂叫,不停的拍著暮夜軒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喂喂喂,暮夜軒。放手啊,好疼啊?!?p> “對不起,我太高興了?!蹦阂管幱行┦肿銦o措,臉上露著傻笑。
秦隱搖了搖頭,他也是第一次見這種樣子的暮夜軒。
別說是他了,就連修羅大長老認(rèn)識了暮夜軒數(shù)十個紀(jì)元,都沒見過這個樣子的暮夜軒,在修羅大長老的記憶中,暮夜軒比他更加冷血,更加陰毒。
“走,我們趕緊去看我姐姐。”暮夜軒趕忙拉起秦隱的手,往里走。
秦隱趕緊攔下他,勸誡道:“夜軒,你姐姐她沒事。不過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勸勸小雪了?!?p> “這五百年她可是一直在等你?!?p> 暮夜軒停下了腳步,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整整五百年不見人影,還讓人家一個小姑娘等了五百年。
可能在這修羅秘境的時間不多了,他開始不忍心將痛苦全都交給一個小姑娘。
“好,我一會兒再去看姐姐?!蹦阂管幗淮艘痪?,便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唉,世間多是癡情人,奈何自我不明知。”秦隱不由地感嘆道。
隨后,便對修羅大長老行了一禮,轉(zhuǎn)身回去照顧自己的娘子了。
暮夜軒回到了房外,看見自己房外的何君,一身殺氣,但卻氣息沉穩(wěn)毫無虛浮的樣子。顯然他不僅僅靠著歷練來提升修為和境界,還勤練功法鞏固道心。
見他只是在房門外靜靜的陪伴著暮千雪,暮夜軒也對自己這五百年的了無音信感到無禮。
暮夜軒悄咪咪的走到何君的身后,何君感到身后的一絲細(xì)微的氣息波動,回身劍指,指尖上鮮紅的殺氣凝成一道薄薄的劍意。
那殺氣凝成的薄薄劍意,在碰到暮夜軒的時候,瞬間消散。
何君大吃一驚,自己五百年在各大密地中進行生死廝殺,感悟出的一道殺招,居然這么容易叫人給破解了。
看清來者,何君原本疑惑的神色,也是瞬間釋然。
“師父,你回來了,”何君十分高興的喊道。
在房間內(nèi)的暮千雪和血嬰聽見了外面的聲音,兩人快速沖出。見到那個朝思暮想的人。暮千雪眼中全是思念,撲向了暮夜軒的懷里,雙手握拳不斷捶擊在暮夜軒的胸口上。
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血嬰見暮夜軒回來了,一時間被暮夜軒身上的氣勢給嚇到,絲毫沒有了剛剛勸自己娘親那種揍暮夜軒的霸氣。
“好了,別哭了?!蹦阂管帉⑺橆a上的淚水擦去,平靜的說道:“好了我錯了,要怎么賠罪你說了算?!?p> 暮夜軒很不會哄女孩子,但他卻是真心的對待眼前這個女孩子。
暮千雪對著暮夜軒“哼”了一聲,小兒女的狀態(tài)出來了。
血嬰跑到暮千雪身邊,悄悄地說道:“娘親,狠狠的宰他一回。給自己出出氣?!?p> 暮夜軒賞了血嬰一個爆栗,嘴角含笑地說道:“小家伙,這五百年的功課做的怎么樣,明天我就考查你的進境,沒達(dá)到我的預(yù)期的話,小心受罰?!?p> 血嬰趕緊抱起暮千雪的胳膊,添油加醋,含有哭腔地說道:“娘親,爹爹欺負(fù)我?!?p> 暮千雪很是寵這個女兒,便責(zé)怪地說道:“好了,夜軒。你別再戲弄她了?!?p> “好,你開口。我照辦。”暮夜軒無奈地說道。
血嬰藏在暮千雪身后,給暮夜軒做著鬼臉,一副勝利者的樣子。
何君也是笑了笑,很是溫柔的看著這里的一切。
“何君,你的修行怎么樣,有什么瓶頸嗎?!蹦阂管幹篮尉齼?nèi)心很是脆弱,他也是顧忌到他的情緒。
“師父,我修行有些不解,但現(xiàn)在您還是和千雪,師姐多待一會吧。弟子先退下了。”何君恭敬行了一禮,便退出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