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霖突然意識到,他暮夜軒一個階下囚有什么資格指點自己。
“暮夜軒,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高高在上的資格指點我。”
“你天下無敵又如何,現(xiàn)在還不是像一個畜牲般的被困在籠子里?!?p> 柏霖越來越癲狂,臉上的興奮之色,就像見到了一個絕世美女似的。
暮夜軒走到天地精鋼所鑄的牢房邊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放在那精鋼上,輕輕一敲。
一股巨力擴散到牢房上,那牢房瞬間破碎,神秘符文也被打散。
暮夜軒平靜地說道:“殿下知道我天下無敵,這樣的牢房能困住我嗎?!?p> “還有能不能指點和要不要指點是兩個概念,就像我愿意待在天牢里和我困在天牢里也是兩個概念。”
暮夜軒風(fēng)輕云淡的轉(zhuǎn)過身,坐在石床上。
看著那化為齏粉的天地精鋼,柏霖害怕的向后退了好幾步。
他現(xiàn)在才真正的明白,暮夜軒的實力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所有人的想象。
恐怕已經(jīng)接近了天帝,是真正天帝之下的第一人。
整個六界也只有天帝有能力限制他了吧。
一個恐怖的疑問在柏霖心里燃起。
看著溫柔微笑的暮夜軒,柏霖第一次感到一個人會如此恐怖,趕緊跑出了天牢。
暮夜軒微微的搖了搖頭,閉上雙眼,神游太虛,身上的道印若隱若現(xiàn),大道之力涌動,璀璨道源在周身流轉(zhuǎn)。
天地間的靈力,道力,法則之力,本源之力緩慢的向著天牢匯聚。
時間流逝,六界突然陷入了一種安靜,一種可怕的安靜。
秦疆陷入一種外松內(nèi)緊的狀態(tài),就連秦疆中的各大勢力都感到秦家這個六界的巨無霸要有大動作。
暮夜軒被押入天牢,而秦家剛剛?cè)⒘四涸掠?。他們兩家的利益徹底捆綁到一起?p> 天界恐怕要變天了。
天界的四衛(wèi)三軍,也開始暗潮涌動,底下的軍隊也在悄悄的商量著暮夜軒的事。
人界,劍閣中爆發(fā)出一道極致的劍意,劍意凌空,一道劍痕留在了天際上。
“暮夜軒,你個混蛋。老娘還沒打敗你,你居然就出事了?!?p> 一道劍意沖天而起,直接劃破空間向著天界疾馳而去。
長安城,人皇宮。
端坐在皇座上的軒轅人皇,微抬眼眸,走出人皇宮,站在玉階上,望著天際喃喃道:“已經(jīng)開始了?!?p> 冥界與暮夜軒的交集最少,冥王看著手里天帝的諭令,不解的說道:“何以如此?”
仙界中仙王殿中,仙王看見,天帝要自斬一臂,得意興奮道:“哈哈哈,天帝這老東西終于是老糊涂了,居然要審判暮夜軒。天界沒了嗎暮夜軒,勢力必定下降,到那時我仙界便可崛起了?!?p> 仙王殿中的眾多大臣們,全都各懷鬼胎,迎合著仙王。
魔界,魔尊微微一笑,深沉道:“看來,機會來了?!?p> 魔尊召集魔界中的暗衛(wèi),準(zhǔn)備去天界,將六界這團(tuán)渾水?dāng)嚨母鼫啞?p> 妖界,少皇宮中。
帝淵和暮千雪兩人,就像一對普通的夫妻一樣。
突然妖皇近衛(wèi)闖了進(jìn)來,單膝跪地行禮道:“少皇,少皇妃。妖皇有請。”
帝淵回道:“好,我們馬上去。”
兩人收拾了收拾,便隨著妖皇近衛(wèi)來到了天妖殿。
只見妖界高層全都站在兩旁。
而他們見帝淵和暮千雪來此,全都單膝下跪行禮道:“參見少皇,少皇妃?!?p> 帝淵牽著懵懵懂懂的暮千雪來到自己的位置,兩人坐下,帝淵抬手回道:“免禮。”
眾臣盡皆起身。
妖皇便開口道:“淵兒,天界夜將軍被押入天牢一事,你怎么看?”
聽到夜將軍三個字,坐在帝淵身旁的暮千雪有些恍惚,她好像很熟悉,可她卻沒有一絲這個名字的記憶。
她感覺很奇怪。
只從她看到秦隱的記憶光珠后,一直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在自己睡夢中浮現(xiàn),但當(dāng)她醒后卻根本不會記得有這么一會事。
這便是暮夜軒設(shè)下封印的可怕,如何只要能牽動暮千雪對自己的記憶,他的封印全都會將其封印。
暮夜軒便是'這樣的人,要么不做,要么把事做絕。
帝淵站起身,拱手行禮道:“父皇,天界出事,便是我妖界的機會,我妖界應(yīng)該進(jìn)行改革,設(shè)立學(xué)院,不在讓有修行的苗子只讓歌大勢力掌握,還要將測試和探查那些具有修行潛質(zhì)的凡人,收納到學(xué)院,成為妖界的新力軍?!?p> “讓妖界全民修行,只有這樣妖界才能真正強大起來。”
在修羅秘境中暮夜軒便指點出妖界的弊端,世家和巔峰勢力掌握了妖界全部的靈脈與地脈。
強者永遠(yuǎn)是強者,弱者卻永遠(yuǎn)是弱者。
這樣的世界,若是受到了危險。那些逃跑的只會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而會為這個世界拼命的只有那些弱者。
帝淵此言一出,瞬間引起軒然大波,底下的高層瞬間開始議論起來,否認(rèn)帝淵的意見。
“好了,淵兒。今天是讓你講一講暮夜軒的事,別說別的。”妖皇是妖界的掌控者,能看不出妖界的弊端嗎,他只是在等一個時機,一個可以讓世家感到威脅的時機。
但現(xiàn)在他還需要這些世家撐起這個龐大的妖界。
“父皇,暮夜軒的事。其實我妖界只需要靜觀其變便可?!钡蹨Y十分明白妖皇的想法,剛剛的那些話只是他們父子倆耍的雙簧。
“暮夜軒若是被天界遺棄,可收到我妖界。這樣便可為我妖界填一員猛將,而且還是對六界形勢極為了解的猛將?!?p> “天界有如此興盛之勢,暮夜軒的功勞也是占了十之五六?!?p> 底下的高層這時出言反駁道:“少皇,暮夜軒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就算他命大留下殘破之身對我妖界又有何用?!?p> “況且收留暮夜軒的做法不僅會得罪天界,恐怕還會開罪魔界。少皇想過這些嗎?”
面對質(zhì)問,帝淵也是十分清楚他們的想法。
剛正不阿道:“不說暮夜軒會不會死,就拿暮夜軒一步一步爬到如今的位置,在此之前你們有一個人能想象得到嗎?”
面對質(zhì)問,帝淵用了一種反問應(yīng)對。
瞬間底下的人啞口無聲。
妖皇見狀也是欣慰,一錘定音道:“好了,淵兒,這次你和少皇妃就與為父一起去天界吧。”
見妖皇已下決斷,他們也不好再言語什么。
帝淵絲毫沒發(fā)現(xiàn),暮千雪的恍惚和不安。
暮夜軒和夜將軍這兩個名字不斷的被提及,暮千雪那已經(jīng)深入骨子里的感情就好像在咆哮一般,想要沖出牢籠。
帝淵拱手行禮回道:“是父皇?!?p> 而在妖界的一處,一個老妖也是嘆息一聲:“唉,要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