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

星淵溯緣

第21章 狼煙將起

星淵溯緣 蘇賦青 5848 2024-04-18 18:58:28

  大約一炷香時間,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都回來了,秦三祥逐個問了一遍后,表情倒也平靜。

  “少主,煙起方向是城北一路人家,起火原因官府正在追查,目前尚未見到一人傷亡,屬下思索前后,似乎與守城軍圍堵茶樓毫無關(guān)聯(lián)?!鼻厝榉A道。

  “也未必!”魏沉淵正坐著端起一杯茶抿一口后道。

  秦三祥陷入迷茫,想不通這兩件事究竟有什么關(guān)系。

  “可查問清楚起火房主身份?”魏沉淵問道。

  “稟告少主,據(jù)失火房主街鄰所述,房主并不住于此處,而住肅正街,房內(nèi)所住另有他人?!逼湟凰朗康?。

  “另有他人?”魏沉淵放下杯子,繼續(xù)道:“這多半是短居以此為據(jù)的租客,沒有傷亡……你們何以判定?”

  “回少主,一般走水之時,按常理所有傷者被火勢吞埋,活人必然呼救,亦或亡者生前不可動彈封口者,及走水起火前已死亡者,于大火焚燒之時,會發(fā)出尸焦之味,我等此去并未嗅到其味。”死士繼續(xù)回道。

  “你可近距離探查過?”魏沉淵又問道。

  “回少主,事權(quán)從急,我等未敢上前?!彼朗炕氐?。

  “呵呵……”魏沉淵不作質(zhì)論,只好微微一笑。

  “都退下吧!”秦三祥抬手道。

  “諾!”

  一行死士退去,秦三祥轉(zhuǎn)身思索著,不一會兒,他又欲言欲止。

  魏沉淵看在眼里,索性說道:“線索不足,只能亂猜。眼下顯況我們線報網(wǎng)有幾個短板:一是我們的線報人員沒有滲入梁國內(nèi)務(wù);梁國政令動向我們?nèi)鞘潞蟛胖?,做不到先發(fā)制人。二是我們局限于市井勾欄;雖能收集一些有用的消息,但也只是亡羊補牢。三是江湖義士接觸太少;朝堂攪事,江湖必然動蕩,各家門派動向我們幾乎不知。四是他國眼線動向不可控;我們幾乎把所有注意力放在尚梁二國,對于東夷及他國所放出線報人員,諸多石沉大海。歸根結(jié)底,我們?nèi)耸謬?yán)重不足,這便是我要說的第五;我們想獲取一手線報,必須從根源上解決人手缺失問題,有了人,線報之事自然得心應(yīng)手。”

  “少主所述在理,人手不足的確刻不容緩。”秦三祥點著頭道。

  “以上,鑒于目前情形,我們有必要作出調(diào)整;即日起,我們要廣招人手,各行各業(yè)均要涉獵,尤其是奇人異士;需要注意盡量選用無案底人員,收納之后財恩并用,控其軟肋,以便必要時拿捏,手段臟點也無所謂,務(wù)必每個環(huán)節(jié)做到閉環(huán)可制。至于線報對接之間,每個環(huán)節(jié)只用暗語不用身份,至少三方復(fù)核一手線報,必須在一個時辰內(nèi)發(fā)出,每個暗探相互之間各自出手、各不相知,少于復(fù)核要作真?zhèn)伪孀C和上報,以確保線報真實性和每個環(huán)節(jié)有據(jù)可依。之前我提到商販走卒眼線計劃,現(xiàn)在盡可實施;另一方面,我們廣納財閥充餉,在各國建立商會會員制度,以在必要時作為庇護(hù)商戶為條件為其經(jīng)營,收益分成只要符合我們利益便可;將原傭兵計劃撤掉,把各商埠所獲錢銀,除維持基本開銷之外,剩下全部用于線報建設(shè)?!?p>  “是,少主?!?p>  “惟屈異國,逃亡他鄉(xiāng),母親又深陷囹圄,外公大仇未報,欲成此事,再卑劣手段,于這亂世中也是自保?!?p>  “少主思慮甚密,屬下未盡心力,是卑職之過,請少主降罪?!蹦赀^半百的秦三祥跪下行禮道。

  “三叔快起,這不怪你。”魏沉淵扶起秦三祥,繼續(xù)道:“方才論及失火,我隱約覺得是敵國據(jù)點?!?p>  “少主,何以見得?”

  “三叔請細(xì)想,何人住房不是買而要租?日前城內(nèi)各驛站、客棧也不是每日都客滿?!?p>  “少主方才猜是短租客……會不會像云青山等人一般逃亡至此?可,能以此為據(jù)之人斷然不會放火引身……難道是……”秦三祥說著說著,似乎猜到了什么。

  見秦三祥神情逐漸明朗,魏沉淵搶先道:“對!三叔你想的沒錯,此處距離北門近,又在去朝拜要道附近,這十之八九是尚國線報據(jù)點,應(yīng)該是暴露及時逃了;他們倉促之間放了一把火,一方面起火勢必牽制官府,為逃脫爭取時間,同時,還轉(zhuǎn)移追蹤者注意力?!?p>  “少主分析有理,不過與茶樓一案又有何關(guān)聯(lián)?”

  “聲東擊西!茶樓本就是閑談話長之處,用于偽裝藏身、線報互傳再好不過,他們避開官府躲進(jìn)茶樓,可不知為何引來了守城軍,或是起了內(nèi)訌或是有內(nèi)奸?!?p>  “如此……這一行人為何動手殺人?”秦三祥再問道。

  “這個……正是我不解的之處,看來有些事要問下云青山。”

  “少主稍等,屬下去請?!鼻厝檎f罷轉(zhuǎn)身離去。

  不一會兒,云青山與秦三祥一起來了,魏沉淵回頭笑問道:“云兄身體可還好些了?”

  “托你的福,死不了!”云青山抬手示意冷冷道。

  “哦,表妹可曾醒來?”

  “魏公子心赴悖逆之事,牘案周身,小姐金軀抱恙,自有在下顧及,怎敢勞您掛念?”

  “還在生氣呢!跟你問個正事?!?p>  “魏公子不必這般虛與委蛇,在下如今落入你手,殺剮請便!”

  “云兄這般執(zhí)拗,無非認(rèn)為我行不端、為不正,身負(fù)悖逆之名!你我身處異國,應(yīng)同敵相照!實不相瞞,我母親乃是前朝護(hù)國大將軍府的二小姐……”魏沉淵抬手接著介紹道:“而這位曾是我母親的侍衛(wèi)秦三祥,也是前朝護(hù)國大將軍心腹舊部、天字營的越騎校尉,還有和你動手的莫四叔……”

  魏沉淵咳嗽一聲,接著道:“包括管家黃賡,像如此心腹舊部,可不止眼前兩位,他們都長我母親十余歲,外公去后,幾位叔叔便奉我母親為主,母親也視幾位叔叔如兄如父;先不說悖不悖逆,單單一個不孝罪名,幾位叔叔便可將我碎尸萬段,又豈會在此安然無恙?”

  魏沉淵見云青山在盯著院子里的每個人,他見勢話鋒一轉(zhuǎn),道:“在尚國,皇族郭氏行事本就耐人尋味,所圖之事,是你難以顛覆且無人敢揭開的真相。”

  看著魏沉淵娓娓道來,云青山不可置信的回頭問道:“如此說來,悖逆一說便是一場陰謀?”

  “隨你怎么想,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知道越少,對你及表妹越安全!”魏沉淵道。

  “如此,在下是要謝過魏公子了?”云青山撇嘴一笑,不屑道。

  魏沉淵見云青山一副無所謂,也不再做解釋,只好笑道:“我開誠布公,不是給你解惑,只是因為你和表妹都是自己人?!?p>  “方才所謂正事是何事?”云青山猶豫一下問道。

  一聽云青山談及正事,魏沉淵回過神,道:“今日,越陵城北一戶宅院起火,我猜是尚國奸細(xì)所為;我想問你,鳳臨城出事之前,尚國軍隊可有何動向?”

  “魏公子有此一問,意欲何為?”云青山神情緊張道。

  “你我身處敵國,自然是……”

  還未等魏沉淵解釋完,云青山立即打斷道:“魏公子這是要起事造反?在下身為軍人,雖身處敵國,卻未曾有二心!請恕在下無能為力!”

  說著云青山白眼道:“除非魏公子以小姐性命要挾……”

  “你……!”魏沉淵無語又氣惱,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只得憤憤坐下。

  “云小子,少主只是打聽尚軍動向,我等好及時避開敵人追殺。至于起兵之心,確有其事,只是為時尚早,況且,二小姐被郭氏羈禁,我等即便有心,亦是投鼠忌器?!鼻厝榻忉尩?。

  “當(dāng)真?”云青山不可置信的問道。

  “哼哼,騙你于我有何好處?”魏沉淵反問道。

  云青山被這么一問,思索一下,道:“出府十日前,軍中有傳聞,鎮(zhèn)西將軍于連城將增兵鳳臨,且于兩月前,諸多東夷商人陸續(xù)入城行商,有傳言與增兵有關(guān),至于其他之事,恕在下不知?!?p>  “東夷商人?大約多少人?”魏沉淵鎖眉問道。

  “約二百余人?!痹魄嗌降?。

  “二百余人……”魏沉淵先是驚訝,而后自語道:“這就說得通了?!?p>  秦三祥不解,便問道:“少主,各國行商通惠是再正常不過之事,人數(shù)雖多亦不算異常,不知少主洞悉何況?”

  魏沉淵起身,先是笑著,隨后道:“梁國近日有戰(zhàn)事,正在招兵,敵對國便是東夷;而尚國剛同梁國一戰(zhàn),吃了敗仗丟了城不久,作為一國執(zhí)政者,自然不肯罷手言和;東夷看準(zhǔn)兩國交兵之際,突然對梁宣戰(zhàn),于此之機(jī),尚國郭氏便會想盡辦法反攻而選擇與東夷聯(lián)手。種種跡象表明,郭氏為了拉攏東夷合作,已經(jīng)與東夷達(dá)成某種條約或線報共享,這也直接暴露了線報機(jī)構(gòu)所在地;可事出郭氏所料,尚國細(xì)作有人反水,憤然燒毀線報匯集地,這必然使得東夷斷了線索;另一面東夷為了目的,定會以尚國某些條約為要挾牽制尚國,尚國不得派人追查至新地點,也就是被守城軍包圍的茶樓;雙方交涉期間,言辭激勵,發(fā)生沖突動起殺心,引起了梁國注意,這才有今日之況,至此,尚國在越陵線報全軍覆沒。”

  “你是說,皇上已與東夷達(dá)成交易?”云青山敏銳問道。

  “按我推演,恐怕不止如此,你想想你和表妹為何會離開鳳臨……”魏沉淵道。

  聽魏沉淵所言,云青山神情漸肅,陷入陰郁,道:“如此說來,將軍與公子被誣陷,也是在郭氏計劃之內(nèi)……為了利益,真是好手段!”

  “與虎謀皮,不得善終??v觀全局,尚國向鳳臨增兵,放棄西部夏永關(guān),如此之后,東夷便可順利北上,占據(jù)夏永關(guān)地勢要道,北可吞燕國淮州、恒德二城,東去直抄尚國后方,乃至蛟萊國。而尚國以東夷介入梁國戰(zhàn)事之機(jī),迅速南下占領(lǐng)宋城、平溪乃至攻下越陵,郭氏還真的以為打著一手好算盤,可忘了戰(zhàn)局瞬息萬變,國與國之間從來只有利益高于一切;郭氏定是得意以為黃雀在后,勝券在握,殊不知,最后尚國才是獵物?!蔽撼翜Y侃侃而談道。

  “何以見得?”云青山緩過神來問道。

  “云兄想象一下,以東夷軍力去戰(zhàn)勝梁軍,可謂手到擒來,這么多年為何遲遲不攻?!?p>  “為何?”

  “當(dāng)然是利益不夠、時機(jī)未到也師出無名!”魏沉淵坐下拎起茶壺給杯子里續(xù)上茶水,繼而說道:“當(dāng)尚國占領(lǐng)梁國大片土地之時,東夷便會從東、西、北部三個方向夾擊,北部直接逼近尚國國都玉京城,東部從海上登陸,迅速占領(lǐng)齊州、陵臺等城,西部鳳臨城本就半控制在轄下,直接穿插奪取彭州、沂陽城,不久尚國便會亡國,南部梁國也不會好,縱使梁國水師再驍勇善戰(zhàn),在前后夾擊之下,結(jié)局自然全軍覆沒,用不了多久,梁國也將亡國。”

  “方才,公子所說越陵守軍已將兩國細(xì)作圍剿,如此,梁國占據(jù)線報優(yōu)勢,尚國與東夷已無線報支撐,必然罷兵守關(guān)……”云青山分析道。

  “你想多了,兩國締約已成,各自也付出退讓或犧牲,公然罷兵不符合彼此利益,即便沒有線報支撐,戰(zhàn)爭由頭也已經(jīng)擬定,更何況,兩國細(xì)作被圍剿,無形中是把東夷、尚兩國綁的更加緊密?!蔽撼翜Y長嘆一聲,接著道:“看來,我們要早做準(zhǔn)備,要搬家了。”

  “橫豎,都是要戰(zhàn),將軍和大公子做了擋箭牌,郭氏……亡了也罷!”云青山嘆道。

  一旁秦三祥聽著二人嘆息,便想引開話題,問道:“都說說,這次,我等搬至何處?”

  魏沉淵二人被這一問,思緒紛紛拉回,魏沉淵想了想道:“去尚國,就目前而言,短期內(nèi),最安全的地方便是敵人眼下,一方面我們時刻注意母親動向,以待時機(jī)營救母親再做打算?!?p>  “在下以為魏公子過于激進(jìn),不如去南下去饒國,饒國雖小卻很富裕,其國盛產(chǎn)名貴藥材,周圍即便被東夷環(huán)伺,覬覦多年,也未曾兼并,又因地處東夷腹地,若二位起事,便可從中心開花。”云青山提議道。

  秦三祥思索一二,拱手道:“屬下以為,二位提議均不可。因由有三,其一,日前,尚國局勢尚不明,盲目前去只會陷入困境,況且少主您已被通告,若是被抓,于小姐、乃至天下局勢十分不利。其二,饒國雖富,地勢亦適合起兵,可于我等而言,毫無根基可依,若非戰(zhàn)事,此之選當(dāng)屬上佳,但此時非彼時。其三,我等勢力微薄,貿(mào)然躋足于寶地,定會招惹一方勢力覬覦。故而,都不可取。”

  “依三叔所言,那什么地方合適?”魏沉淵問道。

  秦三祥笑道:“少主莫急,之前派人尋找鐵匠之時,牽連上六弟吳六哲,他在東夷淳廬當(dāng)捕快,對一方勢力均有了解,況且,淳廬距神劍宗亦不遠(yuǎn),危難關(guān)頭可持令牌去神劍宗避難。”

  “令牌……?”云青山吃驚地看著魏沉淵。

  魏沉淵與秦三祥二人先是看了一眼云青山,各自撇嘴笑著。

  魏沉淵思考一下,道。“三叔深謀遠(yuǎn)慮,不失周全,小侄兒但憑遵從?!?p>  “念及少主孝心所感,屬下具是忠主之心,不敢怠慢?!鼻厝槭掌鹦θ莸?。

  “好了三叔,我都明白!只是我們得盡快準(zhǔn)備了,務(wù)必七日之后動身?!蔽撼翜Y說罷,又對著云青山問道:“云兄,表妹可曾醒來過?”

  云青山見魏沉淵態(tài)度真切,立刻回道:“據(jù)春眉所述,今早小姐醒來一次,鑒于魏公子你及早已去學(xué)府,尚未來得及與君相認(rèn)?!?p>  “此事不宜著急,這幾日,你們好生照顧?!蔽撼翜Y道。

  “是,如此在下先行回去?!?p>  云青山說罷轉(zhuǎn)身欲回,魏沉淵起身便將他叫住。

  “云兄且慢!”

  “魏公子還有何事?”云青山不解問道。

  “想請你叫上俞兄一起幫個忙,去劫個差?!蔽撼翜Y笑著道。

  “可細(xì)說一二?”云青山猶豫一下,問道。

  “可以,只不過……”

  一旁不語的秦三祥看著云青山,云青山感覺情況似乎不太對勁,便問道:“怎么?此事甚危?”

  “也可這么說嘛,不過我思來想去,還是你倆去比較合適?!蔽撼翜Y說道。

  “究竟何事?”云青山皺眉問道。

  魏沉淵看了一眼秦三祥,舒了一口氣道:“其實,此次叫上你二人去也不算是多大的危險,若是小心謹(jǐn)慎些,便可順利成章。坦白說了吧,我要去劫個人,需要你們兩個幫忙,去弄兩身梁軍軍衛(wèi)盔甲換上,最好是帶刀軍衛(wèi)長的,還要……”

  一聽要盜盔甲,旁邊的秦三祥頓時覺得魏沉淵的計劃過于瘋狂,不禁捏了一把汗;而云青山直接不淡定地炸毛了。秦三祥剛想勸阻,便聽云青山先怒道:“魏星垂!你如此瘋癲之極、膽大妄為!搶奪軍甲形如騎虎拔須、蜂腹汲蜜,此等尋死之事,你怎敢……”

  “豎子住口!”

  秦三祥赫然搶斷,怒斥制止。

  魏沉淵早已停下看著秦三祥,看秦三祥發(fā)怒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到。

  云青山回頭看著秦三祥怒意分發(fā),便隱怒問道:“前輩身為教父,莫非贊成此事?!”

  “非也!你若是不去,拒之便是!何須如此聲張?!”秦三祥怒道。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遇事沉不住氣,卻會因一句過失沒了張狂。云青山見自己失言,思后一身冷汗,面色窘迫。

  秦三祥壓低聲音接著說道:“況且,少主還未訴明全盤計劃,你何以見得必死無疑?”

  云青山不敢再言,魏沉淵見狀淡淡一笑道:“的確,我的計劃確實危險,不過我有辦法將危險降到最低……”

  “少主直說計劃?!?p>  “好,目前城里有三個異族人在追一個女子,想要奪回女子手里的重要東西,而我們便是去截胡;首先我們要喬裝成護(hù)城軍,以幫女子的名義將女子手里東西拿到;當(dāng)然不是硬搶,而是迷暈,整個計劃全用迷藥?!蔽撼翜Y問道?!叭绱擞媱澰趺礃??”

  “計劃甚好,可藥從何來??”云青山開口問道。

  見云青山如此問,魏沉淵轉(zhuǎn)頭看向秦三祥,道:“三叔行走江湖多年,想來一定有些用來自保吧?”

  “有是有,不過是醉千愁,藥力不及主人的離魂散,少主此行萬分兇險,還需烈藥……”

  魏沉淵搶道:“無妨,我們又不是去殺人,不過,這醉千愁藥力究竟如何?”

  秦三祥憂心道:“這……入口一匙,可昏睡三日,若是用藥過猛,仍可至人喪命?!?p>  魏沉淵一拍大腿道:“好辦,取些兌水稀釋五倍。這事就這么定了,三叔你去兌藥,云兄你去勸說俞兄,我先去探查,日落前我們在天香樓匯合?!?p>  說罷,魏沉淵起身去書房,不過一會兒他換了身衣服,手里提著逐宵劍從房里出來,秦三祥有些不放心,上前道:“祭符危險,切記不可近身!”

  “三叔盡管放心,我有準(zhǔn)備?!蔽撼翜Y自信道。

  “身懷祭符之人定會身形詭秘,少主只需于高處俯察,便可有機(jī)可乘?!鼻厝樵俅侮P(guān)切道。

  “謝謝三叔,我會留意的,我去了!”

  說罷,魏沉淵快速出了門。

  ……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