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晨風咬牙看著這一切,自己卻絲毫無能為力。
“哈哈,晨風,你小子終于知道什么叫做絕望了吧?”謝月婷和謝仁杰同時大笑了起來,“你可以求我哦,跪下來求我,我就只殺你,放了那個女孩?!?p> “小風……不要!”田穎咬著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的嘴唇,不知為何,此時的田穎一點也不像之前那個愛哭的女孩子,在這種事情面前,反倒顯得異常堅強。
“怎么辦?應(yīng)該還有辦法的?!背匡L握緊了手中的明虛劍。
“我勸你還是不要動什么心思了,你要是敢再亂動一下,那個女人恐怕就會死掉哦!啊哈哈哈哈!”謝仁杰的笑聲,響徹山脈,而晨風卻怒火中燒,想著對策。
“如果用魔血,應(yīng)該能夠賭一把,用出那一招?!背匡L握緊了明虛劍,“可是如果再次被魔血侵蝕理智的話那就……”
晨風并不是沒有辦法突圍,而是一旦被魔性占據(jù)了理智,那樣的晨風,很可能見誰殺誰,那樣的情形晨風顯然是不愿意見到的,他這與生俱來的魔血,簡直就像是一柄雙刃劍,需要承擔的風險實在太大了。
“怎么樣?晨風,怕了嗎?”謝仁杰看晨風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有點生氣,頓時單手一揮,結(jié)界上的部分光劍瞬間指向晨風,然而晨風卻是直視著那些差點貫穿他胸膛的光劍,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小子,你有種,那好,嚴叔,動手!”
謝仁杰望向黑袍人,黑袍人則是雙手張開,無數(shù)條黑色的光符力化成一條繩子,把田穎五花大綁,接著握起手中的暗黑長刃,沿著田穎的細嫩的手臂,緩緩劃了下去。
“穎兒!”看著田穎的手臂被劃出一條血線,晨風的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發(fā)誓,如果能撐過這一次,一定要將眼前的這些人碎尸萬段!“你們這群豬狗不如的東西!”
“哦,你還真別說,我愿意做這些豬狗不如的事情,哈哈!”謝仁杰的那張臉,笑得異常扭曲,晨風萬萬都沒有料到,謝家最惡毒后輩并不是那謝明,而是這謝仁杰,即便是一邊的謝月婷都沒敢直視黑袍人的動作,而謝仁杰卻在這里看著非常享受。
“晨風,該你了哦!”謝仁杰笑了笑,“我就讓你們互相看著對方被一刀刀的割死,這樣的場景,多么美麗啊,嗯?哈哈!”
“給我住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較小的身影忽然從林間跑了出來,她咬著嘴唇,雙腳發(fā)著抖,但是雙眼卻是堅定地怒視著正想用光劍刺晨風的謝仁杰。
“依兒?你怎么來了,快走?。∮卸噙h走多遠!”晨風看到那個女孩竟然算是自己的四妹晨依,他瞬間暴怒,現(xiàn)在晨依過來,不過是在給謝仁杰喂肉而已,根本幫不上任何忙。
“喲喲喲,又來了一個女人,嗞嗞,晨風,我記得很久以前你就一直依靠女人活著吧?你知不知道,你母親是怎么死的?”說到這里,謝仁杰再度讓黑袍人輕易地綁住了晨依。
“哥,別聽他胡說!”晨依忽然喊叫了起來。
而謝仁杰卻完全無視了晨依,繼續(xù)說道:“你真的以為你母親晨凝韻是病死的嗎?哈哈,開玩笑,你母親可是自殺身亡的哦?”
“……”晨風低下頭,連呼吸都開始紊亂了,他是沈炔,也是晨風,哪個家庭都屬于他,然而與沈家比起來,晨家晨風的遭遇,未免過于凄慘,他的記憶里,晨凝韻,他的母親,確實據(jù)說是病死的。
“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你身上那古怪的魔血?”謝仁杰接著說道,“是不是每次問你父母的事情,你外公都是躲躲閃閃的,不肯回答?”
“……”晨風深深的低下頭,明虛劍被他握得越來越緊。
“那是因為你父親是魔,而你,是人魔雜交出來的雜種,這件事情,我們謝家和城主田家全都知道,我真虧了你外公,竟然能把這事情隱瞞這么久?!敝x仁杰笑著,“呵呵,不過你母親還真是偉大啊,為了保證晨家的名節(jié),自刎了,嗞嗞,還是用你父親的那把劍?!?p> “住口,謝仁杰,你這個混蛋不要再說了!”晨依邊哭邊喊著,她其實早就知道,族人對晨風有偏見,不僅僅是因為晨風的紈绔暴戾,多半還是因為晨風的特殊身世,但是這又如何呢?上一代的事情,又關(guān)下一代如何?
“晨風,你還真是可悲啊,三番五次被女人搭救,如今還接連害了兩個女人陪你送葬,你這個禍害,我會替天行道,除掉你的!”
謝仁杰一揮手,其余四人同時釋放旋靈力,整個光劍劍陣旋轉(zhuǎn)了起來,里面所有的光劍都開始松動,“再見了,晨風,晨家三少爺,我不想陪你浪費時間了,這個世界,不適合你!”
光劍陡然爆發(fā)出璀璨的光芒,成千上萬柄光劍,同時朝著低著頭的晨風一人刺去,而無論田穎和晨依怎么吶喊,都無法阻止光劍逐漸把晨風包裹,耀眼的光芒吞噬了晨風,整個劍陣作用的同時,山頭也開始崩裂,附近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了這片山頭,那高聳的光陣,在坍縮的同時,有著一陣異芒閃過……
“嗯?怎么會這樣?”謝仁杰本以為那上萬光劍肯定能把晨風刺成肉泥,然而光芒中,那道人影依然巍然不動,如同一尊天神,筆直站立著,接著,無數(shù)光劍的光芒竟是生生被恐怖的紫黑魔氣所吞噬,當五人還來不及反應(yīng)的時候,恐怖的紫黑色氣浪瞬間把他們震飛,而晨風帶著濃郁的魔氣,緩緩走了出來。
“吼!”
一聲如同野獸般的怒吼,響徹豐潤山脈,滔天的魔氣匯聚在晨風的上空凝聚成魔云,仿佛要落下來將這豐潤山脈盡數(shù)砸碎。
“哥,冷靜??!”黑袍人被魔氣氣浪震飛,晨依和田穎都順利掙脫了黑繩,晨依馬上沖到了晨風面前,然而此時此刻的晨風,雙眼猩紅,渾身散發(fā)著恐怖的魔氣,完全沒有看見晨依的哀求。
“小風……怎么會……”田穎更是不知所措地盯著晨風,這一切都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
這個時候,謝仁杰哆哆嗦嗦地踹了那幾個謝家人,“快走!這家伙化魔了,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吼!”晨風又是一聲怒吼,身形用一種超越人類極限的速度出現(xiàn)在了起身準備逃跑的謝仁杰面前,毫不留情地抓住他的一只手,輕易地便拽下來了謝仁杰的一只胳膊。
頓時,鮮血四濺,所有人甚至都沒能看清楚晨風的動作,而就在晨風布滿鮮血的手準備伸向謝仁杰的腦袋的時候,一抹黑影對著晨風的手臂奮力一踹,竟是硬生生地把魔化晨風踹退了幾步。
“你們先走,這里我來托住!”黑袍人雙手合十,一股股暗黑色的光芒涌動,散發(fā)出了恐怖的符力波動。
“啊!地印師?”田穎沒有理會落荒而逃的謝仁杰和謝月婷,而是捂著小嘴,吃驚地望著黑袍人,“不會錯的,這個人足足高了我兩大階級,是個地印暗符師!”
“吼!”魔化晨風再一次大聲一吼,這一次,整個云團都開始翻涌了起來,漸漸地,魔氣甚至開始像山脈內(nèi)部蔓延。
然而,當魔氣真正蔓延到山脈內(nèi)部的時候,在山脈的最深處,一聲巨響爆發(fā)出來。
“吼!”這一次,嚎叫的并不是晨風,而是山脈最深處一個高達二十丈,扇著巨大翅膀的巨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