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之后,段少君的身影,再次憑空出現(xiàn)在了客房之內(nèi)。
起身四處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房間內(nèi)沒什么異常,也沒人進來過,如此一來,段少君就放心了。
段少君此刻的心情,非常的興奮,現(xiàn)在他有了一萬兩黃金,而且無限軍火庫的艙房之內(nèi),又新增了十把散彈槍和突擊步槍。
加上之前從一級二級軍火庫拿出來的手槍和沖鋒槍,段少君總有擁有的槍支彈藥,已經(jīng)是非??捎^了。
再過三四天的樣子,他們就可以抵達鼎山了,到時候,他就可以使用這些黃金和軍火武器,在門派內(nèi)大展拳腳,痛痛快快的開展他的悍匪大業(yè)了。
有了一把AA12隱形散彈槍防身之后,段少君的自信增長了不少,以后只要不是碰到特別厲害的高手,他都可以應(yīng)付的過來了。
想到這里,他笑瞇瞇的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口茶水,神情顯得十分輕松。
突然,田叔崖那蒼老洪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掌門,請問你睡了嗎?”
段少君心中一動,暗道田叔崖這么晚來找自己做什么?莫非有什么事情?
微微沉吟了片刻,段少君淡淡的道:“原來是田長老,快快請進?!?p> 得到段少君的許可,田叔崖迅速地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段少君見田叔崖臉色凝重,頓時,心知自己猜的沒錯,于是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客氣道:“田長老快快請坐,不知田長老找我何事?”
田叔崖坐下之后,朝著段少君拱手行了一禮道:“掌門,我此番前來打擾你的休歇,是有要事與你商議?!?p> 段少君眉頭一挑,微微笑道:“田長老是不是覺得玉荌能夠甘心送來一萬兩黃金,有些反常?”
田叔崖點了點頭,正色道:“掌門,我總覺得今晚會有事情發(fā)生,想那玉荌生性狡猾奸詐,根據(jù)他以往的行事作風(fēng),他怎能甘心吃此大虧?這一萬兩黃金,他們是如數(shù)送過來了,可是我猜測這里面肯定有詐!”
聽他這么一說,段少君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過想想自己剛剛從三級軍火庫內(nèi)拿出了那么多的軍火武器,心中雖然不安,可是還是有幾分底氣的。
想到這里,段少君想了想,道:“那么田長老,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提高防范?”
田叔崖?lián)u了搖頭,道:“掌門,咱們現(xiàn)在攜帶著這么一大筆黃金,只怕行動趕路會多有不便,老朽擔(dān)心長刀盟的人,會借此來埋伏暗算我們。所以,我覺得,得趁早離開藍觀鎮(zhèn),盡快的趕回鼎山才行。”
段少君心中一動,道:“難道,田長老的意思,是讓我們現(xiàn)在就帶上黃金趕路,趁著夜色離開藍觀鎮(zhèn)?”
田叔崖點了點頭,道:“老朽正是此意,不知掌門意下如何?”
段少君低頭想了想,覺得田叔崖?lián)牡臒o不道理,于是點頭答應(yīng)道:“田長老說的有道理,既然如此,那我們現(xiàn)在就帶上這一萬兩黃金,離開藍觀鎮(zhèn)吧。反正,留在這客棧里面,我也感覺到有些不踏實?!?p> 田叔崖見段少君同意了自己的建議,心中大喜,急忙拱手道:“掌門,那我現(xiàn)在就去通知其他弟子準(zhǔn)備一下,一刻鐘之后,我們就離開這里。”
“去吧,我也要收拾一下,順便換件衣服!”段少君沖田叔崖擺了擺手,于是便自行收拾了起來。
一刻鐘之后,所有人都收拾準(zhǔn)備完畢。
在冷秋月和田叔崖等人擁護之下,段少君帶上黃金離開了客棧。
四箱黃金被丁元宗他們搬到了馬車之上,由于空間有限,段少君只能坐在黃金上面,根本就不能像以前那樣舒服的躺著了。
車上因為多了一萬兩黃金,這讓拉車的兩匹馬頗為有些吃力,畢竟,這兩匹馬并不是什么上等的好馬,所以無論是體力和速度上面,都有些不足。
馬車發(fā)出一陣陣吱吱歪歪的沉重聲響,緩緩的從漆黑安靜的街道上駛過,車輪滾動的聲音,顯得極為的刺耳。
此時,田叔崖、冷秋月他們十二人,分布在馬車的前后,充滿警惕的保護著馬車離開。
值得慶幸的是,在他們離開藍觀鎮(zhèn)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的動靜,也沒有看到可疑的人出現(xiàn)在馬車周圍,這讓田叔崖他們松了一口氣。
可是,就在他們的馬車,剛剛離開藍觀鎮(zhèn),駛?cè)牖牟輩采囊巴庵畷r,突然,在藍觀鎮(zhèn)內(nèi)的某個小院里面,響起了一陣咕咕咕的怪叫聲音。
緊接著,一只黑色的信鴿,“噗呲噗呲”的煽動翅膀,一路飛上了夜空,迅速無比的朝著遠(yuǎn)處飛去……
…………
田叔崖等人,已經(jīng)護著馬車趕了十幾里的路,經(jīng)過了一片地勢稍微平坦的荒野之后,逐漸進入了一片山區(qū)之內(nèi)。
此時,道路兩旁山嶺樹林群立,山道也越發(fā)的崎嶇難行了起來。
段少君坐在馬車內(nèi),隨著車輪的顛簸,身軀不斷的搖晃著,這種感覺很難受,幸好他不暈車,否則,肯定得被這顛簸的山路給整吐了。
馬車在崎嶇的山道上,如同蝸牛般的行駛了大概有七八里的路程,前方出現(xiàn)了一道山坡。
由于馬車上裝滿了黃金,導(dǎo)致拉車的馬非常吃力,上坡的時候,基本上是走一步退三步,這讓段少君非常郁悶,心道,現(xiàn)在要是有個神牛二五拖拉機就好了,直接一輪咔咔咔的雷上去,哪像這坑爹的馬車,機動性能太垃圾了。
就這么一個不足兩百米遠(yuǎn)的小山坡,足足折騰了好半天,馬車才艱難無比的翻了過去。
這個過程中,田叔崖還吩咐了好幾個黃袍弟子推車?yán)嚕抛岏R車順利的翻過山坡,要是光靠那兩匹坑爹的瘦馬,估計到明天早上,都別想翻到山坡那頭。
待到馬車翻過山坡之后,段少君發(fā)現(xiàn)山坡下面是一個山谷。
行駛的道路,就在山谷的中間。
驅(qū)趕著馬車在山谷內(nèi)行駛了不到兩里遠(yuǎn)的路程,忽然,段少君發(fā)現(xiàn)山谷前面的道路,逐漸緊縮窄小了起來。
山谷最窄小的地方,估計最多也就四五米寬的樣子,兩邊全是十幾丈高的懸崖峭壁。
地形十分的險峻,有時候,段少君在想,像這種險惡的地理環(huán)境,是埋伏打劫的最好地段,如果他是土匪,肯定會選擇在這里攔路打劫。
進入了地形險峻的山谷之后,大家的神情顯得有些凝重,警惕性增強了不少。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田叔崖,忽然轉(zhuǎn)身對大家提醒道:“大家千萬注意,再往前行一里路,就是黑風(fēng)口,這一帶都是黑風(fēng)寨的地界,咱們盡量不要驚擾他們,否則會很麻煩?!?p> 聽聞這一帶是黑風(fēng)寨的地盤,段少君心中有些好奇,于是問護在旁邊的丁元宗,道:“黑風(fēng)寨是一伙山賊嗎?很厲害?”
丁元宗點了點頭,低聲道:“黑風(fēng)寨是連山郡內(nèi)勢力最大的幾股山匪勢力之一,尤其是黑風(fēng)寨的寨主謝錘王,擅使一根鏈子錘,罡氣實力非常兇悍,放在連山郡之內(nèi),都是有數(shù)的高手,此人脾氣暴躁,性格狂妄,幾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據(jù)說,五年前師尊從這里路過的時候,曾和他交過手,把他打服了,后來謝錘王一般不會對我們鼎山劍派的人下手,不過,現(xiàn)在師尊病重,謝錘王沒了顧忌,只怕不像以前那樣了?!?p> “師尊?”段少君一臉疑惑的道:“師尊是誰?”
丁元宗見自家掌門居然連自家的師傅都不記得,不由得愣了一愣,不過轉(zhuǎn)瞬間想起掌門已經(jīng)失憶了,不記得倒也正常,想到這里,丁元宗神情尊敬的道:“師尊是上任掌門,掌門師伯您是師尊的關(guān)門弟子,一直以來,師尊都十分看重掌門師伯您?!?p> 段少君恍然大悟,原來丁元宗口中所說的師尊,居然是自己的師傅,如此看來,只要是比自己矮一輩的門人弟子,都會把上任掌門尊稱為師尊。
現(xiàn)在段少君終于明白了,之所以自己能夠這么年輕就當(dāng)鼎山劍派的掌門,除了是師尊的關(guān)門弟子之外,估計應(yīng)該是師尊病重了,于是就讓自己這個關(guān)門弟子繼承了衣缽大統(tǒng)。
由此可見,自己這個冒牌徒弟,不僅深得師尊的器重,更重要的是,他老人家應(yīng)該非常疼愛自己才對,不然的話,不會把掌門的位置傳給以前的“自己”。
想到這里,段少君隱隱對那位從未謀面的師尊,發(fā)自內(nèi)心的生出了一股好感。
就在此時,走在最前方的田叔崖突然沉聲道:“大家注意,前面就是黑風(fēng)口,提高警惕!”“是,田長老!”聽聞此言,一眾黃袍弟子,精神一震,紛紛握緊了兵器。
這時候,一臉冰冷的冷秋月,也疾步退到段少君的旁邊,全神貫注的觀察著山谷周圍的動靜。
段少君見大家神情如此嚴(yán)峻,心中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馬車在眾人的護衛(wèi)之下,緩緩地朝著前方行駛著。
在山谷內(nèi)行駛了不到五十米的樣子,突然間,異變突生!
轟隆?。 ?p> 一陣震耳轟鳴,陡然間,傳遍整個山谷。
眾人吃驚之下,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一根巨大的滾木,猶如奔雷一般的從山頂轟隆滾下,身后卷起了一路煙塵。
嘭!
一聲巨響過后,那跟巨大的滾木,結(jié)結(jié)實實的砸在了谷底,將谷底四五米寬的路面,全部都給遮擋完了。
同時,在他們的身后,猛地響起一陣陣馬蹄疾奔的聲音,眾人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山谷后方,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上百名神情彪悍的山匪。
這些山匪個個都舉著馬刀,“嗚呼嗚呼”的嘶吼怪叫個不停。
蹄聲如雷,迅猛又急促。
眨眼功夫,上百騎彪悍山匪,便揮舞著兵器追趕了上來。
就在他們距離段少君馬車還有十丈遠(yuǎn)的時候,突然,領(lǐng)頭的幾名山匪首領(lǐng)揮了揮馬鞭,頓時,這些剛剛還張狂吵鬧無比的山匪們,全部都安靜停止了下來。
見此情景,田叔崖等人心中一沉,暗暗覺得不對勁,于是,在田叔崖的暗示之下,眾人紛紛提高了戒備,想看看這些山匪們,到底想干嘛!
突然,就在此時,山谷上方猛地響起一聲渾厚的長嘯!緊接著,一個深紅色的罡氣人影,猶如流星一般的從山頂飛掠而下。
幾個閃電般的跳躍起落之后,一個身軀高大雄壯的光頭大漢,便落在了那根橫在山谷中間的巨木之上。
“謝錘王!……”此人一出現(xiàn),田叔崖與一眾鼎山弟子,紛紛色變驚呼,神情緊張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