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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寶可夢之拂曉

No.84 在鋒芒初現(xiàn)后調(diào)轉(zhuǎn)目標

精靈寶可夢之拂曉 訓練家雪也 4472 2020-08-02 04:30:00

    破曉時分。東方的天光暈染了大半個穹頂,將夜色徐徐驅(qū)散。

  垮塌的瞭望臺附近人聲嘈雜,一片混亂。衛(wèi)兵們忙得像上了發(fā)條的陀螺,不光要盡快清理廢墟,還要攔著湊熱鬧的族人和冒險者們別靠得太近,以免誰被砸傷,一時間恨不得長出八條腿來。

  夜晚鬧事的冒險者們早就藏得不見蹤影,如今天已放明,宵禁解除,只要抖抖白衣服上的灰塵就可以大搖大擺地現(xiàn)身。而險些被壓到廢墟最底下的兩人也早就趁機——或者說,是北斗選手生死關(guān)頭仍不忘比賽規(guī)則,拽著另一人飛快地溜到角落避過衛(wèi)兵,直到街上熱鬧起來才混入人流之中。

  小夜想著尋個安靜的地方談話,正往偏僻無人的方向鉆。而跟在她身后的伊川秀知絮絮叨叨地將道謝和道歉車轱轆似的循環(huán)播放,聽到第四次“作為補償我愿意提供任何情報,但你先去一趟醫(yī)務室我也不會跑的我發(fā)誓”后,她終于忍不住回過頭來。

  “你是關(guān)都人吧?”

  秀知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搞得一怔,“是……但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對面的人沉默了一會。

  即使戴著面具,選手北斗神情中的沉重與一言難盡都鮮活地沖出屏幕,直引得剛才還在擔心的直播間觀眾們笑個不停。

  【謝邀,坐標橘子群島,剛撈完海帶爬回岸上,以下正文:沒傷筋沒動骨只流幾滴血的小口子,我們當?shù)厝说奶幚矸椒ㄊ撬λ屯晔耯hh】

  【北斗:別念了師父別念了】

  【笑死我了,關(guān)都人能讓酷炫老哥變成表情包.jpg】

  【前面認真的嗎……傷口感染的后果小學課本就教過吧,況且沒去醫(yī)院檢查你怎么知道有沒有傷筋動骨?】

  【+1,甚至開始懷疑我是否生活在現(xiàn)代社會】

  【得了吧關(guān)都的兄弟們,照你們這么講我小時候得死一百回了,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講真的,我家在橘子群島開旅館,可不是就關(guān)都人最“細心”了,臺階上摔跤磕破皮都能投訴我們不鋪地毯是想害人】

  【??橘子群島的人都以不懂醫(yī)學常識為榮嗎】

  看直播的關(guān)都人與橘子群島人莫名其妙又一如既往地吵作一團,而屏幕中的選手北斗——被觀眾默認為南國老哥,其實是貨真價實關(guān)都人——最終也只是用已經(jīng)撕裂的手套敷衍地擦去手背上幾乎干涸的血跡,隨即在山莊邊緣一處無人的巷口停下腳步。

  瞭望臺的崩塌看似駭人,對于寶可夢訓練家而言只是個能輕松處理的小麻煩。皮丘釋放的電流沖散煙塵木屑,波導之力則將正上方的的墜落物擊飛,最后能碰觸到兩人的不過是零星幾枚木料殘片。

  雖然小夜運氣很差地被木板銳利的斷裂處直擊,但也只是在手腕留下一道算不上深的傷口,陪寶可夢玩耍時被沒輕沒重的噴火龍撓一爪子都比這嚴重——作為習慣于上山下海的自由訓練家……或許還有精神橘子群島人,她實在是理解不了伊川秀知這種學院派人士為什么執(zhí)著于去醫(yī)務室。

  “談談吧?”冒險者倚靠在青灰的石墻下,姿態(tài)放松地說。

  伊川秀知點點頭,視線在停留在受傷者沾著血痕的指尖處徘徊。

  就在剛才,他隱約意識到了一件事。

  訓練家“北斗”首次出現(xiàn)于今年七月份的石英聯(lián)盟,隨后便是風雪戰(zhàn)役。他嶄露頭角的時間尚短,于是,在不多的鏡頭中展露出的鮮明特征——比如敏捷的身手與高速戰(zhàn)的才能,便成了他的固定標簽。秀知一直覺得北斗應當是個接受過專業(yè)訓練的、年紀在十五六歲左右、和他同齡的男生,正如絕大多數(shù)網(wǎng)友所認為的那樣。

  直到冒險者統(tǒng)一佩戴的手套被墜物撕裂,不得不摘下后,秀知才察覺到了異常。寬大的白斗篷將參賽者們的身材遮得嚴嚴實實,只能勉強看出高矮差別——但無論前者的身材多么偏矮小,十五歲少年人和十歲孩童的手掌樣子都是截然不同的,就像成年人的肩背總是比孩童寬闊一樣。

  他瞟了一眼無處不在的無人機攝像頭,思考片刻后,頂著北斗不知為何充滿警惕的目光,將自己完好的手套摘下來遞了過去。

  “我的寶可夢失控造成的損失,當然要由我來賠償?!毙阒\懇地說。

  小夜見他終于不念叨醫(yī)務室,頓時松了口氣。剛接過手套,少年已經(jīng)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很抱歉,昨晚我們的莽撞行為牽連了你和你的隊友,最后我的寶可夢甚至導致瞭望臺垮塌,還要勞煩你搭救我。為此我愿意用情報作為回饋——比如,或許你還不知道,一年前的風雪山莊發(fā)生了一場魔獸襲擊事件,是三長老帶隊打退了魔獸。但事實上,發(fā)動襲擊的很可能并不是魔獸,幕后黑手和三長老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p>  “我知道?!北倍菲届o地說。

  秀知:“呃,那我換一個。魔獸山莊東北方向有一個神秘的村子,只有夜晚才能進入。我曾派人前去調(diào)查過,但沒有一個人能回來,村中很可能隱藏著致命的危險?!?p>  北斗:“我知道。”

  秀知:“……那這個怎么樣!二長老的兒子吉恩聲稱他的父親一整年都不肯見他,這很奇怪不是嗎?我們經(jīng)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二長老房間里根本沒有人,反而只有一個冰做的怪物!”

  北斗:“這我也知道?!?p>  秀知:“……”

  北斗:“我還知道真正的二長老已經(jīng)在一年前那次襲擊中戰(zhàn)死了?!?p>  秀知:“……”

  秀知:“告辭?!?p>  N站的觀眾們一時笑到缺氧,總算沒工夫再進行地域battle。

  去過秀知個人直播間的看客們知道,他其實也探索到不少北斗不了解的信息。只是好巧不巧,先拋出來的正好都是重復情報,直把秀知小哥打擊得精神恍惚。

  北斗伸手一把薅住他,“先別告辭,我只有一件事想問。”

  她扶了扶面具,雪山的寒光反射在淺紫色眼眸中,顯得清冷又明亮。

  “近幾天你帶著帝牙海獅去過哪里?”

  ====================

  清晨。距離風雪山上前公里的遙遠西北方,白銀山脈深處。

  巨大的環(huán)形火山口內(nèi),郁郁蔥蔥的林木拔地而起,用斑駁的深綠遮掩了其中錯落的建筑物的模樣。

  “說說你們的看法。”屏幕上的視頻播放完畢后,青年直截了當?shù)貋G出一句話。

  辦公室例資歷最淺的人今年才剛?cè)肼殻€在為自己工作畫風的巨大轉(zhuǎn)變而愣神——作為一個坐落在白銀山的學校的情報部門成員,他在上半年幾乎都用在了調(diào)查追蹤偷獵團上。沒想到,好不容易對付完危險的罪犯,自己又搖身一變成了招生辦,天天被老大逼著看遍今年眾多賽事,從中尋找表現(xiàn)優(yōu)異的年輕訓練家并做出評定,搞得都快要精神分裂了。

  不過,他謹記著“資歷最淺應當最先發(fā)言拋磚引玉”的原則,立刻開口道:“上個月我們做過今年石英聯(lián)盟的分析,當時有提到恐怖分子的出現(xiàn)令一部分訓練家展現(xiàn)出了優(yōu)秀的危機應對能力和臨場發(fā)揮,其中便包括北斗。而風雪戰(zhàn)役是一個全程直播的比賽,更便于我們觀察他的一舉一動,詳細地評定能力——在夜晚的風雪山莊,他屢次展現(xiàn)出了接近職業(yè)級的行動力,比如昨晚那段回避所有監(jiān)視者的出色潛行?!?p>  剛?cè)肼毜拿^小子撓撓頭,不解道:“不過五位野前輩,您今天單獨講他,是想要給他發(fā)送入學邀請函嗎?網(wǎng)友們都猜測他已經(jīng)接受過專業(yè)訓練,應該是哪個學校的畢業(yè)生……”

  被叫做五位野前輩的青年咧咧嘴,一揮手打斷新人的發(fā)言:“網(wǎng)友說的你也信?”

  新人一呆,猶猶豫豫地生活:“不對嗎……?”

  “當然?!蔽逦灰爸钢钙聊坏溃骸白⒁?,他在試圖潛行的全過程中,對夢妖的指揮都相當笨拙,行動策略和單打獨斗沒什么兩樣。沒有哪個畢業(yè)生會這么不懂得發(fā)揮寶可夢的力量,如果合理運用夢妖和皮丘的能力,他們這段行程會比現(xiàn)在簡單得多。”

  青年節(jié)選了視頻中的幾段重點,滔滔不絕地全方位批判視頻中人不成熟的做法。最后,五位野總結(jié)道:“很明顯,這是個徹頭徹尾的新手。他絕沒有在任何訓練家培育學院或軍校就讀過——除非入學之后一節(jié)課都沒聽就被逐出校門?!?p>  他將目光投向新人,“所以,你覺得一個新手為什么能做到這些?”

  觀點剛被痛批一頓的剛?cè)肼氄叱蠲伎嗄樀厮伎剂艘粫?p>  “啊,難道他是殺……”

  “你要是敢說‘他是殺手世家出身’這種夢話,我就揍你?!?p>  “……”

  一籌莫展以至于腦回路跑到非現(xiàn)實軌道的新人不敢出聲了。

  五位野看起來也不指望新人能說對答案,哼了一聲便解釋道:“別忘了,這是個在石英聯(lián)盟靠高速戰(zhàn)一鳴驚人的選手。”

  “您的意思是……”新人若有所思。

  “他天生擅長快速思考,即使沒有畢業(yè)生那么豐富的經(jīng)驗,也能憑反應速度駕馭高速戰(zhàn)。所以,他當然也能靠同樣的才能來幫助自己躲開衛(wèi)兵。”五位野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我們都知道,激戰(zhàn)中所謂的‘反應速度’可以靠經(jīng)驗和訓練來提升,但決定上限的依然是天賦?!?p>  青年按下暫停鍵,畫面中身披白袍的冒險者身形如風,正輕盈地在屋檐上奔跑。

  “毫無疑問——這是個為戰(zhàn)斗而生的年輕人。”

  “我懂了!”新人恍然地連連點頭,“所以我們要給他發(fā)入學邀請函嗎?”

  五位野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說呢?”

  “噢噢噢噢?!?p>  新人噼里啪啦地敲了一會電腦,表情由充滿干勁逐漸滑向困惑茫然,又變得惶恐不安。他猶豫了一會,才小心地開口道,“那個,五位野前輩,我剛才查了他的訓練家主頁,發(fā)現(xiàn)他沒填郵箱地址?!?p>  青年一愣——官網(wǎng)上的個人主頁作為訓練家在網(wǎng)絡世界的門面,實在很少有人連基本信息都沒寫全,“電話號碼和住址呢?”

  “也沒填。”

  “那就聯(lián)系石英聯(lián)盟或者風雪戰(zhàn)役主辦方,學院的公共郵箱權(quán)限不是早給你了嗎?”

  “我已經(jīng)問過了……”新人為難地說,“他們兩邊都說北斗是在寶可夢中心用訓練家執(zhí)照直接報名,沒有留下聯(lián)系方式。”

  五位野:“……”

  他看著屏幕中那道正在爬瞭望臺的矯健白影,鎮(zhèn)靜地在心里給此人多加了一條評定。

  疑似在原始森林和猴兒一起長大的。

  ====================

  風雪山莊。

  小夜維持著推門的姿勢,懷疑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此刻剛到早飯時間,早就順利脫身的姐弟倆乖乖坐在桌前準備進餐。而在他們對面坐著的老人……

  小夜關(guān)好門,謹慎地先向屋中人鞠躬行禮,“您好,尊敬的大長老,很高興見到您?!?p>  大長老——坐在桌席旁的和藹老人笑著擺擺手,“不必多禮,我只是來看望我的孫子的。”

  說著,他拍了拍身旁少年的肩膀。

  卡爾垂著頭,有些局促地小聲和剛進門的冒險者打了個招呼。而往日吵鬧的女仆琳達不敢在老人面前大放厥詞,正在廚房埋頭忙碌。

  作為從小到大都活潑過度天天被教訓的前熊孩子,寺島姐弟不太擅長面對長輩,一頓飯吃得如坐針氈。好不容易熬過早餐時間,兩人正想拉著老大溜走,便見大長老笑瞇瞇地向他們看了過來。

  “孩子們,距離你們來到這座山莊也已經(jīng)有三天。不知你們有沒有找到莫頓的母親——那只佩戴著冰見家徽吊墜的雪妖女?”

  小夜:“……”

  莉玖:“……”

  龍星:“……”

  祖宗,您怎么還在這段戲里?。?p>  老人慈愛地望著冒險者們,自顧自將他們滿臉空白的表情理解為了工作進展不佳羞愧難當,“不必慚愧,孩子們,這本就是我強人所難。作為雇主,我想我有義務提供一些線索給你們?!?p>  大長老將一枚古舊的銅幣輕輕放在桌子上。

  “這是莫頓的母親曾經(jīng)使用過的錢幣,上面或許還殘留著它的氣味。如果你們有嗅覺靈敏的魔獸,或許可以試試追蹤氣味。”

  姐弟倆只覺得有千百句吐槽想說——先不提這個三長老的母親是寶可夢的破劇本,什么氣味能殘留這么多年,怕不是狐臭吧?

  小夜瞥見銅幣上模糊不清的圖案,神色突然微不可查地變了變。

  “我明白了?!彼酒鹕?,拿過錢幣,鄭重地向大長老行禮。

  “我們愿意接受這個任務?!?p>  冒險者們照理說已經(jīng)在冰原尋找雪妖女三日之久,此刻才說“接受”仿佛故意挑釁一般。但大長老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對,只是欣慰地看著小夜將銅幣收好,隨后道:“據(jù)我所知,莫頓的母親最后一次出現(xiàn)在冰原的東北方,你們可以去那里找找?!?p>  話畢,他站起身,與冒險者道別后帶著卡爾一同出了門。莉玖和龍星被忽悠得滿頭問號,都顧不上好奇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大門剛關(guān)閉便急急地問:“老大,怎么回事啊?”

  小夜望了望廚房里女仆隱約可見的背影,最后只言簡意賅地道——

  “我們的下一個目標是‘冰壺’?!?p>  ====================

  小劇場:

  大長老:(淡定)你們猜我記住了多少個版本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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