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正在收拾行囊準(zhǔn)備去汕頭,下午三點(diǎn)多的飛機(jī)吶?!笔Y叔手里拎著一件明黃色華麗道袍抱怨道,“那個香港人突然很著急,昨天晚上打來電話讓我快些過去……機(jī)票很難買啊。”小心翼翼的將道袍折好放進(jìn)一個衣袋里,然后蔣叔把衣袋放在行李箱中所有物品的最上面,可見他很寶貝這件道袍,怕壓出折痕。
福靈瓏和福昌海一大早就帶著封印六面鬼的茶色瓶子趕來蔣叔家里,想求他幫忙解開六面鬼之謎。
“蔣叔,不會耽誤您太多時間的,問完后路見峰開車送您去機(jī)場,比打車或坐客車都快?!备l`瓏懇求的按住蔣叔的皮箱,“就問幾個問題而已?!?p> 蔣叔為難地抬起頭,看了看福靈瓏和福昌海,“好吧,問題不要超過三個啊……話又說回來,你說的那個姓路的小伙子人在哪里?不會是問完問題我還要等他開車過來吧?要知道去機(jī)場路時常堵車……”
“放心!他馬上就到!”一聽到蔣叔答應(yīng)作法詢問六面鬼,福靈瓏馬上來了精神,主動在蔣叔的屋子里開始布置施法用的東西,“他回警隊取點(diǎn)東西,馬上就過來!”
蔣叔嘆了口氣,無奈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微笑不已的福昌海,咕噥道:“以前這丫頭膽小得像老鼠,現(xiàn)在怎么變得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我還是喜歡以前的小靈瓏?!?p> “孩子總是要長大的,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就不能打擊嘛?!备2⒁恢蔽赵谑掷锏牟枭孔虞p輕放到木桌上,“有您在,我也輕松一些,就不用總來來回回的跑?!?p> “這就是你讓我免費(fèi)住到這幢房子里的原因吧?”蔣叔邊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福昌海,邊把行李箱的拉鏈拉好,“以前你不情不愿地叫我蔣叔,自從靈瓏也叫我蔣叔后你干脆叫我?guī)煾盗?,疏遠(yuǎn)了好多……”
“您不是怕靈瓏叫蔣爺爺把您叫老了嘛?!备2K膬蓳芮Ы鸬貙⑹Y叔的抱怨擋了回去。
知道福昌海自然有辦法安撫蔣叔,福靈瓏便著手準(zhǔn)備著施法的道具。
當(dāng)法壇布置得接近尾聲時,門鈴響了,福昌海開門一看正是從警隊取了東西回來的路見峰。
“來得剛剛好,再等五分鐘就可以開始了?!备l`瓏迎上去,從路見峰手里接過一個紙袋,轉(zhuǎn)身又匆匆地跑開。
帶著一身寒氣的路見峰禮貌的朝蔣叔問了好,然后看著里外屋跑來跑去的福靈瓏,有些不解地問道:“靈瓏在做什么?”
已經(jīng)換上在家里時常穿的寬松道袍,蔣叔和福昌海兩個人喝著茶,聽到路見峰詢問,蔣叔朝他招招手,“小伙子,過來坐,靈瓏丫頭一會兒就能準(zhǔn)備完了?!?p> “她在準(zhǔn)備什么?用不用我?guī)兔??”彎下腰來坐在福昌海身邊,路見峰的視線沒有離開福靈瓏。
“不用不用,靈瓏聰明得很,審鬼的法壇和符陣我也就在她面前布過兩次,她就記得很清楚哩?!笔Y叔朝福靈瓏的身影投去贊賞的一瞥,然后又轉(zhuǎn)回到路見峰身上仔細(xì)打量著。
路見峰一聽福靈瓏是在布置審鬼的東西,想想自己也不懂,還不如老實的坐著好了,可蔣叔意味深長的目光在他的臉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弄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蔣叔,您……您在看什么?”路見峰不自覺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不會是太匆忙臉上粘了東西而不自知吧?
福昌海也不解地看著蔣叔,“蔣師傅?”
蔣叔臉上那兩簇濃眉挑了挑,嘴角掛上曖昧的笑容,又抹了抹他的兩撇胡子對路見峰道:“小伙子,看你印堂發(fā)亮、兩頰飛紅、唇紅色正,最近恐怕會有上好的桃花運(yùn)哦。碰到的女人肯定是從相貌到身材、從家境到學(xué)識都屬一流的名媛……”
嘖!蔣叔說完,路見峰的頭就是往旁邊一扭。都這個時候了,蔣叔還有心情看相!他印堂發(fā)亮很有可能是冒油!臉紅、唇紅不是在外面凍的,就是在車?yán)锱瘹獯档陌桑?p> “你別不信哦,我看相一向很準(zhǔn)。”往嘴里扔了一?;ㄉ?,蔣叔一副指點(diǎn)別人的模樣說道,“昨天跟你約會的肯定是個漂亮女子,我沒說錯吧?”
福昌海略顯吃驚地看著路見峰,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
本來還不屑看相的路見峰被蔣叔猜中昨天相親事實有點(diǎn)發(fā)窘,偷眼看了一眼身側(cè)的喝茶的福昌海,垂下頭來抓著發(fā)尾不好意思地道:“不是單獨(dú)見面,我母親也在場……”
“那就是相親!”蔣叔肯定地道。
“相什么親???”福靈瓏手里攥著一把黃色的符紙跑過來,正好聽到蔣叔說“相親”,“蔣叔、海叔,這符怎么貼?”
該布置的道具和法器她都布置完了,但就是拿這看似雷同的符紙沒有辦法,誰讓她不是此門派的人,怎么看這些用朱砂畫著蛇扭曲線的符紙是一個模樣,但真正懂的人卻知道不同種符有著不同的用處,差一筆都是有區(qū)別的。
福昌海站起身走到福靈瓏身前,接過那些符輕輕撫平,“我來貼。”
福昌海很利落的將符紙貼在施法的區(qū)域內(nèi),一切準(zhǔn)備工作總算結(jié)束,就等蔣叔出馬審六面鬼了。
施法的法壇和符陣就在客廳里,距離門約三大步遠(yuǎn)的位置立著一個小桌子,這就是所謂的“法壇”,上面蓋著黃布、擺著香爐、燃著白蠟燭、空白的黃符紙和朱砂碟子等法器。
蔣叔走到法壇前,將寬大的道士服袖子往上捋了捋,然后從福昌海手中接過三根香借著白蠟燭點(diǎn)燃插在香爐里。
“天地初開,人、鬼同途;分陰陽,各屬其地!人歸陽、鬼附陰,生前不做造孽事,死后不戀陽塵事!”蔣叔嘴里念念有詞,從福昌海托著的紅漆盤里抓起兩把黃色的冥銅錢朝門與法壇之間的空處扔去。
路見峰輕手輕腳的走到福靈瓏身側(cè),看著蔣叔這些舉動與電視劇僵尸道長里的模樣有幾分相似。
法壇的對面在福靈瓏居住時是放置香案的地方,現(xiàn)在香案猶在,但上面已經(jīng)空空如也了,而且還在香案的后面安了一面鏡子,蔣叔施法的動作、模樣都在鏡子里看得一清二楚。
也許是屋里燈光、氣氛的緣故,他竟有種壓抑透不過氣的感覺。
撒了幾把紙銅錢后,蔣叔執(zhí)起筆沾了朱砂在黃符紙上快速揮就一道符,然后拿起短小的桃木劍,劍尖沾朱砂穿透那張符紙朝前方的空中一指。
“靈瓏,放鬼!”蔣叔沉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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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預(yù)祝大家新年快樂?。?!
新的一年又要開始了,感覺一年一年過得太快了!
放假了吧?哦呵呵,大家好好休息狂購物吧!快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