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焚書禁酒(一)
【共計需消耗二十年生命值,是否……】
還沒等系統(tǒng)說完,姜小山就在心中點了確定,無限壽命就是大方!
突然脖子一陣刺痛,姜小山揉了揉,將一根雞翅遞了過去:“沒忘記你?!?p> 趴在他后背的妖虎小黑跳起來將雞翅叼走了:“喵嗚?!?p> “你變成貓了怎么連叫聲都改了?”
?’ω’?,要你管?
吃飽之后,四人一“貓”在這荒廢的院子里各自找了個角落躺好。
“你們之后有什么計劃?”姜小山嘴里叼著一根草,用宗師級的技巧擼著小黑,作為這個世界的外來戶,和馬杰算完總賬后的他一時找不到方向了。
幾人一時不知怎么開口,倒是一直靠在墻邊的周大年撓了撓腦袋:“我是作為生貢進入圣恩城的,現(xiàn)在也沒地方可去,先跟著你好了?!?p> 在天宮統(tǒng)治的區(qū)域內(nèi),除了高高在上的天人,其他人也被分成了兩種,一種是能住在城鎮(zhèn)中的鄉(xiāng)民,另一種則是只能在蠻荒中艱難求生的野人。
但就算是野人也不得自由,為了獲得和鄉(xiāng)民貿(mào)易的機會,每一個野人部落每年必須給當?shù)氐念I主繳納五個十歲以上,三十歲以下的活人,這就是“生貢”。
陸仁賈同情地看了看疤臉大漢:“我原來是行商,后來破產(chǎn)了,只能把自己賣給角斗場還剩下的錢,所以也算是無家可歸?!?p> “你呢,耗子?”姜小山嚼了嚼草根,他知道這位年紀不大的“室友”身上有著不小的秘密。
黃浩猶豫了下:“暫時也跟著你們好了,如果每天都有這種好吃的雞翅?!?p> “你怎么說,我看你這手藝和身手,不像是沒來路的?”別人看不出來,但是耗子自己知道,宗師級的符印是什么水準。而且對方也會【蓄力重擊】這個符印,難道他也和那戶人家有關?
“我失憶了,之前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p> “真好?!焙淖訉W他的樣子,從地上拔了根草丟進嘴里。
“真沒騙你,這具身體以前的情況我根本都不知道?!?p> 黃浩嚼著草根道:“所以說真好?!?p> “你年紀不小,感慨不少哦?!苯∩铰龔牡厣险玖似饋恚瑥倪@處院子抬頭看,就能看到那角斗場的一角,“得了,我原本以為這一頓是散伙飯,沒想到還成了一次合租室友聚餐?!?p> “你們知道哪里可以搞到書嗎?說不定看到什么能讓我撿回點記憶來?!苯∩竭€是想要弄清楚,這具身體為什么會有無限的壽命。而要了解一個新的世界,看書是最快的途徑吧。
陸仁賈確信他是失憶了。
“這眼神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我們的領主大人來了圣恩城之后只做了三件事情嗎?”陸仁賈嘆了口氣。
“哪三件事?”廢話,都說我失憶了。
“焚書,禁酒,享受?!?p> 姜小山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陸老兄,你以前是賣書的還是販酒的?”
“賣酒的,先前圣恩城周邊三鎮(zhèn)的酒水生意都快被我壟斷了?!?p> 所以存貨才會很多,陪得才會很慘。
院子里頓時充滿了歡快的笑聲。
……
領主府中,王嘉咬著牙親自將當時所有在場的護衛(wèi)全部殺死,這位天人此刻滿手血腥。
馬杰低著頭站在臺階下,一句話都不敢說,只能任由自己手下的皮甲戰(zhàn)士被屠戮一空。
“嘉哥兒,唯有鮮血才能洗刷恥辱?!毕沽艘恢谎劬Φ睦险咻p松地用干瘦的手將一個皮甲戰(zhàn)士的腦袋“摘”了下來,端詳了一下,便往后一丟,任其滾落臺階。
“趙伯,麻煩您親自來了。”王嘉面對這位老者還是恭恭敬敬地,即使?jié)M手血污,仍舊拱手行禮。
“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護衛(wèi)不力,讓嘉哥兒受委屈了?!边@位老者,正是被姜小山一拳打得氣化了的趙統(tǒng)領的父親。
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天宮王家的大管事趙慶,雖只是府中奴仆出身,但到了現(xiàn)在這個位置,即使是王家的嫡系小輩也不敢對他無禮。他已經(jīng)有五十多年沒有離開過天宮了,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出現(xiàn)在了圣恩城。
“馬杰。”趙慶走到角斗場主人的身邊,后者趕緊行大禮,他連王嘉都不敢得罪,更何況是這位。
“按理來說,您是天人,而我只是一個卑微的敬天者,但是我來這里畢竟代表著王家的顏面,所以就托大受下這個禮了。”
馬杰連道不敢。
“角斗場你留著吧,這件事是嘉哥兒做得小氣了。我們王家恩怨分明,奴隸叛亂的事也不是你能控制的。”
“感激不盡?!瘪R杰心中一喜,雖然頂著個天人的頭銜,但他知道自己的斤兩,自家的勢力離開天宮之后,只能靠著這個角斗場支撐,現(xiàn)在能夠保住,再好不過。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有一個好爺爺吧,他和我們王家也有交情,不過,”趙慶頓了一下,“你的角斗場中還有多少奴隸?”
馬杰不敢糊弄,回憶了下才回道:“還有五百來個?!?p> “都殺了吧?!壁w慶淡淡道,他說的好像不是五百多條人命,而是要殺五百多只畜生罷了。
“就在你的角斗場里,把那五百奴隸全殺了,要讓世人知道,天人之威,不可欺也!”趙慶走上臺階:“還有那四個逃奴,也不可放過。全力搜捕,然后把他們?nèi)毴暗貛Щ貋?,我要親自替嘉哥兒炮制他們?!?p> 你們不愧是一家的,想法都一樣呢。馬杰低頭應是,不過心中難免腹謗,讓我辦事還把我手下都殺了,我到哪去找足夠的人手啊。
不過馬杰沒想到的是,他們要找的目標其實就藏在眼皮子底下;而且,這圣恩城中,其實不止他們想要找到姜小山一伙人。
兩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站在先前姜小山和趙統(tǒng)領交戰(zhàn)之處,不知道在尋找著什么。
然而終究還是讓他們失望了,除了一些盔甲碎片,這里沒有其他人工的痕跡了。
“這些盔甲碎片的內(nèi)側(cè)還有血跡,它的主人應該已經(jīng)死了。”
“可是這圣恩城中,有誰會是那位王家供奉的對手?”
男子抽了抽比旁人大上一號的鼻子:“你沒聞到嗎,這空氣中可是有一股宗師意蘊呢。”
“別裝神弄鬼的。”另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子不滿道,“今天在角斗場挾持王嘉的那位少年的劍術確實有點意思,但是光憑劍術,是殺不死一位高階天奴的?!?p> 他管王嘉的護衛(wèi)統(tǒng)領叫做“天奴”,而統(tǒng)領的父親趙慶對自己的稱謂則是“敬天者”。
“更何況,現(xiàn)場根本沒有太多打斗的痕跡,說明王嘉的那位侍衛(wèi)統(tǒng)領是被秒殺的?!?p> 大鼻子男子點了點頭:“所以圣恩城里很可能還隱藏著另一位東域符師。”
“為什么一定是東域的?”
”在中州,應該沒有符師敢對天人出手了吧,而圣恩城本就處于東域和中州的交界處?!?p> “算了,這與我們無關,”清秀男子今天是被大鼻子同伴拉出來的,“我們的任務是馬杰手上的那份奴隸名單,試驗者應該就是由他過手的?!?p> “你覺得今天從角斗場逃跑的那兩個年輕奴隸有沒有可能是我們要找的人?”
清秀男子搖了搖頭:“年紀對得上,但是根據(jù)資料,試驗者應該是一個普通人,那兩人各有手段,不可能是我們要找的人?!?p> “也是,那個使刀小子手上的功夫還好說,但另一位的劍術,我都自愧不如,不知道是怎么練的,看他的年紀,就算從娘胎里開始練都練不到這種程度吧?”
這兩人不知道的是,姜小山身上所有的手段都是通過系統(tǒng)直接“偷”來的,原本的軀體更是弱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