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鸞鳥聽后,更加鬧騰了,在云層中上下翻滾,五色雙翼一震,極速俯沖而下,要將他甩下去。
它早已通靈,智商不會比人族差,怎會不知道,這少年在覬覦它的寶體。
“呦,還是暴脾氣,就你這樣的,加上你的主人,我三歲時就能打一群?!备鹦玖ⅲy絲不動,腳底生了根似的。
“嗯?不可能的,你也太看不起我了?!?p> 女戰(zhàn)神不滿,她本身天賦就很不凡,加上起步較早,背后又有書院,在荒域同齡人中,實力極盡強大,稱得上傲視同代。
“這是事實,任你如何驚世,最終都會發(fā)現(xiàn),與我天差地別,根本不是一個數(shù)量級的。”葛玄硬氣了,大言不慚道。
“要較量一場嗎?”女戰(zhàn)神氣笑了,眸中蘊有戰(zhàn)意,狂風(fēng)呼嘯,滿頭烏黑的秀發(fā)向后飛舞,像是黑色的火焰般,在跳動著。
這個女子心氣高傲,長于征戰(zhàn),實力極其強大與恐怖,對于他的說法,自然很不服氣。
“我不打女人!”葛玄一本正氣,道貌岸然的說道。
“怎么,你舍不得?”女戰(zhàn)神眉目如畫,俏臉潔白晶瑩,嘴角翹起弧度,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趣事。
“非也,我與夏師姐間,就經(jīng)常爆發(fā)戰(zhàn)斗,三天一小戰(zhàn),五天一大戰(zhàn),互相切磋,從不間斷。”葛玄正色道。
“那你還說?”女戰(zhàn)神憤憤不平,賞了他一記大白眼,這擺明了,就單純不想跟她較量。
“其實并不然,我與夏師姐,都不愿打打殺殺,就喜歡以純?nèi)馍碇Γㄩ_心扉,貼身肉搏?!?p> 葛玄正經(jīng)八本的回應(yīng),眸光落在她身上,目測應(yīng)該會很有料,神色透露出了向往與期待。
“這是什么古怪的打法?”女戰(zhàn)神愕然,顯然有點蒙,不就是切磋一下,怎么還要這么麻煩。
作為逐鹿書院天之驕女,平日里,她潔身自好,刻苦修行,獨伴大道,自然不會太通曉這類虎狼之詞。
“呃,沒什么,反正不適合你?!备鹦耍@么明白,都聽不出來,看來在這一方面,她是真一竅不通。
“真的不適合嗎?”
女戰(zhàn)神狐疑,以怪異的眼神審視他良久,才移開視線,總覺得他有不軌之圖,但沒有證據(jù)。
一路上,葛玄憑借驚人的技巧,嘴巴開光似的,甜言蜜語、葷腥騷話、出口成臟,一股腦的拋了出去。
不過饒是如此,仍奈何不了她。
身穿金色甲胄的女子,美貌罕見,英姿颯爽,頗有一股豪氣,渾身上下都強烈的自信。
任葛玄東西南北風(fēng),她自巋然不動。
兩人棋逢對手,互有來回,向著無盡的山林而去,渾然忘記了身后消失的補天閣女弟子。
似有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的意味。
……
原始密林,巍峨山脈一座接著一座,山林無盡,而一些粗大的古木很驚人,樹冠聳入天穹,足有上千米高,比一些山體還甚,遮天蔽日。
呼~
彩色鸞鳥橫空,破開云霧,闖入了這片山林,接著,兩道人影騰起,從半空中躍下,落在了地面。
一人身披黑色龍紋戰(zhàn)衣,面容剛毅,英偉挺拔,頗有人中龍鳳之姿。
另一個黃金甲胄燦爛,身段修長,宛若女神。
兩者不分軒輊,都格外英俊美麗,走在一起,宛如一對璧人,郎才女貌。
“試煉之地的無盡山林中,常有蠻獸出沒,一頭獸王統(tǒng)御一片山脈,實力強大無匹,高高在上,不過對你來說,應(yīng)該是不在話下?!?p> 女戰(zhàn)神行走在山林間,眉目間顧盼生風(fēng),細細探查四野,防備突然的襲殺。
山中多兇獸、猛獸,極目遠眺,可以看到龐大的身影奔過,獸吼震天,亦能見到遮天的羽翼遠去,發(fā)出震動長空的鳴音。
“嘶,太可怕了,我們真幸運,剛掉下來,就被狼群包圍了。師姐,該怎么辦,只能靠你來救我了。”
話雖如此,但他卻步態(tài)散漫,臉上掛著笑容,不見絲毫緊張。
“你用得著我救嗎?”女戰(zhàn)神白了他一眼。
窸窸窣窣!
話音剛落,一群巨狼從樹叢中緩緩走出,虎視眈眈。
為首的是一頭銀月狼,身長足有七八米,站起來也有五六米高,仿佛一頭恐龍似的,一雙銀色的眸子,站在一座矮山上,冷冷的俯視著葛玄。
周圍是一群上百頭青鱗巨狼,每一頭都仿佛一輛小卡車似的,排在最前面的十多頭尤其的巨大,身長達到了四五米,身上覆蓋的青色鱗片閃爍著冰冷的光澤。
“怎么辦,狼群好像有些多,會不會有點麻煩,是否先行撤退?”女戰(zhàn)神臉色一變,上百頭巨狼,足以威脅到他們。
“就這些貨色,我三歲時就能打一群!”
葛玄并不驚慌,右手在虛空一劃,一片銀輝灑落,一輪浩大的磨盤出現(xiàn),足有數(shù)十米巨,映照出燦爛的霞光,擋在他的身前。
“嗷嗚!”
伴隨著那頭銀色巨狼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刷刷聲中,數(shù)頭巨狼,以不同的方向,奔襲而出,悍然撲殺沖直。
轟!
葛玄身前的一輪磨盤轉(zhuǎn)動,天地間精氣澎湃,化作一片汪洋,它宛若自瀚海中升騰而起,攜一種浩瀚神威,轟隆壓向狼群。
“轟隆”一聲巨響,猶如一座重山轟然落地,數(shù)百米之內(nèi)的山林轟然一震,滾滾呼嘯的力量激蕩向四面八方。
一擊之下,一大片區(qū)域的狼群,瞬間被人間蒸發(fā)了,尸骨無存,從天地間消失。
“隨手一擊,就這么強悍嗎?”女戰(zhàn)神驚嘆,美眸中異彩流轉(zhuǎn),好厲害的寶術(shù),而這還只不過是冰山一角。
噼啪噼啪!
葛玄主動出擊,一步邁出,橫移數(shù)十米,一縷縷閃電冒出,纏繞其臂膀,雙臂一震,而后化作金色電漿,覆罩前方百丈,橫擊八方四極。
以葛玄的實力,處于初始地的蠻獸,連接他一招的資格都沒有,完全就是一面倒的碾壓,他甚至還有閑情,觀察女戰(zhàn)神的戰(zhàn)斗。
另一邊,女戰(zhàn)神渾身金光璀璨,一襲金甲獵獵,四肢展動間,帶著陣陣呼嘯,宛若一個金色的女武神,動作凌厲富有美感,震飛了幾頭巨狼。
她一抬手,密密麻麻的符文出現(xiàn),遍布虛空,連成一片,化作一頭五色鸞鳥,繚繞彩霞,撲殺向前方,擊倒大片狼群。
“吼!”
突然一頭兇殘的青鱗狼鱗甲布滿符文,鋒利狼爪吞吐青光,趁其施展寶術(shù)后,舊力猶存新力未生之際,猛然撲殺至她背后。
“這種時刻,怎么少的了我!”
葛玄這人,最樂于助人。他眸子發(fā)亮,符文交織,化作兩道銀光沖出,勝過漫天繁星,亮過當(dāng)空大日,直沖斗牛!
這并非天眼的配套殺招,而是葛玄以天眼為載體,施展出的一種符文攻伐,雖比不上重瞳開天地之力,但應(yīng)付蠻獸措措有余。
“嘭”的一聲,偷襲女戰(zhàn)神的青鱗狼被光束洞穿,當(dāng)空炸開,粉骨碎身!
“師姐,古人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按理說,你應(yīng)當(dāng)無以為報,以身相許!”
葛玄一拳打爆青鱗狼,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你小看我了,就算你不出手,我也能擋住,這小小的野狼,還傷不了我?!?p> 女戰(zhàn)神淡笑,金色甲胄發(fā)光,形成的一層璀璨光幕,銘刻著符文圖案,而在鏗鏘聲中,它擋住了撲下的狼爪,巋然不動,防御力驚人。
“吼!”
下一刻,銀色巨狼怒吼,銀光燦燦,符文仿佛燃燒的火焰,張嘴吐出一輪銀色月盤,向著女戰(zhàn)神襲殺而去,似乎專挑軟柿子捏!
“師姐,這是第二條命了,記得以身相許啊!”
驀然,葛玄暴掠沖出,瞬息而至,一拳砸向那輪明月,爆發(fā)出一團刺目的光,金光漫天,閃電般的紋絡(luò)密布,將那明月的光輝完全掩蓋,嘭然而碎。
這是一種極其恐怖的氣息,附近青鱗狼直接被震飛了出去,慘嚎聲不斷響起,只有女戰(zhàn)神位于其身后不受影響。
“這種貨色,我真的能打一群,看我的大招!”
葛玄雙臂擊天,符文閃耀,掌心蔓延金色雷電,一道水桶粗細的光柱貫穿了蒼穹,像是打開了地獄的門戶。
肉眼可見,天穹至高處,竟在短短數(shù)個呼吸之內(nèi),有無窮無盡的鉛云在閃電般匯聚而來,足足有數(shù)千米之壯觀,景象駭人至極。
雷漿翻涌,籠罩八方四野,狂風(fēng)大作,肅殺之氣彌漫,漫天的雷蛇瘋狂的舞動,整片天地仿佛末日力量來臨。
“你行嗎?”
就在此刻,一句淡笑的聲音傳來,卻是女戰(zhàn)神紅唇微啟,皓齒晶瑩,在刻意報復(fù)他。
這話語,無論怎么看,都像帶著淡淡的嘲諷意味。
葛玄聞言,一個踉蹌,差點走火入魔,被反噬劈死,沒見他在放大招嗎?
他不甘示弱,道:“怎么可能不行!不如打個賭,我行的話,師姐就親我一口,如何?”
“呵!”女戰(zhàn)神很酷,并不回應(yīng),就站在那里,美麗異常,身材十分完美,凹凸有致,曲線起伏,有一種別樣的美。
“嗷嗚!”
銀狼王縱為野獸,亦對危險有敏銳感知,眼見形勢不利,欲呼喚狼群,沖向四方逃竄。
“想跑,遲了!”
“上蒼劫光”
葛玄大喝,隨口起了個響亮的名字。
“轟?。 ?p> 剎那間,金色符文在虛空交織密布,化作一頭百丈狻猊,與山岳般齊高,狂暴無邊,沖向四方逃竄的青鱗狼,刺目雷光照耀整片天地。
這是一場血腥的屠殺,狻猊所過之處,猶如秋風(fēng)掃落葉,兇殘的青鱗狼被當(dāng)場轟中,化作了焦炭,宛如紙糊的一般。
只有銀狼王在他刻意留手下,得以殘存一絲微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