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一課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亞德家后院，佩蘿絲早早在此等待綺綺羅的到來。就在昨天，佩蘿絲的魔法天賦得到了綺綺羅“史無前例”的評價，而今天，則是要帶佩蘿絲正式接觸魔法的第一課。
“綺綺羅......不會又遲到吧？”佩蘿絲毫無目的地盯著后院的入口，好在，沒過多久，綺綺羅的身影便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佩蘿絲看了看石桌上的鐘表，五點五十三分，總算沒有遲到。
“啊——”綺綺羅提著一個茶壺，打了個超長的哈欠，睡眼迷離，精神不振，“要不......明天還是......七點吧？”“我都聽老師你的！”佩蘿絲晃晃腦袋，笑了笑。
“都說了別......算了算了！”綺綺羅看上去很無奈，“在教你使用魔法之前，我們先來了解一下關于魔法必備的知識！”
“嗯嗯！”佩蘿絲擺出了高中聽講時的坐姿。
“首先我來闡釋一下魔法的概念：所謂魔法，就是對MANA進行操控使之進一步具象化。一般使用魔法需要經歷三個步驟：MANA輸出、體外MANA操縱、術式構建?！?p> 綺綺羅往簡平常用的茶杯倒了些水，喝了一口：“我們先從MANA輸出開始講解。”
“所謂MANA輸出，是整個魔法架構中最為簡單的一步，具體而言，就是調動儲存在心海中的MANA，使它們聚集在你想要用于發(fā)動術式的身體部位。就像這樣——”
綺綺羅將一根手指伸到佩蘿絲面前，佩蘿絲定睛一看，那根手指的指尖凝聚了一小團MANA。
佩蘿絲抬起右手，凝神看著手指，試圖感受著心海中MANA的流動。
綺綺羅看佩蘿絲這副模樣，悠哉游哉地喝著水，還不忘調侃道：“笨蛋，昨天你才感受到心海呢，怎么可能今天就可以調動啦？我都忘了說了，昨天說你是史無前例的天才只是在MANA性質方面喲~”
“如果在使用MANA是笨拙得要死，那可不叫天才~”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綺綺羅內心還是很看好佩蘿絲的未來的，不過眼下這種情況還是太超乎常理。
佩蘿絲沒有理會綺綺羅，因為她真的感受什么——有什么東西在心臟中流轉不息，雖然它們在動，但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與它們的聯系。
“就好像......它們是我的一部分?！迸逄}絲小聲喃喃自語。
綺綺羅聽到這句話，感覺到事情好像超出了她的預想，趕緊起身走到佩蘿絲的正面。
“噗——咳咳！”綺綺羅口中還沒咽下的水噴到了自己的裙擺上，佩蘿絲的右手真的匯集了一大團MANA，純白色的MANA！
“唔！”佩蘿絲被綺綺羅嚇了一跳，注意力分散，剛剛匯集在手上的MANA全部消散在了空中，“綺綺羅老師，你沒事吧？”
“沒......沒事?！本_綺羅擺了擺手，眼神中驚訝已散，剩下隱隱的贊許之情，“干的不錯，我也可以順勢往下講第二步了?！?p> “順勢？”佩蘿絲一愣。
綺綺羅點點頭，道：“看到剛剛消散的MANA了嗎？MANA輸出是將MANA從心海調動到身體的某個部位，一般而言，調動后MANA仍存在于體內，無法被看見。至于為什么我給你演示時要把MANA凝聚在指尖......因為總得讓你看見嘛~而你在做到第一步之后直接進入到了第二步的開端，將MANA顯現并維持在體外，這是體外MANA操縱的基礎?！?p> “剛剛之所以MANA會消散，是因為我分散了你的注意力，換句話說，注意力是體外MANA操縱的關鍵。在注意力集中的情況下，我們不僅僅可以把MANA維持在體表，更可以在體外控制MANA的變化，例如讓MANA附著在某個物體上，再進行術式構建，從而發(fā)動魔法?！?p> 佩蘿絲晃了晃腦袋，她想起了先前莉莉絲的空間傳送。
綺綺羅伸了個懶腰，改變了話題：“至于第三步術式構建嘛......這個很復雜的啦~在開始這個話題前，我先跟你說說目前的主流魔法派系吧~”
佩蘿絲有些不解，這些東西跟術式構建好像沾不上邊啊。
“目前主流魔法派系有女神教、大夏國武學、清教等等，其中我國魔法派系以女神教為主，混雜著數不盡的小派系。我要教你的女神教派系共有120種魔法，分為共九階（自九階到一階數量依次為3，5，7，9，11，13，18，24，30）?！?p> “不對啊......是不是少了一個？”佩蘿絲眨巴眨巴眼，看著綺綺羅。
“聽說少掉的那一個魔法是第十階魔法......是與神明降臨有關的魔法?！本_綺羅聳了聳肩，苦笑道，“不過，誰知道呢？哪怕是我也只是觸碰到了第七階魔法的幾種罷了......唔，話題跑開了！我想說的是，如果要學習現有的魔法，術式構架的步驟這些歷史悠久的大派系已經為你準備好了答案，當然自行創(chuàng)新術式構建者也大有人在，不過那大多都是像我一樣沒有渠道觸碰到更高階魔法的人干的閑事啦~”
“所以，你目前要學習的是女神教魔法，也就是說，你離不開咒語的誦讀。前面我說體外MANA輸出需要注意力，同樣的，術式構建也需要注意力。而咒語的存在，則是先人發(fā)現發(fā)音能夠一定程度上代替使用者控制MANA而發(fā)明，其存在與術式構建息息相關?！本_綺羅說了那么多，終于停了下來，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佩蘿絲記起了曾經莉莉絲簡短的祈禱方式，便問道：“是不是還有不完整誦讀甚至改變咒語的人??？”
綺綺羅微微垂下眼皮，說道：“你是說速讀派嘛？這叫速讀，是一種很靠后的技巧啦~因為咒語不僅有幫助術式構建的作用，也有宣傳派系的意味，所以有些人會根據自身MANA對發(fā)音的反應不同改變咒語，在使用時只需要念出必要的字詞即可。嘛~更有甚者連祈禱都不用啦，比如讓我用四階魔法的話.....嘿嘿......”她看上去有點得意，好像向佩蘿絲炫耀了什么。
“綺綺羅老師，你那么厲害，能不能......那個，展示一下？”佩蘿絲拽著綺綺羅的胳膊請求到。
綺綺羅看她這樣，心早就飄了，叉腰道：“哼哼~就勉為其難讓你開開眼吧，不過，我可不展示速讀昂，我可不要誤人子弟?！?p> “嗯嗯！”
綺綺羅思索一番，自顧自點了點頭，道：“看亞德夫人這邊還有幾株沒開的花......決定啦！五階魔法，萬物生長?！迸逄}絲趕忙屁顛屁顛把花盆捧來。
綺綺羅將手放在花莖上，近乎純白的MANA覆蓋了整株花。“看好咯！”綺綺羅提醒了一下佩蘿絲，“美麗的女神塞潤妮緹，因您傾倒。沉眠之種亦得新生，含苞之花盛開人世，謹記，萬物生長！”
只見MANA迅速轉化成淡綠色，隨后仿佛被吸收般融入花中，就同咒語中說的一樣，花苞開始綻放，一朵紫藍色的花朵盛開于人世。
但......事情好像出了差錯。
花只盛開了不到兩秒，便整株迅速凋謝死亡，變得如枯草般衰頹。
“糟、糟糕......忘了收斂一點了......”綺綺羅感到有些不妙，但還是不忘向佩蘿絲解釋，“萬物生長的本質是加速生命體的生命進程，但因為我的MANA純度比較高所以......”
佩蘿絲流下了一滴冷汗，問道：“那如果以我的MANA純度，對一個50歲的中年人用了萬物生長呢？”
“按照一般籠罩一個成年人的MANA量來講......大概會快進到80歲左右吧，哈哈......”綺綺羅突然發(fā)現眼前的小女孩對這個魔法有了不好的想法。
“萬物生長......對我來講，更像是暗殺術吧......”
“魔法，真神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