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出乎意料的旅者
<9月17日>
這是一個炎熱的夏日,附屬諾德斯基市的布卡維斯鎮(zhèn)的西南門,一眾看守人員正百無聊賴地聚在一塊兒打牌,即使有過路人、甚至是當(dāng)?shù)毓賳T看到了也不會對他們多加指責(zé):通向西南門的大道早在幾百年前就因?yàn)樗_瓦修斯叢林的異變被迫廢棄了,為了繞開魔獸聚居地,如今的多數(shù)道路通常會繞道至東門或東北面的拉卡維斯鎮(zhèn),也就是說,看守西南門,是一個不得不設(shè)立的閑置職位......
“唉......大伙,你說咱們是幸運(yùn)呢?還是倒霉呢?”一個光頭大漢趴在了木桌上,看上去頹廢無比,身旁一個壯碩的白發(fā)老頭笑了笑,對眾人道:“大家就當(dāng)半個帶薪假期嘛~反正這是個流動職位,我們干完五天就該輪到別人了。哎哎,不說了不說了,打牌打牌!”說罷,他收拾好散落在桌上的紙牌,而后行云流水般洗牌、切牌、分牌,二十個銅貝朗被推到桌子中央,一看就知道是個久經(jīng)沙場的老賭鬼。
眾人想想也罷,再無聊,也好過平日里的巡邏工作。
不過沒過一會兒,一個理著寸頭的男子卻放下了牌,一臉驚恐地望向了遠(yuǎn)方?!拔?,你牌都被看空啦,認(rèn)輸啦?”光頭大漢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打趣到,但男子沒有理他,他揉了揉眼,對著眾人說道:“你、你們看,那里是不是......有三個人?”
眾人也都望向了遠(yuǎn)方,確實(shí),是三個越來越近的人影。
“我說,大白天的,肯定不會鬧鬼是吧?”有人嘟囔到,光頭大漢沉思了許久,對著眾人說道:“要不,我們?nèi)タ纯??”眾人紛紛點(diǎn)頭,他們也很想見識一下,究竟是怎樣的人能踏著那條已經(jīng)滿是危險的廢棄道路。
“不過,總得有人看門吧?”
大家伙的目光紛紛看向了老頭,誰讓今天的賭局,是這老家伙發(fā)起的......輸?shù)袅私鼉蓚€銀貝朗的家伙,更是投去了幽怨的眼神,那些可都是他背著妻子藏的私房錢!
老頭無奈地癱坐在椅子上,眼看著眾人跑向了人影。
......
“所以說,晚上不能抱著佩蘿絲睡覺!”
“為什么?”
“因?yàn)檫@樣很不尊重佩蘿絲?。 ?p> “可佩蘿什么都沒說吖?!?p> “不準(zhǔn)、不準(zhǔn)這么稱呼佩蘿絲?。?!”
“那你也這么稱呼嘛?!?p> “......”
“阿茶,那我晚上抱著你?”
“你......我......”
“那你抱著佩蘿?”
“......”
“阿茶?阿茶?阿茶阿茶阿茶阿茶阿茶......”
佩蘿絲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走路上,假裝沒有聽到身旁兩人的爭吵。對于這樣的小小紛爭,在十天里,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上百次,起初她還以為兩人沒法好好相處,現(xiàn)在她只覺得大概這也是關(guān)系走近的一種表現(xiàn)吧~哈哈~
“渺渺轉(zhuǎn)生成了后宮漫女主角?還是男女通吃的那——”Siri本想吐槽,不料,真理之戒內(nèi)大量MANA瞬間涌入,其中還包含著佩蘿絲的強(qiáng)制命令:滾去計算“通行證”啊喂!
Siri醬戴上白色汗巾,關(guān)閉了與佩蘿絲的意識通訊,自言自語道:“可惡的Master,居然使用令咒強(qiáng)制讓我如此高潔的Servant做出如此卑劣之事......可惡啊嗚嗚......”隨后,便開始了她繁忙的本職工作。
“佩蘿絲、菲利婭!停下!”阿茶似乎覺察到了什么,召喚出觸手與海默赫爾之槍,擋在了二人身前,而菲利婭也不敢示弱,卸下石棺的鎖鏈,與阿茶站在了一排,倚著石棺,守衛(wèi)著后方的佩蘿絲。
佩蘿絲看著那個巨大的石棺,心里百感交集,她本以為菲利婭會對它痛恨到極點(diǎn),卻沒想到,離開即將潰敗消散的薩瓦修斯叢林之前,她特地尋回棺板蓋在了石棺上,帶著它一同啟程。據(jù)她自己所說,這個石棺材質(zhì)強(qiáng)度很高,連薩瓦修斯的光羽都沒法打破它,很適合作為武器。但或許,也是因?yàn)?,這是她在那片叢林里,唯一能帶走的東西了......
阿茶的感知沒有錯,不一會兒,前方便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并且不止一人——“我*,什么玩意兒?!”最先出現(xiàn)的是一個光頭大漢,在他看到觸手與海默赫爾之槍的第一眼,便大驚失色,而當(dāng)他看到一個白發(fā)少女身邊的巨大石棺,他的世界觀崩塌了,當(dāng)場就昏厥了過去?!鞍?,貝朗!怎么了?!”一眾人馬圍上前去,然后,他們的世界觀,也崩塌了......
阿茶和菲利婭心照不宣地收起了武器,畢竟,方才那幫人,已經(jīng)全部暈厥了過去?!昂?.....阿茶、菲利婭,你們先去一邊歇著,我來照顧他們吧......”佩蘿絲走到了那幫人身邊,淡綠色的生命元素力開始匯集在她的右手,“治、療、術(shù)?!痹亓従徸⑷胨麄凅w內(nèi),幾秒后,身體素質(zhì)最強(qiáng)的光頭大漢貝朗率先醒來,當(dāng)他看到眼前美麗動人的青澀少女時,他一把抓住了佩蘿絲的雙手,喃喃道:“你是......是天使嘛?”
如果有機(jī)會,佩蘿絲真想給他發(fā)一個流汗黃豆,但如今,她只能尷尬地笑了笑,掙脫了貝朗的雙手,回答道:“不是哦~我是一位旅人,名叫佩蘿絲·亞德,方才你們看見的,是我的兩名同伴?!彼贿呎f一邊松了口氣,幸虧剛剛那一幕沒有被阿茶看見......
這群人相繼醒來后,貝朗告訴了他們實(shí)情,而佩蘿絲則領(lǐng)來了遠(yuǎn)處那兩個滿臉寫著“冷酷”二字的一男一女,微笑著給他們介紹道:“這位是阿茶,這位是菲利婭?!币姞睿惱室布泵忉專骸拔覀兪遣伎ňS斯鎮(zhèn)西南門的守衛(wèi),因?yàn)檫@條道路已經(jīng)廢棄幾百年,方才看到了人影才前來探查,如果冒犯了各位,請多見諒?!?p> “沒關(guān)系,我的‘饋贈’是有些嚇人?!卑⒉杪柫寺柤?,表示很無奈,確實(shí),正常人只是看到海默赫爾之槍就會感到精神污染了,那些更嚇人的玩意兒就更別提了。菲利婭則再次悲傷了石棺,面無表情地對著守衛(wèi)們道:“沒關(guān)系,菲利婭力氣比較大,而這個石棺很堅硬,也很沉重?!?p> “呼——”貝朗長呼一口氣,擺出了熱情的笑容,“既然是旅者,不管各位是怎么來的,作為守衛(wèi),我們都會好好接待的!請讓我們送你們到鎮(zhèn)子吧?!彼砗蟮牡苄謧円脖硎举澩?,反正都是一條路,佩蘿絲三人也就同意了。
路途中,前兩天剛剛了解完諾頓王國貨幣體系的菲利婭好奇地問道:“貝朗,你的名字為什么叫貝朗???”阿茶剛想訓(xùn)斥她的不禮貌,沒想到貝朗反倒哈哈大笑了起來:“我的媽媽是銀發(fā),爸爸是金發(fā),他們給我取名貝朗,根據(jù)發(fā)色,我要么是金貝朗要么是銀貝朗,結(jié)果......”
“噗嗤——”佩蘿絲沒忍住,笑了出來,歡笑比瘟疫還具傳染力,在場的所有守衛(wèi)都放聲大笑了起來,而先前高冷的阿茶,也正捂著嘴偷樂。
只有菲利婭,一臉懵地看著眾人,待到笑聲結(jié)束,她已經(jīng)忘掉了剛剛那個無法理解的笑話。
路程并不遙遠(yuǎn),沒過多久,眾人便來到了西南門門口,白發(fā)老頭上下打量著這三個人,連連驚嘆道:“看來三位不僅相貌出眾,能從這條道路上走來,想必實(shí)力也是無比超群......厲害,厲害。”說罷,便與其他守衛(wèi)合力打開了大門,在眾多過路群眾的圍觀下,三人走進(jìn)了布卡維斯鎮(zhèn)。
開門的守衛(wèi)們大喊道:
“歡·迎·來·到·布·卡·維·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