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師,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兒啦?!币粋€個子矮小帶著厚厚眼鏡的同學,火急火燎的跑到班主任辦公室,呼喊聲引起了其他學生的注意。
“張壽,這么慌慌張張的出什么事情了?”坐在辦公椅上的是一個年約三十歲的女人,一頭微卷的波浪卷造型,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顯得知性無比,職業(yè)裝將那零落有致的身材彰顯的前凸后翹,肉色的絲襪顯得無比**,腳上穿著一雙黑色高跟鞋,更是顯得成熟干練。這個人就是高一三班的班主任,吳琰。
吳琰看了看上氣不接下氣的張壽,皺了皺眉頭,道:“別著急,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p> 張壽可知道這件事情不能拖,顧不得喘氣,急忙說道:“吳老師,王鐸和其他班上的學生起了斗爭,被人敲破了腦袋已經暈過去啦。”
“什么?”吳琰猛地站起來:“在哪兒?快帶我去。”
張壽一臉焦急的說道:“就在學校假山那邊?!?p> 不等張壽反應過來,吳琰蹬著高跟鞋人已經走了出去,只留下空氣中殘留的香水味。
......
“王鐸,王鐸......”
迷迷糊糊中,王鐸好像聽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可是無論他怎么用力也無法睜開眼睛,一股疼痛感伴隨著強烈的睡意席卷而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鐸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好一陣才適應了刺眼的亮光,當王鐸看清楚自己身處的環(huán)境的時候,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看四周的擺設,這應該是醫(yī)院。”王鐸苦笑一聲,難道自己沒死成?被人給及時發(fā)現(xiàn)了?
很快,王鐸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忽然,他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不對,什么時候我的手指變得這么纖細秀氣了?王鐸來回的翻看自己的左右手。
不對,一股莫名的恐慌從心頭涌了上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頭上被什么東西給裹住了,而且還很疼。
“沒有胡茬,皮膚一點也不粗礦,這......這不是我?!蓖蹊I看到邊上豎著一面大鏡子,他下床的時候不小心踢翻了床邊上的凳子,他仿若沒有聽到一般,他離鏡子越來越近,內心卻忍不住的緊張起來。
事實上,王鐸看到鏡子里面自己的倒影的時候,他的身子一顫。
這時候房間門發(fā)出“嘎吱”一聲響聲,有人進來了,王鐸轉過身,一男一女走了進來,那個男的一臉焦急,女的眼角邊上卻是掛著淚珠。
“爸,媽......”不知怎么的王鐸就喊出這兩個字,腦海中關于這兩個人的信息慢慢從記憶深處調了出來。
無數個記憶畫面爆發(fā)出來,王鐸眼前一黑,暈倒在地上。
不過這一次王鐸并沒有真的暈過去,或者說,他正在接收另外一個自己的記憶。
當這些記憶接收的完畢的時候,王鐸這才再次睜開了眼睛,卻發(fā)現(xiàn)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將自己摟在懷里面,滾燙的淚珠一滴又一滴的往下掉。
“媽,你不要哭了。”不知道怎么的,看著她哭,王鐸只覺得內心一痛,他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兒子你可嚇死媽媽了?!崩钍缯湟娮约簝鹤有蚜诉^來,眼淚不但沒有收住,反而哭的更大聲了。
王鐸將視線移開,看到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男人,勉強露出一個微笑,喊道:“爸,我沒事兒?!?p> 王征不是一個擅長表達感情的人,但是此時也是雙目通紅,可見他對自己兒子的擔心不亞于自己老婆。
聽到王鐸的話,王征也是笑了笑,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痹捓锏膿鷳n溢于言表。
“媽,你的眼淚都可以給我洗臉了?!蓖蹊I來了句。
“噗呲”一聲,李淑珍破涕而笑,道:“你個死孩子,現(xiàn)在還惹媽媽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李淑珍只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她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家**,當她聽到自己兒子出了事兒的時候,她差點暈倒,好在現(xiàn)在王鐸醒了,否則她不知道會怎樣。
“媽,你這么抱著我也不是事吧,還是讓我躺床上去吧?!?p> 聽王鐸這么一說,李淑珍才反應過來,自然沒有在抱著王鐸,將王鐸扶起來,王鐸這才頭重腳輕,腳步虛浮的躺到床上去了。
見自己兒子沒事,王征夫妻兩個人才放下心里的大石頭,可是自己的孩子出了這樣的事情,到現(xiàn)在為止校方竟然沒有一點動靜,只是班主任老師通知了家長而已。
而且這里并不是醫(yī)院,只是學校的教務處,如果真的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難道僅靠一個教務處就能處理?難道學校就不給家長一點兒交代嗎?
目前為止,他們連是誰敲破自己兒子的腦袋都不清楚,所以王征忍不住問自己的兒子:“是誰敲你的腦袋?我找他們家長去?!?p> “小鐸,你告訴我和爸爸,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李淑珍通過班主任吳琰得知,好像是自己兒子主動去招惹別人,這才被人敲破了腦袋。
王鐸苦笑一聲,道:“爸,媽我現(xiàn)在好歹是傷員,現(xiàn)在就不能不提這個事情嗎?”
李淑珍在王鐸腦袋上一點,道:“打架的時候怎么沒想到現(xiàn)在,少給我貧嘴?!?p> “不行,絕對不可以讓父母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王鐸接受了另外一個自己所有的記憶當然知道事情的所有經過,只是他不能說,否則會給他們家?guī)砺闊┑?,而且還是**煩。
“怎么不說話了?難道真的像你班主任吳老師說的那樣,是你先去招惹別人?”李淑珍神情疑惑的說道。
王鐸沒有說話,其實不是他不想說話,只是他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借口,他支吾一聲,便側過身去。
好在這時候王爸爸開口說話了:“淑珍,孩子才剛醒,身子還很虛弱,讓小鐸先安靜一下。他這個樣子這兩天恐怕暫時上不了學了,我們還是去和吳老師請個假,這兩天就讓小鐸在家里靜養(yǎng)好了。”
“可是,這件事情難道就這么算了?”
王征看了眼側過身子去的王鐸,俯身在自己老婆耳邊道:“我們還是出去再說吧?!?p> 無奈之下,李淑珍只好跟著自己老公出了房間,聽到關門聲音,王鐸這才松了口氣。
從自己清醒過來不過短短幾十分鐘,只是這幾十分鐘發(fā)生的事情卻是需要王鐸花更多的時間去消化。
原來,此王鐸并非彼王鐸,真正這具身體的主人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來自地球的大齡青年王鐸,而且兩個人的名字更是一模一樣。
上一輩子王鐸過得碌碌無為,更重要的是,他是一個孤兒,他靠著自己優(yōu)異的成績考上了理想的大學,本以為自己畢業(yè)之后就可以和自己心愛的女人結婚生孩子,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想。
只是現(xiàn)實是殘酷的,他被女朋友甩了,他至今都無法忘記她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是窮光蛋,每當夜晚降臨,巨大的孤獨和絕望涌上心頭,將一切都埋沒掉了。
過了而立之年的王鐸還是孑然一身,在一個寂靜的夜晚,在酗了大量白酒的情況下,王鐸的神經已經麻木了,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他只知道自己意識越來越模糊。
當王鐸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讀取了原主人留下的記憶,王鐸才知道,這是一個和類似于地球的平行時空。
這個時空的地球,同樣經歷了一戰(zhàn)和二戰(zhàn)。
中華在亞洲有著絕對的話語權,沒有一個國家敢掠其虎須。
看到這里,王鐸不禁自豪起來,這才是泱泱中華該有的氣勢,作為一個炎黃子孫,就當如此。
與此同時,王鐸也知道,這是上天給自己的一個機會,既然沒死成王鐸自然不可能再去犯傻,他要振作起來。
上輩子,他孑然一身,死了一了百了,現(xiàn)在他可不是一個人。從沒感受過父愛母愛的王鐸,在感受到父母來之內心的關愛和關心的時候,他內心最柔軟的的一片地方被觸碰到了。
不過他內心也很內疚,自己一個三十歲的大人侵占了一個十七歲高一學生的肉身,他總覺得非常虧欠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也對不起他的父母,畢竟是他搶奪了他們兒子的肉身。
雖然通過原主人留下的記憶得知,他非常的膽小懦弱,而且成績很差,一直都是別人嘲笑看不起的對象,還經常被老師拿來當做反面教材。從而讓他的父母傷心了一次又一次,可是王鐸卻知道,他們非常愛他。
王鐸繼承了這具身體的所有,自然能夠感受到尊嚴一次又一次被踐踏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所以他身子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對原主人的感受感同身受。
這一次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原主人被人嘲笑欺負太多,內心壓抑的太久,不過人的忍耐度總是有臨界點的,他也有自己喜歡的女孩,只是他不敢說。
在每個夜里他都會在腦海中想她,直到入睡,不過,當他看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被更高年級的學生攔截表白的時候,他的心真的好痛,可惜他卻無能為力。
不過他在一邊看著,當他看到那個男的好像要去侵犯她的時候,他爆發(fā)了,他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不過后果就是付出生命的代價。
王鐸忍不住嘆了口氣,前世他是一個失敗者,這一世難道他還要當一個失敗者嗎?不,王鐸不要。
王鐸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這一世他要活的瀟瀟灑灑,活的功成名就,同時他也要彌補對原主人的遺憾,這一世,我命由我不由天,王鐸堅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