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峽谷第一
不但格局這么想,別的直播間的彈幕也是紛紛開始質(zhì)疑李沫是不是窺屏了。
加上虎貓和斗鯊本來就是競爭的關(guān)系,一大群斗鯊的粉絲直接涌入了李沫的直播間。
“打不過就窺屏是吧,虎貓的主播都是這種素質(zhì)?”
“我**你個**,窺屏狗不得好死!”
“這種窺屏惡心人的東西能不能趕緊封殺了啊?!?p> ......
斗鯊的粉絲水友披著馬甲就開始一陣狂噴。
李沫把啃雞爪的手從嘴里取了出來,然后用紙巾擦了擦。
他當(dāng)然注意到彈幕的節(jié)奏了,但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直播間現(xiàn)在的熱度已經(jīng)完全穩(wěn)定在四百萬左右了,訂閱人數(shù)也在飛速增長,這種節(jié)奏對他百利而無一害。
說老子窺屏?
你倒是實錘我?。?p> 雖然李沫沒有去理會彈幕這些節(jié)奏,直播間的粉絲和水友卻不干了。
他們可以噴李沫,但怎么能容忍這些敵臺和黑粉帶節(jié)奏。
“窺屏**個**,你倒是拿出證據(jù)來啊。”
“峽谷高分局哪個主播的延遲不是在一分鐘以上,還窺屏呢,會不會玩游戲啊?!?p> “有窺屏的時間,早夠你死傷幾次的了?!?p> ......
被一陣教訓(xùn)之后,斗鯊的水友和虎貓的黑粉同時啞巴了。
對啊,峽谷高分局哪個主播不開延遲的,還有很多主播地圖都是擋住的,上哪去窺屏?
要知道高端局的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比拼的都是秒級以下的手速,說窺屏似乎怎么都說不過去吧。
想到這,很多人直接啞火了,只剩下一些杠精和黑粉依然戰(zhàn)斗在第一線。
而李沫,已經(jīng)是控制著奇亞娜來到了上路......
“奇亞娜呢?”
對面上路格溫被劍姬打殘,在塔下等回城,隨手點了點下路,發(fā)現(xiàn)只有一個女槍在清線。
“茍在草叢里一直不出來,手上還捏著個水元素。”
“哦,那我等會兒找機會tp下來抓一波,給好眼......”
“臥槽!”
格溫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道矮小瘦弱的身影一晃而過。
然后自己的屏幕就變成了黑色......
“草!”
“不是說奇亞娜在草叢里嗎?”
“額,剛剛我看還在草叢里啊,怎么這么快就到上路了?!?p> 輔助布隆一臉的尷尬,悻悻地說道。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p> 劍姬看著一大波被控在對面防御塔前的兵線,欲哭無淚。
這還怎么玩?
正當(dāng)對面上單和輔助打字的時候,中路再次傳來噩耗。
李沫從中路一塔后面突然出現(xiàn),erqwaq一套不解釋連招直接帶走了對面中單冰女。
冰女看著面前囂張的站在防御塔下回城的李沫,氣的牙癢癢,但沒一點辦法。
“15吧?!?p> 在野區(qū)被趙信w接e三槍捅死的格局也不想玩了,打字道。
進入游戲界面前,誰能想到讓一個輔助奇亞娜殺成這樣?
最關(guān)鍵的是,打的對面五個人一點玩下去的欲望都沒有了。
誰TM說這個奇亞娜是來搞笑的?
站出來!
15對面再次gg。
“這就點了?”
蹲在下路草叢里繼續(xù)啃雞爪的李沫看著突然平移過去的屏幕和對面水晶炸裂的畫面,面無表情道。
“我還沒發(fā)力呢?!?p>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暗行者之爪+明朗之靴的超豪華裝備,李沫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
開著透視打LOL也太爽了,尤其是在這種頂尖局。
對面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監(jiān)控之中,節(jié)奏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可惜不是永久的......”
上帝之眼體驗卡只是一局有效,否則李沫真的是上分如喝水。
“不過,分?jǐn)?shù)應(yīng)該到第一了?!?p> 打了這么久峽谷之巔,這還是李沫第一次沖上第一。
退出游戲界面,李沫刷新了一下排行榜。
第一名赫然寫著:肉老師!
李沫有些激動的點了截屏,然后將圖片放到了自己的桌面上。
“剛才說這局贏了開皇帝的兄弟呢?”
李沫玩笑的問道。
“報告肉老師,已經(jīng)連夜跑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p> 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
他本來的直播時間就是中午兩點到晚上八點,這段時間沖第一,直播時間和作息已經(jīng)是完全紊亂了。
“好了兄弟們今天我就下了,明天咱們還是兩點開播,感謝大家的支持?!?p> “肉老師趕快去休息吧?!?p> “晚安晚安?!?p> “明天見肉老師。”
......
關(guān)掉電腦,李沫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兩天時間,真的改變很多。
“叫上小愷去吃個燒烤吧,他都跟我說了好多次了?!?p> 以前沒錢,一個月的直播工資下來交了房費水電費就不剩什么了。
像燒烤和火鍋這些李沫也只是想想,上一次去吃還是趙愷然過生日的時候。
想到這李沫就感覺到肚子一陣咕咕叫,從昨天中午到現(xiàn)在,自己就吃了兩根火腿腸,兩個雞爪子。
如果不是注意力都在游戲和直播上,估計自己早就餓的頂不住了。
給趙愷然打電話過去,結(jié)果一直沒人接。
李沫干脆穿上衣服出門過去找他。
李沫租的房子離趙愷然他們家的小商店很近,走路過去差不多十分鐘就到了。
當(dāng)初從魔都來到漢城找趙愷然,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去半年了。
走在路上,夜色靜的嚇人,李沫腦海里浮現(xiàn)起很多以前的畫面。
不知道為什么,李沫總是會在深夜的時候異常的emo,尤其是睡前,永遠在胡思亂想。
“你......你一天到晚除了去網(wǎng)吧打游戲還會干什么?老子領(lǐng)養(yǎng)你回來是讓你干活的,不是讓你他媽一天到晚打......打游戲的。”
一陣辱罵聲把李沫的思緒拉回到了現(xiàn)實,這個聲音他很熟悉。
趙愷然的養(yǎng)父陳中堂,一個從來沒有清醒過的酒鬼。
“今天......今天是有朋友喊我過去打比賽?!?p> 趙愷然的臉上有著幾道明顯的巴掌印,即便是在黑夜中仍舊可以依稀看見。
在這天寒地凍的時節(jié),趙愷然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運動服,并且已經(jīng)很是破舊了,紐扣的旁邊打著一個略顯笨拙的補丁,褲子的兩端是幾個大大的腳印。
“打的是個球......球的比賽,小雜碎我告訴你,你要再敢跟那......那群東西鬼混,我打斷你的腿!”
“明天開始給我老老實實到化工廠干活?!?p> 陳中堂的臉上充斥著醉酒之后的紅色,即便是現(xiàn)在,臉上的醉意以掩蓋不住他猙獰的表情。
“我......我真的對那里過敏,時間長了會......會死的。”
趙愷然一聽到化工廠三個字本能的瞳孔放大,眼神之中是掩飾不住的恐懼,踉蹌著腳步直往后退。
“死你也給我死到化工廠,只會吃干飯的小雜碎,我要你有什么用!”
陳中堂越說越氣,帶著幾分酒意就要再度用腳去踢踹趙愷然的頭。
“轟!”
一聲悶響過后,陳中堂的腳并沒有落在趙愷然的頭上,而是被李沫的右手緊緊的抓住了。
無論陳中堂怎么掙扎,都擺脫不了李沫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