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追憶亦回憶
“麻溜的,這中聽!”
傻柱呲溜一聲,介紹起來。
“這婁曉娥啊…”剛開口,難住傻柱了,仔細(xì)一想,婁曉娥也不是什么壞人兒,在背后說人家,不地道。
“妙菱啊,婁曉娥就住這后院里,你這衣服不就是婁曉娥的嗎?”
妙菱瞧了一眼身上的衣裳,鬧的渾身難受。
“你還別說,這衣裳你穿起可比婁曉娥好看,人婁曉娥啊,還湊合,就她家那位,真忒不行!”
傻柱湊近了點(diǎn),鄭重的提醒到,“她家那口子,真不是什么好人,我和許大茂打小一起長大,他肚子里面有多少油水我可知道半斤八兩。”
“一句話,能離多遠(yuǎn)就多遠(yuǎn)!”
妙菱頭一回聽到許大茂這個(gè)陌生的名字,她不由自主的望向何雨。
“小菱,我哥說的沒錯(cuò),能離多遠(yuǎn)就多遠(yuǎn)。”
得到何雨的應(yīng)呼,妙菱心中自有一二。
而這個(gè)婁曉娥,有夫之婦,她倒松了口氣。
“行嘍,回屋睡覺,小雨,你這是給我大大的驚喜,又給我狠狠的潑了一盆冷水。”傻柱吸溜一聲,手背在背后,大搖大擺走出屋,剛走到門檻,又想起一件事。
傻柱朝妙菱看了一眼,又將視線挪在了何雨身上,“這丫頭睡這,你睡那屋?”
“對(duì)嘞?!?p> 傻柱點(diǎn)了點(diǎn)頭,“別讓院里抓住你倆了,鬧個(gè)誤會(huì)大發(fā)了?!?p> 說完傻柱就消失在黑暗中。
“小雨,我本是京城的一名舞姬,沒什么能力幫你,要是不嫌棄,我倒是可以獻(xiàn)丑?!?p> 何雨吸溜一聲,渾身來勁,大好月夜,遭不住,他連忙拒絕,“小菱,今晚月色真美,我回那屋睡了哈,明天還要上班,要是您真有那心,改日,改日?!?p> 何雨灰溜溜的關(guān)上門,留妙菱一人坐在桌前沉思著。
倚欄生憂,未來遙遙無期,望著圍觀的人群,眼神又淡了許多。
“要開始了?!?p> “你可是我們樓的花魁!”
輕紗隨風(fēng)舞起,踏著輕盈的步伐,只是隨意揮袖舞動(dòng)便引來無數(shù)呼聲。
厭了、乏了。
厭世俗的眼光和乏生活的無味。
自從那抹光的出現(xiàn)。
蕩人心魄的蕭聲輕揚(yáng)而起,透過人群,一位面目清秀的男子印入眼簾。
聲音飄飄欲仙,而人們的目光都落在女子的身上,全無樂響。
女子重新?lián)P起長袖,無數(shù)嬌艷的花瓣輕輕飛舞在天地之間,合著簫聲跳起輕舞。
簫聲中,她隨著樂曲邁著輕盈的步伐,跳著若仙般的舞姿,輕紗遮掩,半露出絕美的姿容,觀眾們看的如癡如醉,幾乎忘卻所有。
美人的一呼一顰,都讓在場所有人心跳不已。
你在看風(fēng)景,卻不知道有人在看你。
回過神,物是人非,故人已歸,留下的只有念想。
“等等?!?p> 女子輕提舞裙,追了上去。
“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公子的曲仿佛暗含著命運(yùn),而你只吹了前半部分……為何不讓我一舞盡曲?!?p> 男子嘴角上揚(yáng),勾唇一笑,“我只是一個(gè)不起眼的廚子罷了。”
男子輕談自嘲,“連個(gè)廚子也不算吧。”
光有一手好手藝,卻只能干著雜活,一個(gè)削土豆皮的打雜人而已。
“菜再香,吃多了也會(huì)膩,不如一點(diǎn)一點(diǎn)淺嘗,樂曲也是一樣?!?p> 說完,男子消失在人群中,那個(gè)背影,似乎在訴說著命運(yùn)。
妙菱側(cè)著身子想起他的背影,含著淚睡下,等隔天醒來,她隱隱約約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想要抓住,大喊了聲,“滄雨?!?p> 妙菱猛的驚醒,把一旁準(zhǔn)備飯菜的何雨嚇了一跳。
妙菱緊握被褥,警惕的望著何雨,眼神似他們初遇那天。
“妙菱?”何雨輕輕的喚了聲。
聽到何雨輕柔的聲音,妙菱緩過神來,低下頭,秀發(fā)下淚水滴落在被褥上,沁入她心里。
隔了好一會(huì)兒,妙菱才抬起頭,混亂間抹去的淚水亦是掩飾不住濕紅的眼。
“小雨…”
那一聲“滄雨”刺中何雨心頭,不由分說,滄雨這個(gè)名字他倍感熟悉,小時(shí)候他叫何滄雨,聽老一輩人說,這名字不吉利,算命大師講解,命里犯水,水太多,易淹死人,于是改叫何雨,水從口出。
何雨倒是不在意,這妥妥是封建迷信,不可取,命運(yùn),天注定。
說不定走在路上,不小心就絆死街頭,要不就是說個(gè)話也能嗆死。
無非活在當(dāng)下,且行且珍惜。
生命中所相遇的人,即是緣分;拌嘴,嘻笑,勾心斗角,才是生活。
少了這些,活著太乏味了。
人心最難琢磨不透,不為別人活著,只為一個(gè)自己愿意,又被人說太過自私,只能了卻旁人的閑言碎語,活的像自己就行。
何雨輕輕的用紙擦去碗筷里的水,將其遞給了妙菱,“是做噩夢了嗎?”
簡單的一句,命中妙菱心頭,“嗯?!?p> “行了,旁邊有一盆水、牙粉和毛巾,先去洗洗,等一下開飯了。”
今天何雨懶,簡單的做了一鍋雞蛋粥,標(biāo)配幾個(gè)窩窩頭,一盤辣白菜下飯。
妙菱收拾好,簡單的吃了幾口,對(duì)昨天說的話心有余悸,在小雨這白吃白住,實(shí)屬覺得不妥,可一開口,何雨也不直接表態(tài)。
等何雨吃完準(zhǔn)備上班去,妙菱起身收拾碗筷。
平常大早上吃完飯,何雨都不興收拾,瞧妙菱動(dòng)手,他慌了神。
“小菱,你不用做,待在家中就行,等我回來,到時(shí)候偷溜著帶你去玩。”
何雨嘴上說不在意,可妙菱懂事,不樂意,心里過意不去。
“小雨,家中的粗活累活,都交給我吧!我不能成為閑人。”
何雨想了想,生怕院里的人發(fā)現(xiàn)妙菱,特別是許大茂,他得悠著點(diǎn)。
“你可不是閑人,這碗筷等我做完午飯回來收拾,你這纖纖玉手哪能干這活!這都是廚子干的事?!?p> 話語間,妙菱仿佛看到了滄雨的模樣,字字句句戳心。
“這么好看的手,拿來洗碗,委屈了?!?p> 同樣的一句話,直戳妙菱心頭。
“小菱,你不是會(huì)舞嗎?等我閑了,可以給我露一手,你要是過意不去,就當(dāng)這兒的開支!”
妙菱聽后,露出一抹笑意。
跳舞本是她的絕活,有人看,跳的才有意義。
“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