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合軍兵力十不存一,而敵人還是那么強大。穩(wěn)扎穩(wěn)打的戰(zhàn)術行不通,似乎只有兵行險招了。美馬先讓無慘去地道中探路,無慘清理掉了所有的陷阱和卡巴內,找到了海門城的卡巴內核心。他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沒有完全喪失理智的卡巴內瑞,和生駒一樣,那位也是自己做的手術,如何撐到現(xiàn)在的是個迷。在詢問了一些當?shù)厝撕?,美馬確認那是海門城曾經的城主駒井景之,那位城主勒住了自己的脖子,阻止感染擴散。
他就沒生駒這么好運了,那個時候的武士沒有愿意接受他的,他們要殺死他,而他的女兒深雪為了保護他而送命。憤怒的他殺了武士,將自己的女兒也感染成卡巴內,用卡巴內的自愈能力保命。中間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的女兒成了核心,一直在沉睡。
美馬將情報整理了一下,決定去拉景之入伙。他帶了一劑殺蟲藥,和一罐新鮮的血液,從地道潛入城堡。美馬站在城堡下喊道:“駒井城主在嗎?我?guī)砹艘稽c東西,你或許會感興趣?!?p> 駒井景之站在寄生蟲橫梁上看著美馬,手里拿著一把老式蒸汽槍,蒸汽槍上有一個瞄準鏡。他聞到了鮮血的味道,而且也確定周圍只有美馬一人,但他仍覺得這是個圈套?!澳阌惺裁茨康??”景之問美馬。
“我想您的女兒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應該不是很好,所以我?guī)砹藥退龜[脫困境的藥品,而血液,可以補充你們的活力?!泵礼R將兩樣東西都放在地上,“如果您信得過我,那就下來取吧,我保證沒有什么陰謀?!?p> “把槍放下?!本爸岢隽艘粋€要求。美馬將槍和蒸汽背包都放在地上,反正黑光本身就是武器,景之想要對他不利可沒這么容易。景之雖然看到美馬充滿誠意,但他還是又提了一個要求:“往后退?!?p> 美馬退到地道里,看不見深雪的位置。景之這才下來,拿走藥劑和槍。他將槍放到高處,為深雪注射了藥劑。與深雪相連的寄生蟲很快被殺死了,城堡也開始坍塌。景之抱著深雪沖進地道里,美馬拾起血罐緊跟在后。三人從地道里跑出來,遠處的城堡正在坍塌,卡巴內也失去了控制。美馬去時只讓無慘守地道口,回來時地道口已經來了不少武士。
那些武士看見景之出來嚇了一跳,正準備舉槍射擊時槍被無慘打飛了。武士連忙后退,看著三人沖出來。景之忙著打開血罐給深雪喂血,美馬走過來,那幾個武士說:“甲鐵城的,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美馬正準備拿槍,才想起槍被埋城里了,只能用血肉搓出一把活體槍,指著他們:“接納他們,或者死?!?p> “別太過分了!甲鐵城的!”一個武士往前一步,立刻被美馬打爆了頭?!澳銈兊拇蟛筷犚呀浫柯裨嵩诹松缴?,現(xiàn)在這里由我說了算?!?p> 武士被他的氣勢嚇住了,他們也沒想到那怪模怪樣的槍居然真的能開,一時間沒人敢反抗。這時深雪的狀態(tài)也穩(wěn)定下來了,景之將剩下的血喝完,對美馬說:“多謝,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嗎?”
“你槍上的那個瞄準鏡,你知道是怎么制作的嗎?”
“那個?五年前海門的一個工匠上貢的,現(xiàn)在那個工匠多半死了。不過他留下了設計圖,這五年里我看過幾次,已經記下來了,需要的話,我可以幫您謄寫一份?!?p> “那就有勞了?!?p> “你的藥讓深雪好了不少,幫你一些忙也是應該的。對了,請問大人怎么稱呼?”
美馬遲疑了一下,和無名心靈交流了片刻,回答道:“我姓天鳥,叫我天鳥穗積吧?!?p> “天鳥?那是將軍家的……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的姓氏是將軍的兒子給的,而那一位,在半年前和金剛郭同歸于盡了?!?p> “金剛郭陷落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在這里不便多說,我只能告訴你,多半不是壞事。”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流著,一旁的武士聽了也是暗自心驚,甲鐵城的主事者竟是從攻克金剛郭的大罪人手里得到的傳承,這可不是什么小事。其中有些人已經動了策反甲鐵城下級的心思,卻不知這也是美馬的計策。甲鐵城里有他的親信,而原本甲鐵城人也多倒向了他這邊,就連菖蒲都不得不承認他的計劃。這時候在他面前搞策反,就是送給他一個機會,一個迅速掌握聯(lián)合軍的機會。將聯(lián)合軍殘存下來的主事者集中起來,再一網(wǎng)打盡,當著所有聯(lián)合軍的面宣布自己的統(tǒng)治權,剩下的事就會好辦很多。
當晚就有甲鐵城人上來報告,說遭到了策反,美馬清點了幾個擅長演戲的,讓他們跟著被策反的那位去掙得對方的信任。為了作秀,他還將手下的卡巴內瑞集中起來,假裝是抓到了叛逆分子,在眾人面前槍斃了一遍。被槍斃的卡巴內瑞全都很配合,事后也一個沒死,只是隱藏在暗處,幫美馬收集情報。
景之倒是被蒙在鼓里,他單獨來勸說美馬不要如此殘忍,美馬覺得也差不多是時候了,命令外面的守衛(wèi)遠離,自己和景之單獨談話。
“可以了?!本爸f,“我已經聞不到除你之外任何人的氣味了,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吧,你這么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不急,在告訴你之前,我還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看?!泵礼R身上觸須涌動,他變成了天鳥美馬的樣子。
“是你?!”景之嚇得趕緊拿出槍。美馬制止了他,說:“現(xiàn)在,我都可以給你說了,無論是關于金剛郭的慘劇,還是我即將進行的計劃。”美馬告訴了景之兩個計劃的全貌,聽完計劃的景之陷入了沉思,良久后,他問:“這都是真的?”
“當然。”
“好吧,只要你不傷害深雪,我會配合你的計劃?!?p> “多謝,計劃之后,海門范圍內聯(lián)合軍的管理就交給你了?!?p> “有些困難,雖然我熟悉海門,但海門的人恐怕不想讓我回來。”
“無需擔心,當整個聯(lián)合軍都在我們手中時,他們不愿意接受也會接受的。”美馬變回無名的樣子。
“我很好奇,你為什么一直用她的臉?她到底是誰?”
“無名,以前叫穗積。她是我的部下。另外,她的意識還活在這具身體里,并沒有死,只是剛才插不上話而已?!?p> “???還活著?”景之不敢相信,“你們是怎么做到的?”
“我無法告訴你,因為能做到這個的東西根本不屬于這個世界。”
“不屬于這個世界?看來您是真的不愿意說了,那在下就先告退了?!?p> 接下來就是等待,美馬并沒有等太久,那些武士用他們蹩腳的偽裝手法“秘密”地拉攏甲鐵城人員,而大半甲鐵城人員將計就計接受拉攏。他們依靠幾個卡巴內瑞傳遞情報,并幫助武士確定了行動的日期。
那天晚上,美馬在營帳里休息,景之也被秘密叫到營帳里。他們清楚等會兒會發(fā)生什么,包圍在營帳外面的甲鐵城人員也知道。但那些武士不知道,他們的頭領還以為這是一次顯擺的好機會,早就站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美馬出來后,甚至不等他們說一句場面話,甲鐵城的武士便沖上去將他們拿下了。而剩下的人因為混亂而被突然殺出的卡巴內瑞包圍,全部繳械。美馬順勢將指揮權交給景之,有不服者,當場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