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要不是他從盛唐會所的內部微信群里,看到慕晟宇的人發(fā)出來曬興致的照片,或許他們就沒有那么快找到蘇凝。
那么就意味著蘇凝會被……
宋特助是真的想都不敢想,只知道,蘇凝是厲薄言領了證的女人,不管厲薄言對蘇凝有著什么樣的感情。
她也是貼上了厲薄言標簽的女人,即便厲爺不要了,也不是任何人隨便玩得起的女人。
尤其是慕晟宇,他一點資格都沒有!
想到這里,宋特助的聲音,也有了氣勢。
“厲爺放心,這次,我一定讓慕晟宇跪著來求您!”
——
厲氏莊園內。
厲薄言離開后,原本很困的蘇凝卻毫無睡意。
她就坐在長毛地毯上,緊緊攥著念念肉嘟嘟的小手,始終不敢將她松開。
黯然的目光,就那樣看著她精致的小臉蛋。
千瘡百孔的心,再次被萬只螻蟻啃噔一般折磨著,讓她痛徹心扉!
她不知道,以后面對她的是什么?
只知道,念念肯定對她失望透頂,而她從來都沒想過,要傷害念念。
甚至,她的心里一直對她充滿了感激。
她沒有忘記,監(jiān)獄里那些不堪的生活有多么的難熬。
無數(shù)個疼痛的夜晚,她吃不飽,沒水喝,在想念秦牧野的時候,也會偶爾想到念念。
雖然,不知道她叫念念,但是,她那聲揉碎心房的‘媽咪’,就好像她生命中的一道光。
讓她知道,在她絕望的人生里,秦牧野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對她有著依賴。
雖然她從來都沒有承認過是的媽咪,但是,她無形中,卻接受了這個意外從天而降的‘女兒’。
可是,偏偏她們是這種關系?!
想著,她心就像有刀子在割她。
恰在這時,臥室的門被人推開,鄭秋蕓邁著貓步走了進來。
扭頭看到鄭秋蕓的瞬間,蘇凝就想到了醫(yī)院里被她
拽著頭發(fā)的一幕,頓時,渾身不寒而栗。
她倏然從地上站起來,垂著腦袋,沒用勇氣看鄭秋蕓。
好似是一個做錯了事孩子般,聲音也輕微的很:“厲夫人。”
鄭秋蕓兇神惡煞的在蘇凝面前站定,惡毒的話語張口就來:
“是你這個賤人執(zhí)意要留下來的,所以,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殺死了我的兒媳婦,我要這個賤人付出血的代價!”
話落,她叫了沈沐瑤和管家進來,“來,給我家法伺候!”
一聲令下,鄭秋蕓將從她的別墅帶來的管家與及幾個幫手,一起走了進來。
好似是鄭秋蕓提前安排好的,他們進來二話不說,就直接夾住了蘇凝的身體,隨后就將蘇凝的頭發(fā)懸在房頂上。
活脫脫古代的頭懸梁刑法。
而偏偏在這個過程中,蘇凝一點聲音都沒有叫喊出來,因為念念正在睡覺,她不想吵醒她。
也因為她自感愧疚!
她只能筆直的站在地上,任憑鄭秋蕓的人給她上刑。
鄭秋蕓一臉得逞的笑,就那樣打量著蘇凝:
“看來還是個有眼色的人,知道我孫女在睡覺,不能吵醒她?!?p> 沈沐瑤也幸災樂禍道,“所以,蘇凝你最好一晚上就乖乖閉上嘴巴,一點聲音不要發(fā)出來,負責吵醒我外甥女,我要你好看!”
鄭秋蕓再次補了一刀,“蘇凝千萬不要恨我,告訴你,我孫女有夢游癥,半夜總會起來做一些危險的事情。
所以,既然你要決定照顧她,就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守著她,以免你不小心睡著,我孫女夢游醒來,發(fā)生燙傷和出走的事情!”
鄭秋蕓已經調查清楚了,孫女之所以突然是從醫(yī)院出走,全都是因為蘇凝的疏忽。
所以,對于她的這份失察之罪,她自然是要報復回來的!
蘇凝知道,念念有夢游癥不假,但是,鄭秋蕓讓人對她用這種酷刑,并非完全是為了念念。
這種冠冕堂皇的話,無非就是想借助念念的病,展開對她的報復而已。
可是,她卻沒有絲毫的反駁之力,她很清楚,她現(xiàn)在跟鄭秋蕓辯解,定然會將念念吵醒。
惹來了厲薄言定又是一番糾纏。
他不想欠厲薄言,今天早上的那一個巴掌,足夠讓她良心不安。
她欠厲薄言妻子的一條命,不想讓他因為她卷入和他媽媽無休止的爭吵中。
在監(jiān)獄里那種被燒紅的烙鐵子在她后背洛字,被無情手術刀,從身體里抽掉身體四根肋骨的酷刑,她都堅持了下來,還有什么她不能繼續(xù)堅持的?!
蘇凝很清楚,鄭秋蕓無非就是跟監(jiān)獄里的那個花姐一樣,就只想用無情的招數(shù)讓她痛而已。
只要她咬緊牙關,將一切都忍了下來,就會息事寧人。
最為關鍵的是她只是一個罪人,在這個家里,她沒有喊疼的資格!
所以,蘇凝明明知道這就是一種報復她的酷刑,她也甘之若飴。
“蘇凝,你這個殺人犯,給我記好了,今晚不準睡覺,就給我好好看著我孫女!”
“阿姨,這可是頭懸梁的酷刑,我想蘇凝她就是有這個心,也沒那個膽,要是她不小心睡著了,明天早上可就是光頭女和尚了?!?p> 耳邊再次響起了魔咒般的話,蘇凝一句也聽不進去了,只知道,綁在頭發(fā)上的繩子,在一點點的變緊。
而她的頭皮已經被頭發(fā)扯的發(fā)麻了。
而鄭秋蕓和沈沐瑤清楚的看到了蘇凝臉色的變化,
看到她臉色蒼白,一動不動痛哭的模樣,鄭秋蕓正正是大快人心,帶著沈沐瑤就離開了。
蘇凝就緘默的站在地上,她目光保持平時,為了減輕頭皮上的痛,她甚至都點起了腳尖。
就那樣保持著站立的姿勢一直站著,可是沒多久,她就堅持不住了,放平腳的瞬間,屋頂上的繩子,重重的扯動了她的頭發(fā)。
頭皮處揪心的痛襲擊而來,使她渾身的神經都顫栗了起來。
痛的她想大叫。
可是,她死死咬住后槽牙,沒有發(fā)出一絲絲的聲音來。
倔犟而落寞的目光就那樣看著床上熟睡的念念,不斷的在心中對自己說:
“蘇凝,這是你欠念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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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凝不是個任人欺負的小百花,只是內心愧疚,便不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