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七章打狗棒
從酒店回到家,己是半夜了。我進(jìn)院子時無意中看見蹲在墻角旮旯里那尊煤爐,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照這樣下去何時才能煉成?
回到房內(nèi)我還是不死心,打了于洋手機,手機仍沒人接聽。
既便他和小柳私奔了,他也會暗示我一下,為什么一聲不吭?于洋不是那種毫無禮貌的人,想到這兒一種不祥之感籠上心頭,莫非于洋被人害了,或者軟禁起來。
那害他的這個人除了棉朵朵外,還有誰?難道棉朵朵發(fā)現(xiàn)了于洋的身份,把他和小柳一起害了,或軟禁起來,有這個可能。
唉,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形勢越來越復(fù)雜嚴(yán)峻。
復(fù)雜也罷,嚴(yán)峻也罷,總是要面對的。我馬上打電話給黑大,黑大先是一愣,然后問我干嗎?
我一臉深沉的說:“黑大,你明晚把打狗棒帶了,跟我一道去?!?p> 黑大聲音顫抖的說:“大哥,去打狗嗎?”
我嚴(yán)肅而認(rèn)真的說:“不是打狗,街上那有狗,除降妖?!?p> “去那兒降妖?”黑大滿臉不解的問。
“去陳家大院,去找陳雪,陳雪是花仙子,是女妖花仙子,她附在陳雪身上作威作福,我要用的打狗棒讓她還原,讓她把陳雪吃掉心重新吐出來?!?p> 我大聲說。
“大哥,萬一這打狗棒沒有那么大的神力,對付不了小妖花仙子或陳雪,怎么辦,萬一小妖女反過來施展妖法,把我倆的心也吃掉怎么辦?那你我豈不成了空心人了嗎?大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黑大眉頭皺成疙瘩不無擔(dān)憂說。
“黑大,你是不是害怕了,我和你都是有異能的人,有異能的人還怕一個小妖女嗎?”
我有些不滿的說。
“大哥,她不是一個小妖女,而是一群,還有妖女頭頭妖三,萬一有妖女去報信,妖三也趕來了,咱們倆人怎么能對付一群小妖女嗎?”
黑大平時馬馬虎虎,一旦遇上事兒,他卻如此冷靜,分析的頭頭是道,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放心吧,黑大,萬一不行,我會有天上神靈保佑,天上神靈一直在保佑我,他不會眼睜睜看我落入小妖女的魔掌中的,關(guān)鍵時我相信神靈一定會出手相助的?!?p> 我冬冬的拍著胸脯對黑大說。
黑大這才勉強答應(yīng)了。又說:“大哥,萬一不行,咱們趁早拍屁股走了?!焙诖笏坪鯇@次戰(zhàn)斗毫無信心。
“萬一這次降妖失敗了,回來后先把院子內(nèi)煉丹煉金的爐子砸了,從此不再煉丹煉金,然后再把蹲在胡同口烤紅薯的煤爐砸了,從此再也不烤紅薯了?!?p> 我賭氣似的說。
“大哥,失敗乃成功之母,干嗎要把這些賴以生存,和你息息相關(guān)的爐子全都砸了,那你不是自廢武功嗎?”黑大不解的說。
“對,降妖失敗了,我就是要自廢武功,到那時有二條路擺在我面前,第一條學(xué)那個風(fēng)水算命先生,也就是于洋師傅,于洋不也是被小妖女迷惑去了南山,去南山過那種妻妾成群生活嗎?第二條路就是離家出走,學(xué)臺灣作家三毛,去撒哈拉沙漠,不要問我從那里來,我的故鄉(xiāng)在遠(yuǎn)方,從此我把撒哈拉沙漠當(dāng)作故鄉(xiāng)?!?p> 我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說。黑大忍不住打斷我,小心翼翼的問:“大哥,你想離家出走?”
“對,生當(dāng)作人杰,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如果降妖失敗了,我有何顏面?不如離家出走?!?p> 我略帶激動甚至悲壯的說。
“大哥,如果失敗了,灰心絕望了,要離家出走了,我倆相處一場,我沒什么好東西送給你,我把打狗棒送給你。”
黑大滿臉憂傷的說。
第二天下午,我打電話給黑大,無人接聽,我一驚,一連打了好幾個,還是無人接聽。我只好打電話給黑妮,問黑大在不在?
黑妮心急如焚的說:“我也在找他,他從上午送煤球出門后,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p> 我忽兒預(yù)感什么,一種不祥陰影籠上心頭。難道黑大也被小妖女誘走了。
先是于洋的師傅,隨后是于洋,如今又是黑大,那么下一個又是誰?詭異的事兒一件連著一件,黑大消失了,打狗棒沒了,我成了孤家寡人,還怎么鋤妖降魔?
黑妮見我在手機那頭半天不吭聲,十分焦慮的問:“大哥,你怎么啦?”
“我在想于洋,在想黑大,在想自己,在想下一步的下一步或下一步該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