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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王爺是不是瘋了!玉帛心下腹誹,但卻知方才因燭光閃現(xiàn),紅瞳乍現(xiàn)瞬間,他本平靜的深灰雙眸,頓然布滿恨意……難道是因為這紅瞳……?
“媽媽,我看這位王爺今日是專門來嬌月樓鬧事,擾了別人清夢不說,險些想要了我的命!”玉帛撫了撫玉頸,裝作毫無發(fā)現(xiàn),語氣刻薄道。
這丫頭,不定是得罪了王爺。聽聞烈云王能征善戰(zhàn),卻并非一般武夫那般,也是德義在身之人。不過剛才此舉確實蹊蹺,這……
“王爺,您看,我家這姑娘性子就犟,要不……您若是看上了別的姑娘,媽媽我可是很樂意……”
只是媽媽的話還未說完滿,只聽那早已冷然下的聲音,斬釘截鐵,毫無任何反駁之意,“本王……就要她!”
“這……”
“王爺,我可不是街上隨便拉一個就可以帶走的人,請問王爺,你可知‘就要她’這三個字需要耗費您多少錢財么?”玉帛抿唇而道,聲音不大,卻能讓人聽出其中嘲諷之意。
金昱此時再看這女子,眼眸冷厲,毫無半分情意,“本王出一百萬兩黃金算是對你優(yōu)厚的了!”
“一百萬兩黃金?”光是聽一百萬兩就已然承受不住誘惑的媽媽早已望著金昱垂涎欲滴,只是玉帛清冷語氣深深澆熄她內心澎湃的錢欲。
“王爺可曾聽過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只為博得美人一笑,而今,你以一百萬兩黃金為一個素未蒙面的女子贖身……可謂是……”
“大膽!你膽敢說本王是個昏庸之人么?”
“若王爺就此對號入座,我也不覺美貌賽過褒姒,王爺,您過謙了。”
“你?。?!”金昱氣得嗔目結舌,斷然甩袖不語。
我堂堂王爺竟然受一個女子的戲弄!都是這石斐鬧出來的事,若不是他說此女有利用價值,本王怎會因好奇而聽取了他的意見!想到此,金昱不覺后悔頓時來的好奇心。
“哎呀王爺,您就別和我們帛兒姑娘計較了,姑娘家頭一回聽到這種事,定然是有些激動的……這個……您什么時候準備把人要了去?”
金昱瞥眼玉帛一襲紅衣,尤其那雙殷紅雙眸,斷然道,“明日!”說罷,留下兩廂金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石斐最后望了玉帛一眼,眼中若有所思的笑意令玉帛心下一笑。這人到是消息傳的快……
當然,玉帛知道堂堂一個王爺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娶一個青樓女子為妻,最多不過是個賤妾罷了。
只是沒想到……金昱一把火把什么都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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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jié)L滾濃煙之下,夜色昏暗也被照個通亮。
翌日便傳來嬌月樓大火,嬌月樓花魁帛兒不幸身亡。烈云王金昱見美人玉碎香銷,悲痛欲絕,為皖南閣的帛兒姑娘建了一個極其雍容的墓地。而后整日足不出戶,借酒消愁……
這不過是傳言而已……
青磚紅瓦,桃花漫過枝頭,探著腦袋,似乎像要追尋半磚一瓦外的樂趣。這件事漸漸被人淡忘,那個風姿綽綽的女子也悄悄離開了尋常百姓的生活。
“真是便宜那個冒牌貨了……”嘲諷帶著半點無奈的女音飄然傳入金昱耳中。
離烈云王府西面不出三四里地,一處淡雅別院映入眼簾,只見一襲紅衣身影繞著庭院里的石桌無聊拍打,口中還一直喋喋不休。
“午膳呢?午膳呢?午膳呢?午膳呢?”幾乎重復著同一句話的三個字從吃完早膳后的一個時辰開始……
吃貨!每天除了想吃的,沒見她會做些什么。還有,每天在門外擺弄一些石頭,就知道吃!我怎么會招了這么一個冤孽回來!
金昱頓然發(fā)覺自己碰到這個女人腦袋就變得不靈光了,居然相信石斐說這個女人會陰陽之術!
她除了會吃,還是會吃!菜名記得比膳食樓的師傅還清楚,每日玉盤珍饈不夠,飯后還要甜點,水果……雖然他并不是怕被吃窮,但……他堂堂烈云王為什么也要為了演這場戲和這個女人待在這里?。?p> “啪!”一本厚厚的《兵法》摔在椅子上發(fā)出干凈利落的聲音。
“王爺,您終于想起來要傳膳了么?王爺,你說晚膳吃什么好呢?元宵好不好?正好不是碰上過節(jié)么,我最喜歡吃元宵,芝麻的,紅豆的,白糖的……”
你看看,十句話里九句離不開吃,這午膳都還沒傳,就想好晚膳要吃什么了!
“閉嘴!”
頓然厲喝,女子停住了喋喋不休的嘴,嘴角卻在此時浮現(xiàn)一絲淺薄笑意,彷如入夜的鬼剎,令人不寒而栗。當然這些金昱都沒看見,因為此時……青天白日之下,渾然一片漆黑。
“來了……”女子抿著紅唇,忽然安靜下來,坐在是桌前,懶散著耷拉著腦袋,誰都看不到那張臉此時的笑容如何猙獰。
等你們好久了……一箭之仇,今日必報!
金昱警覺時,一陣沁人心脾的香味飄過,頓時眉宇一皺——嫣然香?。?p> 陰陽者么……此時只見剛才活潑亂跳的女子趴在石桌上一動不動。該死,果然是個廢人??!這點迷香居然就被迷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