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好辦事!
那人撇撇嘴,傲慢說道:“你居然連他都不知道?.......”
聽見這話,楚白不由的愣住了,這個杜天明居然借調到了市里!
這可真是及時雨??!
此時,楚白看了一眼他,似乎也認出了自己,跟身邊的年輕人說了一句,
這個年輕人,就是杜天明身邊的小秘書。
等過來了,對著他笑道:“楚先生又見面了,杜先生說留下號碼,過一段時間他會跟你聯(lián)系,你怎么知道我們杜先生調到這里來?”
楚白感覺有些無語,解釋道:“我哪知道這個事情,還真沒關注。不過今天來辦事沒想到被卡在這里?!?p> “辦什么事,你被卡了?”
就把自己,去辦營業(yè)執(zhí)照的事情說出來,前因后果事無巨細,年輕人點了點頭,“對了,我姓張,你叫我小張就好了,后面我會解決的?!?p> “多謝,張秘書?!?p> 張秘書點頭便轉身離開,楚白陰笑了起來。
這下可好,杜天明在就沒問題,我倒要看看張啟震。
究竟怎么解釋!
沒過一會功夫,張秘書就派人把楚白請了進去,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杜天明才出來,徑直進入另外一間辦公室,同時進去的還有張啟震。
這時,張秘書示意進去。
看見他的時候,楚白不卑不亢,說道:“杜先生,咱們又見面了!”
此時,他笑了起來,自然說道:
“是啊,沒想到這么巧,我剛一回來就調到了市里,沒想到這么快就見到熟人!那一次,去粵城之行有收獲?”
自己點點頭,老實說:“收獲挺大的,跟粵城建設敲定了合同,李佳成先生十分認同煉鋼廠的鋼材,后續(xù)我打算將整個粵城工地都拿下!”
“是嗎?!小伙子真看不出來啊!”
杜天明震驚不已,沒有想到居然真的讓他談成了。
聽見他們兩個聊天,張啟震在一旁吃驚不已。
“杜先生,二位都認識?”
“認識,在火車上還談過一段,楚先生對于現(xiàn)在的經濟形勢看得很明了,我跟他算是一見如故?!甭犚娝@樣說話,張啟震頓時臉都變白,很是暗自后悔。
為什么,剛剛跟楚白說話的時候,那么不客氣?
而眼下,卻發(fā)現(xiàn)他和新來的杜先生居然這么熟,不由得有些害怕。
此時,杜天明扭頭看著身邊的張秘書問道:“剛剛你說的這件事情,就是他負責的?”
張秘書點點頭,“對,就是張辦事員負責的,楚先生的證件資料齊全,營業(yè)執(zhí)照三天都沒有被辦下來!”
張啟震一聽這話,頓時臉上有些著急了,連忙解釋:“現(xiàn)在,我都是按順序來辦理……”
還沒說完,杜天明就板著臉,大聲音:“按順序?我們一直都在強調程序簡單化,只要他的資料齊全可以先辦,這不是耽誤事嘛!”
一句話,就讓張啟震冷汗直流,又連忙說道:“對,我現(xiàn)在就幫他去辦!”
他不耐煩揮揮手,搖頭嘆道:“不好辦!今后這些老掉牙的程序,還是得捋一遍,要不然的話,不是耽誤事!”
楚白一聽,頓時笑了起來,“有杜先生,過來肯定不成問題!”
不過,他卻搖頭,一副大公正義說道:“其實這一次來,也是為了工作,那天分開之后,我一直都在想什么時候能再見一面,沒想到今天這么巧就見到了?!?p> “煉鋼廠的情況,我還沒有來得及了解,按照你說的事情,我們或許可以進一步,幫著廠子扭虧為盈。”
楚白不由得想到了服裝廠,老實說并不愿意讓林港生占了便宜,以前是覺得自己沒這么大的能耐。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每個廠子都有每個獨特點,一個方法不能適用于所有的工廠?!?p> 他的話有道理,杜天明也知道。
“沒錯,這次過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各部門的情況,基本情況,我已經大概掌握了還是比較落后?!?p> 九十年代大家都在發(fā)展,但是最近兩年確實有些滯后了。
別的,就說服裝廠,有這個問題。
按道理,這個小城市的天然地理優(yōu)勢還是存在,而且交通也比較發(fā)達,
唯一能夠支撐住的就是鋼鐵廠和煤炭廠,但是即便如此,其他的廠也都不溫不火。
更別說,今后還要裁員。
因此,聽見他這樣說的時候,楚白點點頭,繼續(xù)道:“發(fā)展應該是全局化的,多樣化的,重工業(yè)還有輕工業(yè)都要同步進行?!?p> “如果換成是我的話,會大力發(fā)展輕工,畢竟煤炭鋼鐵等等,今后可能會涉及環(huán)保問題,花費精力更多,不過這些也只是說說而已?!?p> 聽到他的意思,杜天明說道:“小伙子,你可以放心大膽,我也想聽?!?p> “其實,這次過來,也有想要看看大家的想法,工作想要進行下去,不是簡單的做加法?!?p> “如果是你第一步,怎么解決勞動力問題?咱們現(xiàn)在剩余勞動力還是挺多的。”
楚白心里不由得跳起來。
這是想要白嫖??!
如果是在后世,一定會跳起來罵對方,白嫖自己的思路和方案,做夢!
但現(xiàn)在不一樣。
九十年代,如果有人跟你說他要白嫖你的方針政策,并且能夠在基礎上加大建設。
或許能從中撈到好處,自己絕對會抓住這個機會的。
“杜先生,服裝廠就是一個不錯的切入點。”
杜天明很不解,問道:“怎么說?”
“最近有港商正想要收購服裝廠,港商這邊我不想說,如果被他收購后,工資待遇肯定低,到時候比裁員還可怕。”
說得道理,他也聽說了,隨著開放的進行,不少港商都要進來分一杯羹。
他內心里,還是希望能夠招商引資的,但是內地商人膽子小。
雖然港商膽子大,可是價格壓低,要遇上好的項目,還是想偏向內地。
如今聽見楚白這樣說,這讓他開始有些遲疑。
這個服裝廠的項目,是早就已經定下來事實,如果他們要做的話,豈不是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