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只閃著銀光的大魚只是前奏。
不一會兒,水面上飛躍出無數(shù)只大魚,它們的叫聲似鴛鴦一般,其中數(shù)只朝小船飛來,氣勢洶洶。
女孩們相擁疾呼,紛紛把衣服,包包等,只要身邊能拿到的,都用以遮擋。最可憐的莫過于船夫,用竹竿奮力抵擋無力,好比螳螂以臂當車。
只見一只大魚正朝阿荷飛來,她的雙手正好裸露在外,被刮過一條血痕,頓時,阿荷的手臂鮮血直流,大魚也笨拙地跌入水中。
還沒等白白把紙巾掏出來,一條金色的大魚又朝著阿荷飛來,牙齒堅硬鋒利,揮舞著翅膀像在示威,緊隨其后的大魚似乎是嗅到了鮮血的味道,紛紛聞香而來。
此時,阿荷忍不住疼痛,淚水奪眶而出,雙臂抱頭,心想不會就在此處喪命吧。土豪嫻,白白,瘋子紛紛圍了上去,阿荷抽泣著,試圖推開她們,“你們干嘛,快讓開,危險!”
“萬事有我們在!”白白緊緊抱住阿荷。
土豪嫻支持道,“我們要死也要死一起!”
“別胡說,我們不會有事的!”瘋子覺得自己還要干一番大事業(yè),怎么能就年紀輕輕就去了。
緊急時刻,只聽見“咻”“咻”幾聲,金色大魚被一支利箭射中,被插在船蓬還頑強地扭動著身體,眼珠子凸出得嚇人。其余幾只大魚也被利箭擊落,后面的紛紛嚇得落荒而逃。
“沒事啦,沒事啦,真是老天有眼啊,老天爺還舍不得我們走?!蓖梁缷沟谝粋€驚呼著。
“誰射的箭?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有人用箭,居然還一箭擊中,這種事情居然發(fā)生在我們身上!”白白一連用了三個居然,大家順勢朝洞內望去,卻依然看不清來者何人。
“不會是什么住在深山的土著救了我們吧?”阿荷一臉沮喪,在她心中土著都是黑瘦型的,又接著補充了一句“最好是穿越時空的帥氣公子,知道我們遇險,來拯救我們!”
遭到大家的一臉鄙視,連土豪嫻這種花癡都覺得她不靠譜。
“人家都救你一命了,你不應該感恩圖報嗎?我看土著的可能性最大,你就以身相許了吧!”白白一句話,把阿荷的美夢徹底擊碎。
洞內深處,一艘木船上站著一個穿著白色繡花長裙的女子,左手挽著弓箭,自信地站在船頭。近看得知,這人并非別人,“是黎姐,是黎姐!”瘋子視力最好,最快看清楚,激動得如見到救世主一般。
阿荷先是松了一口氣,后來又害怕起來。黎姐真是料事如神,她神秘的身份,精準的箭法,或者還有什么隱藏的故事,全都叫人猜不透。
回到客棧,黎詩嵐將自制的藥膏涂抹在阿荷的傷口上,阿荷還是忍不住哇哇大叫,像個小孩子一般鬧騰。黎姐摸了摸阿荷的頭哄她入睡,再滴了幾滴精油在小碟子上,房間里的薰衣草香氣使人鎮(zhèn)定,催人入眠。
其余三人在樓下喝著熱騰騰的紅茶,想起剛才的驚人一幕,依然無法平靜?!袄杞悖阒牢覀兘裉鞎龅竭@事?”白白坐不住了,“我也不知道,只是卜算出你們今天或許有危險,具體是什么無法算出?!崩柙妽贡硎竞軣o奈。
“阿荷現(xiàn)在沒事了吧?”瘋子問,“沒什么大礙,今天的事其實……”黎詩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到大家很迷惑,她再次確定地跟大家說放心。
白白卻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為什么黎詩嵐會突然出現(xiàn)在洞內?為什么她好像一早就知道的樣子?洞里面的魚為什么會飛,又為什么襲擊她們?
她瞧黎詩嵐并沒有解釋,覺得黎詩嵐這個人肯定不簡單,客棧老板也許只是她掩人耳目的表面身份。
夜深了,白白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她不自覺地朝陽臺望去,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只大鳥在空中飛翔。她揉了揉眼睛,定睛望去,那大鳥身上似乎坐著一個人,轉眼間便不見了蹤影。她輕手躡腳地走出房間,本想沖出客??磦€究竟,沒想到卻看到一名陌生男子來到客棧大廳。
她迅速地蹲了下來,屏氣凝神地趴在客棧扶梯處觀察,這是她第一次這么鬼鬼祟祟。
這是一位面容俊美的男子,看上去與黎詩嵐十分般配。他,完全是一副紳士的打扮,上身的藍色絨面西裝發(fā)著淡淡光,分不清上面鑲著鉆石還是珠寶,西裝里面是雪白的襯衫,領口旁邊別著一個精致的別針。
由于距離太遠并不能看得十分清楚,但是人的氣場這種東西是能感覺得到。能震憾到陳北的男人,這全天下也沒有幾個,居然在這么個小地方有這樣的人中龍鳳,也算自己偷窺得有點價值。
男子聲線磁性而溫柔,連白白都忍不住想上前跟他說幾句話。
“黎大小姐,我沒騙你吧,現(xiàn)在作出正確的選擇還不晚。”
“首先,我很感謝你還記得我這個朋友,此事我早已獲悉。其次,局面或許沒你想象得糟糕,我覺得還可一試。最后,無論我作出什么選擇都不需要你來教我。”
果然是黎姐,遇到這么俊美的男子也坐懷不亂。他們的聲音忽大忽小,白白不能完全聽清楚他們說所何事,會不會跟今天發(fā)生的怪事有關呢?
男子聽到后,臉色馬上變黑了,“對啊,我忘了你是黎大小姐,這種事情何須我多言,就當我自作多情好了。但是,這里馬上要開始一場浩劫,我只是關心你的安危。”
“哈哈哈,堂堂黔山明月府的董事長,在你眼里,壯大家族事業(yè),才是你畢生心愿吧。你就專心做你的大事吧,至于我,已經過了需要讓人照顧的年紀?!彪m然黎詩嵐嘴上這么說,同為女人,白白卻能了解她內心敏感的深處。
白白突然感覺到身后有一個長長的影子,向后望去,那個陰森森的仆人,正提著燈籠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紅彤彤的燈光更加映襯出她白如紙的面容,臉色的脂粉只是為了給她添加點血氣,卻更加的顯露她的死寂。
還沒等白白大叫,她已被這個白臉女人用雙手捂住,她頓時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寒意竄入腦神經,在福爾馬林的刺鼻氣味中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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