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那大蟒蛇可快要被人吃了啊
“大哥,我手都弄斷了,但是也砸不開混凝土啊。要不你就讓我就出去轉(zhuǎn)一轉(zhuǎn),看看有沒有人?;蛘呶耶?dāng)場來表演一個求救也許?!币故付计屏?,而且還不斷的向外冒著血,他無奈嘆息,“時隔多年之后,我終于用上了紅筆,想不到的,竟然是這種情形,唉!”
幾年前他也是個讀書人,就是考試和做作業(yè)的時候經(jīng)常出錯,出錯的題一般都是用紅筆改的,而他卻沒有錢買紅筆,所以就用黑色的筆隨便涂涂改改了,每一處都搞得花里胡哨亂七八糟的。
“對呀,SOS求救!”夜十三喃喃自語,想到了如此奇妙的辦法,他都不禁開始佩服自己了。
慶夜耳力驚人的好,盡管到了需要別人來拯救的田地,但也還是忍耐不住張口諷刺,他那張嘴也是夠絕,“你是不是有病呀,現(xiàn)在身處的是廢土世界啊。你還想用SOS求救,就算這個球就成為現(xiàn)實并可行,而你所寫的SOS那么小,天上的衛(wèi)星怎么可能不做得到呢?”
“不試試怎么知道?別對我有病進行質(zhì)疑,唉,我就是那種不到南墻不回頭,不進棺材不落淚的人?!币故裏o懼嘲諷,反而還對自己來了一個更深層次的自嘲。
于是他就在那破舊的高鐵橋墩面上寫下了SOS,字跡雖小,但鮮紅刺目,有種是道士畫出來驅(qū)鬼的鬼符的感覺。
他咬住了牙,繃緊了神經(jīng),以此來抵抗十指連心之痛,你不用懷疑一個獨自多年的青年忍受痛苦的能力,因為他不能忍耐與自律的情況全加在了生理上,于是真正的流血在他面前就算不上什么了。
十指出血夜十三能忍,并覺得這年頭流點血很正常無所謂了,但流出來的血卻少得可憐,這就讓他不能忍了,“我自制的紅筆真不好使,都不出水的,我也不是很貧血的啊,怎么會呢?”
讀書時他也撿過別人剩的紅筆,此時十指流出來的血就跟那時候用的紅筆差不多,明明他現(xiàn)在都如此自食其力了,卻還不能如愿以償?shù)挠蒙弦恢Ш眉t筆。
這種感覺令人極其無奈和絕望,與社會底層想晉升階層的無望,有過之而無不及。
“別費力了,我允許你去找人來求助了,但不亂能跑,按照我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時的觀察,這里的人都很暴躁,簡直是一言不合就動刀動槍的,毫無道理可言,如果不是我那時候?qū)嵙驈姶螅峙戮退赖袅?。”慶夜居高臨下指著夜十三說道。
不知道自己這種莫名間高人一等的語氣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的,他存在于這個世界上,明明就沒有獲得過什么成就,也沒有金錢與地位,卻有著老板命令員工的氣場。
有時他會感覺,這就是一種天生王者的命格,不然絕對解釋不了他去到哪里都有的可吃,去到哪里都餓不死,從誕生以來,他就沒有死過,可以保持活著,一直活在世界上。
他沒有深入想過這個問題,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沒想過人一旦死了,也就不可能再活過來……除非是假死。
“好,大哥,我坑定不會亂跑的,我嘛,去去就回。時間就定在一個小時吧,無論有沒有結(jié)果我都會如期回來了,絕對不會失約的?!币故ㄕf道,說起謊話來,他是不會打草稿的,他行動速度很快,沒有像慶夜離開學(xué)院時那種猶豫不決。
可笑,既然獲得了自由,那還怎么可能在意自己說過的話的真假性呢?你說在這個廢土世界上撿一撿垃圾來致富是它不好了嗎,又要回來到這里,被人指使被人命令,你難道就是一個受虐狂嗎,混蛋個。
“隊長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去找大蟒蛇的下落,”余輝城那一棟還未倒塌的、還能遮風(fēng)擋雨一下的樓房里,狗子舔著臉面相自己的隊長說道,“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很充分的出發(fā)條件。也喝了一杯來自百年前的咖啡,腦子處在了最活躍最清醒的巔峰時刻,腦子里定位大蟒蛇的位置可以很準(zhǔn)。哪怕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我也可以隱約的感應(yīng)得到了的呢。
“沒什么要一直活著的塵世欲望了,就想著把那條大蟒蛇吃完,那也是末日世界后最后的末日余糧了,吃完之后還能不能活著存在于這個世界上那就一切隨緣了啊哈,”狗子說道,言語中有著無盡的悲觀之意,他說話時也好像有一股冷風(fēng)出過。
光頭隊長聽從狗子的意思,活絡(luò)了一下根骨,“好!現(xiàn)在就出發(fā),我們一路向南,以一條很快的高鐵為分界線,那里就是余盡城了。話說這余輝城和余盡城也大概就是親兄弟關(guān)系的,很近?!?p> 他開始帶隊,狗子就如同真的狗子似的,走走停停,這里嗅一嗅,那里皺一皺眉,“我感覺大蟒蛇就在前方了屬于是,腦子的直覺告訴我不會有錯?!?p> 這里開始接近高鐵橋墩,可以看得見不遠(yuǎn)處的擎天柱大哥了,很大,很粗,只能用頂天立地來形容,因為其他的詞匯都是不能貼切形容的。
黑色的土層被滾起來的灰塵也是黑色的,光頭隊長一行人,狗子在最前面的來了余盡城。
“有人,你們還是人吧,我大哥要從高鐵橋墩上下來,請求你們的相助?!币故粗忸^隊長說道,按照人與人之間的距離,這個距離是物理距離,他應(yīng)該是向狗子發(fā)問的,可是但是狗子沒有光頭,不夠顯眼,光頭隊長那的頭可就光得發(fā)亮,一眼就可以看得見了,就算是閉上眼也能感受到有亮光。
“你他媽的,眼睛算是白長了,不如挖出來給我兄弟們煮了吧,”光頭隊長來氣,他是想說不是人的是你夜十三的,但是食物是當(dāng)下最為急缺等我,于是他第二時間就想到了把同類當(dāng)食物。
“敢吃同類有得你自找死的,”夜十三并不知道這些人瘋狂起來,別說是吃同類那么美味的食物了,他們連正常世界里人們最討厭的蚊子的吃,而且會奉為高端食材,還是不是一般人有實力有能力吃得上的。
夜十三詫異至極,有點看不懂眼前一群人了,他們里里外外看起來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啊,不正常的人,那還算是人嗎?
這是一個有點而復(fù)雜的問題。
一個就從來沒有人討論過的問題。
人們?yōu)榱藚^(qū)分不同的人,一般都在前面給他們加稱號,如,殘疾人,年輕人老人男人女人……
好吧,既然是這樣命名的,那就讓不正常人也是人好了。
“那就有請你們這群不正常的人來救一救我的大哥吧,據(jù)我所知,大哥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如果你幫了他的話,那事后他一定會想辦法補償你們的,你們放心哈?!币故M量不做傻逼事,露出友好的一面說道,“請跟我來,我為你帶路!”
光頭隊長并沒有答應(yīng),但夜十三已經(jīng)先斬后奏開始帶路了,“我大哥用石頭弄死了一條大蟒蛇,很大很大的,我也想象不出到底有多大,如果你把他救下來的話,他一定會你們?nèi)コ粤四菞l大蟒蛇的。”
“你……”狗子驚呼,“隊長,我沒有感應(yīng)錯吧!”
“你……臥泥馬,他在那里,帶路……”光頭隊長頃刻間氣勢洶洶劍拔弩張,好像弓弦被拉開了,已經(jīng)放不下來了,于是就有一瞬間,不可不發(fā)。
“啊,好啊,好啊,這下有好吃的了,”一名隊友咧開了嘴,興奮的尖叫,喜笑顏開,“去,吃好的去。”
太爽了,他好像一個孩子,光頭隊長現(xiàn)在被氣的都顧及不到自己這個,奇葩的隊友了,原本呢,隊友這樣做,無論如何他都要持反對態(tài)度的。
只因為大蟒蛇下的蛋是他們主要的食物來源,沒有老大,蟒蛇他們誰也別想再活著。
而作為有一定靈智的大蟒蛇,肯定是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就這樣被光頭隊長們吃掉的了。
雖然說,她下的蛋,因為她沒有被交配過,蛋卵受受過受精等等,生下來了也不能孵化。
可是,你說這樣的情況重要嗎?這大概是一個沒有標(biāo)準(zhǔn)答案的偽命題。但誰又規(guī)定了大蟒蛇生下來的蛋就一定要被孵化出小蛇的,你說她就不能狠心點,把自己生出來的蛋,重新吃回去嘛。
這就跟一些女人懷孕了,把孩子生出來后吃掉胎盤似的。
這樣的想法類似于男人們腎虛了麻,于是他們就瘋狂的吃動物的腎子,這樣就可以把自己剩下的事情補回來了,只因為吃腎補腎嗎。
簡直可笑等我很。
你特么還以為人體就是一個機器零件嗎?一個機器的零件壞了,換一個同型號的零件就好了。
“看吧,我大哥很英俊,很瀟灑的,他啊,就在高鐵橋墩上呢?!币故钢h(yuǎn)處的高鐵橋墩,上面不出意外的,有慶夜的身影在。
星空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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