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回到院中,便屏退了身邊的婢女,他們都不習(xí)慣練功的時候有外人在場。
無憂看著桑槿臉色煞白,心里特別著急,伸手搭在她的脈搏上,發(fā)現(xiàn)身體并未異狀,急忙問到:“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桑槿揉著太陽穴,神情有些急躁,“無憂,你看看附近有什么人監(jiān)視沒,有辦法讓他們不要偷看不?”
無憂點點頭,悄無聲息了跳上房頂,沒一會就回來了,笑嘻嘻的對桑槿說:“全放倒了,天不亮不會醒來。”
桑槿對他翹起大拇指,說:“我腦海中好像有什么東西,卻又想不起來,覺得頭好痛。這事情肯定跟封家有關(guān),所以不能讓他們知道我發(fā)覺了此事?!?p> “想不出來就不要想了!封家的人真是太可惡了!”無憂不忍心桑槿難受,感覺自己的心都跟著難受了,這種感覺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讓他很不適應(yīng),所以對封家人更加討厭了,尤其是那個封清漠。
桑槿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對他說:“別擔(dān)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想起來的,你到院子里練功,順便幫我看著門,不要讓任何人闖進(jìn)來?!?p> 桑槿說完便回了房間,關(guān)上門盤腿坐在床上,先靜心,讓自己進(jìn)入玄妙的狀態(tài),然后,慢慢聚集靈氣向神識海滲透。
常人練武或者修煉內(nèi)力,均是以練體為本,但符箓師的修煉則完全不同,并不是說不需要有好的體魄,而是符箓師更注重神識海的修煉。
桑槿從第一次聚集靈氣之后,每日要從天地間吸收更多的靈氣,靈氣在身體中每循環(huán)一個周天后,會自動進(jìn)入神識海中,即我們常說的大腦。神識海非常神秘,如果按桑槿以為的理解,人的大腦能有多大?最多兩個拳頭大吧?
可是自從她修煉符箓之術(shù)后,才明白神識海根本不是想象的那么簡單,她的靈氣一次次涌入,都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每次需要使用靈氣時,運(yùn)氣涌出的靈氣還是那么多,可見其他的靈氣都消耗在了神識海中,或許是在一點點的打通著什么。
據(jù)說符箓師練到高級了可以技通陰陽,也難怪會這么神秘。桑槿這次沒如往常一樣僅僅讓靈氣進(jìn)入神識海,而是纏繞在一縷神識上,小心翼翼的慢慢深入。
桑槿非常謹(jǐn)慎,人的大腦可不是胡鬧的,萬一不小心變成白癡了怎么辦,所以之前她從未敢貿(mào)然試過此法。
桑槿感覺到很多云霧,或許是神識海中非常重要的信息,但她能力未到,所以無法看到。她繼續(xù)觸摸,突然看到一堆淡紅色的云霧,與旁邊的不同,顯得格外突兀。
她用靈氣纏繞著神識,慢慢向紅霧靠去,卻覺得越前進(jìn)頭越痛,她終于看清了一個記憶碎片,是她和封月容相處的景象,看周邊的擺設(shè)和附近的景色,竟然是曾經(jīng)待過的部族宅院,看來封月容說的是真的!
桑槿想繞過云霧看其他的記憶碎片,卻怎么也看不清,只在一塊碎片上模模糊糊看到兩個男人的背影,便腦內(nèi)一陣劇痛,隨后被彈出了神識海。
桑槿忍不住痛呼一聲,捂著頭開始劇烈的喘息,實在太痛了,門外的無憂聽到后飛快的沖了進(jìn)來,忙問:“槿,怎么了?”
桑槿痛得連回話都顧不上,無憂忙抱住她,取出一粒藥丸放入桑槿口中。桑槿已經(jīng)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咽下藥丸窩在無憂的懷里。
慢慢的,她的呼吸平穩(wěn)了下來,頭痛也減輕,不再那么劇烈,差不多半刻鐘,桑槿恢復(fù)了正常,只是臉色有些發(fā)白。
一恢復(fù),桑槿便紅著臉掙開了無憂緊摟的雙臂,對他說:“別擔(dān)心,別擔(dān)心,我沒事了?!?p> 無憂不放心,盯著她的臉猛看:“你做了什么,怎么會頭痛得如此厲害?”
“我剛剛在神識海中,發(fā)現(xiàn)了一些記憶碎片,確實有些事情被我遺忘了,可是有片淡紅色的云霧不讓我看清,我努力去看便被彈了出來,頭痛的差點要了我的小命?!闭f完還吐了吐舌頭,也只有跟無憂在一起,她才會露出她本來的性格吧。
“紅色的云霧?是術(shù)法束縛吧?”無憂所有所思的說。
術(shù)法束縛?如果是以前,打死她也不會相信這樣離奇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由不得她不信了。
桑槿一思索,確定是封家的人干的,氣的牙癢癢,但又不能讓人知道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否則他們再下一次手,她就徹底無法翻身了??墒?,到底隱藏的是什么呢?不會是那種狗血橋段,自己撞破了什么機(jī)密吧?
先走一步是一步吧,她決定一定要弄清楚怎么回事,還有這事情她記住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桑槿對無憂說:“別擔(dān)心了,我沒事,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出去不要說,不能讓封家的人知道?!睙o憂點了點頭,桑槿也沒什么不放心,反正他很少和外人說話。又問到:“你剛剛給我吃的是什么藥,還有嗎?”
無憂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玉瓶,遞給桑槿:“是養(yǎng)神丹,可以修補(bǔ)神識損傷,我以前頭痛的時候就吃它,你拿著,萬一再痛就吃一顆,但一天不能超過三顆,否則會令人沉睡很久的?!?p> 桑槿接過玉瓶小心的收好,這藥看起來不一般,可得愛惜點兒。桑槿不由又感嘆了下自己想學(xué)的岐黃之術(shù),也因為之前的事故給耽擱了,后來專心修煉靈氣,也無暇分神,現(xiàn)在只有傍著無憂這個藥神了。
桑槿一看天色,沒想到她覺得自己在神識海里面沒幾分鐘,但外面卻過了很久了,這會都已經(jīng)三更天了。
她拿出兩張符箓,眼睛發(fā)亮的奸笑兩聲,搞的無憂一頭霧水。
“帶你去玩點好玩的?!?p> “好啊,好啊,玩什么呢?”
“咱們?nèi)ヒ固椒飧?,以我的隱身符,你的輕功,肯定如入無人之境,咱們?nèi)タ纯磯娜藗兌荚谧鍪裁磯氖掳?,出發(fā)!”
無憂雙眼也亮了起來,心想一定很有趣。單純的無憂可不知道半夜爬墻頭會遭遇什么,看來他要被桑槿帶壞了!
?。?p> 小劇場:
無憂:槿,爬墻頭是蝦米東東?
桑槿:就是爬到墻頭上啊。
無憂:那為蝦米要爬墻頭?
桑槿:等紅杏唄!
無憂:紅杏是蝦米?能吃嘛?
桑槿:吃你妹!小孩子不要問東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