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蘇璇正氣急敗壞的向老張訴說著心里的苦,宋念北站在她身后叉著個腰,而蔣銘詔躲在門口靜靜地觀察著屋內(nèi)三人的一舉一動。突然陳時南從身后拍了他一下,給他嚇了一哆嗦。
“干嘛啊,班里怎么樣?”
“搞定。”
聽著里面始終沒有宋念北的聲音,二人難免慌了神。大概兩三分鐘之后吧,蘇璇直接開門跑了出來,壓根沒看見蹲墻角的倆人……緊接著老張和宋念北緩緩走了出來。
陳時南畏手畏腳的跟在宋念北身后,始終沒敢問她一句話。只是看著她臉上不是很高興的樣子,有些心疼。
老張走上講臺,放下水杯,清了清嗓子,看了看班里的同學(xué)們:“同學(xué)們,大家正是高三的關(guān)鍵時刻,情情愛愛就不要總是掛在嘴邊上了。洶涌的喜歡和心里的愛意就等到高考結(jié)束之后再表明吧。好了,不排練要假條的到教室后面等我,其他的人準(zhǔn)備一個半小時自習(xí),兩點鐘跟蔣銘詔去排練?!?p> 吳瞳看著宋念北陰沉沉的臉,就猜測她不一定能去排練了。趁著老張開假條的功夫,給陳時南傳了張紙條:去哄哄她。陳時南回復(fù):不去。
下午排練時,宋念北果然缺席了,她在教室一套接著一套的刷著卷子。大家都以為,她不會上場了。
排練結(jié)束,吳瞳、陳時南和蔣銘詔回到班級,看見宋念北仍在低頭做著卷子,陳時南看了看吳瞳,她會意。放學(xué)時,吳瞳找來了宋念北。
“宋大寶,你怎么排練都不去了呀?”
她低頭悶著不說話。
“你真不上場了呀?”
“你也覺得我會臨陣脫逃?”
吳瞳扁扁嘴:“我哪知道?我哪知道你那天和蘇璇去老師去辦公室說了什么?我問了蹲墻角那倆大哥,他倆也不知道。那倆膽小鬼,不僅一問三不知還不敢來找你……”
“放心吧。我剛才選了后幾場比賽的曲目,給你看看?!彼文畋睆男淇诶锾统鲆粡埿⌒〉募垪l,上面寫了四首歌:《匆匆那年》《山楂樹》《少年中國說》《東北民謠》。
“你咋這么自信?”
“沒有我們做不到的事,我相信我們?!彼锪镞_(dá)達(dá)的向前走,手里拿著幾套卷子。這邊只留吳瞳在風(fēng)中凌亂:這姐姐咋啥都不說?不過,選這幾首歌倒是挺合我的心意。
“陳時南!”
他慢慢的走在前面,聽見她叫他,立刻停住回了頭。
“陳時南?!?p> “到。”
“謝謝你喜歡我,我沒什么拿的出手的東西。我給你整理了綜合復(fù)習(xí)卷,每科三套,你記得做,不會問我。拜拜,我回家了?!?p> 他局促的結(jié)果她親手抄寫粘貼的卷子,雖然有些皺皺巴巴,但確是有溫度且極難得的東西。
陳時南回家后,把宋念北給他的卷子放在了枕邊。吃完晚飯,寫了會作業(yè),又聽了會歌,安安心心躺在床上看著她的字跡和她沒粘好翹了邊的題目……
接下來一個月的比賽中,的確是如宋念北所說,四人順順利利的來到了總決賽這里。
“《東北民謠》?咱們選這個會不會太一般了呀。”蔣銘詔拿著歌詞看來看去,“但要是換的話,應(yīng)該也來不及了,我這邊都已經(jīng)報上去了?!?p> “我們的青春,就綻放在東北這片沃土上。她不華麗,也沒有修飾,但她淳厚、質(zhì)樸。我們的骨血在這里,我們的根在這里。”
陳時南點點頭:“其實,我們走到這里,最后沒有得到第一名,也不遺憾。你們覺得呢?”
“是啊??赡芮懊鎺资孜覀兌己茈y融入感情,晉級也是不怎么靠前的名次。所以,一路走到前十二,真的挺榮幸的。這首歌,唱的就是我們腳下的土地,自然是真情流露。”
這天午休時,班主任老張找來了班級里唯一晉級的四人。
“我知道你們對這個比賽很上心,但是我也希望,你們應(yīng)該重視一月初的考試,我想我不用多說,蔣銘詔和宋念北你們倆應(yīng)該懂。”
被兩點到名字的二人乖巧的點點頭。
“那我和老吳呢?”陳時南問。
“你們倆,也是我心頭愛啊。我不奢望你倆能像她倆似的給我穩(wěn)住年級第一第二,好歹這個成績不倒退就可以,行嗎?”
吳瞳和陳時南也乖巧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