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宋念北和沈楓就走去了食堂。滕佳偉杵了杵陳時南:“我就說吧,人家不會原諒你的,還起這么大早,真折騰……”
“那我怎么辦!”
“你喊什么喊!”滕佳偉給了陳時南屁股一腳,“她昨天剛看見你撒謊,還詛咒室友腿骨折了,晚上又看見你摟著別的女孩在食堂吃飯!這事兒還你你能怎么想?再說了,宋姐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忘了鐘樂樂了?”
說完這話,滕佳偉也走了,離開之前還不忘拍拍他:“等會兒回寢室?guī)臀覀z帶個早飯,這個點兒包子還沒蒸好,我要吃牛肉餡的啊……”
陳時南堆坐在臺階上,看著空蕩蕩的操場,他頓感心痛。
“蔣銘詔呢?”
“他買水去了,一會兒過來?!?p> 宋念北完成新媒體的國慶活動策劃任務(wù)后,受邀參加四人小聚餐。沈楓在寢室打扮著,到寢室樓下再叫她。白禹辛一件純色襯衫搭配白色直筒褲,顯得他儒雅開朗,更像是一個文學(xué)系的學(xué)長。
蔣銘詔買完水后,趕緊跑了過來:“你慢點兒,著什么急?”
“我聽說你分手啦?我這都沒敢叫你出來,以為你說不定窩在寢室哭呢!要不是老白非要吃飯,我想著等明后天再找你呢?!?p> 宋念北冷笑一聲:“你太小看我了吧。難受指定是難受,遺憾也很遺憾。但是我明白,不值得?!?p> 老白:“咱們北北怎么能是那種為愛留戀的人,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她!”
“我啊,最拿不起放不下了……”
宋念北傷神的走在前面,十月的風(fēng)還是有些涼的,她穿著的長裙被微風(fēng)吹起,一次次掃過白禹辛的小腿,發(fā)絲之間鑲嵌的白麝香也陣陣撲面。
幾人落座后,點了微醺小酒,喝得正歡。從大一入校聊到了大二迎新,又設(shè)想著畢業(yè)工作和未來生活??此泼烀?,實則已經(jīng)很近了。
由于昨夜的通宵長談和今日的早起,再加上實在是不勝酒力,沈楓跑到靠墻的小沙發(fā)上迷迷糊糊的玩兒著手機(jī)。
蔣銘詔酒量還行,是屬于吃得太飽了,撐得困。他用一只手撐著頭,另一只手拿著筷子扒拉著碗里的剩菜。
白禹辛看著對面臉上帶淚的宋念北,他嘴角微微翹起,就這樣看著,他看了好久……突然挪到了宋念北身邊坐下,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喝了口酒:“北北,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呀?”
此話一說,暈暈乎乎的兩人立刻就精神了。宋念北眼眶里的眼淚,隨著微笑時輕閉的雙眼滑落了下來。
“白禹辛,開什么玩笑呢,你比陳時南還花心!我自討苦吃?還是挖了火坑自己跳啊……”
“話如此酒,烈烈入喉,終生不悔。”
“我們不是一路人。我談戀愛是奔著結(jié)婚去的,我不想在任何人身上浪費(fèi)時間。對于女孩子來說,一份感情真的挺珍貴的。我的心不能淪為別人的把柄,我的人不應(yīng)該是被人瀏覽的物品,我也眼淚也不應(yīng)該誰是戰(zhàn)利品?!痹挳?,宋念北釋懷的笑了。
白禹辛上前握住她的手,上半身微微前傾:“我是認(rèn)真的,不開玩笑了?!闭f著,他拿起手機(jī)當(dāng)著宋念北的面刪掉了除了家人之外所有女性的聯(lián)系方式。
沈楓:“老白,你真下血本了呀!”
白禹辛顧不得沈楓的打趣,他繼續(xù)說:“這個表白有些突然,但是我喜歡你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都是伺機(jī)而候的。你給我一天時間,今天確實是唐突了,時間太匆忙了,連一束玫瑰花都沒有……我明天肯定補(bǔ)給你!”
宋念北直勾勾的盯著酒杯,不知道再說什么。
“那、那我們合張照吧,我發(fā)到朋友圈里,可以嗎?”
宋念北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只是她板著的臉,在按下拍攝鍵的那一刻,微笑了一下。
她說:“那我們……”
白禹辛:“在一起啦!”
蔣銘詔坐在宋念北對面的凳子上,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她。明明愛意那么洶涌,卻始終不敢把愛說出口。
國慶假期第二天晚上,白禹辛確確實實捧著一束玫瑰花,拎著一個六寸的小蛋糕站到了宋念北的寢室樓下。圍觀的人沒有幾個,但愛意漸濃,夜色的籠罩下,襯的宋念北更加清冷,而白禹辛寬大厚實的肩膀站在她身后,像極了童話里的美女與野獸。
往后的每天晚上,他們都和其他小情侶一樣,圍著學(xué)校轉(zhuǎn)來轉(zhuǎ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