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原生家庭本事那么的幸福美滿,可是母親突然感染烈性傳染病去世,當時快要高考的她無顏落色如同行尸走肉??墒?,難過和傷心并不能讓她感到滿足,她要擊潰烈性傳染病,站在臨床醫(yī)學(xué)的最高殿堂,嘲笑病魔的無能。
大二那年,她確實為陳時南傷心失意了一陣子,可她想得清楚,陳時南于她而言是什么樣的存在:并沒有雪中送炭,也不是錦上添花。
如今,已經(jīng)二十六歲的她,比二十歲那年多了幾分果敢。
臨走之前,柏夏對她說:“一年半很快的,期待再見到他嗎?”
“期當然待?!?p> “他要是和那秘書在一起了呢?要和你提分手呢?”
她笑了笑:“那就如他所愿?!?p> “不試試競爭一下?”
“競爭什么?競爭一個男人嗎?好可笑。等到什么時候也輪到他和別的男人競爭我,我也一定不選他。”
“那我追你,給他施施壓,怎么樣?”
“您?您追我?掉價了?!?p> “怎么會嘛……”柏夏笑著將她送上車,并說:“那樣的局面對你來說輕而易舉。以你現(xiàn)在的社會地位和外在條件,揮揮手就能做到。”
宋念北也笑了笑:“您是明白人,可是陳時南他不懂,真是個糊涂鬼,可惜了?!?p> “回吧,等到家了給我打個電話?!?p> 柏夏站在別墅門口,知道載有宋念北的車消失在路的盡頭,他轉(zhuǎn)身往回走,邊走邊嘀咕著:“二十六歲,我若是早生十年,或許還可以追求一下她……”他搖了搖頭:“我若是早生十年,都沒有認識她的機會。”
時間晃晃過,轉(zhuǎn)眼又是盛夏天。
盛夏意味著,宋念北又要過生日了。
柏夏:“今年我陪你?!?p> 宋念北一邊擺弄著桌上的花一邊笑:“好啊?!?p> “對了,把你那朋友叫來,咱們一起。”
“你說蔣明詔嗎?他上周末回老家了,他媽媽說家里有點事,順便回去替我看看我爸爸。”
柏夏點了點頭:“也是很不錯的一個孩子?!?p> “當然?!?p> 這是柏夏這么多年來,第一次十分用心的為女孩子準備生日宴,盡管宋念北已經(jīng)說了簡單一些就好,可他不愿意委屈她。
席間,柏夏拿出家里最好的藏酒,緩緩流入醒酒器,蠟燭的光影伴著搖曳的紅色,催的人意亂情迷。
柏夏:“你長了一歲,我也老了一歲?!?p> “什么老不老的,您正值壯年吶。”
“四十不惑。面對你,我如何能不惑?”說著,他拿起酒杯走到宋念北面前?!澳氵@么聰明,一定都知道的?!?p> 宋念北笑了笑,反問之:“知道什么?”
“會理解我所做的一切?!?p> 她放下筷子站了起來,雖比柏夏矮了一頭,但歧視不輸:“陳時南,他什么樣我清楚。有可能會變得更好,但不會再差了。您當初做扣引他犯錯,想讓我和他分手。醫(yī)院這邊有您打點,閑言碎語一多我自然是顧不過來,您每天接送我上下班,我出于感動,順其自然的就會答應(yīng)你。正巧這段時間陳時南外派根本無暇顧及我。整件事情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他有錯在先、倉皇逃之,您趁虛而入,我見異思遷。說到底,對誰都沒有好處。”
“你跟了我,如我所愿,怎么能是對誰都沒好處呢?”
“咱們敞開了說,您是因為什么看上我的?”
他怔了怔,想起了第一次見面時她與故人相似的臉,還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模樣:“容貌?!?p> 宋念北點了點頭:“對呀,我高中的時候、大學(xué)的時候、步入社會工作的時候,都有人喜歡我,都是因為容貌??晌視兝希也粫恢笔嵌畾q?!?p> “我不介意你變老啊,我現(xiàn)在年紀也不小,你很介意嗎?”
宋念北搖搖頭:“我的意思是,你是因為我長得漂亮才對我這么好的。如果我有一天不漂亮了,我的容貌不能打動你了,你就不會對我好了。再或者說,你遇到了更加心動的對象,也會拋棄我?!?p> “我不會?!?p> 她大笑道:“你可是經(jīng)商做生意的男人啊!商業(yè)版圖你已經(jīng)做好了場子,你需要一個得體大方的女人替你撐面子,你需要填補你這么多年的空缺……你身邊的秘書三四個月就要換一輪,什么樣的美人你沒見過?時間最久的用半年,有些你留下給陳時南這等職位的人了,有些還會被你送去給別的老板。我要是跟了你,半年后我會被你送給誰呢……”
兩人的言語像極了心理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