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后日,江醒與二位師兄以桃花殿為中心外的三個角點各展結(jié)界,整座峰頭更是被掌門的結(jié)界所籠罩。
晟元仙君帶著戰(zhàn)寧師兄在峰下守著。
清風樓,暫時封閉。
不知是不是被陸掌門說中了般,清風樓附近的地界不太安分。
似乎是有意試探般,不同方位的結(jié)界皆有不同程度的破損,幸得小白一直在盤旋在結(jié)界半空中巡視,抓到了數(shù)名不知何宗門的弟子。
帶到訓法堂審問的時候,皆自盡,衣服自燃焚毀,掌門施法,留下了一片衣服料子,上面繡著半片楓葉。
眾人自然聯(lián)想起江醒在秘境中誅殺武成的那件事,江月華不在場,掌門倒是難有的面色暗沉,只言一句:
“清風弟子道行剛正,臨楓斗此番行徑,必要給吾等一個說法。”
話畢,甩袖離去。
幾名真?zhèn)鞯茏?p> 當天夜里,他們便將結(jié)界修復。
夜里與幾位師兄商談時,她說自己并未將師尊的病情透露給外面,那么這些人便是沖著續(xù)靈草來的。
活死人,醫(yī)白骨的靈藥可不少見,逮到一個現(xiàn)世,都是不容易的。
——
結(jié)界似有波動。
晟元仙君那邊沒有動靜,掌門和修竹師兄在和塵峰處理可能需要用到的草藥,也沒有動靜。
而這動靜也不是從門內(nèi)正道而來,倒像是...
她轉(zhuǎn)身,目光沉沉看向某個方向:“落九天旁邊的竹林,有異動?!?p> 司空留云點頭:“確實?!?p> 輕衍眉頭一豎:“讓我去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來!”
司空留云抬手制止:“阿衍,別去?!?p> 輕衍有些火大,但還是聽從他的話沒有離去,只是有些氣憤:“怎么總攔著我?非得等人到跟前兒了再收拾吧!”
司空留云搖頭:“你敵不過?!?p> 輕衍眼看馬上要著了,一聲清啼響徹整片桃林,桃花瓣應聲而飛。
她背著手,低著頭,腳碾過碎石,微笑道:“消息甚為靈通,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是天道閣的?!?p> 司空留云輕輕呵斥:“清淮,慎言?!?p> 輕衍剛才還是一副云里霧里,此下卻如恍然大悟般,臉色一變,隨手就拿起旁邊的掃帚,江醒伸手在他拿掃帚的手臂上一壓。
她頗有些無奈:“師兄,你這是干什么?”
輕衍倒是好顏色的看著她,似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把人請走?!?p> 司空留云右手遮臉:“你說這話自己都不信?!?p> 輕衍翻了個白眼:“我真就服了,立了那么多結(jié)界都能進來?打秋風來了?”
她搖搖手指:“非也,應當是師尊給的結(jié)界令,而咱們?nèi)齻€撐的結(jié)界,也抵不過人家一位尊者,而他能順利進入,大概也掌門的默許,就是晟元仙君還不知情,若是知道,定像你一般?!?p> 輕衍沒好氣:“像我什么?”
她哈哈一笑:“一點就炸!”
輕衍作勢要教訓她。
司空留云跟看孩子似的,道:“不需編排長輩,不要鬧了。”
江醒則趁機把輕衍掃帚搶走,扔到了遠處。
此時。
不遠處幾個身影翩翩而至。
為首一人,青衫長袍,儒雅俊秀,肩上立一青鳥,面色似有焦急;身側(cè)一名少年,青竹勁裝,清俊非凡,面無表情。
待二人走近,除了輕衍外,她和大師兄皆微笑參禮:“溫尊者。”
溫沛頷首,便是應了,道:“月華如何?”
司空留云:“還在醫(yī)治,我們且留在外面等候。”
言下之意就是讓他不要進去。
溫沛看了看江醒,又道:“也多虧你,續(xù)靈草的藥性大抵能有助力?!?p> 江醒負手而立,道:“身為弟子,本是應當盡孝的?!?p> 司空留云作‘請’的動作,示意溫沛坐后邊的石椅。
葉景玉看著自家?guī)熥鹱潞?,便站在他身后,負劍不語。
溫沛輕言:“你與你江醒師妹也不是第一次見,何至于如此生疏?”
葉景玉聞言,面無表情地參禮:“司空師兄,輕衍師兄,江醒師妹?!?p> 司空留云回禮,輕衍敷衍的拱拱手。
江醒也回禮:“葉師兄?!?p> 本來以為幾人就此陷入沉默,誰料江醒話彎一轉(zhuǎn):“葉師兄見我,說親厚那還是不必的,畢竟不是同個宗門同一個峰頭,哪能日日見到、日日拜訪呢?自然是增進不了師兄妹感情。”
言下之意就是我們跟你一點也不熟,誰能像你一樣天天盯著桃花殿,此番還不從正門來訪。
江醒面上真誠,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讓人覺得禮貌舒心的挑不出毛病。
溫沛倒是沒說什么,聰明如他,怎聽不出來江醒的言下之意?可他終歸是有負于他,對不起他。
就連話也無力反駁,反而是這些對他責備,他倒能安心些。
葉景玉面色一沉,盯著江醒:“慎言!”
她看著葉景玉。
不高興了?不高興也得給我受著。
她溫和:“我怎么了?惹著師兄不高興了?這是桃花殿,若是師兄嫌這里桃花味兒重,便早早些離去,師妹不送。”
葉景玉冷哼:“你當我想——”
溫沛呵斥:“景玉!”
葉景玉攥著拳頭,閉了嘴,盯著地面。
司空留云將她護在身后:“師妹年紀尚消,若是出言不妥,還望溫尊者和葉師弟見諒?!?p> 溫沛和善:“小孩子心性罷了,無妨,但也需從小抓緊,今日是本尊,明日便不知誰,可否容忍。”
輕衍面色一下子冷了,江醒倒是沒說話,只覺得溫沛雖然能容著他們,卻也挺護著徒弟。
司空留云點頭:“是?!?p> 這倒是讓她有些刮目相看,原以為他是那種為了一個人,甘愿讓他自己親近的人都跟著低頭的那種。
今日安
謝謝賞花賞月上秋香、墨悔偃的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