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本郡主罩著的人
“喲!這不是那個不知從哪個小國送過來的質(zhì)子嗎?”
庖輝帶著諷刺的語氣說完這句,身側(cè)就有一狐朋“好意”出聲提醒他道:“庖兄,是安成國的質(zhì)子?!?p> 庖輝聞言,做出一副皺眉的模樣,摸著帶肉的下巴喃喃起來:“安成國?有這個國家嗎?”
狗友們知道庖輝有意為難戚梓墨,特意你一句我一句地和起泥來。
“我好像也未曾聽說過此地,約莫著是國家太弱了吧?”
“那肯定了,不弱的話,怎么會把自己的兒子送過來?”
生著猥瑣綠豆眼的庖輝聽他這幾位友人幫著踩上一番戚梓墨的身世了,這才舒服地搖了搖一身的肥膘,還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把折扇來,裝作一副風(fēng)流的模樣,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來了,是戚梓墨,戚質(zhì)子吧?
如今怎得跟在梅小姐身側(cè)了?我記得你當初不是被長樂郡主給搶........哦不對,是被長樂郡主給帶到郡主府去了。
這會兒怎么不跟在長樂郡主身側(cè)?”
羽問梅知曉眼前的庖輝如今故意為難戚梓墨十有八九是為了她,但她向來在外都是一副溫溫柔柔的扮相,從未與人起過沖突。
聞此,盡管心下有些生惱,嘴上也只是提醒了庖輝一句:“庖公子,還請你勿要繼續(xù)為難質(zhì)子,質(zhì)子如今落得這般境地,也并非是他自己想要的,得饒人處且饒人?!?p> 這么一番回話,也是在間接承認了庖輝所說,她也認為戚梓墨只是個從不知名小國出來,身份低下的質(zhì)子。
對于此,戚梓墨若真說心下一點惱怒都未生出來,自是不可能的。
他對著羽問梅搖了搖頭,轉(zhuǎn)而站了出來,冷著眸色看向庖輝問道:“庖公子可有聽說過核桃此物?”
庖輝有些不理解,好端端地這戚梓墨突然提起核桃干什么,皺眉回他:“自是知曉,怎得了?”
戚梓墨:“此物的果仁吃了可以補補腦,還能增強人的記憶。
戚某人看庖公子這等差記性,應(yīng)當多吃吃核桃?!?p> 言下之意,是在譏諷庖輝沒有腦子,蠢笨不堪。
但庖輝雖是庖尚書家的兒子,卻一直不學(xué)無術(shù),大字不識幾個不說,成日里也就只曉逛青樓和花酒,哪里有那個腦子聽出戚梓墨這番彎彎繞繞的話。
聽罷戚梓墨所說后,還想“哦”一聲來著,卻被身側(cè)還算聰明的一名狐朋語氣憤怒地提醒道:“不過一個小國的質(zhì)子,也敢這般膽大妄為諷刺庖尚書的兒子無腦蠢笨,你真當咱們寶桐國是你一個小地方出來的質(zhì)子能囂張的地兒?”
庖輝經(jīng)過狐朋的提醒,很快一張面氣的漲紅了起來,當即就要對戚梓墨動手。
身側(cè)幾個狐朋狗友見此,也紛紛動作了起來,看起來是打算絲毫臉面都不給戚梓墨留,當面教訓(xùn)他。
這邊的動靜并不算小,關(guān)書竹早在庖輝不懷好意地明里暗里地諷刺戚梓墨的時候就注意到了。
當即也顧不得肚子還餓著,很快皺眉到了二層齋房窗邊的位置,眼看那庖輝就要伸手去提戚梓墨的衣裳,直接喝聲阻止道:“本郡主看你們誰敢動他?”
這一生呵斥直接讓庖輝和幾名狐朋狗友頓住手里的動作,看向模樣大變的關(guān)書竹。
同時看向她的,還有一連怔愣的戚梓墨和羽問梅。
羽問梅是覺得關(guān)書竹以往慣常欺負戚梓墨,不僅不會出手管這事,說不定還會幸災(zāi)樂禍地在一旁看熱鬧。
而戚梓墨,雖知曉這幾日關(guān)書竹暗地里的變化很大,也未想過她會在他遇到困境的時候來幫他一把。
他看著她到了他身前,拉住他銀白色的衣袖,眸內(nèi)帶著真切的惱意。
【這女主也不太行啊,這男主都要被打了,怎么還能無動于衷。】
心下嘟囔著的間隙,關(guān)書竹也跟老母雞護崽一般,將戚梓墨穩(wěn)穩(wěn)地護在了身后。
徒留一臉訝異的白衫少年躲在她身后,眸內(nèi)充斥著濃濃的不解之色。
先前他還以為她心里所說的那個難煮是他想的那個。
這會兒又來了一個女煮,想來是他搞錯了,這個nan應(yīng)當是男子的男。
不過,關(guān)書竹她為何要這么稱呼他和羽問梅?
關(guān)書竹不知曉被他護在身后的少年在想些什么,這會兒正擰眉看著似乎還想對戚梓墨做些什么的庖輝等人。
庖輝好事被人打攪,一張面也是臭到不行,語氣極差道:“長樂郡主,您是不知曉這小小的質(zhì)子方才究竟都對我說了些什么。
他竟然敢辱罵我沒腦子蠢笨,這種氣擱在您身上,您能不氣嗎?”
若非是關(guān)書竹縱觀了整個過程,還真以為是戚梓墨有錯在先呢。
聞言直接冷哼了一句,雙手環(huán)胸回他:“你是當本郡主眼瞎嗎?若不是你方才自個兒沒事找事兒明里暗里諷刺了他一番,他至于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干去招惹你?
本郡主倒是覺得他說的不錯,你這腦子,真該回去多吃點核桃補一補,免得出來給庖尚書丟人現(xiàn)眼?!?p> 庖輝之前就知曉關(guān)書竹性情跋扈,但一直未能領(lǐng)教過。
如今真的遇上,一張面很快被氣的由紅轉(zhuǎn)青,眼看著身側(cè)幾個狐朋狗友還看著他,他自覺不能丟了顏面,不死心繼續(xù)言道:“我爹和郡主您的太子表哥是同一陣營的,郡主確定選擇幫他不幫我?
說實話,他不過也只是被郡主您當作玩物帶回郡主府里的吧?犯得著為這么一個玩物和我家鬧掰?”
關(guān)書竹簡直氣笑了,她沒記錯的話,這庖尚書家一共有三個兒子,最沒用最讓庖尚書頭疼的就是他庖輝吧。
若非因為他身上還帶著庖尚書的血脈,就他這副不學(xué)無術(shù)的模樣,哪里還能過上世家公子的日子。
更別說,庖尚書會為了這么一個毫無前途的兒子選擇得罪她。
當即上前了幾步,一雙桃花眼微瞇,極為囂張地放起話來:“他戚梓墨的確是本郡主的玩物不錯,但他既是本郡主罩著的人,縱使他身上盡是缺點,也輪不到你們來指指點點。
庖公子盡管試試,看看你真將這事告訴你爹,看你爹會如何站隊?!?
七罪難償
關(guān)書竹:小小炮灰,也敢放肆。(歪嘴一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