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裝備(求追讀!)
第二天一早,他照舊早起跑步練拳。
順便他也將儲存在斬妖譜里的裝備物品,都全部取了出來,這些都是他昨晚的收獲。
“冰魂拳套”是一個偏白色的露指手套,上面還有一些碎裂的冰紋,余言帶在手上試了試手感,發(fā)覺頗為不錯。
他也嘗試揮出一拳,竟發(fā)現(xiàn)伴隨著自己擊拳的方向,一串冰晶隨之顯露出來。
“玄兵衛(wèi)制式靴子”,這倒是個燙手山芋,花紋過于精巧,制式過于鮮明,很容易讓人看出端倪來,余言拿到手后,就把這東西一把火燒了。
“離魂符咒”,這是一個能用于打控制的物件,余言將它揣入了包里,以備日后待用。
“紅影眼珠”,這是昨晚直接從紅影妖魔身上掉落的物品,根據(jù)斬妖譜的說明,這東西無毒且有明目的作用。
余言將這像是圓形果凍糖一樣的眼珠,放在手中把玩了會,這才借著陽光,將這玩意吃下,這眼珠的味道并不好,澀澀的帶著苦味,余言給自己喂了好幾碗水,才將這東西吞服下去。
也不等這東西效用發(fā)揮,余言就開始照舊一天的練拳。
他這一天天訓(xùn)練拳法,倒不是真為了能讓自己的拳術(shù)有多少的提升,只是基于一種本能的需要。
待早飯吃過,余言打拳到中午時分,這期間,紅影眼珠的效力揮法,余言頓時覺得自己眼前清明不少,甚至偶爾細(xì)細(xì)凝視遠(yuǎn)處樹葉的紋理,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這明目的作用,在這一刻得到了完全的印證。
午飯還未開飯時,李大伯就又召他去書房,說是跟他有事情要商議。
而跟他一起去到書房的,還有李大伯的三個徒弟,分別為二師兄沈以,七師兄邱南,還有一個余言沒有料想到的人,小師妹周飲月。
李恒在面見這四個人的時候,擺出了一副極其嚴(yán)肅的姿態(tài),他靠在椅背上,講道。
“我找你們四個人來,是想拜托你們一件事,這事情是我私人的委托,此刻我只有你們四個人能夠相信了?!?p> 二師兄沈以算是跟李恒最久的一位弟子,在情感上,他也對李恒最為交心,深知師父的秉性,若不是一件極度要緊的事情,李恒絕對不會這樣嚴(yán)詞厲色的跟他們講。
“師父,你有什么話可以直接講,你一旦發(fā)話,就算讓弟子現(xiàn)在出門去闖死門,弟子也在所不辭?!?p> 李恒卻是凝神望著在場四人,他那本該精猛神壯的臉龐,此刻也不知為何的多了幾道皺紋,這些徒生的紋理,讓他的眼窩變得深邃,像是老去的獅子。
“我怎么可能讓你去那種要命的地方呢?你們應(yīng)該都知道,最近要召開牧野死斗的事了吧?!?p> 四人都點了點頭,就連余言這樣對幫派事務(wù)毫不了解的人,也知道牧野死斗的鼎鼎大名。
這牧野死斗,可謂是牧野城各個地下勢力,唯一能聚在一起,進(jìn)行交流的盛會了。
這場大會,是由城東盛海幫,城西荒元幫,以及主宰銀漢河一線的流玄幫三個城內(nèi)最大幫派聯(lián)合舉行的盛會。
這場盛會兼具了,交談,對殺,招新,賭博,歡慶等多個方面的作用。
但歸結(jié)其創(chuàng)立的根源,就是為了以一種沖突不那么劇烈的方式,將城中產(chǎn)生的諸般矛盾得到一個清算,將利益得到合理的分配。
按照李大伯自己的說法,這事其實是在城主府的秩序高壓下,三個幫派不得不采用的畸形辦法,這場死斗的公正性,會由城主本人裁定。
“難道是有人想通過在死斗之前動手腳,以改變死斗的結(jié)果?”沈以問道。
李恒卻是講的,“比這個更可怕,余盛海告訴我,荒元幫那幫人打著為死斗準(zhǔn)備的名義,開始大肆的囤積兵器,他們的鐵器售賣生意,被淮北的幫派打了個慘的,再加上他們幫內(nèi)矛盾不斷,這整個幫派里的戰(zhàn)斗情緒越來越高漲,聽里面死間傳回來的消息,這幫瘋子已經(jīng)開始洗血立碑,要跟東城死磕了?!?p> 沈以繼續(xù)講道,“東西城開戰(zhàn),城主府的天威軍定會出動,到時候城內(nèi)混亂可不堪想象啊,師父你作為盛海幫的客卿長老,也會成為重點的打擊目標(biāo)啊。”
“城內(nèi)危急啊,這整個淮南行省的形勢也不安定,淮南王積蓄重兵,北望中原已經(jīng)很久了,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講戰(zhàn)事重啟啊,到時候又該何去何從?!?p> 李恒說完這話后,余言只感覺仿佛重重的重壓,都壓在了他的肩膀上,將他寬大的肩頭,都壓得矮了些。
來自天下世界的紛亂,來自城內(nèi)尖銳的矛盾,以及那發(fā)瘋的要命的大徒弟,每一件事都是他無法處理,無法改變的。
李恒只能想一只背負(fù)著重殼的龜一樣,艱難的在海灘上爬行。
“師父,你是想讓我們帶著師娘和林鳶先去城外避難,你是這樣想的吧?!鄙蛞跃o接著講道。
“沒錯,這只是我私人的委托,我還有一些積蓄,以及一些天師坊煉制的丹藥,這些你們都一并拿去吧,就當(dāng)為師父我走一趟鏢,畢竟我能完全相信的人,也就你們了?!?p> 當(dāng)李恒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他的語氣很輕,卻讓沈以的喉頭都覺得有些哽咽了。
倒是余言三人,站在一旁,雖說不能跟李恒感同身受,但聽到這位在牧野城頗有聲明的武道宗師,說出這番話,也是心情復(fù)雜。
“師父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hù)好師娘和小鳶的,這是我對你的承諾?!鄙蛞耘牧伺男乜谥v道。
余言和剩余的兩人,也是分別表態(tài),對于李恒的請求,他們都表示哪怕犧牲自己,也會護(hù)王大娘和李鳶兩人周全。
李恒看著表情誠懇的眾人,皺緊的眉頭,也算是難得舒展開了一些,他接著講道說。
“此行,是去碩北山上的千佛寺,那里的主持是我的故交,我修書一封,你們前去交給他,他自會了解情況,容你們在寺內(nèi)居住,這時間短則半月,長則月余,要是城內(nèi)情況安定,我自會親自來接你們下山,到時候我的妻子和女兒,就勞煩諸位照顧了。”
“好。”眾人皆是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