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魚落淚,女帝請仙
“不,陛下這木盆錢小民絕不能收?!?p> 男子雖然身體還在顫抖,但語氣卻是堅定道,他已經(jīng)被女帝這份心細,對待百姓的心所折服。
“好,那便不給?!迸埸c頭道。
事情敲定,侍衛(wèi)端著木盆,走過清緣身邊時,盆里的金色鯉魚奮力一躍,竟從木盆中躍出。
帶著水花,鯉魚摔在清緣腳下,一只魚眼正對著清緣,眼中有淚流出。
“這,魚能流淚,成精了吧?”
“我就說這金色鯉魚不一般吧?”
“它是在求那位先生救它嗎?”
魚落淚,這一幕著實沖擊到附近圍觀的百姓,要說這鯉魚沒成精他們都不信。
不過他們更好奇的是,鯉魚似乎是在向那位先生求救,那位先生要怎么做?這魚可是被陛下買走了。
“你這小家伙倒是會看人?!?p> 清緣搖頭笑著對地上的鯉魚道,附身探手便出現(xiàn)一水團,把鯉魚包裹在內(nèi),抓在手中。
不過這一手剛出,清緣心中就大叫不妙,順手了呀,自己做過了!
果然,清緣抬頭就發(fā)現(xiàn)周圍百姓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己,即使不說,也能聽到他們心里的話。
我*!仙人!
“算了,后面就說是戲法,要是搪塞不過去,大不了離開隱安縣就是。”
腦中思緒飛轉(zhuǎn),清緣面色如常,對著女帝道,“陛下,此鯉魚已有靈,不如放它一條生路如何?”
“清先生都這般說了,那朕就將此魚送于清先生?!?p> 見女帝答應,清緣想回個禮道謝,只不過自己現(xiàn)在左手拿著鯉魚,右手拿著食盒,實在不方便拱手行禮。
“清某謝過陛下了?!?p> “清先生別急著道謝,我們的事可還沒有商量,不如去清先生住所慢慢商討?”
“陛下你這人......”
清緣探頭看向女帝身后一眾的侍衛(wèi),意思就很明顯了。
“清先生放心,到時只有劉縣令與許國公相隨?!?p> “那陛下就請來吧?!?p> 就這樣,清緣在前頭帶路,后頭跟著女帝,劉縣令,許國公和一眾侍衛(wèi),身后眾多百姓直接炸開了窩。
“那位先生是仙人?”
“嘖嘖,肯定啊,不然你看陛下那態(tài)度。”
打開小院大門,清緣率先踏入,女帝三人跟隨在后,眾侍衛(wèi)在小院外待命。
“先生,你回來啦?”
起床了的狐念念,聽到開門聲轉(zhuǎn)頭道,然后就看到跟在清緣身后的女帝三人。
“咳咳?!?p> 狐念念現(xiàn)在是人形模樣,清緣也只好給幾人介紹起來。
“小念,劉縣令你認識,這位女子便是陛下,陛下旁邊的那位是許國公?!?p> “想不到清先生已有所屬?!?p> 清緣剛介紹完兩人,就見女帝開口輕笑道。
“陛下誤會了,小念算是我的弟子吧?!?p> 幾人在小院石椅上坐下,清緣把食盒放到地上,甩手把鯉魚扔到一邊的池塘里。
“清先生,朕真誠邀請你當任大秦帝國的國師一職?!?p> 女帝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從職位來看,女帝的誠意的確十足,大秦帝國內(nèi),國師職位,一人之上一人之下。
除了女帝,國師就是大秦帝國的絕對掌權者。
“陛下,秦國已是一統(tǒng)諸國,繁榮昌盛,多清某人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p> 大秦帝國本就是一大強國,在數(shù)年間,已有不少國家表示臣服。
更是于三年前,橫掃北方,擊敗北方蠻族,借此秦國成為了真正名義上的第一強國。
“呵?!甭牭角寰壍脑?,女帝露出苦色,“清先生由所不知,朕大秦帝國雖被稱為天下第一強國?!?p> “可實際上,三年前與北方蠻族一戰(zhàn),秦國也是傷筋動骨,明面上還無什么,可暗地里,國庫空虛,戰(zhàn)士缺乏,秦國急需休養(yǎng)?!?p> 清緣聞言點點頭,他的確是不了解這些背面隱藏的事。
“所以清先生,秦國急需清先生這般大才?!?p> “陛下,眼下清某就直說了?!鼻寰墦u頭,“修士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參與世俗國家的事?!?p> 這是清緣第一次正面承認自己的修士身份,不過對面三人心中都早有猜測,也就沒有太多震驚。
“這點朕也想過?!迸埸c頭。
“但清先生,朕還是前來請你,說到底,朕心里也有私心,如果朕請到清先生,朕是否能長生,是否能容貌永駐?!?p> 清緣對此深有體會,前世的歷史中,多少帝皇,在暮年時總會去追逐虛無縹緲的仙道,欲要長生不老。
“不過朕是皇帝,是大秦帝國的皇帝!”
女帝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眼神堅定道,“朕請清先生,是為大秦而請,朕希望清先生做的,是對大秦有利的事,而非朕的妄想!”
清緣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放聲大笑道,“是么,那就讓清某親眼見見,陛下是如何抉擇的?”
站起身,清緣掐動法訣,對面的女帝毫無防備地趴在桌上,昏迷過去。
“陛下!”“陛下!”
許國公和劉縣令見狀大驚,慌忙起身大叫道,可女帝依舊昏迷在桌上。
“清先生,你做了什么?”
雖然明白清緣不會危害陛下,但劉縣令還是擔憂道。
“黃粱一夢,清某只是想看看陛下的抉擇而已?!?p> “黃粱一夢?”
“傳聞有一書生,考取功名不就,一日路過一客店,在客店中遇到位道士,書生向道士述說了自己的苦惱,道士聽后取出一個瓷枕頭讓書生枕上?!?p> “書生倚枕而臥,做了個美夢,夢中他娶了個貌美妻子,高中進士,一路加官進爵,后子孫滿堂,一生享盡榮華富貴,八十歲得病而亡?!?p> “書生死后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客店內(nèi),左右一切如故,店主的黃粱飯還在鍋中?!?p> 清緣緩緩說出了黃粱一夢的典故,這道術法就是他借由這典故,創(chuàng)造出的進階幻術。
“這么說,陛下正如那書生,在經(jīng)歷一場夢境?”
許國公聽懂了,立馬反應過來問道。
“是,既然陛下說她是為秦國邀請清某,那清某就想看看陛下是否確實如此?”
清緣道,黃粱一夢,一夢就是一生,或許女帝如今年輕血氣尚在,可以堅定地說出一切都為了秦國這樣的話語。
但人的一生何其漫長,多少人在經(jīng)歷誘惑后心志改變,更何況還是長生那般的誘惑。
執(zhí)奕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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