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世上只有祁硯好
顧瑤一愣,只見遠處那人逆著光,看不清他的面龐,只能看清那高大勁瘦的身影,他猶如英雄一般的降臨,只見他左手拎著一根鋼管。
緩緩的朝著幾個混混走去,顧瑤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她怕...
她不想看祁硯受傷...
如果她不出來亂跑是不是就不會連累祁硯了...
一股愧疚席上心頭,她雙手合十,默默的祈禱著祁硯千萬千萬不要有事。
忽地,她感受到有一道干凈利落的腳步聲朝著自己走來,她閉著眼睛有些畏懼的向后退了幾步卻無路可退。
顧瑤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只見祁硯毫發(fā)無傷的站在她的面前,一雙眸子帶著淡淡的暖意,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害怕了?”
不知為何,像是肌肉記憶般的,他將女孩擁入懷中,用那只斷指的手不斷的安撫著她:“對不起,我來晚了,不要怕,我在呢?!?p> 男人的聲線低沉暗啞,讓她莫名的安心,好像他就是她無條件的后臺,避風(fēng)港。
二人相擁片刻,祁硯便牽著女孩跨過了地上四仰八叉痛哭哀號的少年們,顧瑤見狀有些莫名的害怕:“他們會死嗎?”
祁硯拉緊顧瑤,時刻將女孩護在他的身邊:“不會,應(yīng)該會在床上躺幾天,短時間內(nèi)不會來惹麻煩了?!?p> 顧瑤很是不解,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祁硯是怎么做到把村子的路全部記住的,而且還能找到跑了那么遠的她。
很快,二人回到了家,顧瑤驚奇的發(fā)現(xiàn)祁硯竟然炒了一桌子的菜,她夾了一筷子。
淡了...
又嘗了另外一道菜。
還是淡了...
此時祁硯將門牢牢的鎖住,問道:“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么要亂跑了嗎?這里很不安全?!?p> 一陣莫名的心虛和愧疚朝她襲來,她低頭扒了兩口白飯:“我想...出來找找工作,一時半刻也恢復(fù)不了記憶,生計還是要維持一下的?!?p> 祁硯點點頭,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張招聘啟示,上面寫的驛站招聘小時工,一天150....
見狀,顧瑤更尷尬了,原來他早就做好準備了,是她想的太少了...
g城的夜晚總是來得很快,不過片刻空中便掛滿了星星,顧瑤望著漫天的星星有種莫名的心慌,她有些失落的低了低眸子。
或許昨天的這個時候,她還是有記憶的,還在不知道做什么事情。
失憶,總讓人變得更加脆弱,顧瑤哽咽著鉆進了祁硯的懷里,牢牢的抱著他精瘦的腰:“祁硯,我好難過,我什么都不記得了?!?p> 祁硯從床頭拿起了一本很有格調(diào)的全英文書,他也震驚于這種書會出現(xiàn)在這個小地方,卻一刻不敢停下的翻開了第一頁。
只見第一頁上寫著一個名字:a城a大,李曉。
a大?
總覺得這個地名莫名的熟悉。
祁硯沒多想,翻到了第一頁,密密麻麻的英文讓顧瑤看了第一眼便有了濃厚的睡意,只聽祁硯低沉醇厚的嗓音:“英文你肯定不會喜歡的,這是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我翻譯成中文讀給你聽?!?p> 顧瑤點點頭,還是祁硯好!世上只有祁硯好??!
不過片刻,耳邊便傳來了祁硯低沉幽暗的嗓音,每一刻都是享受:
唯有你永恒的夏日長存,
你的美貌亦毫發(fā)無損。
死神也無法將你幽禁。
你在我永恒的詩中長存。
只要世人尚吟誦我的詩篇。
這詩就將不朽,永葆你的芳顏。
.....
翌日,枝頭的鳥兒鳴叫將床上的女孩緩緩的叫醒,顧瑤迷迷糊糊的抬起頭,她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身邊早已空無一人,只見床頭留了一張紙條,她拿起一看:我很快就會回來,不要到處亂跑,可以到快遞站找我,我不會讓你置身險境。
莫名的,最后一句話顧瑤總覺得很熟悉很熟悉,就好像曾經(jīng)聽過無數(shù)次一般。
此時的祁硯緩緩的走進了快遞站,長腿邁進去,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招工嗎?”
此時柳陌言緩緩的從里頭走了出來,他與這村里的人都不太一樣,同祁硯相似的一身貴氣,白皙的面頰,清爽的短發(fā)垂在眉間,一雙眸子帶著溫潤的笑意。
他抬起頭說道:“招,請問您——”話還未說完,便頓住了。
眼前之人,一雙眸子令他無比熟悉,渾身上下透露出的矜貴氣息,處處透露著他的不凡,他們,都是這個村子的特別之人。
不過片刻,柳陌言便認出了眼前之人,他曾暫任柳家家主與福斯特的CEO傳說中的祁爺共事過,那是一個雷厲風(fēng)行的男人。
是人見了都會畏懼的存在。
而現(xiàn)在,這人正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和黑色西裝褲站在自己的面前,只不過他面頰上的疤痕要比曾經(jīng)更加的駭人。
也不知是遭受了什么,竟然跑到了這個小村子里來應(yīng)聘驛站店員...
柳陌言瞇了瞇眸子:“祁硯!你破產(chǎn)了嗎?”
聞言,祁硯一愣,這是什么意思?
他曾經(jīng)很有錢嗎?
只見柳陌言也顧不得畏懼,趕緊沖了過來,圍著祁硯走了幾圈,滿眼都是震驚:“不可能啊,你就算是破產(chǎn)了也不可能來這個地方啊,你破產(chǎn)了一家福斯特也還有好多個...不應(yīng)該啊?!?p> ???
祁硯瞇了瞇眸子,神色淡漠問道:“你認識我?”
柳陌言大為震驚,眼前之人從頭到腳還是曾經(jīng)的那個模樣,就連身上駭人的氣息都未曾變過,可卻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什么?你不認識我了???難得我們共事一場,你怎么...”他的話還未說完,聲音卻越來越小了。
這件事情,有蹊蹺!
祁硯搖搖頭,面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不,我墜海失憶了。”
他淡漠的模樣讓柳陌言著實佩服,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在說一件跟他無關(guān)的事情...
一般的人失憶之后都會有不同程度的恐慌和自我懷疑,他從來沒有從祁硯身上看到過半分,不虧是他,祁硯就是祁硯!
“你,招不招工?”祁硯蹙著眉問道。
誒呦,他哪敢拿祁硯當?shù)陠T啊!等這位爺恢復(fù)了記憶不得連他柳家八輩祖宗的墳一塊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