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斐麗并非想對梁宇修動手,只是三指的氣息太過濃郁,估計只有二指大人才有辦法解決,而她又預(yù)計這個被玷污了的褪色者不會輕易妥協(xié),只能采取這種強(qiáng)硬的手段。
但她是個粗人,嘴笨得很,并沒有把話說明白。
梁宇修還以為她對自己動了殺心,想要還手,卻在左右權(quán)衡之下,覺得自己并沒有辦法在擊殺圓桌廳堂核心人員的義女的情況下而不被惦記,于是選擇了逃跑。
他并不知道涅斐麗的義父是百智爵士,但不妨礙他對自己的重要性有清晰的認(rèn)知。
他只不過是個菜鳥而已。
打定主意,剛準(zhǔn)備翻身上馬,就看到涅斐麗手中寒芒閃過,自己便無力地倒在地上。
涅斐麗好歹是個戰(zhàn)士,就算談不上身經(jīng)百戰(zhàn),但戰(zhàn)斗經(jīng)驗也不是這個菜鳥能比的,她一抬眼便知梁宇修在搞什么鬼。
不過她并沒有下死手,只是用彎刀的刀背使勁敲擊了梁宇修的后頸,在不造成傷害的同時使其喪失行動能力。
按理說這種沒有科學(xué)依據(jù)的操作是不可能完成的,但這里是交界地,能在這里活下來的人總歸要有些特殊的能力,再說了,難道拿出木棍揮一揮便能使出魔法就科學(xué)了?
梁宇修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涅斐麗五花大綁地扛在肩上,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卻只能默默咒罵開來。
自己又不是沒辦事,憑什么要遭受這種待遇?
褪色者就沒有人權(quán)嗎?
自己還是太弱小了,如果足夠強(qiáng)大,又何須受此屈辱?又何須懼怕圓桌廳堂?
好在這是個殺怪就能超強(qiáng)的世界,梁宇修下定決心,等脫困之后,必將想方設(shè)法地獲取盧恩換得力量。
瞧著梁宇修眼神中地不忿,涅斐麗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在風(fēng)暴關(guān)卡之后,她就回到了圓桌廳堂,向百智爵士匯報了情況,本以為義父會對‘褪色者之徒促成死誕者出現(xiàn)’而感到憤怒,誰知百智爵士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并沒有給出下一步的指令,甚至連看法都未曾道出。
她是莽撞了些,但在百智爵士身旁待了這么多年,或多或少能看出義父的想法——梁宇修非同尋常。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讓他被三指所玷污!
是的,涅斐麗將一切的瘋狂與混亂都視為三指的意志,而心懷大義的她是絕不允許這種意志在褪色者中傳播。
因此,她抱著一種‘這是為你好’的心態(tài),無視梁宇修那幽怨的眼神,不由分說地將他帶回到了圓桌廳堂,無視其他褪色者的視線與議論,最終于深處的大門前停下。
梁宇修隱約記得這扇門的模樣,正準(zhǔn)備回憶,耳旁卻突然響起一陣低語。
他心想這下壞事了,要是在圓桌廳堂里變得癲狂,鬼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但很快,他便發(fā)現(xiàn)這低語與啜泣半島時聽到的不一樣,不但沒有心煩氣躁的感覺,反而讓他平和了許多,就連那個被他封存于心靈深處的‘邪惡知識’也不再蠢蠢欲動。
這下他才明白自己誤會涅斐麗了,人家根本沒想著殺他,可他依舊不滿。
有事好好說不行嗎?干嘛非得動手?
不用敲門,甚至不用等待,只聽得吱呀呀一聲響,這扇神秘之門就此打開。
涅斐麗不敢往里觀瞧,生怕玷污了房間里神圣的存在,只是單膝跪地,恭敬地說道:“恩雅婆婆,此人需要二指大人的幫助。”
話音剛落,一陣輕柔的微風(fēng)吹過,竟然直接把梁宇修帶進(jìn)了房間,隨后房門再次關(guān)閉,上頭灰塵依舊,好似從未打開過一般。
“你來啦?”沙啞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很是難聽刺耳,卻又是那么的溫柔慈祥:“聽…二指大人也在歡迎你哩?!?p> 梁宇修好不容易適應(yīng)了黑暗,順著聲音看去,只覺得理智又下降了一節(jié)。
他看到兩根連在一起、碩大丑陋且彎曲的柱子在沖他比‘?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