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寒島見聞(二合一,4k章)
臨近比賽。
即使是冷冷清清的寒島。
機場也幾乎是擠滿了人。
從世界各地趕來觀看比賽的人,絡(luò)繹不絕。
為這個寂靜的世界帶來了大量的生氣。
本來在人流中,并不方便接頭的。
但奈何筑基能飛。
王余閑直接兩腳懸空往接機牌的方向飛去。
接機牌也是直接懸浮在空中的。
離地四五米。
旁邊還有一個皮膚白皙,身材婀娜,金發(fā)碧眼的歪果美人。
能懸空御物,是筑基期無疑了。
“你好,是阿秋先生嗎?”標準流利的華夏語,讓人感覺不到她的洋人屬性。
王余閑點了點頭,把自己的參賽卡遞給了這個女人,“是我,沒錯。”
“你好阿秋先生,我的華夏名字叫蘇方君。我是仙鑄飛劍,寒島地區(qū)的負責(zé)人?!痹跈z查過參賽卡上的信息后,蘇方君將卡片遞回給王余閑。
沒辦法,誰叫王余閑蒙著個臉。
也是這個比賽的特殊性,并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
直接強者為王。
所以,仙鑄給王余閑的參賽卡上就是他蒙面的照片。
比賽舉辦方也無所謂存不存在槍手代飛的情況。
只要有實力能拿冠軍,他才不管你是誰。
只要修為境界上別作假就行。
因此參賽卡上最重要的信息。
不是選手照片、姓名,甚至性別都不重要。
只要比賽時修為境界對得上就行。
“無限制飛劍障礙競速賽”目前只有筑基組,筑基內(nèi)就不再區(qū)分高中低期。
至于為什么沒有結(jié)丹組的比賽。
首先,有興趣來的沒幾個。
辦了也就是每年給固定的人送錢而已。
并且給結(jié)丹期的獎勵肯定不能寒酸。
再者,都到結(jié)丹了,壽命長達五百年。
也沒有筑基期時那么拼命了。
有那功夫玩命,早早突破元嬰,得個兩千壽命,豈不美滋滋。
比賽觀看性又再降。
還有一點就是觀看門檻也會進一步提高。
拍攝成本等等方面都會有影響。
總而言之,舉辦結(jié)丹組的飛劍競速賽,性價比太低了。
所以無限制飛劍競速賽,并沒有設(shè)置結(jié)丹組的比賽。
而正規(guī)的官方飛劍競速賽,倒有設(shè)置有結(jié)丹組。
只是結(jié)丹組的比賽三十年一屆,有些人成年了都沒看過一次。
所以每次借著新鮮感,倒也能在門票、轉(zhuǎn)播權(quán)上賺回一點成本。
言歸,寒島機場的王余閑處。
“蘇方君,你好。”看著這個金發(fā)碧眼的歪果女人,用著流利的華夏語,還叫著文雅的華夏名。
王余閑倒沒有多大的怪異感。
畢竟他還在高一的時候,前桌就是個星棋國的留學(xué)生鐘唐。
“阿秋先生,酒店我們這邊已經(jīng)訂好了。我?guī)氵^去。”蘇方君收起接機牌,一邊引導(dǎo)著王余閑往機場外飛去。
空中飛著的筑基期也不少,接近百人的樣子。
地上的都是些練氣期的普通人。
看著空中的筑基期,大多數(shù)人都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有的人還拿出了手機拍照。
畢竟這么多筑基聚集的場景也不多見。
雖然幾天后的比賽會更熱鬧。
但是這么一個優(yōu)良的仙友圈素材,眾人當然并不會放過。
一米長的牌子,就被一個巴掌大的女士包包所收下。
王余閑不禁感嘆仙鑄的人真有錢。
有錢真是好啊。
“蘇女士,年輕有為,這么年輕就做了地區(qū)負責(zé)人了?!眱扇艘贿呁鶛C場外飄去,王余閑也簡單地嘮幾句。
蘇方君慚愧地笑了笑,解釋道,“阿秋先生見笑了,寒島市場很小,要不然也輪不到我一個筑基就當區(qū)域負責(zé)人了。
你看,今天來接你的就只有我。
因為我們這邊仙鑄的員工,就倆筑基。”
王余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就在兩人要出機場時。
機場里傳來了歡呼的喧嘩聲。
就像是一群演唱會現(xiàn)場狂歡的粉絲。
只聽見嘈雜的人聲中,夾著齊齊的呼喊聲:
“肖爾!”
“肖爾!”
“肖爾!”
......
“馬蒂亞斯·肖爾?”王余閑前進的途中,一個平滑的轉(zhuǎn)身,停滯在了空中。
兜帽下,陰影處的眼睛閃爍著光芒。
蘇方君見此也停了下來,轉(zhuǎn)身向人群聚集處看去。
一個球形的人飄在空中,就像是一個大氣球。
這位的噸位,真的就是按照噸來算的。
馬蒂亞斯·肖爾,上一屆“無限制飛劍障礙賽”的亞軍得主。
他的體型也是一本功法的原因。
功法名為《脂洞天》,由上一個修仙紀元流傳下來的《儲靈術(shù)》更改而來。
是《儲靈術(shù)》在原先的幾個發(fā)達國家的變種。
因為那些國家的底層人民,具有肥胖率偏高的情況。
在華夏的扶助下。
其中一些有識之士,獲得了嶄露頭角的機會。
《脂洞天》應(yīng)由而生。
其核心是將脂肪細胞,煉化成為靈力儲存的場所。
由此大大地提高了“儲靈術(shù)”的上限。
效果大概是原版本的四十倍。
讓原本雞肋的“儲靈術(shù)”,瞬間得到了追捧。
而且由于改進者并非華夏人的緣故。
更加得貼合他們國家人民的思維。
因此“脂洞天”在歪果流傳較廣。
不過由此帶來的副作用就是不怎么美觀。
但是只要消耗存儲的靈力就能瞬間變瘦。
由此便能讓身材變化自如。
......
在“脂洞天”的發(fā)行初期。
一條流傳甚廣的“贅婿流”視頻就是:
在一男一女相親的場景。
女甲:“啊~你怎么這么胖?哪有你這么丑的修仙者啊?”
男乙:“因為功法原因......”
女甲:“閉嘴!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你這樣的人,可配不上我?!?p> 女丙(出場):“你怎么能以貌取人呢?心靈美才是真的美。我就覺得他挺可愛的?!?p> 女甲(冷笑):“呵呵,那你倆就在一起唄,正好丑人作伴,活得不難?!?p> 女丙:“哼,你這種勢利的女人才配不上他?!?p> 瞬間男乙散去“脂洞天”存儲的靈力,變成了一個大帥比。
男乙:“說得好,你這樣的女人,我才不稀罕!”
眾人:哇,好帥的男人,天吶,難以置信。
女甲(瞬間后悔):“啊,你誤會了,我可不是說......”
男乙,女丙兩人拉手離去,獨留女甲原地后悔。
————
咳,扯遠了。
不提那條尬出天際的廣告。
馬蒂亞斯·肖爾卻是個狠人。
他的風(fēng)格便是橫沖直撞,做最少的閃避,耗最多的靈力。
在去年比賽的末段。
于萬劍穿心陣里,他僅剩半成靈力,人也變成了個皮包骨。
不過他沒有選擇靠著僅剩的靈力,安全地退出賽道。
而是放棄靈力護盾,拼命一搏。
最后一道劍光與他的腦袋擦肩而過,只帶走了他的右耳。
而他也占據(jù)第二,獲得上一屆比賽的亞軍。
————
王余閑看著肖爾,下意識地就開始打量這個強力的競爭對手。
馬蒂亞斯·肖爾,這次就是奔著冠軍去的。
他在自己的個人粉絲賬號里,發(fā)了條動態(tài):
“不成功,便成仁。”
早有消息傳出,這次比賽的獎勵,是他晉級結(jié)丹的最后一塊拼圖。
所以他是下了死志的。
拿幾十年搏一搏幾百年。
老賭狗了。
“走吧?!蓖跤嚅e在看完稀奇后,便沒了興趣,招呼蘇方君離開。
蘇方君自無不可,緊隨而上。
兩人出了機場。
紅月便自動從背包里飛出,出現(xiàn)在王余閑的腳下。
他也從一種全身松弛的失重狀態(tài),重新回應(yīng)了引力的召喚。
紅月呈現(xiàn)兩米長短,僅夠一人站立。
王余閑沒有載蘇方君的想法。
蘇方君的女士包包里,也冒出一把銀色長劍。
“請跟我來。”說著蘇方君便駕著劍光射向天邊。
王余閑只是眨眼就到了她的身旁,與其一同并行。
速度不快也就一百多公里每小時。
兩人漸漸離開了機場的喧囂,進入了一片寂靜的曠野。
寒島的機場離城市稍微有點遠。
離開了機場的燈光。
四下回歸了黑暗。
遠處黎明的光線還未抵達。
漫天的星光猶存。
忽的,天邊飄來一道道夢幻而神秘的光。
紅、藍、綠、紫,忽明忽暗。
如彩色飄帶在天空蕩開。
“極光。”王余閑聽到了一股嗡嗡的聲音,應(yīng)該是極光來源的聲響。
蘇方君卻是早已習(xí)慣了眼前的景色。
就像那句話說的。
旅游就是從自己呆膩了的地方,到別人已經(jīng)呆膩了的地方。
“我們寒島的特色,每年為了維持極光的穩(wěn)定。寒島可是費了不少的本錢。”蘇方君解釋道。
“維持?”王余閑不懂,極光不是自然現(xiàn)象嗎。
見此,蘇方君便給王余閑介紹道,“我們寒島靈石礦資源少,
也不太適合靈植的種植。
而極光花,便是寒島的支柱產(chǎn)業(yè)。
極光花的生長需要吸食靈氣和極光。
所以為了維持極光產(chǎn)生的穩(wěn)定性。
寒島的官方斥巨資,在藍星同步軌道上,構(gòu)建了一個陣法。
這個陣法每天收集太陽風(fēng)的高能帶電粒子,再到預(yù)定的時間釋放。
以此才維持了極光花的穩(wěn)定生產(chǎn)。
同時也讓寒島的旅游業(yè)得到了發(fā)展?!?p> 王余閑恍然,極光花他熟。
這種植物可用于生產(chǎn)顏料。
而這種顏料一般用于裝飾,或者幻術(shù)類符篆的制作當中。
他倒沒了解過極光花的具體培養(yǎng)方式。
“所以島上就極光花種植、旅游這么兩個支柱產(chǎn)業(yè)?”
閑聊間兩人也抵達了最近的海邊城市,奇亞城。
“沒錯,雖然有幾個靈石礦,但是產(chǎn)量確實不高。稀有金屬更是沒有?!?p> 蘇方君帶著王余閑降落到一家酒店前。
酒店金碧輝煌的樣子,看著很不便宜。
“阿秋先生請,比賽將在后天開幕。
舉辦地就在奇亞城外,那片海岸已經(jīng)圈了出來。
今,明兩天,您可去去看看?!?p> 王余閑拿到了房卡,蘇方君便告別了。
他獨自一人來到酒店的最高層,一間仙尊套房。
在這個無限制飛劍障礙賽舉辦期間,周邊的酒店價格肯定不菲。
更別說仙尊套房了。
看著幾十平的洗澡池,王余閑漬漬不斷,“仙鑄可真有錢吶。”
美滋滋地泡了個澡。
寒島的天空也亮了起來。
王余閑拍了張朝陽的相片,發(fā)給了賀秋。
華夏這個時間點,她應(yīng)該剛回家。
報了個平安后。
王余閑打算在城里逛逛。
“入鄉(xiāng)隨俗”,王余閑帶著大耳機,大帽子。
一副嘻哈打扮。
晃晃悠悠著身體,就上街了。
都是現(xiàn)代化城市,王余閑也沒看出什么特別的。
就是里面來來往往的人,各種膚色不同于華夏。
出去玩,王余閑還是喜歡往人少的地方鉆。
城里游客多,王余閑帶著大兜帽,盡量避免自己臉入鏡。
如同一個幽魂般的,王余閑逐漸遠離城市。
人煙逐漸稀少,他也慢慢地放開了。
嘴里哼著聽不懂的外語歌,身體一搖一晃的。
沒人的路走久了,有些無聊。
就在他要喚出秋刀魚,直接御劍飛往比賽場地的時候。
王余閑感知到前方30米處的小山坡后面藏著有人。
皺眉,王余閑打算換個方向。
然而王余閑停下來的腳步,卻直接驚動了山后面的人。
“別動!”一個胡子拉碴,高鼻梁深眼窩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的手里還拿著一把大口徑手槍。
槍口正直直地對著王余閑的腦袋。
“槍?”
再看這人的境界,練氣三層的樣子。
王余閑樂了,正無聊呢。
“小子!沒到筑基就別想著反抗。”男人上來的第一句話就踩了雷。
不好意思,他王余閑,正好筑基。
“額,大哥,我華夏人?!毙悦鼰o憂,王余閑想試試賀秋的建議。
胡子大漢往王余閑兜帽下的下半張臉看去,還真是黃皮膚。
此時的王余閑并沒有戴口罩。
打扮也是他平時的樣子。
“呸,你們棒子和腳盆人就喜歡冒充......”
漬,侮辱誰呢。
王余閑連忙打斷道:“我隨身帶有護照,你要看嗎?”
胡子大漢抓著手槍的手一緊。
當下便有了八成確信,這人還真可能是華夏人。
胡子大漢本來抱著出來掙點外快的想法。
這一刻,他的目的變了,冷笑道:“華夏人?正好,我殺的,就是華夏人?!?
蛙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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