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人群中有人喊:“你瞅啥?”
我說:“瞅你咋地?”
那人沖出人群,看樣要來打我。
我看這人長得也不是很粗壯,怎么脾氣這么暴?
他伸手抓我,我已經(jīng)也湊上前一步,兩腳叉開站穩(wěn)。等他抓住了我的衣領,我抬起左臂,讓左手從下面一穿。左肘順著穿插的力量向外撐,直接把他的手臂格開。手甚至再探,已經(jīng)掐住了他的咽喉。
我手一用力,他就喘不過氣來:“你們看熱鬧就看熱鬧,怎么還能教唆別人自殘?說你兩句就動手,小時候你爸沒教你做人要厚道?”
那人的臉已經(jīng)開始發(fā)紫了。我呸了一口:“就這肺活量,還敢跟人戧刺?”
我手一松,那人直接軟倒在了地上,腿開始直蹬,看樣子痛苦極了。
“哎呀,打死人了??!”
有一個女人大聲哭喊起來,沖到那個男人身邊,蹲在大喊。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完了,這人不行了!”
“我感覺是抽羊角風,可能一會就沒事了?!?p> “胡說,抽羊角風也能把人抽死!”
“快報警!”
“對對,找乘警!”
也有人勸我:“兄弟,你快點道歉吧。這事要鬧大了!”
一時間車廂議論紛紛,大半個車廂的人都向這么涌過來。圍得里三層外三層,全是看熱鬧的。
我將磚頭揣進了懷中。
石大川說:“對不住??!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他這是有點懵逼了。
老婆快哭了,說:“老公怎么辦啊?”
大伯嘆道:“靚子,出門在外,不應該這么沖動的啊!”
也是,如果一般人遇到這事,真就不知道怎么辦了??上?,我還真不是一般人。之前,為了搜集素材,我還真沒有少搜集騙術以及案例。
我眼前這個,很明顯是北方派的騙術。
與南方派騙術的精巧細膩不同,北方派騙術講究團體協(xié)作,一般會有八九套套的騙術組合,平時演練好。遇到合適情景,遇到非常就開始動手。
我們這五個人,一個大胖子,一看就巨有錢。我跟我老婆都有點外地口音,而且一看穿著打扮,說話氣質(zhì)也是生活比較安逸的。而田大伯更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這樣一個組合,正屬于那種在本地沒有什么根基,屬于他們可以下手的對象,而且就算他們的騙術被拆穿,他們也能依靠人多勢眾,裹挾不明真相的圍觀者,引到輿論,讓我們乖乖就犯。
而讓我更加篤定,這是一伙騙子的原因,則是這些人身上的飾品的信息集合,那外面赫然是一些他們最近騙人分贓的一些影像。那些飾品正是他們的騙人道具,所以信息特別多。
我安慰老婆:“沒事!看我的!”
我對周圍的人怒喝道:“大家趕快散開。我是醫(yī)生,這人不是羊角風,他得的是傳染病!你們要是不想被他傳染,就趕快散開!”
說著,我從石板中掏出了一件白大褂穿在了身上。這個白大褂是昨天從火葬場偷偷拿出來,給王大川遮羞的,后來王大川脫了下來,不用了,被我順手收進了石板。
圍觀的人都開始退后,我蹲下身,要抓地上躺著的那人。
有個拉黃臉三角眼的中年人攔住我說:“你騙誰,如果他真得了傳染病,為啥你不帶口罩?”
他這么一說,看熱鬧的人頓時遲疑了,還有人已經(jīng)出言嘲諷了:“我就說他不是醫(yī)生,醫(yī)生根本就不可能有他那么大的力氣!”
我一看,發(fā)現(xiàn)三角眼和那個嘲諷的人也是騙子的一個同伙的。
我對三角眼說:“別動,你也被傳染病感染了!還有救!”
說著,我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胳膊,手上用力,讓他疼得直叫。
我鄭重的說道:“大家都看到了,左手臂肱三頭肌,健康的人如果被捏幾下,不但不會疼,還會覺得很舒服!而如果得了這個埃博列傳染病,人體的這塊肌肉就已經(jīng)發(fā)炎,被碰一下就會很疼,而且嚴重的話,身體還會流汗,甚至大小便失禁!大家可以試試看,捏幾下就知道自己有沒有被傳染了!”
我說著,手上用力,三角眼疼的流出了冷汗,喊道:“快松手!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們紛紛用手捏著自己的肱三頭肌,捏了幾下說道:“哎!真得很舒服??!看來我沒??!”
他們欣喜之下,已經(jīng)相信了我說法。又怕被傳染,趕緊后退。
我對說三角眼笑道:“你別怕,我這正好有特效藥!”
說完,我從石板中取出了一粒藥片,塞進了這個人嘴里,一拍他后背,讓他吞了下去。
三角眼大驚失色:“你給我吃了什么?”
我說道:“特效藥啊,你的病很快就好了。”說完,對他眨了眨眼睛,“不用客氣,醫(yī)者仁心嘛!等你病好了,把要錢給我就行了!”
我又抓住了他的其他幾個同伙。我的手勁現(xiàn)在跟特種兵的差不多,這些人哪能受的住,被我一抓住肱三頭肌,就疼的嗷嗷直叫。然后,我就會把一個藥片塞進他們的喉嚨。
他們中有人在扣自己的嗓子,物理催吐。對圍觀觀眾說:“你們別愣著,別讓病人把藥片吐了。要不所有人都得感染!”
大家一聽,立刻按住了那幾個騙子。有騙子要偷偷跑,我喊道:“那個人也可能感染了!”
然后,他就被吃瓜觀眾給扭送了過來,被我掐了一下,直接流了一身汗,再被喂一粒藥。
十分鐘后,我忙活完了。一共八名騙子,全部被我喂了藥。
那藥是老婆的鈣片。我說是特效藥,騙子當然不信,但他們卻不敢亂說,因為他們不知道我給他們吃的是什么藥。
在我有意無意的暗示下,他們覺得自己吃的是劇毒的藥。一個個老老實實的,等著我發(fā)落。
在我的組織下,吃瓜觀眾跟騙子換了座位,我把騙子都集中道了車頭的位置。那里地方比較寬,中間還空了好幾個卡座,名義上防止傳染。
列車員也知道了這件事,還專門上廣播提醒。然后安排這些人,到了下一站下車,去醫(yī)院。